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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0章

,并没有回答师舟的话。 可师舟似乎已经明白了申珏的意思。 其实说来,申珏虽然决定破境,但大部分时间都是在强忍着,对待师舟,他是敷衍了事的,比如今夜的汤圆,若是搁在其他境,申珏肯定会吃完,但因为是在这个境,还是眼前这个人做的,申珏真提不起什么胃口。 跟对方夜里睡在一张床上,也是在忍,不能去回想一些事情,否则脑海里闪过的全是被师舟强迫的场景。 那种无能为力,只能任人摆布,甚至连话都没力气说的恶心场景,只要想起,都令人作呕。 师舟见状也没有再说话,他松开了申珏,翻身下床了。 他不是傻子,怎么会看不出申珏藏在眼里的厌恶,可他不想看见,所以就装没看到,只是今夜可能不一样。 师舟觉得他需要一个人安静一会,明日就好了,过了今夜就好了。 师舟出去了,连外衣都没穿,把门口守夜的小太监吓了一跳。小太监看着师舟身上单薄的衣裳,压低声音赶忙问:“奉君怎么出来?是茶水凉了吗?” 师舟看了下门口的铺盖,“没事,你继续睡吧,我回去睡,陛下那里,你警醒点。” “是。”小太监刚应了声,就看到师舟直接走了出去。此时夜里天寒地冻,小太监穿着厚厚的夹衣,还盖着被子都觉得有些凉。他盯着师舟离去的方向,有些迷惑又有些佩服。 殿内,申珏爬了起来,他没叫外面的小太监,自己倒了一杯水,不过小太监耳朵挺尖,听到声音,立刻轻手轻脚进来,见到申珏自己在倒水,连忙过去了,“陛下要喝水,叫奴才就可以,千万别烫到手。” “没事,孤只是要漱口。”申珏淡淡地说。 小太监一听要漱口,立刻去拿盆和毛巾,仔仔细细在旁伺候着,申珏想拒绝都不行,最后在小太监的伺候,申珏才漱口完毕,重新回到榻上。 小太监端着水盆出去了,过了一会又进来装了一壶热水,才重新出去,回到自己的铺盖上坐着。 没了师舟,床上瞬间又恢复成冷冰冰的样子。申珏抱着膝盖,把自己缩成了一团,可依旧冷。 申珏都不知道过了多久,被子里的汤婆子变冷了,他的脚也是冷的,哪里都是冷的,外面的小太监此时正睡熟了,忘了这个点该进来换汤婆子了。 小太监前几天的夜里倒是进来了,只是他刚进来,就惊醒了师舟,师舟立刻让他出去了,连续几天没进来换,小太监就忘了这事,睡得香甜。 前几日都是师舟陪着,即使不换汤婆子,申珏也能一觉好眠到天亮。 可今夜师舟不在。 外面的寒风吹得窗户呼呼作响,申珏忍了好久,还是没能睡着,只能从床上爬了起来。他拿起狐裘,套在身上,往外走去。 出殿的时候,他一眼就看到那个小太监。小太监年纪尚小,正是最贪睡的时候,此时睡得人事不知。 申珏收回眼神,径直往外走。 出殿门的时候,有御林军。御林军看到申珏出来了,立刻跪下行礼,“臣等拜见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不用行礼了,也不用跟着孤,孤自己走走。”申珏说完就往前走。 御林军们面面相觑,其中一个犹豫地跟了一步,仅跟了一步,申珏就回过了头,那双漂亮的凤眼里尽是警告。 那个御林军见状,立刻退了回去。 申珏这才重新往前走,他其实也不知道自己该去哪,可他不想再呆在那张床上。 路上有遇见巡逻的御林军,但申珏都不让他们跟着。他踽踽独行在这浩大的天地间,能听见的除了他的脚步声便只有风声。 