第36章
用力给了他一拳。 林书源躲闪不及,捂着脸朝我喊道: “李寒松,你这个疯子!我告诉你,你腰上的伤疤,雪儿骗你说是因为车祸,其实那是你捐肾留下的。” “不止是你儿子的眼睛,还有你的肾,都是雪儿送我的礼物!” “你和你儿子,就是雪儿为我们父子准备的器官库!” 林书源脸色狰狞,眼里却闪着兴奋的光芒,刺得我几乎疯掉。 儿子听不下去,从我的怀里挣脱出来。 跑到林书源面前想要打他。 “坏叔叔,你不许说,你不许伤害我爸爸。” 林书源气急,一把拽住了儿子的耳朵狠狠扭动。 “小残废!” 我追上去,用力推开林书源,伸手想打。 下一秒,一个巴掌就狠狠地甩到了我的脸上。 “啪!” 才赶来的温雪曼颤抖地盯着自己打红了的手掌,脸色苍白。 “老公,我……不是故意的,我……” 她眼眶一红,颤抖着抚上我的脸。 “疼不疼?我真的不是……” “雪儿!” 林书源拉住了他的手,眼泪像止不住的水龙头。 “雪儿,我害怕。” 他的孩子也抱住了女人的大腿,泪眼朦胧。 “阿姨,他们欺负我和爸爸。” 温雪曼眼里的心疼渐渐散去,转变成了浓重的失望。 “李寒松,我给你的还不够多吗?为什么就偏要和书源他们过不去?” “你好好冷静一下吧,我带书源他们去外面住。” 说完,就直接走了。 看着她冷漠的背影,儿子下意识喊了一句。 “妈妈!” 温雪曼脚步一顿,终究还是没有回头。 等他们走后,儿子也彻底死了心。 他不再哭,也不再闹。 只是嘟起嘴巴,朝我脸上轻轻吹气。 “爸爸,疼吗?” “还有那里……是不是很疼?” 看着儿子眼里的心疼,我伪装出来的坚强彻底破碎。 “淘淘,爸爸好疼,真的好疼。” 倒计时五小时。 我将准备好的离婚协议打印出来,放在了一进门就能看见的茶几上。 途中我收到了林书源特意发来的照片。 豪华套房的落地窗前,他和木木对着镜子自拍。 背景是认真收拾床铺的温雪曼。 我没有回复,只是将照片默默保存,转发给律师。 “新证据。” 倒计时三小时。 我帮儿子穿好衣服,领着他收拾房间里的玩具。 倒计时一小时。 我带着儿子打车去往机场。 路上我终于收到了温雪曼的短信。 “老公,昨晚是我不对,我太冲动了。” “昨天的事情我也替你跟书源道过歉了,以后你和儿子还是尽量跟他们避开吧。” 说着她又发来两个精美的礼盒。 “我给你和儿子买了礼物,马上回家。” 儿子瞥到了我的手机屏幕,表情冷漠。 “爸爸,走吧。” 我嗯了一声,将手机关机。 与此同时,一夜没睡好的温雪曼也回到了家。 “老公,淘淘我回来了。” 看着空荡无人的别墅,温雪曼有些疑惑,心里升起不好的预感。 掏出手机正要打电话,转身却撞翻了桌上的文件。 “这是……离婚协议?” 温雪曼脸色一白,差点晕倒。 医生的电话也急匆匆地打进来。 “不好了温总,先生已经发现了我们的秘密,律师函寄到医院了。” rn 5 没等医生说完,温雪曼迅速挂断电话,颤抖着按下置顶号码: “老公,接电话……求求你接电话……” 两道嘟声过后,手机里传来冰冷的电子音: “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温雪曼点开我的对话框,手指上飞快地敲打: 十几秒,几十秒,一分钟过去后,手机始终安安静静。 以往不出十秒就能回复的人,这次像是彻底下定决心,要和她断了联系。 她想起昨天我收拾行李的决绝模样。 想起她打我耳光时,我眼中闪过的恨意和绝望。 