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2章
奥修的机会了,可是这么一个掌握了自己秘密,又深知自己想要置他于死地的男人,为什么会做出这样自投罗网这样的蠢事呢? 仅凭那几个为他求情的锡金平民吗? 从监狱回来的年轻执政官看到了扶窗站立的赛特,他比他年轻时以美貌著称的姐姐更要动人,阳光在他眼睫上镀了一层金色的光晕,与他的眼瞳相称,有了一种凌驾于凡人之上的‘神明感’。 执政官脚步停顿了片刻,在他走入宫殿,察觉到他到来的赛特从那洒满阳光的窗户旁回过头来时,那种可望不可即的神明感忽然就消失了。 “你也是来为他求情的?”赛特问他。 执政官摇了摇头,“您是国王,没有任何人能干预您的决定。” 赛特的神色这才缓和了一些——毋庸置疑他是想杀了奥修的,然而奥修那些多余的所作所为,让他的臣民中有不少被奥修所打动的,而更让他忌惮的是奥修敢涉此险境的底气。 …… 黑暗中忽然亮起了一团火光,火光影影绰绰的映照在墙壁上,蚊虫在那有限的光明里横冲直撞着。 蜷缩在黑暗中的囚犯们纷纷挪动起身体来,四面都是窸窸窣窣的声响。 赛特弯腰走了进来,与他在罗马时的简洁穿着不同,回到了自己的王宫,他的服饰也变的华贵隆重起来。执政官跟在他的身后,这个代替赛特执掌锡金多年的青年人,在他面前是如此的谦卑和温顺。 “这些人是因为什么原因被关在这里的?”赛特问他身旁的执政官。 “一些人是行骗的‘商人’,一些人是和‘商人’合作的平民。” 木栅栏里的人,脸色都有些蜡黄,那是长时间不见阳光产生的。 “本来该处决一部分人的,但因为之前发生的事,一直没有机会对他们进行判决。”执政官也没想到,赛特忽然会对这样的‘小事’有兴趣。 “平民?是锡金的人吗。” “是的。” “从前怎么处置这些人?”赛特问。 “撕掉身上那块那印有鹰神图腾的皮肤,将他们驱逐出锡金。”这个刑法已经足够残酷了,没有国家庇护的人,他们活不了多久了。 有被关押着的锡金的人看到了赛特的金瞳,他们扶着栏杆向他们的国王求饶。 “买卖自己的同胞,比那些唯利是图的商人更可恶——” “他们也是你的臣民啊,无论他们做错了什么,驱逐他们杀掉他们都太过残酷了。”黑暗中,奥修的声音传来。那些人以为奥修在为他们说话,在他们积极的附和中,奥修再度开口,“就将他们送到那些被他们拆散的家庭里去吧,让那些人来任意处置他们。” 一时间整个地牢鸦雀无声。 “那些人没有了丈夫没有了儿子,一定十分痛苦吧?他们可以做耕田的牲畜来使用。” 奥修的话还没说完,已经有人恐惧的叫出了‘不’。比起被恨他们的人慢慢的当作牲畜折磨,将他们驱逐出锡金似乎还成了一种恩赐。 “国王。”执政官将征询的目光投向赛特。 “就这么做吧。”赛特声音冰冷,“至于那些商人,就这么关在这里,从明天开始不再送任何食物进来。”语气停顿了一下,赛特看着那些因为绝望面色苍白的人,又给他们留了一丝希望似的开口,“如果有人能活到两个月,那他将无罪释放。” 奥修坐了起来,在这个角度赛特看不到黑暗中的他,他却能看到被火光笼罩的赛特。他几乎能想象得到一个月之后这里沦为人间炼狱的惨景——而这些都是赛特今天的一句话所挑唆的。 赛特下达完自己的命令,正要离开这里,奥修却叫住了他,“那你打算怎么处置我呢?” “你这么急着想上行刑台吗?”赛特反问他。 看到赛特停下脚步,奥修抓住栅栏,让自己埋在黑暗中的面孔显露出来,“我更想去你的宫殿。” …… “如愿进入我的宫殿,你高兴了吗?”打发走执政官之后,赛特看着双手双脚都绑缚着锁链的奥修,在自己的座位上坐了下去。 