走着走着,申珏竟然走到了红梅林。 红梅林前段时间虽然被师舟摧残过,但现在依旧开得旺盛、红火、妖娆。它们仿佛是这寒冷天地间最后一抹艳色,即使在茫茫夜色里,依旧美得摄人魂魄。 申珏走进了红梅林,最后走累了,干脆靠着一棵梅树坐了下来。树下不少被吹落的花瓣,他伸手捡了几片,又看着那几片花瓣被风吹走。 他无力地咳了几声,抬头望着天幕,虽是十六,但月亮依旧很亮很圆,如明珠,导致旁边都看不见星辰。申珏定定地看了一会,耳朵似乎听到了有人在喊他。 “陛下!陛下!您在哪?” 那声音很远,随着风声飘了过来。 申珏想可能是有人发现他不见了,现在来寻他,怕他这个病秧子死在正月里。 申珏其实想回应,可是他腿麻了,说话声也不大,勉强喊了几声,似乎也没人听见。 而此时,申珏反倒笑了,也许这个境,他不是被人杀,而是自己把自己冻死了。 正在申珏自嘲而笑的时候,有脚步声由远及近。 来人逶迤前行,最后停在了申珏的跟前,他似乎叹了一口气,随后弯下腰,摸了摸申珏的额头。 跟手相比,申珏的额头简直冷得像冰块。 那只手摸完了额头,还往下摸了摸,最后还捏了一下申珏的后颈肉,很轻的一下,就收回了手。 “陛下太不听话了,真的。”来人声音很轻,“所有人都在找陛下,万一陛下出事了,那该怎么办?” 申珏抬起头看着对方,疲倦地眨了下眼,“那就换一个皇帝,想当皇帝的人很多。” “陛下不想当皇帝吗?” “不想。”申珏对当皇帝一点兴趣都没有,去哪都是一群人,所有人对着他都是表面恭敬,有些人甚至表面都不恭敬,这样的日子,还不如一个人来得快活。 “那……陛下愿意跟微臣走吗?” 此时寒风突然吹过,吹得枝头梅花又落下一些,有的梅落到了来人的肩膀上,长发上。 来人弯着腰看着申珏,那张玉做骨,水做眸的脸上泛着淡淡的笑意,可他的手已经扣在了申珏的手腕上。 作者有话要说:某人:其实我本想温水煮青蛙,只是青蛙煮到一半,被别人叼走了。那只能换个方法了。 申珏:?谁是青蛙? 正文 干掉那个状元郎(28) 申珏听到这句话, 第一反应是想把手抽出来, 可他身体太虚弱了,尤其在走了这么久的路,还吹了好些时辰的冷风。他挣了半天都没能挣开,反而被对方直接抱了起来。 温玉容虽然身形消瘦, 但力气出乎意料得大, 他把人拦腰抱起, 还走得十分轻松。 “你要带孤去哪?”申珏看着此时的温玉容, 眼里有着几分不安,几分警惕。 温玉容唔了一声, 没正面回答, 只轻声说:“陛下待会就知道了。” 他抱着申珏走了一段路, 随后就到了一处假山的前面,申珏没看清温玉容碰了哪里, 只看到假山的山壁居然向内侧打开了。 南宫这里居然有暗道, 可温玉容是怎么知道的? 温玉容抱着申珏进了假山, 门又重新合上了。申珏看了一眼门,心里升起一股凉意。这个假山与其他假山连在一起,恐怕即使盘查, 也难以找到入口。 进了假山里,两侧的墙壁上镶嵌着夜明珠, 足以照亮脚下的路,而这里面还有许多条分叉路,温玉容走了好一会, 才停了下来。 此处较为宽敞,中间还摆着一张大床。温玉容将申珏放到床上,就转身去角落里的大箱子那里拿了点东西。申珏发现温玉容拿的是衣服。 温玉容重新回到床边,看着脸色苍白但却很警惕看着他的申珏,唇角微微一勾,就在床边坐下。他强行将人半搂半拖了过来,就开始解申珏身上裘衣的衣带。 申珏自然不愿意,拿手压着,“你放肆!” 这话刚落,面前这仙姿佚貌的青年就叹了口气,可眼里却带着笑意,他拿开申珏的手,温声细语地说:“微臣想放肆很久了。” …… 温玉容把申珏的衣服换了,换成没有任何能证明申珏身份的衣服,甚至申珏手腕上的绿玛瑙手串都被温玉容取了下来。 