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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5章

一会,然后转身就去了衣柜那边。 他看到正背对他站在衣柜前的申珏,长眉一挑,飘上前,一把搂住了对方的腰身,还将头抵在了对方的肩膀处,“选衣服都要选那么久,又不出去。” 申珏手上的动作顿了一下,但很快就恢复了正常。他放下了右手的那件衣裳,再侧头看了谢知一眼,“我要去沐浴了。” “嗯。”谢知懒洋洋应了一声,却不松手。 申珏闭了闭眼,只能低头去扯开谢知放在他腰上的手,好在这次谢知没有再纠缠。 …… 屏风后,水面上雾气腾绕,窗户被冬日夜风吹得发出闷响。申珏泡在热水里,正要拿过旁边的巾帕,后方伸出一只手率先抢过了巾帕。 “我帮你吧。”谢知的声音从后上方响起,申珏还未转过身,肩膀上就先落了一只手。 “你……”申珏气绝,“你不是说只用第二种方法吗?” 谢知声音在黑夜里听起来格外低沉,“可是第二种方法太慢了,你脸上的伤要养到何年何月去?我累了,还是速战速决吧。” …… 有词云:转星移玉漏频,已三更,对栖莺。历历花间,似有马蹄声。 又有词云:晚来弄水船头湿举棹,更脱红裙裹鸭儿。 …… 谢知坐在床边,看着已经完全累得睡着的青年,他想了想,又弯下腰,在对方耳边轻唤道:“阿珏。” 没有反应。 他又唤了几声,这几声总算让对方眉心拧了拧,慢慢睁开了眼。那双眼还红着,像是过于疲惫,又像是才哭了一顿。 申珏这次是真的累了,他累得都看不清眼前的人是谁,只知道对方烦人得紧,一直在低声说着什么,他想闭上眼睛,可没闭上多久,对方又将他推醒。 “阿珏……”对方还在喊他。 申珏无法睡,只能应了一声,“嗯?” 对方又说了什么,申珏没能听清,只看到对方的唇在一张一合,他听得头疼,干脆伸手抓住了对方的手,把人拉了下来,再翻了个身,便成了他压住对方。 这一回终于安静了。 申珏重新闭上了眼,至于耳边的那一点点触感,他可以忽略。 再醒来,天又黑了,申珏睁开眼的时候,床上只有他。这倒让他松了一口气,可这一口气刚松,床帐就被一只手撩开了。 谢知的脸从外面出现,他看到申珏时,先是抿了下唇,随后就在床边坐下,半拖半抱强行把申珏弄了过来,“醒了?” 一睁眼就看到谢知,实在是让人心情不好的事情。申珏挣了几下,都没能挣开对方的手,最后只能自暴自弃,撇开脸不管谢知。 可谢知十分不满意,他强行把申珏的脸扭了过来,在看见申珏眼里的厌恶后,他那张漂亮脸蛋立刻黑了下来,说的话莫名带了几分咬牙切齿之意,“你还是睡着的时候比较好。” 申珏拧了下眉,觉得谢知的话莫名其妙,“你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谢知回话语气也很凶,“算了,先渡阴气吧,你这张脸最好给我快点好。” 这一渡,申珏的牙齿还被撞了一下,疼得他倒吸了一口气,谢知也没好到哪里去,可眼里却浮现了笑意。 随后的几日,谢知的阴晴不定越发严重了,他经常在申珏睡着的时候,把申珏给喊醒或者推醒,申珏困倦,只能敷衍地应两声,不应还好,一应又要被渡阴气,一渡还很久。 可如果申珏不应,谢知就一直叫他。 时间转眼过了一个月,加上之前的半个月,申珏足足在谢知身边呆了一个半月了,他脸上的伤好得七七八八,现在只剩下极浅的印子。 其实按照第二种方法,申珏的伤好不了那么快,可谢知隔三差五会用第一种方法,申珏自然不愿意,两人打得凶时,宅子里的小鬼都被吓得躲到了柴房的灶台下。 