在他的授意下,有人拉动绳索,将奥修手臂勒出青紫印迹的锁链绷直,他被迫踮起脚尖才免于被吊起来的狼狈。 赛特背靠在象牙雕就的挡板上,在他身下铺满颜色鲜艳的绸布,他用右手托着一边脸颊,神色冷淡的注视着狼狈的奥修。 奥修第一次看这个模样的赛特,不同于在罗马宫廷时的隐忍,他目光咄咄,举止间带着只有王室才有的睥睨和傲慢。 “和我想的有些不同。”奥修似乎真的审视起了赛特的宫殿。 “你想的是什么样子的?” “你离开锡金的时候也才十七岁吧?十七岁的王子,不应该在宫殿里堆满玩具吗?”奥修‘天真’的发问。 和宠溺后代的贵族不同,王室的子嗣从小接受的就是最严苛的精英教育,赛特童年里唯一在宫殿里的玩具就是那个秋千,唯一的玩伴就是他的姐姐。 “我在十七岁的时候,可拥有一座碎石搭建的城堡和两把弓箭。” “你是在拖延时间吗?”赛特可没兴趣和一个奴隶攀比过往。 “不——我只是想更了解你一点。” 赛特看向鞭手,对方会意,一鞭子狠狠的落在了奥修的身上,奥修的衣服马上被撕裂,袒露出来的皮肤上出现了猩红的鞭痕。 “你曾经养过一只鹰对吗——你在罗马时,救下现在这位执政官的时候,还请求他回到锡金,去平原上帮你去看看那只鹰。”在因疼痛沉默了一会儿之后,奥修继续说了下去。 赛特不知道他是从哪里知道的这些自己的事,但见到自己的秘密被窥探,他还是有些不悦。 “真可爱啊,赛特。” 赛特终于忍无可忍,命人堵住他的嘴巴之后,继续执行鞭刑。空旷的宫殿中,鞭子末尾带出的鲜血被甩到了地面上。 “不要再说那些废话了。你来到锡金,已经做好了准备吧?”赛特似乎一直认为他有其他准备,所以让那些鞭手行刑时,他在一直站在旁边等他招供,“你的准备是什么?——再不说出来的话,你可能没机会说了。” 奥修已经承受了一百鞭了,他本来完好的衣服,现在破破烂烂的挂在身上,血迹从衣服的撕裂处沁了出来。 鞭刑手将他堵住他嘴巴的东西拽了出来。 奥修低着头猛烈的喘息着。 赛特以为他痛的有些神智不清了,他起身走过去,拽住奥修的头发,将他的头颅拉扯了起来,让他意外的是奥修还清醒着,那双异色瞳孔与他对视。 “如果我说我只是突然间太想见你了,所以什么后果也没有想到就来了,你会相信吗?” 赛特当然不会相信,“想见我?为什么?” “我爱上了你。” 赛特顿了一下,发出了十分不屑的耻笑声,他认为奥修一定和墨丘利有什么串通,所以才敢大摇大摆的来见自己,“你的那支军队呢?” “我让他们先回罗马了。” 锡金外的平原上,确实没有那支军队的踪迹了。哪怕奥修真的跟墨丘利有过预谋,也没有必要付出这样惨烈的代价来对付他。 “那我可以放心的杀了你了。”刀尖抵上了奥修的腹部,赛特只轻轻一用力,刀尖部分就没入了奥修的皮肤,“伊西斯死了,你也失踪了,墨丘利会发疯的吧?” 刀尖慢慢上移,起先只留下了一丝血线,紧跟着鲜血涌了出来。 赛特的刀尖已经划到了奥修的脖颈,“我以为你是个聪明的男人,却没想到你会犯这样的蠢——既然你爱我,那我就亲手送你去见死神达那特斯吧。”在他短剑刺穿奥修脖颈的那一刻,不知道是因为恐惧还是单纯的只是疼痛,奥修的声音带着几分颤抖,“杀了我,墨丘利真的会崩溃吗?他只会更强大,更冷酷。他不会给西塞罗太多的权力,哪怕现在给了,很快也会收回来——你知道的,他是征服者的儿子。” “大帝年轻时,就是在杀了自己的两个兄弟之后,才变的战无不胜。” “墨丘利是他的儿子——当有一天他做了和他的父亲一样的事,你猜他会不会变成第二个大帝?” 这也是赛特所担心的,如果不是衰老击败了那个疯狂的男人,他终有一天会带着罗马的军队与埃及宣战,那时候锡金只会变成牺牲品。 看到赛特的刀不再前进半分,奥修将自己的脖颈从刀尖偏开了一些,“你只是想要锡金继续存在,想要你的姐姐在埃及能够平安对吧。” 