而申珏冷得手脚发僵,根本斗不过温玉容。换完衣服后,温玉容又把申珏抱了起来,只是这一次,他先在申珏的眼睛上蒙了一条黑布,封闭了申珏的视线,手也被绑住了。 申珏只能听到温玉容的脚步声,不知道对方要去哪,走了许久,他听到了石头移开的沉闷声音,而同时也感受了寒风。 他们走出来了。 不过温玉容并没有停下来,而是一直在走,又走了许久,申珏被放了下来,一放下来,申珏能感到自己好像是靠在一块大石头上。 脸颊被轻轻地摸了一下,“陛下在这里等等微臣,微臣很快就回来。” 温玉容离开了。 申珏立刻抬起手,用嘴去咬手腕上的布,可他看不到布是怎么打结的,咬了半天,也没咬开,反而拖到了温玉容回来。 温玉容看见申珏咬布的动作,无声地笑了一下,就把地上的皇帝给抱了起来。他不知从哪里弄来了一辆马车,申珏被他抱进了马车里面。 温玉容拿被子盖在申珏的身上,还拿了几个汤婆子放进去,“陛下先睡一会吧,等出去了,微臣再叫陛下。” 申珏眼睛上的黑布仍然没取下,他看不到面前的温玉容,只是白着脸问:“你要带孤去哪?”顿了一下,又道,“温玉容,你现在送孤回去,孤可以当什么事都没有发生。” 温玉容什么都没说,只是转身出去了。 申珏不知温玉容要驾马车去哪,现在他什么都看不见,甚至都不怎么能动。温玉容能在这短短时间内把他带出来,明显是早已经谋划好了,可温玉容为什么要这么做? 难道温玉容也是重生的? 除了这个可能,申珏想不到其他可能。在这一世,他和温玉容相处的时间不超过两个月,而且大部分时间都是君臣之礼相待,丝毫没有逾越之处。他并不觉得短短两个月的时间,会让一个前程正好的翰林院修撰做出绑走皇帝的事情。 可申珏没有多少时间能再想这些东西,因为他很快就晕了过去。等再醒来,他发现自己已经在一个陌生的房间里,而他的旁边还坐着一个面生的青年。 当对方开口,他才知道是温玉容。 温玉容易容了。 “陛下终于醒了。”温玉容伸手把申珏的脸颊处的碎发拢到耳后,“不过现在不能再叫陛下了,因为我们已经离开南宫了。” 申珏盯着眼前的青年,表情不大好,“这是哪里?” “一个客栈。”温玉容把申珏扶了起来,“先喝药吧,你已经睡了两天了,再喝一天药,应该就能好了。” 两天? 申珏以为只有几个时辰,没想到离正月十六已经过去了两天。他看了看温玉容,只能暂时按耐住。喝完药之后,温玉容就起身出去了。 申珏一见,就立刻下了床,可是他真是高估了自己现在的身体情况,脚刚沾地,就虚软地跪了下去,把膝盖磕得生疼。他咬了咬牙,想撑着手站起来,可试了好几次,都不行,反而耗到了温玉容回来。 温玉容看到地上的申珏并不惊讶,只是上前把申珏抱了起来,又指挥门口提着热水的店小二去把浴桶灌满。 “兄长,我们先沐浴吧。”温玉容当着店小二的面如此称呼申珏。 店小二倒水的时候,还跟温玉容笑着说:“客官,您对您兄长真好,这几天日夜守着,还要熬药,还好人醒了,醒了就好。” “嗯。”温玉容应了一声,他并没有捂住申珏的唇,这种过分的坦荡反而让申珏觉得很不对劲。 等到店小二出去了,申珏才问出来,“你做了什么?” 温玉容温和看着申珏,“我跟他们说你生病了,是疯病,所以无论你说什么,他们都不会信的。” 申珏听到这句话,脸色越发难看,“你为何要这样做?你不怕吗?” 温玉容跳过了第一个问题,直接回答了第二个,“不怕,你消失的事情,没人敢声张,除非他们疯了。