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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近,猛地撞向护龙卫的刀刃上。 张茵和几名妾室通房,连忙伸手捂住孩子们的眼睛。 院中顿时鸦雀无声,唯余雪落。 再大的血也盖不住满地血腥,人之命数,轻如鸿毛。 晏修久站不动,无一人看得穿他究竟在思考什么。 许久后,夜幕降临,他声音干涩开口道:“罪臣已伏法,燕王府其余众人,一律流放北地,永世末为奴籍。护龙卫,抄家。” 第266章 燕王府后院。 护龙卫抄家的动静不小,鸡飞狗跳的,就连婢女们想方设法藏起来、稍微值钱些的首饰也不放过。 某处秀美不起眼的院落里,忽然有道鬼鬼祟祟的身影一闪而过,看其衣着,似乎是燕王府中婢女所穿。 府内所有活着的人都被抓去了前庭,怎会忽然有人现身于此? 墨玉大呼不好,忙提刀追了上去,本以为是什么武功了得的高手,没成想居然被他一招制服。 细看后,不过是一寻常婢女,为何会出现在后院? 婢女怀中揣了不少东西,见到墨玉,刀都没比到她跟前,便吓得手脚发软,东西散落了一地,嘴里大喊大叫着求饶的话。 墨玉收回刀,神色复杂,盯着地面上看着便不值钱的玩意儿: “抄家还敢上赶着藏东西,不知道这是死罪吗?就算能免你死罪,待会儿你也得被光了赶出府。” 小婢女年纪不大,他有意放过这一马,就当没看到,不停催促着她赶紧趁乱去前院去。 没料想,不知是冷还是怎的,小婢女抖得厉害,一个劲地喃喃道: “求大人放过奴婢,奴婢也是受人所托,求大人放过奴婢,奴婢也是受人所托……” 墨玉耐心无几,半蹲下来,敲了敲她的脑袋:“不想活了你大可继续留在这儿,碰到我的同僚,自求多福。” 小婢女反倒哭得更厉害,一把鼻涕一把泪地拉住他:“大人,求求您带我出去吧,我真的不想死……我什么都说。” 墨玉惊觉事出反常,他迅速环顾四周,但见其余护龙卫有条不紊地查抄,无人留意这个院子的异常,便沉心问道: “这个院落先前是何人所居?你知道些什么,一五一十全部交代清楚。” 小婢女哆嗦着:“是、是昭仪娘娘进宫前住的院子。” 墨玉拧眉:“那你可是娘娘曾经的婢女?” 小婢女:“是,奴婢曾是娘娘院中的二等丫鬟,虞夫人和县主搬离燕王府后,娘娘院中的一等丫鬟全跟着去了武兴侯府。” 墨玉随手捡起她方才掉落之物,仔细查看,没想到竟是一封封泛黄的书信。 而书信的开头,清一色,皆是“吾爱蝉蝉”四个字。 祝思嘉小名叫蝉蝉这件事,经由晏修那张管不住的嘴念出,早已不是什么秘密。 可这书信看上去绝非近两年之物,在此之前,还会有何人叫她蝉蝉的? 墨玉还未抓着她问清其中缘由,晏修就带人来到后院。 他阔步迈过门槛,见墨玉半蹲着和一个漏网的婢女交谈,面露不悦: “墨玉,你现在是公务时间。” 墨玉下意识将地上散落的东西捡好,奈何四散太多,还是有好几件落入晏修眼中。 晏修并未理会,全然只在意观察这座祝思嘉曾生活过的院落。 这还是他第一回进女孩子的闺房,尽管祝思嘉早就是他的妻子了。 小婢女见晏修前来,又开始嚎啕大哭,高声求饶:“求陛下放过奴婢一马,奴婢什么都说。” 晏修被她弄出的动静吸引,转身看她:“方才就是你一直喧哗?” 小婢女急忙点头:“陛下,奴婢只是遵命替昭仪娘娘办事而已,求您开恩。” 晏修微怔:“昭仪?” 小婢女:“您有所不知,娘娘特意让奴婢赶在燕王府抄家之前,藏好她的旧物,可还是晚了一步……证物就在此处,还请您过目。” 