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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0章

扰。 于是只好在流水阁先沏上茶,摆上干果蜜饯,待听见那屋里哭声渐渐歇了,才由一个能哄人开心的方妙和一个行事沉稳的陈淑仪去把人哄了出来坐下。 姚惜一双漂亮的杏眼已经哭红了,妆容都花了不少,眉目间一股滞涩的阴郁,似乎有千般万般的不忿和委屈。 众人都叫她说出来,有什么事大家也好出出主意。 她便道:“我是方才在御花园里听见临淄王殿下说那刑科给事中的事情,所以才哭的。” 有人不明白:“刑科给事中?” 陈淑仪却是知道一点的,只道:“亲事定了吗?” 姚惜又差点哽咽起来,道:“定下来一半。可凭他一个七品的刑科给事中,怎么配得上我?他都不是科举出身,乃是白身吏考上来,才进朝廷当了官的。家里一个粗鄙寡母,又老又丑。原本父亲说刑科给事中官品不高,却是天子近臣,若一朝得了圣上青眼,提拔起来很快,嫁给这般的人看的就是前程。所以我才被说动,答应了这门亲事。可现在呢?圣上都差点要把他投下大狱了!我听人此人在衙门查案时便总喜欢跟死人打交道,其性情极为古怪,绝不是一个好相处的人。如今锦衣卫势大,他偏还开罪了锦衣卫。这样的人,有什么前程可言?我嫁过去,一要侍奉他老母,二要忍受他怪脾性,三说不准还要同他一道坐牢!凭什么……” 众人这才听明白,说的竟是最近在朝廷上搅出了一番风雨的那位刑科给事中,张遮。 就因为他,圣上撤了锦衣卫一位姓周的千户。 姚惜竟与他议亲。 一时众人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萧姝微微蹙眉道:“可亲事都在议了。” 姜雪宁坐在一旁,听着姚惜这番哭诉,目光却落在那博古架前放着的大鱼缸里,看莲叶下游动着的金鱼,低垂了眼眸,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姚惜咬紧了牙关,目中的不忿变得更为明显,在屋内这算不上太明亮的摇晃烛火下,竟显出几分阴沉可怕,只道:“正是因为在议了,我才不甘心!可如今庚帖都换过了,若要反悔,难免让人家说我姚府势利。如今不尴不尬,是嫁不好,不嫁也不好。且那张遮先前已经议过两门亲,只是一个跟人私定终身退婚了,一个还没过门就死了,这一回好不容易攀附上我姚府门楣,必不肯主动退亲的。我父亲乃是当朝一品大员,我堂堂一世家嫡女,怎能嫁给这种人?” 姜雪宁差点听得冷笑:张遮稀罕攀附你姚府门楣?真把自己当个东西了! 那尤月听得“张遮”二字,却是下意识看了姜雪宁一眼,不由以手掩唇,轻轻地一笑,只对姚惜道:“这等小事有什么可烦恼的?姚姐姐这心思未免也太死了些。天底下大路那么多条,办法那么多种,何必一定要那姓张的退亲?贵府先退了又有何妨?只要找对理由,谁也不能说什么呀。” 众人的目光都落在了她身上。 姚惜也诧异地抬起头来看她,见是清远伯府的尤月,一时下意识皱了皱眉,平日里是看这人不起的,只是这会儿听她好似有办法,便道:“什么理由?” 清远伯府式微,这一趟好不容易被选进宫来,尤月的心里其实比谁都急切。这一时连先前与姜雪宁起龃龉是因为张遮这件事都抛之于脑后了,且姜雪宁父亲姜伯游撑死也不过一侍郎,她要讨好的姚惜却是礼部尚书兼内阁学士之女,又怎需要惧怕姜雪宁? 所以她笑了起来。 当下不紧不慢道:“若真如姚姐姐方才所言,这张遮议亲过两回都没成,可见是个命里没有老婆的,且第二门亲事没成人就死了。这叫什么?