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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1章

,申珏要是打翻,那仆人就去重新煎药,来回七八次,申珏看见那仆人手被烫出好几个水泡,抿了抿唇,只能把药喝了。 虽然温玉容不在,可申珏也出不去这个宅子,因为那个仆人一见到他靠近大门,就冲上去拦住他,把他往里面推,一边比划着什么,申珏不知道他这是什么意思,只能皱着眉说:“我要出去,你别拦着我。” 仆人把头摇成了拨浪鼓,就是不让申珏走,申珏被气得没办法,只能回去。 而等到夜里温玉容回来,仆人立刻就跟温玉容打手语,似乎说了很多,温玉容静静地看着,等仆人停下来,才温和地说:“你做得很好,去休息吧,今日辛苦了。” 仆人听到温玉容夸他,那张脸笑成了包子,上面全是褶子,跟面对申珏时完全不一样的表情。 温玉容打发了仆人,才进了里屋,他看着坐在凳子上沉着脸的申珏,笑了一下,“他以为你有疯病,是不会让你出去的。” 申珏盯着温玉容,“你到底想做什么?” 温玉容没有告诉申珏,他们为何要来金陵城,而这段时间,温玉容并没有对申珏做出什么过分之举,仿佛他们真成了一对兄弟。 “再等等。”温玉容只是这样说。 …… 申珏见逃不出,就想办法设法找到能杀温玉容的东西,可是那仆人不知从温玉容那里听到了什么,即使申珏把杯子打碎,他都会把杯子完整地拼好,才扫出去。而屋里更是什么利器都没有,别说花瓶,连铜镜都没有,而烛台则是被钉死了,根本拿不起来。 无法逃出去,也无法杀温玉容,这让申珏渐渐焦虑了起来,他不知道温玉容想做什么。 而当天气渐渐炎热,正式入夏的时候,申珏突然发现自己好像开始忘记了一些东西。 他记得他有一串玛瑙手串,可怎么都想不起颜色了。 一开始是忘记一些很小的东西,到后面,他发现自己已经记不起佟梦儿的脸了。 这让申珏开始感到害怕,他去书房拿了纸笔,在上面写了些东西,可是当他第二天去拿纸的时候,纸不见了。 他在上面写了朝中三品以上大臣的官职和名字,那张纸不见了,可他现在也想不起来了。 申珏去找仆人,问他有没有去过书房,仆人摇头然后往院子里挂着的衣服那里指了一下,他指的是温玉容的衣服。 温玉容进了书房,他可能看到那张纸了,所以把纸拿走了。他拿走纸,申珏无所谓,可令他真正紧张的是昨日他还记得的人名和官职,他已经忘得一干二净了,甚至连师舟父亲的名字都想不起。 这种遗忘让申珏前所无比地感到害怕,因为他体内是有溯回镜的,溯回镜能让他清楚地记得前程往事,即使一些细枝末节会弄混记错,可没道理昨天还记得的东西,今天就忘了,更别提他都记不清佟梦儿的脸了。 温玉容好像在外面找了一份活干,每天都挺晚才会回来的,但每次回来都会给申珏带一点小玩意,这次他回来,给申珏带回来一只小兔子。 那兔子浑身雪白,被关在笼子里。 温玉容把兔子放到桌子上,“白天在家里太闷了吧,今日我在街上看到有人卖兔子,就买了一只回来,你看喜不喜欢?” 申珏站着屋子里,定定地看了温玉容一会,才说:“你每天都给我喝什么药?” “治你病的药。”温玉容见申珏表情严肃,脸上的笑消失了一点,“怎么这个表情?” 申珏转开脸,拧着眉,只觉得不对。他前几世都没有这种情况,温玉容一定在撒谎,他喝的药里一定有其他东西,可什么东西都让他忘记?甚至能抵住溯回镜的作用? “怎么了?”