太后即使知道你不见了,也不会大张旗鼓地找,只能偷偷让人找,还要瞒着文武百官。” 说完,他就把人抱了起来,“先沐浴吧,待会再用膳,睡了两天,一定饿了吧。” 申珏发现自己现在无法逃脱温玉容的控制,只能暂时忍耐,而脑海里则是闪过许多东西。温玉容放弃前途也要把他这个病秧子皇帝绑出来,肯定是有目的的,只是这目的是什么? 他心里有一个猜想。 温玉容是重生的了,只是他隐瞒了这个事实,还瞒过了师舟。当温玉容看到他和师舟开始走得近的时候,就开始无法控制自己了。 申珏想到上一世的温玉容和师舟要成婚的事情,他现在不知道上一世温、师二人到底发生了什么,但现在看来,他们两个可能没什么感情,无论是师舟,还是温玉容,他们提到对方,眼神都太平静,根本不像是一对眷侣。 难不成温玉容是喜欢他?那这是不是意味着他可以杀了温玉容了。 申珏想了很久,决定暂时忍耐下来,寻找机会把温玉容杀了。可是接下来的日子里,申珏摸不到任何能伤人的东西,连给他束发的都是发带,而不是玉冠。 当申珏身体好一些了,温玉容就重新带申珏上路了,这几日申珏都没有照过镜子,但他想温玉容应该把他的脸也易容了。 出城的时候,他们遭到了盘查,那官兵掀开车帘,往里面看了看。温玉容在旁,温声解释,“车上是我兄长,他身体不好,我要带他南下去寻医。” 官兵仔细看了看申珏,申珏被厚重的被子盖住,只露出了半张脸,“他这是怎么了?穿这么多还盖那么厚的被子。”他看向温玉容,眼里有着狐疑。 “我兄长年幼的时候落过水,从此得了寒症,常年都特别怕冷,我已经找过很多大夫,都没办法治好兄长,所以这次才南下寻医,若是能治好兄长的寒症,那我也能有颜面去见九泉之下的双亲。” 温玉容说着,还轻轻叹了一口气。他易容之后,现在只是一个打扮成书生模样的清秀青年,但即使没有那张脸,气质依旧摆在那里,一颦一笑都引人心怜,即使是这官兵,闻言还安慰了温玉容几句,就把他们放了出去。 申珏躺在马车上,只觉得讽刺。果然这天底下就没有温玉容骗不到的人。温玉容太聪慧,也太会利用一切东西。 他们一路南下,在路上虽然被排查了几次,但每次温玉容都糊弄了过去,甚至还引来了众人的同情。 白日赶路之前的时候,温玉容都会给申珏喂一种药,申珏不知道那是什么药,只是吃了后浑身无力,连话都说不出,有时候只能昏昏沉沉地躺着。 除此之外,申珏每天喝的药都很多,一日三次,从未停过,即使他故意打翻药,温玉容也会重新去煎药。 就这样他们一路南下,时间转瞬即逝,就过去了两个月,其中申珏还昏了二十多天,如前几世。天气渐渐回暖,可申珏依旧只能躺在马车上,连坐起来的力气都没有。 在经过两日的野外露宿,今日他们终于进城了。 在进城门盘查的时候,申珏往城门上方看了一眼,只见城门铁画银钩写着两字—— “金陵”。 他们居然到了金陵城。 这是金陵王的地盘,而上一世的新帝正是金陵王的孙子,温玉容为何要带他来这里? …… 进城后,温玉容先带申珏找了个客栈下榻,翌日他就带申珏搬进去一个两进两出的小宅子,还聘了一个仆人。 那仆人不会说话,每日负责一些粗活。 在这个宅子住下后,申珏身上的力气总算回来一点了,他可以下床了。温玉容白日都会出去,但吩咐了那个仆人给申珏送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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