越是想起,女人的眉头就越皱越紧,神色也越来越慌张。 温雪曼终于忍不住,三步并两步跑上二楼,深吸一口气后推开了卧室房门。 “老公,我……” 房内空无一人,玄色玻璃衣柜透出朦胧的光影。 温雪曼颤抖着推开玻璃门,却见属于我的那一半衣柜早已清空吗,连带关于我的物品也没有踪影。 她正欲转身离开,脚下却突然像是被硌了一下。 女人皱着眉低头朝脚下看去。 一枚璀璨的钻戒静静躺在地板上,闪红了她的眼睛。 这是我们结婚三周年纪念日那天,她在苏黎世为我拍下的礼物。 当时她说: “我对你的爱就像是钻石,无论经过多少年,都会依旧耀眼。” 从那天起,我将这份礼物连带这份誓言一直珍藏在盒子里。 我以为我们会一直幸福下去。 却不想才不过短短几年,钻石依旧璀璨耀眼,蒙尘的却是我的心,和我们的爱情。 温雪曼颓然地将戒指收入怀中,抬头看向墙上唯一属于我们两人的东西。 婚纱照上两人笑的多甜,如今温雪曼的心里就有多苦。 她从没想过有一天我会不告而别,静静离去。 温雪曼来到淘淘的房间,推开门,心再一次被高高提起。 充满童趣的房间里,地上只剩一个拼了一半的积木城堡,这是上个月她送淘淘的生日礼物。 那时淘淘开心了很久,还满眼期待地问她: “妈妈,你能不能和我一起拼?” 她当时把儿子高高举起,笑着回应: “好!你想做什么妈妈都陪你!” 只是,那天以后,她的心就全在林书源母子身上,对于淘淘的几次邀请都置之不理。 女人脚步踉跄地走上前,原本摇晃的城堡突然倒塌,惊得温雪曼顿在原地。 儿子好不容易拼好的“家”彻底倒塌,露出里面碎裂的人偶泥塑。 那是她带儿子第一次参加幼儿园的亲子活动时,她陪着儿子一起做的。 那时儿子高兴地举着捏好的人物告诉她: “这是爸爸,这是妈妈,这是我。” 她还曾笑着打趣: “那你可要留好,我们三个要永远在一起呢。” 那些关于儿子,关于家庭,关于生活的点滴不断被唤起。 温雪曼终于捂住脸,无力地瘫坐在地上,眼眶中的泪水不断掉落。 现在她终于确定,一切都失控了,我和儿子离开不是赌气。 而是早有预兆。 6 电话铃声响起,温雪曼胡乱地摸了一把眼泪,这才看清面前的屏幕。 是林书源。 刚一接通林书源就开始哭哭啼啼: “雪儿,木木突然说眼睛不舒服,会不会是排异反应?你能来送他去医院吗?” 温雪曼慌乱起身,却不小新撞翻了门口的垃圾桶。 几张破碎的纸张随着幼稚的字迹呈现在眼前。 只看了一眼,便开始浑身发抖。 儿子从识字起就开始写日记,从一个笑脸,到见到的图画,再到大片的拼音和文字。 他用自己的方式记录着每天的经历,和心情,等待着和温雪曼一起分享。 温雪曼起先也会耐心地听他将,随后和他分享自己的一天。 不知道什么时候起,她开始变得不耐烦,后来甚至厌烦地将自己锁在书房。 一扇门,将一个家隔成两个世界。 门里的人忙着关心自己的白月光,门外的孩子眼巴巴期盼着妈妈能陪自己度过为数不多的亲子时光。 温雪曼鬼使神差地伸手探进垃圾桶,将里面的纸张一张张捡起来,重新拼好。 车祸第五十天。 我开始逐渐适应新的眼睛,妈妈脸上的笑容也越来越多了。 以前她只要看到我的眼睛就会别扭地转过头去,看来现在她也终于适应了。 车祸第九十九天。 我和爸爸偷听到了妈妈和医生的对话。 他说我的眼睛已经长在另一个小朋友的身上了。 我有些疑惑,想询问爸爸这是为什么。 可看到爸爸的眼泪时我忍住了。 