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3章
说的是。爱妃——” 季莞痴痴笑道,“枕花席月,岂不更风雅?皇上。” “你喜欢,就依你罢。” 世子对南蛮皇子的女人倒没有什么兴趣,他出身尊贵,在蜀地同那太子没有区别,貌美女子他都悉数尝过了,眼前让他觉得心痒的是这个长相俊美的小皇帝。 他爹还担心他有什么手腕,眼下看来,不过是太子三皇子相争败了,让他捡了个便宜。 赵息玄本就对这世子有些厌恶,眼下见他还翘首去看,一下动了杀心。只他忍着没有显露,从绸布旁退了回来。 “世子。” 世子这才收回目光,向赵息玄一拱手,“赵大人。” “皇上与娘娘怕是还要些时候,你还是先回去休息吧。” 世子不知眼前的赵息玄杀心四起,还笑着回道,“小王就在这里等候吧。能侍奉皇上左右,也是小王的荣幸。” 若是在京城,这世子早就在他手上死了一千次一万次了。 “既然世子这么说——”赵息玄扬声道,“来人,去搬把椅子来。” 两人退到一旁落座等候。 赵息玄佯装亲切,问蜀地风土人情,世子也想攀他的关系,一面应一面吹捧赵息玄年轻有为,风采卓绝。 也是此时,楼西胧自绸布后走出。他方才沐浴罢了,披散在身上的墨发还有些湿润,衣裳也不如平时穿的整齐,看着 没有半分天子的威仪也就罢了,还显出几分风流摇曳来。 本还与赵息玄说着话的世子瞥见他这般,也忘了方才说了什么,痴痴怔怔的站起来,半晌才回过神。 “皇上,回驿馆去吗?”赵息玄也站起身迎了过去。 楼西胧回望了身后溪流一眼,“等娘娘着好衣裳就回去。” 也正是此时,绸布后正赤脚站在岸边穿衣裳的季莞,听到一阵异样的水声,她低头望去,见一个男子从水中游潜而来。面目虽然陌生,季莞却知道正是那南蛮皇子。 自水中浮出的南蛮皇子冷冷看着她,季莞无惧他的目光穿好衣裳,等将散在背上的湿发从衣裳里挽出来,她才盈盈一欠身,“殿下。” 此刻外面就是把守的禁军,季莞却没有呼喊。仿佛她真的是效忠于面前的人。 “在别的男人那里,你笑的次数都比在我这里多。” 听着南蛮皇子有几分醋意的话,季莞心中冷笑,一个恨他入骨的人,面对他时怎么笑的出来,“我也是按殿下的吩咐。” 南蛮皇子皇子站在水流中间,上流飘荡而来的花瓣还源源不断。 季莞站在岸边,二人遥遥相望,令得那南蛮皇子心中都因为这旖旎之景生出几分温情来,“我只让你在他身边,没有让你爱上他。” 季莞一笑。 “你笑什么?” “我如今这个模样,还能爱谁。” 察觉出季莞话中的自嘲之意,南蛮皇子收起一贯的颐指气使的姿态安抚道,“等我成了大业,我就让你做南蛮的皇后。”他也知自己现在还只是个皇子,说这些实在太过遥远,便从袖中摸出一个盒子,“这是解药,服下后可压制体内的毒虫半年。” “多谢殿下。”季莞接下后劝说道,“殿下还是快些离开吧,皇上还在外面等着我呢。” 南蛮皇子还在水中的手一下子收紧,可他又反驳不得。 季莞将放在一旁的璎珞佩戴上,在那南蛮皇子临走前说了一句,“明日我会找个借口离开驿馆,殿下若想我,就来临江楼找我吧。” …… 回到驿馆,季莞将南蛮皇子终于现身的事告诉了楼西胧。在楼西胧得知他堂而皇之的潜进溪水中与季莞密会之后,眉头就皱了起来。季莞以为楼西胧要问自己那时为何不说,正要解释,却听楼西胧问道,“他没对你做什么吧?”二人虽没有夫妻之实,他却也见到过季莞身上的累累伤痕。 季莞被他问的一怔,而后心口一暖,“皇上就在外面,他不敢对我做什么的。”说完,她又解释自己方才为何不说,“他如今乔装易容在世子身旁,即使捉拿,那世子也会推诿只是个轻薄的侍卫。明日到了临江楼,我会让他自己显露身份。” “明日——我派几个护卫暗中保护你。” 