说罢,她双手呈上余下的信件,急得墨玉在一旁大声叹气。 晏修双手接过信件,狐疑打开,信纸泛黄,可刚看到第一个字,他就立即认出其上的字迹。 “这信从何而来!”晏修将信件扬得四处分散,“你方才说替昭仪办事,这便是她托你办的事?” 小婢女被吓得险些晕厥,无助道:“这、这些信,是从前的逸王爷,写给娘娘的。” 晏修又蹲下身,将散落一地的信一封又一封,亲手捡起。 方才是他急躁了些,他倒要好好看看,晏行能在上面写些什么名堂。 刚一打开其中一封,入眼便是“吾爱蝉蝉”四个大字。 蝉蝉,蝉蝉。 祝思嘉不是说,这时间,除了虞夫人和他,没有第三个人知晓她的小名吗? 他按捺住百般复杂的心情,接着看了下去。 这封信看样子是封回信,信中向祝思嘉问安,又附上一些……一些不堪入目的淫词艳曲,带着调情的意味,仿佛才子佳人互诉相思之言。 而根据信上时间推断,这封信写于祝思嘉十四岁刚归京那年。 晏修渐渐地面无血色,对着院中高悬的灯笼,打开第二封。 第二封还未看完,他冷眼瞥向小婢女:“这些信,当真是娘娘的旧物?那她的旧情,你可知晓。” 信上的内容实在过于胆大,甚至——甚至晏行与祝思嘉相约,在她小院的凉亭里夜间幽会,都有提到过。 小婢女泣不成声:“奴婢不敢有任何隐瞒,早在您宠幸娘娘之前,娘娘就已经不是处子之身了。奴婢虽为她原先的二等丫鬟,可她与那位的事,却都是由奴婢一口传达。” 晏修看着墨玉:“你先下去,任何人都不许进来。” 墨玉听到了不得了的消息,早就担心自己小命不保,立刻退了下去。 晏修:“继续,你知道什么,全都如实道来。” 小婢女:“回、回陛下的话,娘娘及笄那日,就与废王苟合,地点就是在燕王府花园的假山之中,那块留了落红的帕子,还被废王拿走了。” 晏修拔出太阿指着她:“细节知道得这么清楚,朕以为朕是傻子?” 小婢女却是不怕,她委屈道:“奴婢不敢撒谎啊陛下!陛下与娘娘的初夜,可曾留意过娘娘是否落红?” 落红? 两年前的细节,晏修怎能记得这般清楚? 他只记得自己确实尽兴,还没歇息多久,祝思嘉跟着醒来,接着就与他商议接下来之举,他半分不曾留意她身下是否有落红。 如今,难道仅凭这个奇怪婢女的一面之词,他就要开口去问? 去抓着祝思嘉的衣领问她,难道你曾经当真同晏行有过私情,当真与他共赴巫山,当真把落红留在了他那处? 没等晏修发怒,小婢女就猜到了他的心思: “陛下莫要震惊,娘娘当年回京,虽不爱外出,却也常常以书信同废王交流。您若不信,娘娘写出的信全在废王府邸里藏着的!” 第267章 她字字句句分外真切,晏修轻收长剑,凤目微眯: “依你所言,祝昭仪同废王情深意切,为何京中人人却道废王心系祝思仪?这又作何解释?” 小婢女:“若废王当真与大小姐两情相悦,当初又何必当众拒婚,令她蒙羞?分明就是他心疼娘娘在大小姐手下受过的苦,伺机报复罢了。奴婢知道的虽不多,但可以保证口中绝无半分虚言。” 晏修轻笑道:“除你之外,还有何人知晓此事?” 小婢女低下头,认真想了一番,对他摇头道: “除了娘娘当初那位贴身婢女红菱姐姐,没有人知情了,只是红菱姐姐已死,陛下大可放——” “心”这一字还未说出,一柄长剑就刺穿了她的整个心房,直接穿至后背。 晏修剑法极快,方才便是连半分虚影也没留下,他用力抽回剑,小婢女瞪着空洞的双眼,直愣愣地朝雪地倒下。 雪地上的血色比红梅还要艳丽。 “能死在太阿剑下,是你的福气。” 晏修抬起太阿,剑身果然滴血不沾,他神色冷淡,看也不看地上的尸首一眼,径直跨过,徐步往院外走去。 …… 燕王府家底丰厚,怕是三天三夜都抄不完。 