爸爸决定带我离开,办转学手续的时候,我看见了那个拿了我眼睛的人,也看见了我的妈妈。 他也在说我恶心,这让我突然想起了壮壮他们,他们看我的眼神都是一样的。 我莫名地有些害怕。 妈妈这次没有再为我说话。 我有些不明白,为什么昨天妈妈还在因为别人嘲笑我发了好大的火,今天却在帮那个小孩说话。 是那个小孩有什么不同吗? 车祸第一百天。 妈妈把那个坏小孩和他的爸爸带回了家。 那个坏小孩故意害我跌倒,还压在我身上把我的玩具眼睛挖了出来。 我好疼。 坏叔叔告诉我,妈妈把我的眼睛给他的儿子了,还有爸爸的肾也成为了礼物。 这是我第一次见到爸爸发那么大的火,也是第一次见到妈妈为了坏叔叔动手打爸爸。 我替我和爸爸感到委屈。 我想,我永远都不会原谅妈妈了。 温雪曼紧紧抓着破碎的日记,将头深深地埋在膝盖里。 片刻后,女人身体轻颤着,嘴里发出呜咽的哭泣。 她后悔了。 可悔之晚矣。 7 手机铃声再次响起,温雪曼抬眼看了眼屏幕,随手按了挂断。 不一会,林书源的电话又打了进来。 温雪曼再次抬头,猩红的眸子里积压着怒意。 按下免提后,还不待对面的人说话,温雪曼先一步开口: “总是打电话烦不烦!看不出来我不想理你吗?” “他眼睛疼管我什么事,有事情找医生,我又不会治病!” 说完,她就挂断电话,将林书源的号码设为了静音。 电话那头,被凶了一通的林书源瞬间红了眼睛。 他紧紧攥着手机,眼中是毫不掩藏的恨意: “一定是李寒松那个窝囊废做了什么!不然雪儿不会对我这样的!” “李寒松,早知道就该让你和你的小杂种彻底死了!” 飞机落地后,刚开机就开始不断响起提示音,几十个未接来电和消息全部来自温雪曼。 晚上七点,我收到了来自温雪曼的“道歉”: “老公,昨晚是我不对,我太冲动了。” “我给你和儿子买了礼物,马上回家。” …… 晚上八点,温雪曼给我发来消息: “老公,为什么我打不通你的电话?” “老公,你和儿子在哪?回个消息,我很担心。” 晚上十点,温雪曼终于不再掩藏,语气也更软了: “老公,我错了,别不理我好吗?那件事我可以解释的。” “老公,求你回来吧,我不能失去你们……不能失去儿子……” 微信上,是她一条又一条的六十秒语音。 我蹙了蹙眉,厌恶地将手机扔回包里。 温雪曼道歉的每一个字都让我觉得无比恶心。 若不是因为还有离婚官司要打,我绝不会让她继续存在我的通讯录里。 牵着儿子的手走进医院,医生迎了过来; “您预约的检查已经准备好,请跟我来吧。” 因为温雪曼的原因,我不敢相信国内的医院。 为了保险起见,我约了国外最好的私人医院重新为儿子检查身体。 漫长的等待后,医生将检查结果亲自交到我手上,语重心长: “李先生,经我们检查确认了您儿子的眼球不是因为车祸失去的,是被人恶意摘除了。” 虽然心里已经努力做了心理准备,可在真相被证实的那刻,我还是彻底被击垮。 都怪我,若不是我为了温雪曼那点可怜的爱。 不会害的儿子遭这样的罪。 若不是我被温雪曼那些舍不得的假象所迷惑,明明一早就该离婚的。 都是我害了淘淘! 都是我害了他! 腹部一阵绞痛,身子像是瞬间失去所有力气,眼前阵阵漆黑,最后在众人和儿子的惊叫声中,我彻底晕了过去。 醒来时,儿子正趴在我的床边睡着,脸上的泪痕清晰可见。 我动了动身体,儿子瞬间醒了。 一瞬间,委屈、无助、惶恐的情绪在他的眼中翻滚着,最后他抱着我“哇”的一声哭出来。 在我昏迷时,医生也为我做了全身检查。 一颗肾被摘了。 