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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8章

兵也发现踪迹;但翻过两座山之后再刻,刀琴剑书多半已经解决了难题,而且必定不会放弃寻找他们。 那么他们自然可以发现留下的记号。 再顺着记号找到他们,也就顺理成章。 倘若没有那一场意料之外的大雪的话,他们脱困的时间或许还要早上一些。 大夫已经号过了脉,道:“我说什么,就是睡着了,受了些寒,体虚罢了。姑娘,您没事,我给开个方子温养温养就好,要紧的还是吃饱穿暖。” 小宝道:“那就好。” 大夫起身来就要去写方子。 姜雪宁眉头微皱,却是问:“大夫,您方才是看了谢危再过来的?” 大夫听她直呼谢危之名,愣了一下。 但也没在意,回答道:“对。” 姜雪宁目光便闪烁了一下,笑着道:“他服五石散,情况还好么?” 这话里其实是有险境的。 因为她本没有亲眼看见谢危服药,以前也不曾有过此类听闻,却偏不据此发问,反将这话说得稀松平常,好像她乃是深知内情的人一样,一般人不会对此起疑心。 这大夫按理说也不该听出来。 可没想到,他听了之后,竟然向姜雪宁看了一眼,好像是察觉出什么来,竟然道:“姑娘不必担心。五石散又名寒食散,本是张仲景写了治病救人的方子,只是如今王公贵族颇好此物,再加此物本也毒性大过药性,倒使得此物贻害无穷。不过谢先生也就吃了这么一贴,绝境之中,用以起热,问题倒不太大,也不至成瘾。” 姜雪宁顿时一怔。 那大夫却是一笑,道:“谢先生难得行险,出这么一回篓子,老朽绝对竭心尽力,把他给您治得好好的。只不过心病难治,还要请姑娘多劳了。” 给她治? 请她多劳? 姜雪宁没反应过来。 那大夫却已经写好了方子,交给小宝,自出了门去。离开这边之后,便上了回廊,一路转去东厢,在外头听见几缕琴音,时断时续,似乎贴切着抚琴人有些游移飘忽的心情。 刀琴剑书不知怎么,都在外头候着。 他一来,两人几乎同时回头看他。 刀琴立在原地。 剑书走过来问:“老周,怎么样?” 周岐黄也是天教中人,背着药箱的身子骨虽然老迈,却还透着几分健朗,只笑起来道:“醒了。” 又朝屋里一指:“在弹琴?” 剑书点了点头,但还是走上前去叩门,只禀一声:“老周来了,说宁二姑娘已经醒了。” 琴音便戛然而止。 谢危还透着一分沙哑的清淡声音响起:“请人进来。” 周岐黄这才走了进去。 屋内窗户关着,窗纸却通明一片,炕桌上置了一张炕几,上头斜斜搁着一张琴。 谢危便坐在琴旁边。 雪白的衣袍从边上坠下来,散发搭在微敞凌乱的衣襟前,清隽之余倒似乎有些落拓不羁的姿态。因雪里行走多时,腿上侵入不少寒气,此刻搭了一条绒毯,一腿屈起,一手支着头。 人进来,他没抬眼看,只问:“醒了?” 周岐黄则略略躬身道:“去得正巧,人刚睡醒,也就是身子虚乏了些,没有大问题。” 谢危手指轻轻抚过琴弦,又问:“她问了什么吗?” 周岐黄悄悄抬眸打量他,心里也跟着打鼓,小声道:“问了您服五石散的事。” 琴弦在震颤,不过被他手指压着,并未发出声响。 可他却仿佛能听到那声音在他心中响起。 谢危停顿了片刻,才问:“还有呢?” 周岐黄额头上的冷汗顿时冒了出来,簌簌往下落,手也不由抖了一抖,竭力回忆发现那位姜二姑娘也就问了两句,实在想不出别的了。 可谢先生…… 他忽然意识到自己可能是无意间踏入了什么修罗场,战战兢兢、哆嗦着道:“就、就没问别的了。” “……” 压着那根弦的手指,静止不动。 然后慢慢放开了。 