墨玉正与别的护龙卫一同忙碌,就见晏修独身一人,沐雪向他走来。 太阿剑虽归鞘,静静佩在主人腰际,漫天大雪,盖不住晏修未尽的杀气。 他寒声道:“墨玉,随朕同行回宫。” 墨玉一愣,放下手里的箱子,毕恭毕敬跟上前去。 晏修往日鲜少叫他单独随行身侧,今日他这一走,会不会永远消失在人世? 方才院中之事,今日前来抄家的所有人中,只有自己一人听见了只言片语,但也仅仅是这只言片语也够要他一条性命。 自方才那刻起,不好的预感一直萦绕于心。 直到走出燕王府,晏修瞟他一眼:“公务时间心不在焉,想领罚了?” 墨玉连忙答道:“属下不敢。” 胡顺海早早听命回宫,晏修身边现在无人替他撑伞。 墨玉小心拿出伞,还未撑开,晏修先行一步,步履如飞走向马车:“愣着做什么?跟上来。” 墨玉似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小声向他确认:“陛下,属下也要上马车?” 晏修心力交瘁,闭目养神:“嗯,去废王府邸。” 看来自己今日是躲过这一劫了。 只是……只是陛下虽装作无事发生的模样,心里到底是在意了那小婢女所说的话。 这种关头,那些天花乱坠的谎话,就算他一个外人也能听得明白,有人故意要摆娘娘一遭。 陛下为何还是要起疑心呢,唉。 马车行至摘下牌匾的逸王府,墨玉率先打开车门,迎身走出去。 月夜风雪之中,废王府大门前高举起数只火把,兵卒皆严阵以待,俨然已有人先他们一步到达此处。 墨玉拂去面上的碎雪,定睛一看,骑在高头大马上的身影,正是大理寺少卿傅逐。 他为何会现身于此? 未等他转身向车内晏修禀报,傅逐双眸一亮,又急又喜,忙跳下马,走到高大的马车外跪下行礼:“微臣见过陛下。” 晏修没有拉开车窗,声音不大不小,自车内传出:“傅大人何故现身于此?” 傅逐直言:“启禀陛下,檐上鬼一案已告破,与废王府有关。此前西京动乱,臣无法及时办案,拖延至今。听闻陛下今日返京,本欲进宫禀报,又得知陛下去了燕王府亲自督查抄家事宜。万般无奈之下,臣只得先斩后奏之举,先行一步到废王府提人。” 就这么件小事? 晏修揉了揉眉心:“傅大人先斩后奏也是因案情所需,当免罪,可你既要提人,为何率兵包围此地?” 这才是傅逐真正担心的。 他语速飞快,字字清晰有力:“启禀陛下,那位庶人已经人间蒸发,不在废王府之中!废王府已是人去楼空!臣恐余下之人出逃,不得已才率兵包围此地。” 晏修坐直身子,一把推开车窗:“什么?” …… 逸王府后院。 从东都归来,日夜兼程,马不停蹄,晏修就没坐下休息片刻。现在更是亲自在原先晏行常住的寝屋内搜寻,没让任何外人进内打扰。 今日经历的种种足够他倒下八百回。 可他一国天子,绝不能不堪一击,绝不能流露出一丝一毫的脆弱。 太后指着他的鼻子骂他会遭报应时,他连心寒的感觉都没有,甚至有一丝想笑;得知自己的孽种弟弟早被太后亲手害死时,他难免唏嘘,感慨造化弄人;看见曾几何时叱咤风云的燕王,在他面前鲜血四溅,往后北地人心将彻底归于自己时,他只觉人之一生变幻无常。 直到祝思嘉院中那个婢女,向他说出一切所谓的“私情”。 他忽觉天地之大,宇宙广阔浩渺,小小尘世却无他能容身之地。 他不该怀疑祝思嘉的,不该以最坏的想法去揣摩枕边之人的。 可人性便是如此,他这种疑心深重的人更是可怖。 一旦给他一点微不足道的苗头,种下名为怀疑的种子,便可化作一场燎原大火。 晏行似是逃得匆忙,屋内陈设整齐,甚至连柜中衣物都未翻动。 兴许是有人向他走漏了傅逐破案的消息,才让他趁机外逃。 