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犯难的时候出手过好多次,只是以前顶着个嫖客的身份,童延没法看他顺眼。 可不管这人本身是好是坏,人心易变是亘古不变的道理,童延不知道自己跟谁学的,他未必是要害人,但手里握着实质才能心安,他不仅是要确保老张不会欺负童艳艳,还得确保这人不会跟他作妖。 他也没把话说得太透太欺负人,只在吃饭时问了句:“办事儿的时候张家大哥回来吗?听说他们现在那工程在北方,赶着入冬前竣工,应该挺忙的吧。” 老张还真有几分硬气,硬是不住他租的屋,带着童艳艳在外头住,只等着拆迁后换新居。 童延有些茫然,事情总是往他想不到的方向发展,本以为老太太去世后,这潭水里只剩下他和童艳艳,可眨眼间,童艳艳游进了另外一个潭里。 童艳艳搬走的这天,他心情不大好。 心情不大好的他也没时间看着童艳艳搬走,剧组外景,这是他杀青前的最后一周戏。 这天,他的第一条通告在上午十点半,十点一刻钟,童延对着剧本刚刚酝酿出情绪,听见车子下边有人说话,“奕衡哥,你别看他最近风头盛,我听说,那位聂先生根本没把他放眼里,他也就是仗着流言虚撑个架子。” 是那个十八线。 童延进入角色的感觉顿时消散无踪,心头一阵火起。数不清多少次了,无冤无仇,这人总是弄些小花样,算他没出息,每次都能被分散注意力。 把剧本往桌案上一拍,起身,半点都没犹豫地走出去,下车二话不说,抬腿踹在十八线的腿弯,把人踢倒,接着一脚踩上十八线的背,“还敢不敢了?” 十八线吃痛地哀嚎,童延看一眼愕然立在一边的男主演,“叫什么?奕衡哥,你看他净给你找麻烦。” 这是条巷子,化妆车的门对着青砖高墙,视角局限,其他人应该看不见他们。 男主演没替十八线出头的心思,十八线顿时也不敢大声呼救,童延挪开腿用脚尖碰碰十八线的脸,“记住,下次再拿我开涮,就不是一脚的事儿了。” 很快,这件事传到聂铮耳朵里。 当晚,花园的观景台。 聂铮端坐在宽大的靠背椅上,“你解释解释。” 童延挑着聂铮右侧边的椅子坐下,“我现在什么事都没了,只想好好演戏,偏他天天跟我不对付,没办法,我火气冲,他就担一担吧。” 行,烦不胜烦才出手。 聂铮凝视着男孩的眼睛,“你没想过事情传出去对你不好?” 接着,他看见童延笑了,笑声极为短促,“里子都快没了,还要名声干什么?而且,郑总监会给我公关。” 这就对了,不管是什么样的初衷,郑昭华不由分说地替童延拿主意不是一次两次,这孩子没记一点仇,那就不是他了。 聂铮立刻有些玩味,胳膊撑着扶手,站起来,“你今天,不是一时冲动?” 灯下,童延那双桃花眼,光彩明灭得有些妖异。 唇角缓缓扬起一个弧度,但转瞬即逝。接着用浑不在意的腔调,慢悠悠地说:“他们说我,虚撑架子?我就把架子撑实了给人看看。我现在只想静心演戏,不耐烦剧组那些拉扯,今天赏那小角色一脚,算是,杀鸡儆猴。” 聂铮步子踱到童延面前,眼神垂视着再次张狂起来的小狐狸。 凌青华那事之后,他怎么想来着,童延那次是误打误撞,但只要给些时间,这孩子未必不会主动抓人的软肋。 童艳艳嫁人的事让这个猜测成了现实。 童延又在剧组作妖了。 这次跟上次一样,可又不一样。 以前在刘导剧组的那个奸妃,真的只是漫无目的地充个虚幌。那是什么?色厉内荏。 可童延这次有目的了,要心无旁骛,于是一招镇住挑衅者。 聂铮缓慢地俯下身子,手臂张开,手撑着两侧扶手,把童延整个人圈在他身体和椅背间。 他看着童延的眼睛,童延就安之若素仰头地跟他对视,一丝畏惧都没有。 仿佛早就知道今天这一举并不会受他责难。 奸妃归来,比以前更强更有实质,就着传言,谁的奸妃?他的。 性欲来得没道理,但就是真实发生了,聂铮硬了。 可重点甚至不在这不着调的“奸妃”两个字,而在于“他的”。 聂铮忽而笑了,他不怕童延仗着他张狂,只要张狂得有理有据,张狂得周道。 