申珏捂住肩膀,靠着墙壁,看着不远处的谢知。他左袖到左肩这一块的衣服都被那厮扯烂了,谢知每次到了这个时候,就跟发疯了一样,不对,跟看见肉的野狼一样,现在还眼神直勾勾的看着他,仿佛都冒着绿光。 这种打架的结局通常都是申珏输,不过谢知也会吃点亏,比如脸上挨了几巴掌,几脚,这都是常事了,但申珏挣扎得太凶时,谢知也很烦,不得不软下语气,放下身段哄一哄对方。 鬼最在意的是鬼气,画皮鬼还看重美貌,故而谢知在提出让申珏渡鬼气给他时,还极力把自己打扮得花枝招展。 他相貌本就生得秾丽,平日随便穿什么都够好看的了,如今这仔细一捯饬,真把申珏看呆了几次,而谢知趁着申珏发呆,立刻就能顺杆爬。 …… 谢知身上的鬼气越来越重,重得小鬼都开始不敢接近他了,申珏当然注意到谢知身上冲天的鬼气,不过这就是他现在还待在谢知身边的原因。 申珏在发现如果无法解决谢知,他可能永远无法破境的时候后,便开始设计,让谢知一步步走进他的圈套里。 鬼气交换,这种条件是申珏佯装生气时,故意诱导的,他指责谢知就知道欺负他,表面说是渡阴气,实际上他想做什么,他们两个都心知肚明。 申珏闹得那么厉害,谢知大概是被皮相所惑,竟主动提出交换鬼气。 这样一来,申珏身上的鬼气少了大半,而谢知现在身上的鬼气重得寻常小鬼都不敢接近他,只要再过些时日,鬼差一定会找上门。 眼见着脸上的伤好得差不多了,申珏也准备找机会离开,不过谢知几乎一天都在阁楼里,申珏想离开并没有那么容易。 正在申珏心里越来越着急的时候,某日白天,谢知突然推醒了他。 现在的谢知其实已经很少在白天喊醒申珏了。 申珏睁开眼,入眼的光线让他不由眯了下眼。窗户被打开了,日光没了阻碍,直接照进了屋子里。谢知逆光而坐,脸上的表情有些模糊不清。 “阿珏。”谢知喊申珏。 申珏拧了下眉,以为谢知又是要渡阴气,心里烦闷,便转过身,冷声道:“关窗。” 谢知沉默了一会,还是起身去关了窗,等他回来,申珏已经拿被子蒙住了头。谢知就站在床边,盯着床上人看了许久。 没人知道他在想什么,只是那双凤眸里的情绪渐渐变得复杂,甚至到了可怖的地步。 …… 等申珏睡醒,已经入夜。他起来的时候,谢知表情如常地坐在书桌前,申珏想起白日那奇怪的事,不由看了他几眼,见无异样,才绕到屏风后,沐浴更衣。 在谢知身边,他习惯睡前和睡醒都沐浴一次。 等他衣服穿好出来,谢知突然出现在他面前。那双凤眸微微上挑,上下打量他一番,“洗完了?” 申珏嗯了一声,准备绕过谢知,但才走了一步,手臂就被抓住了。 “阿珏,你那么久没见林缈,不想他吗?你不想看看他现在是什么样子了吗?” 谢知轻声道。 作者有话要说:引用: 1“转星移玉漏频,已三更,对栖莺。历历花间,似有马蹄声。”——五代和凝《江城子·斗转星移玉漏频》 2“晚来弄水船头湿举棹,更脱红裙裹鸭儿。”——唐代皇甫松《竹枝词》 感觉我祸害的诗人越来越多,对不起!!! 正文 干掉那个美人(35) 申珏闻言, 扭头看向谢知。 谢知很少特意提起林初砚, 这话实在古怪,他问的是林初砚的近况。 “他怎么了?”申珏惊疑不定地问。 谢知红唇勾了勾, “带你去看看他,好不好?” 虽然他问的是好不好,可是并没有给申珏选择。申珏被带进了之前他和林初砚住的宅子, 宅子跟他一多月前离去前似乎并没有区别, 唯一有所不同的是,申珏注意到房中桌子上摆了一个花瓶, 花瓶的花是绢花。 谢知把申珏拖到桌子前,一手拿起花瓶里的绢花, 唇角扯了扯, “还真有闲情雅致。”