晏行的东西并不难找,任何高官贵族的府邸都是,只消格外留意各种毫不起眼的细节,就能打开巧妙的机关。 晏修挪开书桌上一个博山炉,果然,地板微动,露出其下密事一角,逸王府里当真别有洞天。 他捏好一盏灯,纵身跳了下去,即便里面有未知的危险。 密室内有烛台无数,晏修一一点亮,顿时明如白昼。 这里面的内容和他想象中的天差地别,并未摆放多少见不得人的东西,书架上陈列的大多都是些珍贵孤本,唯独密室正中摆放的一口棺材瘆得慌。 晏修顺手推开,下意识侧身,并未任何暗藏的机关暗器。 棺材里没有尸骨,只有一个被紧紧锁住的大箱子。 密室里并无钥匙的踪迹,晏修也不屑于使用,直接徒手拽断沉重的锁链。 箱子一开,最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只带血的金簪。 一只,他亲手送给过祝思嘉的金簪。 第268章 晏行那只眼睛,是怎么瞎掉的呢? 无从得知。 可这枚带血的簪子,确确实实出现在逸王府,出现在晏行的密室之中,现在正安安静静被握在晏修的大手里。 偏偏是这支,偏偏是这支他印象颇深的簪子。 华簪应当配美人,晏修和祝思嘉认识还没多久,感情并不如今日一般深厚时,晏修就特意命人造了这支簪子给她。 那时祝思嘉在他眼中确实同一只猫儿无异,他身份尊贵,因此他养的猫也该养尊处优;她生得漂亮,就该打扮得更漂亮,好叫他多些新鲜感,不至于日日都被奏折所困扰。 收到这支簪子时,祝思嘉满心欢喜地戴上了,尽管那时她的笑都千篇一律,笑得带有目的性。 但美人赏心悦目,晏修宠溺地包容了她。 后来她也常戴着这支簪子,直到—— 直到晏行传出瞎眼一事后,就再没见她佩戴过。 晏修只当她首饰太多,喜新厌旧。 他攥紧簪子,心中说不出是何滋味,默默将它藏入袖口中,接着翻动其他的东西。 簪子下面是一整摞码放得整整齐齐的信件,和燕王府里她的闺房中搜出的那些一样的,都泛着淡淡的黄,封皮没有任何字迹。 晏修欲要随意挑起一封查看,心里有个声音及时制止了他: 就算那时她不是完璧之身又能怎么样呢,就算她一开始的接近,是另有所图又如何呢? 再坚硬的石头也会被风沙雪雨侵蚀,他不信,祝思嘉当真没有片刻喜欢过他。 一旦他拆开这些信,他们二人之间,或许再也没有回头的路了。 可他把一颗真心都掏给了祝思嘉,她怎么会、怎么能、怎么敢背叛自己? 晏修不耐烦地拆开一封查看,纸上无比熟悉的字迹将他彻底击垮。 “吾爱渊之,见信如面,恕妾不能伴君身侧。近来一切可安好?府中虽无大事,可每逢长姐发难刁难,妾更难绝思君之情,恨不能尽早嫁入逸王府中,摆脱桎梏,以为君行红袖添香之美。” 纸短情长,晏修甚至能想象到祝思嘉写下这封信时的神情,或许是一边被长姐欺负得委屈垂泪,一边想象着今后嫁给晏行后的生活,对着白纸黑字傻笑。 晏修双眼发酸,看完一封,又忍不住去拆开第二封。 “吾爱渊之,近日闻言天子欲寻罪将罪于你,府内人多眼杂,妾虽忧心,实不便与你相会。每思及妾之身世,无缘助君仕途一臂之力,便感伤怀。纵观今之朝堂,天子重武而抑文,渊之即为西京第一君子,不得重用,却也不可妄自菲薄,当……” 后面的内容,晏修实在无法继续看下去。 何时,祝思嘉何时对他这般细致地关心过?像关心自己挚爱的夫君一般关心过他? 逼仄的空间内,仿佛漫灌进无数海水将他淹没,又似有无数双无形的大手紧紧扼住他的咽喉,让他喘息艰难,视线混乱。 耳畔冒出无数熟悉的声音,或大肆嘲笑,或出言讥讽,或是安慰: “天子又如何?还不是受尽背叛。” “晏修,我早说过,你会痛失所爱,不得好死的。” “皇兄,该让位了。” “晏玄之!