他尤其厌恶童延作势唯唯诺诺,他本身就不喜欢弱者,他控制欲的确旺盛,在他允许的范围内,“他的”就不能是弱者。 童延的妙处就在于,本身弱小,可在他眼前,正一点一点地强大。 真是,莫名撩人,每一点变化,都能勾起人继续调教的欲望。 而此时,童延注视着聂铮幽深的双眸,整个人像是要被卷进一个巨大的、燃着火焰的深潭,本身的有恃无恐逐渐湮灭无踪。 聂铮的呼吸不算重,但无故让他觉得像是被野兽盯上似的,这种原始的危险像是要剥掉他的一层壳,透过他的血肉骨头,强势不容分说地侵犯到他的最深处。 童延听见自己呼吸急促起来,未知的危险难免令人恐惧,他不知道聂铮要干什么,聂铮的神色看上去似乎还很愉快。 四目交汇,许久。聂铮脸徐徐偏向一边,又向他凑近了些,一直,错到他耳侧。 而后,他听见聂铮略微加重的、吸嗅的鼻息。 这一声,格外悠长。 第37章 小兽 人的情绪是有共鸣的。 童延固然不能探知聂铮在想些什么,但此时,呼吸交错,他至少能感觉到自己脉搏被催快,心跳加速,被男人气息吹拂的那一侧,脖子上的汗毛都竖起来了。 他第一反应是,聂铮想睡他。 可睡字又不够确切,准确说是程度太轻,不够狠。 他恍惚片刻,聂铮已经退开脸,手臂离开他两侧的扶手,站直了身子。 他整个人被罩在男人高大身体的阴影里,缓慢地抬起头。 背着光,聂铮的眼神他看不分明,只是那视线的实质他还是能感受清楚:已经完全平和,好像刚才野兽般的侵略感只是他的错觉。 聂铮依然用目光垂视他,“回房睡觉,明天一早让人把你行李搬过来。” 童延猛地回神,十分高兴地站起来,“你不生气了?” 生气,说的是他误会聂铮那次。因为聂铮一直没表态,他自己落了单,也没好意思自说自话地搬回来。 这时,男人由上而下地锁住他的眼睛,静夜中,聂铮低沉的声线恍如一道拉在心坎上的琴弓。 “以后,把我当成长辈一样服从。” 男人语气郑重,就像是跟他结成某种契约似的,“能做到?” 童延脑子有点懵,但几乎是本能地点头。 他对服从两个字本能排斥,但如果对象是聂铮,他就不那么排斥。 回房后,童延许久没睡着。感觉聂铮会带着他一直往前走,这也是本能。 这他妈真是说不明白了,最初他明明是想抱个大腿,可是到如今,就算聂铮今天直说不当他的大腿,他也甘心跟着。 而且,聂铮对他究竟是个什么心思?想睡他?那长辈一说怎么回事? 童延想了一会儿,有些头疼,深刻地觉得自己的脑子不太适合思考这么意识流的问题。 但又莫名地觉得今天这个契约很酷。 算了,原本就用不着多想。聂铮说话他就听着,要真是想睡他,他扒光自己躺平就得了。 童延杀青的前几天,剧组办了个媒体探班会。 这种场合如今对他来说就是保持得体微笑,宁可少说话也不要说错话,当然他本身就是挨边站着的,轮到他说话的机会也不多。 说是媒体探班会,也有粉丝在场。 粉丝互动开始,童延从台侧着望着下边带着各种应援灯牌的粉丝们,打剧里一三线男星名字的似乎还不少。 小田凑到他耳边小声嘀咕:“大都是花钱请的。” 哈哈,那男配互动还卖命地投入,贼他妈有意思。 童延又瞧着男女主演那两拨,“这边呢?” 小田说:“这边应该差不多是真的。小红靠捧,大红靠命。” 童延目不斜视,只动了下嘴皮,“幸亏你们没给我请,丢人。” 小田说:“圈里混着的,谁不是演呢?” 完事儿,安保围到台下维护秩序,演员跟粉丝签名。 童延望着朝自己手上递本子的几个小姑娘,愣了一瞬,从小田手上接过笔,刷刷签上自己的大名。 下台后有些不可置信,问小田,“这儿还有我的粉?” 小田笑着说:“现在那还是别人家的粉,拿你当墙头爬,小童哥你看着吧,你现在才一部戏。下部戏的发布会,就得给你粉丝组团了。” 大概是因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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