看得出来手术的医生当时心里应该很紧张,连止血的纱布都落在里面了。 我拿着报告,看了一眼儿子,深吸一口气后开口问他: “淘淘,如果爸爸想要让坏人付出代价,而妈妈可能会坐牢,你会怪爸爸吗?” 儿子牵起我的手,坚定摇头: “不会!我只要爸爸就够了!” 我别过头,抬手擦去眼角的泪水,随后将检查报告发给了律师: “准备一下,我准备正式起诉医院和涉事人员,我要让她们全部付出代价!” 8 林书源连续三天没能联系上温雪曼,只好自己带木木来医院。 趁着木木进诊室的功夫,林书源刚给温雪曼打出今天的第七通电话,就听见熟悉的铃声由远及近。 随后是女人不耐烦的脸,正在皱着眉将电话挂断。 林书源瞟了一眼珍视,最后悄悄跟了上去。 医生办公室里,医生烦躁地在办公室走来走去,声音里满是不安和抱怨: “当初我就说这事风险很大,你偏说自己能瞒得住,现在你说怎么办?” 温雪曼深深叹了口气: “事到如今,只能跑了。你拿着我给你的钱,尽快出国,再也不要回来。” 医生语气愤怒: “温雪曼,你当我傻吗?这个时候我跑了,谁都知道这事是我做的了!” “你不会是想把罪名全都推到我和那个姓林的身上,自己摘清楚吧?” 温雪曼眸色一沉,隐隐透出几分杀气: “我要是想让你做替罪羊根本不用这么麻烦,这些年经你手的手术随便查几件,就真相大白了。” 医生脸色难看,厉声质问: “那你说现在怎么办,你丈夫把我们所有人都告了,但时候别说是你,我,就连那个孩子都逃不掉!” 门外的林书源再也忍不住冲了进去,声音尖厉: “你们说什么?!李寒松那个贱人竟然把我们告了?” 温雪曼看林书源的眼神是藏不住的厌恶。 若不是这个没脑子的男人乱说话,在李寒松面前胡乱炫耀,她们完全可以瞒一辈子的! 想到着,温雪曼的语气陡然冷了几分: “你这么大声音是想让全世界都听到吗?” 林书源重新换上一副委屈表情,声音却依旧很急: “雪儿,你快想想办法,我不想坐牢,木木还这么小……” 温雪曼揉了揉额头: “我现在找不到他人,连基本的谈判都没办法……” “我不管!”林书源不耐烦打断温雪曼,扫过两人: “反正主意是你出的,事情是你做的,你们两个别想拉我下水!” “要是你们不赶快想出解决办法,我就举报你们违法! 医生满脸震惊: “林书源,我们当初做这事可都是为了你啊!我们现在可是一条绳上的蚂蚱!” 温雪曼深深看着林书源,被背叛的怒意在心头萦绕着。 她想不到自己为他做到了这份上,却因为东窗事发,他第一反应就是将自己一脚踹了。 林书源继续道: “我撑死算个共犯,而你俩可就不一定了!” 一句话让两人的心彻底凉了。 医生愤怒回怼: “你放心,要是我出了事,第一个完蛋的就是你和你的儿子!你们非法移植的器官,可都是要还回去的!” 林书源愤怒抄起手边的东西砸他: “你休想,明明是你们犯法,凭什么让我付出代价!是你们自愿这么做的,我逼你们了吗?!” 温雪曼难以置信望着林书源,这一刻她终于知道了什么叫人面蛇蝎。 也无比后悔自己当初为了这个男人,毁了自己原本幸福的家。 “林书源!”温雪曼愤怒的声音让男人回了神。 林书源眼中涌上水雾,泪眼婆娑地靠近她: “雪儿,我刚刚只是太紧张了……我不想坐牢……你想想办法吧……” “只要你能帮我摆平这件事……让我做什么都行……哪怕是……” 温雪曼脸上的表情变了又变,最后厌恶地将男人的手抚开,起身拍拍被抓皱的袖子: “林书源,你要是想让我帮你,现在就滚远点!” 