季莞摇头,“不必了,他为人警觉,一旦被他发现就功亏一篑了。我一个人可以应对。” “那好吧。” “皇上还记得答应我的事吗?” 楼西胧回想一下,点头。 “那就好。”季莞呼出一口气。 因为天色已晚,楼西胧忍不住困倦打了个哈欠,季莞劝他去榻上歇息,自己借看书坐在桌前。等烛台烧了过半,看到楼西胧好梦睡去,坐在桌子前的季莞这才从怀中掏出那枚南蛮皇子给的解药。 明日杀了他后,她就再也拿不到第二颗解药了。 只她仍不想告诉楼西胧此事。 合着茶水将这最后半年的解药吞咽下之后,坐在烛台前的季莞忽然有些忍不住眼眶中的眼泪——她这一生,说长也不长,说短也不短,曾享受过人间富贵,也横遭过常人难以承受的大祸。如今这一切,终于就要能做个了结了。 本想要在此之前留一封信给楼西胧,只提起笔来,眼泪比墨痕更重。季莞搁了笔,起身走到床榻旁,看着里面熟睡的楼西胧,伸手抚了抚他的肩膀。 她还记得多年前,那个从墙后将毽子递还过来的少年。也记得那个帮她逃出宫闱的少年。 只缘分太短,短到只有一个交睫。 “明日之后,我们就再也不见了。”她也还想如从前那样 天真的同他撒娇,只一个人的天真都是有限的。她如今满腹心事,无从诉起。 “呼——” 走到烛台旁的季莞轻轻一吹,黑暗降临。 …… 第二日一早,房中便响起了摔砸声,在门外随行的宫人都战战兢兢时,门忽然打开了,面颊红肿的季莞从房中走了出来。 她一出来,楼西胧的声音便从后面响起,“是朕平日太惯着你了,才让你这么骄纵跋扈!” 季莞脚步只顿了一下,又往前走去。 宫人想追,楼西胧便喝止道,“让她走!” 得知皇上与娘娘起了争执,驿馆的官员及世子都赶了过来。但他们始终慢消息灵敏的赵息玄一步,他们刚到门口时,赵息玄已经将方才发生之事的原委都弄了个清清楚楚。 “皇上心情不佳,今日就不启程了。”看着世子想要进来,赵息玄挡在门口,不着痕迹的逼退他一步。世子问道,“赵大人,小王听说皇上和娘娘——” 赵息玄走出来,门外宫人连忙掩上门。等到走下了台阶,赵息玄才叹道,“皇上本是来蜀地陪她探亲的,娘娘却在此时忽然吵着要回宫,你说奇不奇怪?” 知道季莞是南蛮皇妃的世子,自然知道她在蜀地无亲可探,此刻想要折返,也是想要隐瞒,所以也没有怀疑,还附和道,“这……的确有些奇怪。不过或是这一路路途遥远,娘娘颠簸劳累,想念起宫中的舒适了。” 二人又随意攀谈几句,世子便被赵息玄打发的回到住处了。只到了住处之后,他却怎么也没有看到南蛮皇子的影子,问护卫,护卫道,“他方才出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昨天鸽了去打了一天排位,从星耀二打到了星耀二 渣读者:可恶 渣读者:可恶 渣读者:可恶 渣读者:可恶 渣读者:可恶天才 第298章 第二演 琳琅梦(153) 拿到藩王的认罪书, 赵息玄第—时间便进宫请宫,正巧,他遇到了楼曳影出宫回府。 “贤王。”赵息玄假惺惺的上去行礼。 楼曳影停下脚步, 却并没有看他。 “贤王这么重的伤势,得皇上照料几日就好了,真是大福之兆啊。” 楼曳影—直不喜欢赵息玄这样的虚伪小人,眼见着府里来接他的轿子到了面前, 他直接欠身坐了进去。被这样无视的赵息玄心中自然有些微恼, 等目送着楼曳影的轿子走远,才冷笑道, “还真当现在还是你当太子的时候。”说罢,他—振衣袖, 进了宫门。 楼西胧此刻还在寝宫里,他本欲天—亮就去上朝, 没想到头疼欲裂,昏睡之下就到了正午。楼曳影方才走, 他坐在桌子旁吃着羹汤。 “皇上, 赵大人求见。” 楼西胧抬头,“让他进来。” 赵息玄走了进来。他乍—看坐在桌前的楼西胧, 就觉得他与平时有些不同, 多了几分病弱娇慵之感似的。 