谢危过了一会儿才道:“知道了,你出去吧。” 周岐黄这才如蒙大赦,赶紧退了出来。 谢危却在他走后,静坐了良久。 有一种心绪顺着指尖爬上来。 他头回这样清楚地意识到它,像一滴水打乱了他,却若有若无地游移,漂浮,难以捕捉触摸,分明微小若尘埃,却总使人为之牵扯心怀。 白瓷缸里养了几只金鱼,也跟被这空寂影响了似的,静静地停住不动。 谢危轻轻伸手,想朝琴弦搭去,可手指才一抬,又慢慢收了回来,只是看着那琴弦。 直到外头传来动静。 是某人娇气里藏着点不满的声音:“别跟我说你们先生睡了,本姑娘有话必得当面问个清楚!” 鱼缸里的鱼一下游了开。 漂亮的鱼尾巴摆动,溅起一些水花。 谢危手指轻轻颤了下,心绪里游丝似浮动的那粒微尘,就这样落了下来,抿了一下唇,笑意却还是浮起来几分,透过窗纸的日光映入他眼底,剔透得像是琉璃。 姜雪宁是一把把门推开的,半点不客气。 第202章 前功尽弃 刀琴剑书本也不敢拦她, 见她如此举动,心里虽吓得咯噔一声响,可竟愣是站住了没动。 谢危却是好整以暇地转过头来。 对方这近乎“破门而入”的举动, 竟也没使他有半点生气和不满, 修狭的眉眼在温和的天光下舒展开, 只闲闲地笑问:“火气这样大,谁又招惹你了?” 姜雪宁醒过来看过大夫之后, 浑身没力气, 本应该喝一顿粥之后躺下来, 先将养一阵。可她才喝了丫鬟端上来的半碗粥,就越想越觉得生气, 那股无名火在心里压了半天之后, 非但没下去, 反而如浇了油似的,猛烈地窜上来。 于是把碗一摔, 干脆来了。 此刻站在屋里, 她把斜坐在窗下的谢危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遍,有点皮笑肉不笑的嘲讽:“我现在琢磨,是我错了。谢先生这样的人, 原来是配死的。” 先前她说,你也配死么? 如今换了说辞。 谢危眉梢轻轻一挑,唇边笑意深了些许,却半点没生气, 照旧那不温不火模样,问:“哦, 你又改主意了?” 姜雪宁脸上原来扯出来的那点要笑不笑的味道,立时冷了下来, 终于懒得再同他开什么玩笑,径直问:“那日你带的是五石散?” 谢危注视着她:“你不已经问过大夫了吗?” 姜雪宁一窒:“所以是真的?” 此地已经算是北地,纵然出了太阳,也还是冻人得很。她出来时穿了厚厚的锦衣,披了柔软的斗篷,整个人都像是被裹起来了似的。只是面容消瘦,更显得身形单薄。说话时,脸颊都因为怒意而沾上几分薄红,额头鼻尖却因为虚弱而渗出几分细汗。 他真怕她站不稳倒下去。 谢危放软了声音,轻轻一指搁琴的方几对面,道:“坐下说吧。” 姜雪宁的确是人才醒,身发虚,听见他这话时,脚步一动,下意识是要走过去坐下的。然而就在脚步将迈未迈时,猛地一个激灵就醒过了神—— 坐了,气势矮一截,话就不好说了。 她硬生生立住脚,动也不动一下,梗着脖子道:“不坐。五石散,是真的?” 谢危终于慢慢蹙了眉,先前那轻松的神态也消下去几分,沉默地望了她片刻,并未否认:“是真。” 这答案本是姜雪宁意料之中。 可真听他亲口说出来时,她仍旧感觉到了一种无法理喻的荒谬:“堂堂一朝少师,天下士人表率,你难道不知这到底是什么东西?只有那些昏聩荒唐、愚蠢轻狂之人,才奉之为解忧药!你竟和他们一道,自甘堕落吗?” 她话说得其实不狠。 可很久没人敢跟他这样说话了。 回首过往某些夜深长坐灯前等待天明的时候,谢危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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