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 “你们这些学生娃,小小年纪谈情说爱门道还挺多,自己送不就得了。”话虽这样说,保安终究是伸手接过去了。 被误会童延也没心思解释,“谢了大哥。你就说是个男的送的,可千万别说是什么样的男的。” 话说得漂亮,他终究不放心,走也没走远,还是歪在公交站旁守着。 没一会儿,叶琳琅跟母大虫从超市出来了,童延瞧着女孩一脸天真无忧的样儿,怎么也没想通生日搞汉服聚会是个什么想法,既然要学演戏,以后三伏天里外三层且有得烦。更没想通这些年唯一瞧得上他的家伙怎么会是这一款。 一个莲花簪子,他给人拍次片子的一半收入,算是还小姑娘人情。十八岁生日,高兴高兴。 可饶了他吧,他从来就不是傻白甜幻想里的另一个傻白甜。 身子斜靠着灯箱,一直看着叶琳琅回了小区门口,看着女孩被保安叫着,看着盒子到了叶琳琅手里。 事情办妥,童延这就可以放心地走了。可眨眼的功夫,叶琳琅在不远处突然开始四面张望,是欣喜还是难过分不清,细细的嗓子硬是叫响了一条街,“童延——” 很快,就把目标锁定在他这个方向,急匆匆地朝着这边来。 “童延——我知道是你。” ……?!真是要了命了。 童延掀起外套帽子兜住脑袋,急着掌龙头转向。 车还没下马路沿,女孩的声音已经窜到身后两步远,“童延——” 他只能停下。 叶琳琅追上来了,眼角噙泪,但也笑着。 他也对女孩扯出一个笑,“真巧。”抵死不认,能拿他怎么着? 女孩泪滚出眼眶,“我知道是你,生日会我只邀请了你。” 这就没意思了,脑子不该灵光的时候乱灵光。童延脚踩马路沿支着车,眼睛朝一边遛了一圈,吭了口气,“那行吧……。” “行什么行!?” 童延一回头,叶琳琅妈也追了上来。要糟! 果然,母大虫伸手就把叶琳琅往后拽了两步,冲着他横眉倒竖,“又是你!你年纪不大,满肚子坏水都溢成河了,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是个什么东西,不学无术,整天游手好闲,还想着拐我家丫头呢?” 叶琳琅哭出声来,“妈,他没有游手好闲,他不是在拍戏吗?说什么拐,我们就是普通朋友。” “什么朋友?他是什么人的儿子,你一个清清白白的小姑娘,怎么能跟他做朋友!?” “啪”一声,纸盒砸在地上。 簪子滚了老远,岫玉莲花蕊裂瓣碎,成了几块捡都捡不起的破烂石头。 童延二话不说就走,他以为他是看着叶琳琅的面才没发作。可自行车踏脚像是灌了铅似的,费了老大功夫才勉强晃出几米,他这才明白自己是连发作都无力。 叶琳琅的哭声越追越近,一直追到他身边跟着跑,“童延——” 转头见着母大虫也吃呀咧嘴地撵上来了,童延说,“回去吧傻妞。” 用力踩着车冲出去,“你得惜福啊!” 叶琳琅终究是被她妈被拽回去了,童延骑行到街口才停下歇气。黑压压的天沉沉罩在头顶活像个密不透风的锅盖,街口熙熙攘攘来往的人全都是这一口锅里煎着熬着煮着的饺子。 几分钟前,他不知道马路对面停着的一辆车里,有人拍下了他跟那俩母女拉扯的全部。 几分钟后,那车却尾随而来。 车在他跟前停稳,有个男人推门下来,“嗨,小子,你是演员?签经纪公司了吗?” 来了个朝枪口上撞的,童延自然没好声气,“你谁啊?” 男人摸了下上衣口袋,什么也没摸出来,“名片忘带了。刘宇峰导演听说过吗?他正筹拍一片子,我是副导演。他对其中一个角色特别挑,我看了刚才那段,觉得你就能本色出演,怎么样,想试试吗?” 嚇!吓死人了。刘宇峰导演。 人家那剧组就算几分钟的配,也是各家资方带钱拼命塞进去的。 这年头这么低级的骗子也算是个宝。童延瞟了眼男人的小破车,干脆站起来,“选角什么要求?” 男人笑得一脸猥琐,“自然是要听话的,”着重强调,“得懂事的!” 是不是?脑残都上街抢钱了。 童延笑了,“懂事?” “行里规矩,谁都明白。” 童延一把拽住男人的衣领把人猛地摔进路边黄杨丛,一脚踹过去,“艹你妈的懂事,骗你爷爷我呢。” 