说完, 他看向申珏, “阿珏,林缈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我们在这里等他好不好?” 申珏本想问他到底要做什么,可张嘴,回答的却是“好”。 谢知轻笑一声, 像是完全没有看到申珏眼里的震惊, 他伸出手扶住了申珏的腰,微微用力,把人抱到了桌子上,又抬手将桌子上的茶盏全部推倒在地。 申珏想说话, 却说不出,甚至只能看着谢知做那些动作。 这是摄魂术! 摄魂术跟迷魂术其实差不多,只是中了迷魂术的那个人被迷了心智后,当时是没有神志的,只能跟随施术者的心意去做事,而摄魂术中术后,神志清晰,能清楚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发生了什么,但依旧一举一动只能由施术者的心意,无法违抗。 申珏没想到谢知现在居然能对他施出摄魂术。 他极力想挣脱控制,可是没有用,他还是只能坐在桌子上,看着谢知伸手碰了碰他的脸。 …… 他好像听到有人进门的声音,可是他连头都无法偏过去,只能看着眼前的谢知。谢知凤眸上挑,眼角留有情意,红唇分开,以不低不高的声音说。 “阿珏,喜欢吗?” “喜欢。”申珏即使想咬住牙关,不让这两个字说出口,还是说出去了。 谢知低笑一声,手指轻轻抚过申珏的眼角,“我和林缈,你更喜欢谁?” “喜欢声衣。”申珏眼神里全是挣扎,可话依旧清清楚楚,“声衣才能让我快活。” 甚至话落,申珏眼睁睁看着自己主动搂住了谢知的脖子,以唇去碰触对方的唇,谢知故意避开,他还去追寻,寻了一会,失败了,他听见自己发出令人恶心的撒娇声。 “声衣,亲亲我。” 谢知闻言,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为什么要亲你?” “因为我喜欢声衣,声衣,原谅我,我是太喜欢你了,所以才让林缈杀了你的,这样声衣才会跟我在一起,永永远远在一起。” 申珏搂着谢知脖子的手猛地握成拳,指甲几乎都要掐进肉里,可仅限如此,他无法反抗。 “那阿珏动一动。”谢知唇角带笑说。 …… 绢花放进了另外一个花瓶里。 申珏终于能偏过头,他看到站在不远处的林初砚。他已经许久没有见到林初砚了,对方清瘦了许多,几乎像个披着人皮的骨头,若认真说起来,这屋子明明只有他是人,可林初砚却是最像鬼的那个。 原来是山做眉,水化眸的翩翩公子哥,如今山是枯山,水是死水。他定定看着这边,对上申珏的视线时,那双温柔的眼里不再有笑意,而半响后,他唇边渗出红色。 申珏目光顿变,他看着林初砚从站着,到慢慢弯下腰,看着对方唇角的血越来越多,最后衣襟上都沾满了血。 血之多,让申珏以为他要全身的血都要吐出来。 到了这一刻,申珏顾不得太多,只能用力推开谢知,却没想,跳下桌子的时候,他腿一软,跌坐在地。 申珏以手撑地,咬了咬牙,才站起来,他脚步虚浮地走到了林初砚面前,还未能说话,就听到了林初砚的声音。 “你真让我恶心。” 林初砚的声音很轻,但很清楚。他抬起眼,看申珏的眼神从之前的漠然到现在的厌恶,也许还有其他。 “初……砚,方才我是……”申珏一伸出手,他面前的人先动了。 林初砚往前走了一步,一手抓住申珏,一手从花瓶里抽出了绢花。他看到那朵被摧残过后的绢花,眼里浮出了泪,下一瞬,绢花上红色星星点点。 他手一颤,绢花落了地。林初砚笑出了声,他从低声笑,到变成大笑。随着笑声,他一脚踩上了绢花。 “冬日无花,我怕你回来觉得房中无生气,特意编出绢花,没想到这绢花还有如此妙用。”