朕就当没你这么废物窝囊的儿子!” “小玄之,祖母离开过后,记得找一个全心全意爱你的人共白首,这样祖母才放心了。” …… 后来是如何回到宫中,晏修全然不记得。 到长乐宫时已近寅时,过不了多久就该早朝。 本以为如此深夜,晏修不会进内造访,守夜的宫人昏昏欲睡,见到那抹高大的身影时,立刻吓得一激灵,忙向他请安: “见过陛下,娘娘还睡着呢,需不需要奴婢进内禀报?” 天子不仅深夜突然前来,连身上的衣物都是出发前去抄家前那一身,没来得及更换。 晏修的神色与往日并无任何变化,他时时都是副喜怒不形于色的模样,除了祝思嘉,谁都猜不透他的心思。 他摆了摆手,示意宫人退下。 进寝殿时,祝思嘉睡得正熟。 在东都她虽好好调养过一番,左右不过是将人养回了病前的模样,瞧着那被锦被勾勒出来的腰身,还是偏瘦弱了些。 晏修心烦意乱,草草脱下外衣,重重垂地的声音也没能将她吵醒,看来这次东巡,她当真累极了。 见她嘴角挂着浅浅的笑意,不知梦中是何人,晏修心中怒火更甚,踢掉长靴,不管不顾,直接压到了榻上去。 借着床尾的幽幽烛光,他奋力咬到祝思嘉的软唇之上,完全不沾情/欲、带着报复心的吻一路蔓而下。 他粗暴地扯开祝思嘉薄薄的寝衣睡裙,不给她留一丝准备,也不顾及她任何感受,直接挺身而入。 祝思嘉一双秀眉越皱越紧,最后终于在疼痛中,缓缓睁开美眸。 她眼角滑下无数泪珠,无力地瞪着他,声音娇弱得不成样子:“疼……疼,玄之,你……唔。” 喊疼的话全部他粗重地堵了回去。 这一回没让她做任何准备,他就进来得这样急、这样用力,祝思嘉甚至怀疑下身是不是要疼得撕裂出血了。 她一拳又一拳砸向晏修的肩头,换不回男人半分疼惜。 这场疯狂的情事最终持续到天光大亮时,宫人欲要进内伺候,被晏修大声吼了下去。 祝思嘉眼皮无力,不必照镜子她也知道,这双眼睛现在定是肿得不能见人。 哪儿都疼,嘴角也疼,有淡淡的血腥味,应该是被他咬破了。 祝思嘉默默看着晏修,又控制不住地哭了起来。 眼前的晏修好陌生。 那副沉重的身躯依旧在不知疲地耕耘,那双看着她的眼睛却凉得吓人,她从来没被晏修这样看过,怎能不委屈? 昨日究竟发生了何事,居然让他动这么大火气? 祝思嘉动了动嘴皮,嗓子又干又疼涩得厉害,她捂住自己的脸,痛哭道: “玄之,够了。” 身上的人顿了一下,也只是这一下,而后仿佛没听见般,更加卖力。 祝思嘉索性松开手,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你若再继续下去,早朝便要耽搁了。” 晏修这才停下来,狠狠捏着她的脸:“今日不早朝。” 祝思嘉抽泣道:“玄之,你到底怎么了?为什么一言不发就这般待我?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我真的很疼,会不会流血了……” 晏修低头看了一眼:“没有流血。” 第269章 祝思嘉确认自己没有受伤,早被晏修折腾得力竭,顾不上替他排忧解难的事了,沉沉昏睡了过去。 晏修下意识伸出手,想替她掩上锦被,手却在空中顿了一顿。 低眉看去,身下不省人事的人,被他弄出满身惨不忍睹的伤和数不清的咬痕,晏修回想这一夜的荒唐行径,他甚至比二人初次见面时还要恶劣。 祝思嘉着实不好受,睡梦中也紧紧蹙着秀气的眉,长长的眼睫痛苦地颤抖,时不时还啜泣几声。 嘴角都向下瘪着,看上去委屈至极,惹人怜爱。 他这是怎么了,竟然失控成这般模样。 可一想到逸王府所见的一切,晏修复杂不已。 