温玉容走上前,伸手想摸一下申珏的额头,但还没碰到,申珏已经迅速地往后退了一步。 “别碰我。”申珏眼里是肉眼可见的紧张,他盯着温玉容,整个人如惊弓之鸟。 温玉容脸上的笑容全部褪去了,但他没有发火,只是点了点头,“那我先去沐浴,你先睡吧。” 他出去的时候,不忘把兔子也提了出去。 那只兔子被留了下来,仆人很喜欢那只兔子,每天主动去喂。那兔子除了夜里关在笼子里,白日都在院子里疯跑,有时候还会跑到申珏的脚旁。 申珏对这兔子没兴趣,扫一眼就撇开了脸。他现在心里有事,他不想再喝药,所以他今天把药全部打翻了,仆人送到第十二次的时候,也放弃了,只是在夜里温玉容回来的时候,狠狠地告了申珏一状。 他说申珏不乖,不肯吃药,说这样的话,疯病是不会好的。仆人坚信申珏有疯病,没疯病的人是不会那么抗拒吃药的。 温玉容听完告状后,就去了厨房,他给申珏煎了药,端进了里屋。他并没有摁着申珏给人灌药,只是轻描淡写地说:“你不喝的话,那我只能做一些其他事情了。” …… 那一夜,仆人睡着了还被温玉容喊起来烧水,他迷迷瞪瞪地穿上衣服去厨房烧水,提着水进主屋的时候,听到了一些很细微声音。 他不由好奇地看了一眼,就看到申珏趴在床上,苍白的脸上有不正常的红霞,此时正伸直了手,好像是想去够床边凳子上的空碗。 温玉容瞧见了,直接拿着药碗递给倒完水的仆人,“辛苦了,回去睡吧。” 仆人点点头,带着空桶和空碗走了。温玉容见人走了,便把门反锁了。他走到床边,把床上的人抱了起来,一边不住地摸申珏的头,一边温声安慰,“没事了,别生气,我只是用手帮了你,其他地方都没碰的。” 申珏闻言,只是咬紧了牙,僵着脸由着温玉容抱着他去沐浴。 作者有话要说:晚安,宝贝们。 正文 干掉那个状元郎(29) 几日后, 申珏突然半夜惊醒了。他刚一动, 旁边的温玉容就醒了过来。 温玉容声音里还有睡意,“嗯?醒了” 申珏没说话, 而是定定地看着头上的床帐, 半响,他坐了起来, 想绕过温玉容下床, 却被搂住了。 “怎么了?”温玉容也坐了起来, 从后面拥住申珏, 声音低沉中带着暗哑。 申珏眉心拧了起来,好久, 他才转头看向旁边的温玉容, 那双凤眼里现在全是迷茫, “我……我……” 这个“我”字说了好几遍, 都没说出后面的话。 温玉容见状,伸手抹平申珏紧蹙的眉心,“别急, 慢慢说。” 申珏不知道自己想说什么,他只是觉得自己好像忘掉了好多东西,至于忘了哪些,他自己都不知道, 所以他不知道该怎么说。 他只能愣愣地看着面前的青年。 屋里的光线晦暗,只有不远处的烛台上的一根红烛燃烧着,青年的面容在昏黄烛光下越发显得温柔, 一双眸子如淌着春水,只给人暖意。 温玉容似乎看出了申珏的困窘,他抿唇轻轻一笑,越发把人拥入怀里,手抚过申珏的长发,最后在背上轻轻拍了拍,“没关系,不知道说什么,那就不说了,我们睡觉吧。” 申珏头靠在温玉容的肩膀处,他隐隐觉得不对劲,可是偏偏找不出哪里不对劲之处。他闭了闭眼,再猛地睁开,推开对方,坐直了身体,“你是谁?” 这句话太过奇怪,可温玉容听到这句话,脸上一点惊讶的神情都没有,反而脸色如常地回答了申珏这个问题。 “我是越泽。” 温玉容说的是自己的表字。 申珏听到“越泽”二字,眼里全是迷茫,他看着温玉容,唇瓣动了动,可没说出声。温玉容见状,重新把人拥入怀里,安抚地说:“好了,慢慢来。” 慢慢来? 是什么意思? 