说完,温雪曼抬脚离开了办公室。 林书源被赶出办公室,心里仍是忐忑不安。 他想到温雪曼刚刚的话,生怕她会为了自己脱罪,将他和医生推出去。 毕竟以温家的财力,好像也不是很难办。 怀疑的种子一旦种下,就会生根发芽。 当晚,他思索良久后终于做出一个大胆的决定:跑! 只要跑的远远地,甚至出了国,警察就没办法抓他! 他可以和儿子重新开始,哪怕再也不回到这个国家。 当晚,他带着从温雪曼那里得到的所有的钱,买了最近一趟航班离开了。 9 一周后,我和儿子回国,准备一周后的开庭。 我们没有回以前的家,而是找了一座风景优美的民宿住下。 淘淘从回国后一直郁郁寡欢,我知道是那些事引起了不好的回忆。 作为一个父亲,我理解他的痛苦。 我也更希望他能通过我的陪伴,重新振作起来。 温雪曼这边,在用钱封了医院上下的口后,总觉得遗漏了什么。 医生在确认将数据库的就诊单全部删除后,才终于松了口气。 开庭前一天,律师与他们最后一次会面。 咖啡厅里,律师一脸郁色地看着面前的两个人,心里涌现出一股无力感。 这样的铁证如山的关系,板上钉钉的难办。 他心里不祈求能胜诉,只要能让他的雇主们免于死刑,都算是成功了一半。 “案件的卷宗我已经看过了,实话实说,但凡有一点痕迹,都能让我们的努力功亏一篑。” “所以各位明日的口供,将会成为关键的一环。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心里要有判断。” “别被对方律师绕进去,不然说错一句就得十年起判。” 温雪曼淡定地抿着面前的咖啡,手心却已经全是冷汗。 明明已经做了完全的准备,却总觉得丢了重要的一环。 律师的声音继续响起: “对于接受捐献的男士和孩子,你们一定要和他们着重说明,他们是在未知情况下接受了匿名捐献。” “切记。一旦你们任何一人说错了话,那这场官司就很难达到你们想要的接过。” 温雪曼离开的时候,直奔林书源下榻的酒店。 “林先生昨晚已经退房,并且应他的要求由酒店专车将二位送到了机场。” 温雪曼站在酒店前台,脑海像是被劈了一道闪电,惊的她久久没有缓过神。 她拿出手机拨打林书源的电话,却被告知该号码是空号。 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呢? 她为了保护他们父子,自己动用了无数关系去打点,才终于将他们将这场官司里摘出去。 只要明天他上去,说一句: “我什么都不知道。” 一句话就可以的事,他却跑了。 她为林书源犯了法,又费尽心思保护他,却最终发现自己被这个男人再次抛弃。 这一刻,温雪曼的怒火烧光了理智。 她拿出手机,打出一个电话: “查!不管他跑到哪里!不管花多少钱!都要把他们给我抓回来!” 开庭当天,我牵着儿子和温雪曼不出意外见面了。 温雪曼眼眶通红看着我,声音沙哑: “对不起老公,是我对不起你们父子,我保证以后好好待你们,你们能原谅我吗?” “我真的知道错了!我混蛋!我该死!” 昔日高傲的总裁再也没了以前的威风,而是向小丑一样跪在地上,当街甩着自己耳光请求原谅。 “只要你们肯原谅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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