临走还嫌不解气,又补了一脚。 可能是天气不对,这样不管不顾地撒了一通气,童延心情也没好多少。沉重的浓云已经压到头顶上,大雨将至,整个城市笼在一片浓厚的青灰中。 他心急火燎地踩车往夜店赶,抬眼望去,地标高楼巍然耸立直插云霄。 对他来说,希望就跟此时这高楼没区别,看着像是近在眼前,可真用脚一步一步地丈量,一条条街地挨过去,就能发现真实距离到底有多远。 童延心里正不爽快,上衣兜贴腰的位置一阵乱震。不耐烦地骂了声之后还是贴边停车,把手机掏了出来。 一看来电,啧,小白花。 行,又一个出气筒自己找上门了。 作者有话要说:亲儿子你要招多少人哦……大雨之前骑车穿过大半个城送一份生日礼物的少年。 —— 刘导:听说你打了我的副导演? 童延:……(⊙v⊙) 聂铮:你打了刘宇峰导演的副导演? 童延:……(⊙v⊙) 郑总监:干得好!脚踹副导演,厉害了你。 童延:→_→ 真.演员副导演。 /点蜡/点蜡/点蜡/点蜡/点蜡/点蜡 睡金主倒计时了! 第9章 太岁 小白花还真是送上门找不自在的。 电话接通,干巴巴地寒暄了一句,毫无过度,就问童延有没有什么赚快钱的办法。 童延都替他尴尬,“太阳真是打西边出来了,你不是挺鄙视咱们钻空子捞外快吗?” 小白花结结巴巴地说:“我也是没办法……前些日子我不是回了趟家吗?我妈出了车祸,现在人在医院躺着,那边催费已经催了好几回了,挺急。” “多少钱?” “……这” “不说我挂了。” “三四万吧。” 瞧,落魄少爷也是少爷,什么都没了还觉着几万块钱“小数目”说出来丢人。 童延替他想不通,“你爬了老聂的床,现在缺这点急用,问他开个口他能不给你?” 小白花说:“不管你信不信,我跟老聂没关系。” 明白了,这就是爬床了没得金主的欢心。童延为自己丢掉的角色抱了会儿屈,“《大荒》是自己公司的戏,你就不能求人先预支点钱给你?” “……咱们十八线算不上,我哪开得了这个口?” 牛逼大发了哥们儿,亲妈躺在医院等救命,还顾忌着自己那张脸呐。 童延打心眼看不上这傻逼,呵地笑了声,“那行啊,我给你介绍个有钱的姐姐,能干就干,不干滚蛋!” 小白花听起来气得不轻,“你——” 话是这样说,临吃晚饭的时候,童延还是把小白花带到了夜店经理跟前,毕竟这厮一而再再而三地给他带来智商上的优越感,童延就当给付报酬了。 刚好经理嫌跳塔台的一个Dancer爱偷懒,说了几句,同意小白花晚上试试。跳那个位置得整晚搞气氛,舞跳得如何要求倒不高,体力得跟得上才是重点。优点是,离客人近,小费不少。 童延这天约了两家场子,九点钟后才轮到这边,临走还给小白花交待了几句识相。谁知才过了几个小时,他再回来,经理拉住他怨声不迭,“你从哪找的这么个玩意儿,人家客人也就是往他裤腰塞个钱,都没人跟他动手动脚,他绷着个晚娘脸活像谁逼良为娼似的。明天他再这样,看你面子也留不下他了。” 童延自己气不打一处来,还得求人别生气,赶着去后台更衣,只得打着包票跟经理说,“再这样我抽死他。” 见经理满意了,童延一口气跑到后台更衣室,同台表演的几位早换好衣服等着了。他驾轻就熟地边跑边脱,光着上身的上身很快套上衬衣,接着把牛仔裤换成演出服的丝光面长裤。对着镜子利落地按好暗扣,为了一下扯开衬衣的演出效果,只有最上面一颗是真的衬衣扣。 一行人走到舞台边的走廊,舞台灯已经灭了。就着侧边透着的微弱光线找准自己的位置。 一声震破耳膜的轰响,灯亮,舞台炽热的光芒有如白昼。喧嚷人声瞬时排山倒海似的几乎掀开屋顶,一直到音乐声起还久久不歇。 对童延来说,这是个再平常不过的夜晚。前提是,他还不知道前面等着他的是什么。 对聂铮来说,这也是个颇为平常的夜晚。他好静,但究竟是周末,几个朋友叫他出来坐坐,他没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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