申珏嗅到了很淡的花香味,像是桂花香,又像是槐花香,他闻着闻着,就卸掉浑身的防备,只是靠在温玉容的怀里,许久,他轻轻念出了方才听到了两个字—— “越泽。” “我在。”温玉容答话。 …… 翌日,仆人发现申珏今天有些奇怪,因为对方不摔药碗了,他都做好了被摔的准备,厨房还放了好几碗,可这一次他刚把药碗放到桌子上,申珏就端起来喝了,只是在喝药的时候皱了下眉。 不过仆人不会说话,也不能问申珏为什么不摔了,他拿着空药碗出去了。当他去院子里劈柴的时候,看到申珏从主屋里走了出来。 申珏走到院子里的秋千前坐了下来,那只兔子早就从笼子里出来了,它似乎特别喜欢申珏,见到申珏出来,就蹦跶到了申珏的脚旁。 仆人见状,就准备过去把兔子捉开,可他刚走两步,就看到一向看都不怎么看兔子的申珏居然弯腰把兔子抱了起来。 申珏把兔子抱在腿上,一边看着院子外的那颗高大的槐树,一边给兔子顺毛。那兔子似乎被摸得很开心,窝在申珏的腿上不动,由着对方摸。 仆人虽然觉得奇怪,但转念一想,申珏是个有疯病的,也许今天正常了也不一定。 到了傍晚,温玉容回来,他今天提了一条鱼回来。因为回来得早,所以他今天亲自下厨。 仆人做的饭其实还不错,但申珏不怎么爱吃,所以温玉容早上出门之前会熬上粥,提醒仆人什么时辰该端下来,中午就没办法了,但晚上只要温玉容回来得早,都会亲自下厨。 仆人不跟他们一起吃饭,他一个人在小屋子吃,他吃完饭准备去前屋看温玉容他们吃完没有,吃完了,他就可以收拾碗筷了。 不过他走到前屋门口,发现两个人还在里面。他往里看了一眼,就愣住了。因为申珏此时坐在温玉容的腿上,脸还埋在对方脖颈间,长发如瀑散落一身,而温玉容则是微微低着头,似乎在轻声说着什么,不过他很快就注意到门口的仆人,眼睛一抬,看了过去。 仆人对上那双眼的时候,莫名打了个寒颤,他不敢再看,连忙跑走了,躲进自己的小屋子里时,他才后知后觉地发现温玉容的眼神跟往日似乎不大一样。 温玉容平时看人的时候,眼里总是带着三分笑意,让人望之可亲,而刚刚那双眼没有笑意,幽深如古井,井面下是什么,没人知道。 …… 又过几日,温玉容破天荒地呆在家里,他先去弄了早膳,再去叫申珏起床。申珏夏日没那么怕冷,精神会好上许多。温玉容把人喊醒,伺候对方穿衣洗漱,再牵着申珏去前屋用早膳。 用完早膳,温玉容对仆人说:“今日我休沐,带他出去走走,你就不用去买菜了,我会买回来。” 仆人有些惊讶,因为他还没见过温玉容带申珏出门,他看了一眼申珏。申珏神情有些倦倦,站在温玉容的旁边,目光不知道看向了何处。 温玉容吩咐了仆人,就拉着申珏出去,出门后,他也没有松开申珏的手,而是跟申珏低声说:“外面人有些多,你要跟紧我。” 申珏嗯了一声,听话跟着温玉容往前走。这是他来金陵第一次上街,一路上,眼睛都在到处看,都有些看不过来。 在路过茶楼的时候,申珏突然停住了脚步,他盯着里面人头攒动的场景,转过头问温玉容,“越泽,我可以去那里吗?” “可以啊。”温玉容带着申珏进去了。 他们这一路一直手牵手,引来不少目光,金陵风俗虽开放,也不乏有好男风者,但在大街上手牵手的,实在太少,更何况二人通身气派,不像是常人。 温玉容没去管那些目光,进了茶楼,挑了一个角落处坐下了。申珏坐下来,就到处看,最后把目光放在隔壁桌,那里坐着几个男人,正一边嗑瓜子一边听说书人说话。 温玉容见状,叫来店小二,上点瓜子茶水。 瓜子和茶水上来后,温玉容侧头对申珏轻声说:“吃一点可以,别吃多了。” “嗯。”