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悠扬的旋律响起,司南柯伸出手:“司太太,能请你跳支舞吗? “好的。” 宁燕将手放进他的掌心。 晨光透过落地窗洒在他们身上,为两人镀上一层金边。 黑胶唱片缓缓旋转,熟悉的旋律流淌在木屋的每个角落。 司南柯牵着她的手,他手掌的皮肤已经松弛,布满了老年斑,但温度依旧让她心安。 “慢点转,我膝盖不行了。” 宁燕轻声提醒,手指在他肩头收紧。 司南柯笑着放慢步伐:“司太太,当年你可是能穿着高跟鞋跳完整晚的。” “当年你也没有这副老腰。” 宁燕戳了戳他的侧腹,那里曾经紧实的肌肉如今已经松弛。 他们随着音乐轻轻摇摆,不再有年轻时的华丽旋转,只剩下最朴素的相拥。 宁燕将脸贴在他的胸口,听着那颗心脏依然有力地跳动着。 司南柯的下巴抵在她发顶,银白的发丝间飘散着淡淡的洗发水香气,是茉莉花的味道,几十年都没变过。 一曲终了,司南柯没有松开手。 宁燕抬头看他,发现他眼眶微红。 “怎么了?” “想起我们第一次跳舞。” 司南柯用拇指擦过她的眼角,“那天你穿着一条蓝色连衣裙,裙摆转起来像朵花。” 宁燕笑了:“那条裙子才二十块钱,跳完舞线头都开了。” “但你比现在任何一个穿高定的十八岁姑娘都美。” 宁燕笑了笑,她如今可不敢跟十八岁的小姑娘比较。 窗外,阿尔卑斯山的雪峰在朝阳下闪烁着金光。 司南柯牵着宁燕走到露台上,为她披上羊绒披肩。 “我去做早餐。” 他说话间,吻了吻她的额头。 宁燕坐在摇椅上,看着丈夫在开放式厨房里忙碌的背影。 他的动作比年轻时慢了许多,拿平底锅时手有些发抖,但依然坚持亲自下厨。 香味很快飘来,是蓝莓松饼和煎培根。 宁燕悄悄起身,从背后环住他的腰。 “饿了?”司南柯微微回了下头,满眼都是宠溺。 “还好,急着过来闻闻味道。” 宁燕把脸贴在他背上,鼻息动了动,赞许道:“嗯,比年轻时进步多了,记得你第一次煎的鸡蛋吗?” 司南柯微微一顿,“记得,黑得像炭,你还硬着头皮吃完了。” 说完,两人皆是大笑。 早餐桌上,司南柯为宁燕倒了一杯蜂蜜柚子茶。 阳光透过玻璃杯,在木质桌面上投下琥珀色的光斑。 “下午想去哪儿?” 司南柯问,将松饼切成小块推到她面前。 “就在附近走走吧,医生说你的心脏……” “医生的话听听就好。我还想带你去山顶那家餐厅呢。” 宁燕放下叉子:“不行,海拔太高了。我们就在湖边散步,然后回来烤火,好不好?” 司南柯看着她担忧的眼神,终于妥协:“听你的。” 早餐后,宁燕在洗碗时发现司南柯的药盒放在台面上。 她悄悄打开,心脏药少了两粒——他今天已经吃过双倍剂量。 水槽里的水突然变得冰凉,她打了个寒颤。 “燕燕?” 司南柯在客厅叫她,“来帮我看看这张照片拍得怎么样。” 宁燕擦干手,换上笑容走过去。 司南柯正摆弄着单反相机,屏幕上是昨天拍的雪山。 “很美。” 她靠在他肩头,“但不如你年轻时拍的好。” 司南柯调出另一张照片,“主要是模特不行了。” 年轻的宁燕站在同样的位置,乌黑的长发在风中飞扬,“看,这才叫作品。” 宁燕捏他的耳朵:“好啊,竟敢嫌我老了?” 司南柯捉住她的手,亲吻每一根手指:“我爱你的每一道皱纹。” 午后,他们沿着湖边小径散步。 司南柯坚持背着相机和三脚架,尽管宁燕多次提出帮忙。 小径两旁开满了野花,宁燕弯腰采了一束。 “别动。” 司南柯突然举起相机,“阳光正好穿过你的白发。” 宁燕站在原地,任由他捕捉这一刻。 风吹起她的碎发,她下意识地将花束贴在胸前。 司南柯查看成果,向她展示屏幕,“完美得像油画一样。” 