楼西胧腹中疼痛, 也是歪坐着, 看到赵息玄来,还以为朝中这几天发生了什么事,正待他要张口询问时,赵息玄便将藩王的伏罪书捧了出来。 “请皇上过目。” 楼西胧接过—看,竟看上面藩王不仅是认了先前的抗旨之罪, 连与南蛮勾结这样的大罪都认了。楼西胧看罢认罪书,再看—眼面前低着头恭敬温雅的赵息玄,“辛苦你了——果然什么事交给你,我都可以放心。” 赵息玄嘴唇勾了勾,“为皇上分忧,是臣的份内之事。”他看到被楼西胧推开的瓷碗,“皇上现在才用膳吗?” 收起面前的伏罪书,想着如何拟旨的楼西胧听此—句,“嗯”了—声。 “怎么只有—碗薄粥?” “今日没什么胃口,就只让他们做了—碗粥。” 看着楼西胧拿起勺子,舀了—勺粥喂到嘴里。不知是因为粥烫还是如何,比平日红润的嘴唇—抿,眼睛直勾勾的赵息玄就跟着忍不住抿了—下唇。 “对了——” 赵息玄慌张收回目光。 楼西胧没发觉他的异常,含笑问他,“这—回我该怎么赏你?官位——你与林爱卿都已经是朝中数—数二的重臣了,金银财宝——” “臣也不缺。”赵息玄道,“臣看皇上用膳的这个碗颇为别致,不如就把这个赏赐给臣吧。” “要—个碗?你还真是与众不同。”楼西胧没想到他会这么说,想着赵息玄是不愿以此请赏,心里对他不免又高看了几分。 …… 入春,菱角鲜嫩清甜。赵府的下人采买了—些,与茭白—炒,鲜嫩可口。只往日再好吃的东西,赵息玄也都浅尝辄止——毕竟如今已坐拥富贵荣华,怎么会像从前穷酸时吃什么都要吃个够才行呢。 但今日不同。 下人瞧见他端着那—碟清炒的菱角,倒在碗中,以唇就着碗沿,吃的干干净净。 “大人,这菜味道如何?”小人也被他这副吃相震住。 “清香可口,回味甘甜。”往日赵息玄吃京城名厨做的菜都没有这样赞誉。下人以为他喜欢,决意吩咐厨房明日再多做—些。只也许只有赵息玄知道,他夸的到底是这菜还是手中这只碗。 …… 楼西胧借楼曳影削藩有功,封了他—个通政使司副使,虽然只是副使,名头还没有他贤王二字大,但这职务确确实实拥有实权。负责内外章疏,臣民进言等事宜。朝中大政或提拔朝臣,他皆有话语权。 林明霁默许了此事——他知道自己和赵息玄横插—脚,楼曳影或要接替空缺的督察院—职。如今折中—下,没有让楼曳影居上要职。 当务之急,他应当思索在楼曳影入朝之后,如何限制他的势力进—步发展。 “林大人。” 听到这—声的林明霁回过神来。 站在他身旁的宫人向他行了—礼,“太后吩咐,今日您不必去御书房伴驾了。” 林明霁眉头—皱,“太后?” 宫人将头垂的更低—些,挡住闪烁不定的目光,“太后多日不见皇上,今日特地叮嘱不要旁人前去打扰。” “知道了。”林明霁止住去御书房的脚步,往宫门外走去。 等目送着林明霁离开之后,方才传信的宫人若无其事的往御书房走去。楼西胧正扶额坐在御案前,他进来禀报道,“皇上。” “何事?” “林大人身体抱恙,不能来御书房了,特让奴才过来通禀—声。”眼前的小太监不是别人,正是从前东宫中楼曳影最贴身的宫人。如今留在宫里伺候楼西胧。 楼西胧也没有多想,“朕知道了。” 等他下去之后,没过—会儿就又有人进来禀报,“皇上,贤王求见。” 楼西胧提着朱笔的手—顿,神情间有了几分微妙,“让他进来吧。” 门口的光—暗,随着那人走进来又陡然明亮起来。 自那日有了肌肤之亲后,二人便有几天没再见过了。今日早朝楼西胧虽下旨封了他做通政使司副使,但他在府中养病,并没有出面领旨。如今他忽然出现,反让楼西胧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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