赛特对西塞罗并没有寄予太大的希望,西塞罗在他心目中只是一个羽翼未丰的孩子,如果密涅瓦没有死的话,赛特杀掉奥修不会有任何迟疑,但密涅瓦死了,他不知道西塞罗会把自己带向何方。 “赛特,我可以帮助你。” “就像这次一样——” 赛特只迟疑了一瞬间,就又握紧了短剑,“我为什么要相信你?” “因为我已经成为你的奴隶了,不然我怎么会在这里。”奥修太想得到赛特了,得到赛特的欲望甚至超过了他曾经想要得到自由,“你可以在我身上刻上锡金的图腾,让我成为你的所有物。这样的话,哪怕到时候我背叛了你——我自己也逃不过墨丘利对背叛者的惩罚。” “……”赛特还在迟疑,他无法原谅奥修对自己做的事,然而他也不愿意让锡金再度遭受到这样的灾祸。 接受奥修的投诚,似乎变成了最好的选择——墨丘利的亲信变成了自己忠心的奴隶,他在罗马掌握的权力,也能让自己重新进入罗马的政治中心。最重要的是,他如果背叛自己,他自己也会死——任何一个国家的执政者,都不会原谅一个别有用心的亲信。 而他得到这一切,只需要—— 作者有话要说:小剧场: 小天使:我怎么感觉墨丘利才是美强惨?妹妹没了,母亲临死还坑他一把,弟弟恨他,好兄弟奥修还他妈是个墙头草,太惨了真的太惨了 墨丘利:有理有据令人信服,很好,我决定不这么写了 第101章 第一演 黄金瞳(101) 接受墨丘利的加冕, 成为和墨丘利共同治理罗马的大帝的西塞罗,他背后的家族自然也重新跻身于罗马高庭。就在他年近四十的叔叔赫托野心勃勃的准备大干一场的时候,他这个并不了解的外甥却给他泼了一盆冷水——西塞罗可以提拔他, 但作为交换,赫托必须将自己手上的那支军队交给西塞罗。 “我是你的舅舅,我手上的军队不也是你的吗?”长桌旁,大腹便便的赫托已经不复当年英气勃勃的模样了。 在他身旁, 坐着密涅瓦的父亲, 也就是西塞罗的爷爷。他们现在应该是西塞罗最亲近的人。 “这支军队在你手上毫无意义。”也许是继承自密涅瓦,西塞罗对母亲的父兄同样没有半点敬爱之情, “他们在你的统率下,只能当罗马王城中一只多余的看门狗。” 赫托毕竟是西塞罗的舅舅, 听着他说出这样轻蔑的话,心中难免有几分不满。但西塞罗和他的母亲不同——罗马的权力架构限制了女人的话语权, 而现在的西塞罗,是实打实的罗马权力的顶端。 “我不需要一条狗, 我需要的是一支战无不胜的, 能让所有罗马人认同的军队。” 赫托说,“罗马的军团已经是战无不胜的了。” “是吗。”西塞罗坐在座位上, 手肘随意的搁置在长桌边缘, “在我父亲带领他们的时候, 他们的确战无不胜, 但那已经是曾经了。” 赫托不明白西塞罗的意思,在他心中,西塞罗只是个掌握权力的小孩子罢了。但他的父亲却明白了西塞罗的意思——罗马军团的确战无不胜,他们曾在大帝的统率下征服了无数国家,然而现在的大帝墨丘利, 并没有继承他父亲遗志的意思,他更想治理好罗马如今版图内的土地。一个主张和平的大帝,固然是个称职的统治者,他的臣民也会因为安宁的生活而感激他,但上一任大帝的疯狂曾感染了整个罗马,直到现在罗马人也疯狂崇拜着以他为原型的战争之神,在和平中,西塞罗永远没有机会超过墨丘利,只有战争,只有通过战争他才能让更多的罗马人认同他。比认同他的哥哥更认同他。 赫托并不愿意放手,在密涅瓦和他中,无数次偏心向他的父亲这一次竟然选择了偏向西塞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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