宁燕凑近看,照片里的自己白发间别着几朵黄色野花,眼角的皱纹里盛满笑意。 她夺过相机,“我也帮你拍一张。” 司南柯站在湖边,背对着雪山。 阳光勾勒出他的轮廓,宁燕透过取景框看到岁月如何雕刻了这张她深爱的脸。 按下快门的瞬间,司南柯突然晃了一下,他迅速扶住旁边的树干。 “怎么了?”宁燕放下相机跑过去。 “没事,绊了一下。” 司南柯摆摆手,但脸色发白。 宁燕握住他的手,发现掌心冰凉潮湿。 她没有拆穿他的谎言,只是紧紧挽住他的胳膊:“回去吧,我有点冷了。” 回程的路上,司南柯的脚步明显慢了下来。 宁燕感觉到他的重量渐渐压在自己肩上,但她什么也没说,只是调整步伐配合他。 路过长椅时,司南柯终于开口:“休息一会儿吧。” 他们并肩坐下,看着湖面上的阳光碎成千万片金箔。 司南柯从口袋里掏出药盒,又吞下一粒白色药片。 “最近是不是……加重了?”宁燕轻声问。 “年纪大了都这样。” 他不以为然地说完,笑了笑。 宁燕把头靠在他肩上,想起医生上个月私下告诉她的话——他的心脏正在逐渐衰竭。 她闭上眼睛,感受着他胸膛的起伏。 “燕燕,”司南柯突然说,“如果有一天……” “没有如果。”宁燕打断他,“我们说好的,要一起变成百岁老人,然后手拉手离开。” “那得再坚持三十多年。” “……” 宁燕突然坐直身体,直视他的眼睛,“你答应过的,不许食言。” 司南柯看着她倔强的表情,仿佛又看到了那个在出租屋里和他分吃一碗泡面的年轻姑娘。 他点点头:“好,不食言。” 回到木屋,司南柯在壁炉前睡着了。 宁燕轻手轻脚地为他盖上毯子,凝视他熟睡的脸庞。 他的呼吸很浅,眉头微蹙。 宁燕用手温柔地抚平那道皱纹后,轻轻地靠着他入睡。 月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洒在床上,勾勒出两个老人相互依偎的身影。 当宁燕再度醒来的时候,她的身侧静谧如针。 她只能听得到自己的呼吸声。 “南柯?” 宁燕轻轻唤着他的名字,但再也没有听到回应。 她的司先生终究还是食言了。 她不怪他。 这一世,他们迷失过,好在紧紧地握住了对方的手。 看着司南柯那静谧的脸庞带着一抹浅浅的笑容。 宁燕轻轻地落下一吻。 “司先生,来世再见。” 阿尔卑斯山的雪峰沉默地见证着这段跨越近半个世纪的爱情。 没有子孙绕膝,但有十指相扣,无憾于此生。 b兔9}P兔,S{故_Z事 第1章 “徐小姐恭喜您,芬兰的永久居住证已经办好了,国内的身份你还要继续持有吗?” 听到工作人的询问,我摇头语气肯定的答复: “不要,帮我注销。” 工作人员提示道:“徐小姐,向您声明一下。” “注销程序开始以后,您过往的全部信息、记录都会被消除。” “结果是不可逆,您确定要注销请在这里签字。” 他拿出一份注销申请资料,徐翡宁没有犹豫,直接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她驾车在城市漫无目的的游荡,直到华灯初上。 徐翡宁才驾驶着车辆驶入市区,世贸中心的巨幅广告屏上,正播放着最近超火的夫妻综艺片花。 停车等绿灯时,正好播到顾景琛的追爱名场面。 视频是建筑人之夜的颁奖现场,顾景琛不到而立之年荣获最高奖项,高光时刻他没有多少愉悦,反而神色紧张匆匆离开现场。 现场有记者直播采访,追问他为什么走的这么匆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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