申珏点了下头,又看了下隔壁桌,学着伸手抓了一把瓜子,就开始嗑。 温玉容其实想去找个包厢坐着,只是这茶楼生意挺好,二楼包厢全部满客,只剩一楼的雅座了,所以温玉容才将就着坐在外面。 他们没坐多久,就引来其他人的注意,其中多数人都把目光放在了温玉容的身上,而小部分则是注意到了旁边嗑瓜子的申珏。 因为申珏有些奇怪。 看样子应该年纪不轻了,可眉宇间太干净了,甚至称得上懵懂稚嫩了,恐怕年纪轻轻的儿郎,都没他眼眸清澈。 申珏没注意到有人在盯着他,他只是一边嗑瓜子,一边听说书人讲故事。这说书人说的是前朝的故事,讲前朝有名的美人皇帝慕容修的故事,说慕容修貌若好女,靠着美色坐上皇位,但最后跟当朝摄政王反目为仇。 “据说慕容修啊,是因为一个人才跟摄政王反目成仇的,甚至不惜一切代价都要杀了摄政王。”说书人说到这,摇了摇头,“哎,真是糊涂啊。” “老头儿,你别只摇头啊,那人是谁啊?说说!男的女的?”底下的百姓吆喝着,不满说书人故意卖关子。 “别急啊,老朽现在就说。那人身份卑贱,不是男,也不是女,而是一个太监。” 这话一出,满堂哗然。 申珏听到这里,顿了一下,把手里没嗑完的瓜子放了回去。温玉容对听故事没什么兴趣,因为这种故事大多都是后人编排的,当不得真。 他见申珏不嗑瓜子了,就抽出手帕给申珏擦了擦手,“不吃了吗?” “不吃了。”申珏说。 而此时说书人还在凯凯而谈,把前朝皇帝慕容修和一个太监的故事说得绘声绘色,而底下的百姓们听得津津有味,当知道皇帝和太监殉情后,还唏嘘不已。 这个故事说完了,说书人又说了另外一个故事,这个故事是山西一个富商发家的故事,众人听了开头,纷纷觉得没有前面那个爱情故事来得动听,陆陆续续起身走了。 申珏倒是把这个故事听完了,才跟温玉容一起出去了。温玉容带申珏去市集,准备买点菜。那些卖菜的小贩似乎都认识温玉容,还跟温玉容打招呼。 温玉容一一回过,先去了卖鱼的铺面。他发现申珏喜欢喝鱼汤,所以今天准备再做一次。因为要挑鱼,温玉容就松开了手,申珏站在他旁边看了一会,就转身看向其他地方。 这条街很长,卖什么的都有,申珏看到有卖兔子,突然想起家里的那只兔子。他想了一下,就走了过去。 温玉容出完钱,就发现申珏不见了,他转过身,找了一圈,才看到站在卖兔子前的申珏。还未走过去,眼神先变了变,因为申珏旁边还站着一个锦衣青年。 那锦衣青年是从茶楼一直跟到这里,他之前在二楼看到了温玉容和申珏,本开始他是被温玉容给吸走了目光,但不知为何最后把视线放在了申珏的身上。 等到申珏走了,他情不自禁就跟了上来,他也没想做什么,就是想跟对方说几句话。 “兄台,你要买兔子啊?”锦衣青年找了个话搭讪,可话说出去,没人理他。 他尴尬地笑了一下,正要再说什么,已经有人挡在了他的面前。 “不好意思,不知您有何贵干?” 青年一看,发现是之前在茶楼的另外一个人,便连忙说:“我没做什么,就是想结交一下。” 温玉容眼神很冷淡,“不用了。”说完,他就抓着申珏的手腕走了。申珏目光还放在兔子上,被拉走的时候,忍不住说,“越泽,我想买一只兔子。” 温玉容闻言,只能重新返回,他买完兔子就带着申珏走了,而那锦衣青年看着两人离开的背影,叹了一口气。 等他回到府里,直接去了后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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