甚至看到祝思嘉这副可怜兮兮遭他凌虐的模样,他产生了一种说不出的快感。 活该。 谁让她要背叛自己的? 晏修这才替她盖好被子,冷脸下床穿衣离去。 心中虽说着她自作自受,可离开时,晏修难免步伐踉跄。 一定不是因为她,自己才这般难受的。 …… 一天一夜没有合眼,回到太极宫后,纵使精疲力尽,晏修也毫无睡意。 他没什么进食的心情,早朝也称病推掉。 草草喝了碗浓到发苦的茶下肚,坐在暖炉前,盯着炉子里熊熊燃烧的炭火发呆。 这样的放空不知过了多久,胡顺海进殿小声禀报:“陛下,傅大人求见。” 昨夜逸王府没查出什么不该有的东西,倒是苦了傅逐空奔波一场,没机会将先前易府一案的真相告知于他。 晏修揉了揉眉心:“让他进来。” 傅逐进殿时被晏修的状态狠狠吓了一跳。 晏修坐在暗处,殿中没点一盏烛火,他进殿后大门一关,光线愈发阴晦。 天子的面容苍白得可怖,坐于原地一动不动,连呼吸声都极其微弱,眸中一贯的精光也黯淡不少,仿佛一件死物。 从未见过天子如此形容憔悴、不堪重负的模样。 即便先前晏修因巫蛊一事,被折磨了好些时日,也没像今日一般,看上去仿佛已哀莫大于心死。 燕王府昨日发生的一切,傅逐略有耳闻。 他只当晏修是痛苦于此生浅薄的母子情,说话便带了几分小心翼翼的安慰: “臣傅逐,拜见陛下。陛下,龙体为重,久郁伤身。” 晏修这才喘了口微长的气,并未理会傅逐的关心:“易府一案真相究竟如何,怎会与废王有关?” 傅逐道:“启禀陛下,檐上鬼经由救治,死里逃生捡回一条命,对微臣感激不尽,故而将易府一案实情尽数告知,主谋便是晏行。” “不仅是易府一案,就连宫中猫妖一案也与晏行有关。最开始的掏心案乃是……乃是罗阳遵从太后与陈让之令所为。晏行便借机花费重金委托檐上鬼,让他有意模仿罗阳的手法,寻找一个惹人耳目的目标,散发京中有猫妖之流言。” “而流言针对的对象,便是昭仪娘娘,目标则是惨死的易府千金。只是檐上鬼本非善人,见易府千金生得极美,一时动了歹心,侮辱了她,且险些为人发现,最后慌忙逃窜,也留下破绽。此事触怒晏行,檐上鬼才会被送至微臣家门前,而猫妖案的阵地也只得转移宫中。” 没想到易府一案,兜兜转转,居然还是牵涉到了祝思嘉身上? 若说最开始,他们以宫廷斗争来定义猫妖一案,至后来王薇行刺失败,可勉强定义为刺杀案,直到现在—— 种种证据和指向,都透露着和祝思嘉有关的痕迹。 为何是这样,为何结局偏偏会是这样? 若从前说晏行对她当真没有一丝私心,可事到如今,证据就摆在他眼前,他还要如何去信她? 晏修忽然头疼不已。 傅逐见状欲起身上前,关切问道:“陛下可是哪里不舒服?微臣改日再报。” 晏修:“继续。” 傅逐只得硬着头皮继续禀报: “除此之外,臣还从檐上鬼处套听到了别的消息,终于将此案捋得一清二楚。两年前上元夜,王家班因一出《围魏救赵》而死,只有王薇遇到贵人出手相助,侥幸逃脱。” “这位贵人,正是晏行。也正是那时,王薇誓死效忠于他,甚至对他产生情愫,愿意为他做一切事。布下猫妖案想杀娘娘是真,让王薇借机混进宫中向您行刺也是真,此案分明就是晏行筹划多时的一桩刺杀案。” 刺杀案? 晏修忽然明白了一切。 恐怕连王家班那出《围魏救赵》正是晏行的手笔,王薇从头到尾被他利用了也不知晓,一心报恩。 谁料她父兄的性命,早就注定沦为晏行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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