这不就是命硬克妻吗?” 姚惜怔了一怔,呢喃道:“可他未婚妻从小就是体弱多病,是因为当时受了风寒,才病逝的……” 尤月嗤笑:“姚姐姐脑筋怎的这般死板?不管怎样,反正人是死了啊。你要退亲,只需说张遮命里克妻,是天煞孤星命格,谁嫁给他谁不得好死。如此,哪个敢说你姚府做得不好?且如今形势摆在这里,令尊大人即便是惜才,觉得此人不错,可若这种话听多了,又怎能不疼惜自己的女儿?姚阁老在朝堂上说一不二,连圣上都要卖他几分薄面。若那张遮不识好歹,便是与姚大人作对,难道还能治不住他不成?” 是了。 张遮乃是吏考出身,因善断刑狱才被破格提拔,任用至今,可并无科举功名在身,于朝野之上本就寸步难行。只要她能拿得出一个过得去的理由,好好劝说父亲,以父亲对她的疼爱,这门亲事又有什么退不掉的呢? 姚惜捏着锦帕,目光闪烁。 姜雪宁静静地看了一眼姚惜,又看了一眼旁边出完主意后示威般向她扫了一眼的尤月,悄然间攥紧了手掌。 还记得第一次见张遮,是在避暑山庄。 她带了宫女游湖赏荷。 没成想,七月天气孩子脸,午后的瓢泼大雨,说来就来。只好匆匆往旁边的清凉亭中避雨。结果到了才发现,里面已经坐了一人,还有一小太监侍立一旁,像是在等人。 那人穿着一身三品文官的官袍,坐在亭中圆桌旁的石凳上,一手搭在桌上,一手则垂下搁在右边膝盖,正静静地看着亭外的大雨。 桌上沏了茶,有水汽伴茶香氤氲而上。 亭外雨声喧嚣。 亭内这一隅却像是被天地抛弃,有一种没来由的安然清静。 姜雪宁怔了一怔才走进去。 她穿着一身宫装,裙摆上是凤凰飞舞,牡丹团簇。 小太监先看见她,忙躬身行礼,道了一声:“拜见娘娘千岁。” 那人这才看见她,立刻起了身来,连忙把头埋下,躬身行礼:“微臣张遮拜见皇后娘娘。” 张遮。 这名姓一出,她便一下挑了眉:那一阵周寅之为她办事,锦衣卫又与三法司争权,张遮乃是新任的刑部侍郎,处处与周寅之对着干,让周寅之这等心思缜密之人都失了常性,在镇抚司掀翻了桌案,暴跳如雷。 所以,她对此人是不见其人,却久闻大名了。 当下目光流转,上下将他一打量,才似笑非笑道:“平身,张大人不必多礼。” 她本准备与这人说上几句话。 但没想到这人面无表情,平身之后竟然直接道:“张遮乃是外臣,不敢惊扰娘娘凤驾。” 然后从亭内退了出去,竟站到了亭外台阶下。 天上还下着大雨,他一出去,只片刻便被雨水浇得湿透。 小太监都吓了一跳。 张遮之所以会在亭中等待,身边还有太监,应当是沈玠要召见他,只是人暂时还没来罢了。 小太监可不敢让朝廷命官这么淋着,拿了旁边的伞就要撑开,去外面给他打上。 岂料,姜雪宁忽然冷笑了一声,竟然道:“给我。” 她那时贵为皇后,谁见了她不捧着、哄着、宠着? 这张遮竟对自己避如蛇蝎。 且还有前朝的恩怨与争斗在,她岂能让这人好过? 所以只从那小太监的手中把伞接了,不慌不忙地踱步到了亭边,因还在亭内,高于台阶,所以反倒还比张遮高出一些来,却不给张遮打伞。 只把玩着伞柄,看那雨水从他冷硬的轮廓上淌过。 张遮的脸是天生不带半分笑意的,唇极薄,眼皮也极薄,所以当他微微抬眸向她看过来时,那眼神竟如薄刃似的,轻轻一划便能在人心底划出痕迹来。 姜雪宁笑:“大人怎么见了本宫就躲呢,是怕本宫吃了你么?” 张遮抿唇不言。 姜雪宁心底越发觉得他不识相:“听人说,张大人在前朝十分能耐,连如今锦衣卫都指挥使在大人手底下都要吃苦头呢。本宫知道大人可很久了,没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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