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今天的盛涟市难得天气晴朗,微弱的阳光从窗外照拂,细细柔柔。穿透无尽阴翳与乌云而来的日光,很是柔和宜人。他刚刚睡醒,迟钝的脑子进行着思考,他想起来昨天晚上他好像发烧了,不知道他是不是被烧死了。 但是他坐起来,发现自己已经躺在了床上。他不是在沙发上的吗? 沈砚抓了抓脑袋,发现头也没有那么疼。明明发烧,应该浑身汗津津的才是,却没有那种让人无法忍受的黏腻感。嗓子也好了一点。 他的病好像好了一些。 这个发现让沈砚觉得开心。从床上起来之后,身上的沉重感也比昨天少。他感觉到奇怪,难道是病得最严重的时候发一次烧,就能够把身体里的病毒都杀死吗? 慢悠悠走去浴室,沈砚把碍事的额发扎起来,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脸色还是有点苍白,侬丽的眉眼之间还是带着几分可怜的病弱之气,眼睑并不是那么无力地耷拉着了,眼睛也更加有神了一些。那颓丧的眼尾也缓缓恢复往日那几分张扬肆意。 他忽然注意到挂在挂钩上的这块毛巾是湿的。 可是昨天晚上他洗漱的时候,他好像没用这块毛巾。手指抚摸上这还带着潮冷之意的黄色濡湿毛巾,他又后知后觉地想到——昨天晚上他不是拉窗帘了吗? [9]跟踪狂09:09 沈砚把整个地方观察了一遍。 但这地方他根本就没有仔细观察过。至于一些细微的差别之处,他当然不能立马察觉。 这里依旧看起来还是那么杂乱,似乎没有任何的变化。厚重的窗帘导致了一大片的浓阴笼罩在这空间当中。拥挤的地板上散落着一张张混乱的画纸,沈砚捡起画纸,上面所画的是傅靳年的模样。 他揉了揉眉心,也看见了陷入沙发缝隙里的手机。看了看信息,傅靳年说: 时间是晚上十一点三十分。那时候他应该都在这沙发上睡死了。 徐攸发得早一点,晚上十点十二分,是沈砚才发出去就回的。他说: 这么简短的一句话,其他的都没有说了。沈砚不禁想,就问一句话,人死在这里他也不会知道。 他又去看了看原著更新新剧情了没有。但是原著里也没有详细描写徐攸那边的情况,一旦是徐攸的生活日常与剧情无关的事情,这本原著就不会自动记录。 他确信昨天有人来到了这个空间。一位田螺先生出现在了他的身边,并且照顾了他一晚上。至于为什么叫田螺先生──对方绝对是一个比他高大的男性,因为他能够将沈砚轻而易举地抱到卧室里去。 门上没有被撬过的痕迹,地板上也没有任何脚印,整个房间内没有残留对方的一丝信息。仿佛他能够很轻易地掌控信息的残留,或许那拉开的窗帘和濡湿的毛巾,完全是对方刻意留给沈砚,让他发现他的到来。 沈砚站在门口,将目光放在楼道口的监控上,然而在这昏暗的角落当中,监控的红色闪灯并没有出现。他往那个角落走过去,却见一片阴黑遮挡了摄像头。 一个氢气球被绑在水管上,像是小孩子的恶作剧,正好将摄像头遮挡起来。但是沈砚知道,这正面对着他居所门口的摄像头被遮挡,肯定不是巧合。 他将氢气球从水管上解下来,细细的绳子被缠绕在指尖。 这气球被沈砚带回了家,系在了门后的挂钩上。气球是一只狐狸的形状,带着可爱的笑容,鲜艳的红狐狸在整个阴暗的房间里,成为最显眼的亮色。 他对这位田螺先生很在意,平时也很留意。也没有打草惊蛇去问到底是傅靳年还是徐攸,或许嫌疑人根本不在这两位当中。他打算假装什么都不知道,仿佛根本就没有看出田螺先生故意留下来的痕迹。 但是好像就那次田螺先生留下了痕迹之后,他就再也没有出现。似乎那抹痕迹只是沈砚的一个错觉和臆测,然而那一直飘荡在门后的红色狐狸气球,却一直警醒沈砚,确实有一个家伙进入了他的家。 因为这件事,病好了之后,沈砚一直都比较担心对方的身份,会不会对他造成什么危害,注意力几乎全放在了这位田螺先生的身上。对傅靳年做的,依旧是简单地跟随,没有更拉近距离。 观察几天后,这位田螺先生没有再出现,他不禁放松了一些,想要去做点别的事情。 这段时间,他不仅仅画下了傅靳年的身影,还拍了很多关于傅靳年的照片冲印出来。每冲印一张加0.1,比跟踪和画画划算多了。只是他拍得太多,已经降到0.03了,简直和某多多有得一拼,只能暂时不拍这么多,想点别的办法。 然而,这边从傅靳年身上不断薅羊毛之后,那边徐攸却又疯狂给他倒扣。 徐攸已经发现,那种奇怪香味的墨水,是需要定制才能获取,而沈砚明显没有这种定制资格,于是他的嫌疑又下降。嫌疑下降,对这位全文里嫌疑最大的反派来说是最致命的,徐攸每次对他的嫌疑下降一次,都是直接扣10点。 左边进水,右边出水,什么时候水会流光的数学问题实践在了沈砚的身上。 沈砚有些头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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