林初砚抬起眼,看申珏的眼神由厌恶转恨,“你们让我觉得恶心。” 身后传来脚步声。 谢知搂住申珏的肩膀,长眉一挑,凤眸里全是讽刺,“对不住了,没想到你今日回来得那么早,又让你看见不该看的。” 申珏想推开谢知,可是他又不能动了。 林初砚见状,慢慢松开手,他抬袖擦了下唇角的血,往后连退几步,眼神从申珏的身上移到了谢知的身上。他看到了谢知脖颈间的梅花印,那是谁弄出来的,他现在清楚得不能再清楚。 “你来找我,无非是为了你父亲的事吧。”林初砚继续一点点擦着唇边的血,眼神重新转为温和,“是啊,他死了,我把他煮了,分给你全府上下,只要想活命,必须吃。你猜,谁吃得最多?” 谢知空着的那只手在听见这段话还是捏紧了,他看着眼前他曾爱慕了十年的人。自他初懂人事,他就爱上了林初砚。 可林初砚负他,杀他,杀他的父亲,逼他的母亲,手段之残忍,他怎么还能爱下去?他本来想放下复仇,可到了如今,他现在只想要林初砚死,他有多痛,林初砚就必须有多痛。 林初砚瞥见了谢知握成拳的手,唇角漾出一抹笑容,若无视他下巴处和衣襟上的血,仿佛他还是当年清隽昳丽,怀瑾握瑜的好模样。 “要杀我?谢知,你杀啊,你杀我,你父亲也不会复活,你母亲吃进肚子里的那些东西也吐不出来,而且我一死,你家剩下的那些人也别想活着。即使你是鬼,你也没有通天的本事,去保住你全家,皇上动了林府,难不成就不想动你们谢府吗?” “谢林两家不过是豆与豆萁,但我就是要你们谢府跟我们林府一样,不,我要你们全府上下惨上十倍,百倍,才能解我心头恨意。”林初砚唇角笑意顿收。 谢知唇瓣抿紧,半响,他把申珏拉到了自己的身后,“好,好,好。”他一连说了三个好,“当初真是我瞎了眼,我以为是他让你变成这样的,原来是我一直没有看透你。” 林初砚闻言,偏了偏头,“你该不会还喜欢我吧?谢知,你没那么贱吧?” 话一落,他的脸就打偏了,谢知眼睛完全转为了赤红色,打完的手还停在半空,“你当我是什么,还喜欢你?林缈,你看看你现在是什么样子?” “我是什么样子又有什么关系?”林初砚把脸转过来,他没看谢知,而是看着申珏,眼神不知何时转为凄凄,甚至眼里重新浮上了泪光,“但我的确累了,我不想再等你了,阿珏。我总是在等你,等你什么时候来,即使我防着你走,你还是会走,即使在外面受了伤,你照离开我不误,我厌恶这样的日子,也厌恶这样的我。” 最后一句话,他的眼神转为坚决。 林初砚看起来温润如玉,如水,可那只是他的外表,水之下是如火一般的烈性子。 他的血溅了谢知一身。 作者有话要说:二更! 正文 干掉那个美人(36) 林初砚死了, 他当着申珏和谢知的面划破了自己的喉咙, 不给一点余地。申珏看着人倒下去的时候,一瞬间冲破了谢知的控制, 可即使他接住了林初砚的身体,还试图捂住对方脖子处的伤口,依旧没办法阻止林初砚的死亡。 伤口太大了, 血液源源不断地从其渗出, 染红了申珏的手。 林初砚这一匕首下去,根本没给自己活下去的可能。他看着近在咫尺的申珏, 眼里不再有温情,他甚至偏过了头阖上了眼, 半响, 拿着匕首的手无力垂落。 “哐当”一声, 沾着血的匕首落了地。 申珏捂伤口的手微微一颤, 他慢慢咬住了牙,只尽力地捂住对方的伤口,可怎么捂,都是白费,怀里的人身体还是渐渐冷去。 这朵春梨本该盛开在枝头上, 芬芳馥郁, 引无数游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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