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且每个手上都握着武器,将他团团围在其中。 “明天他就会来这见你了——见你的尸体。” 这些男子的体格都异常魁梧,一般的罗马士兵都远没有他们这么发达的肌肉,而他们身上或多或少还有一些陈年的,只有在战场上才会留下的深刻伤口。奥修马上明白,这就是一场针对他而来的阴谋。 …… 离开王宫的赛特,穿行在空荡荡的街道上——本来今晚他该陪在密涅瓦身边的,但他有一件更重要的事要去做。 随着赛特的行走,衣袍下若隐若现的昭显他在罗马尊崇地位的黄金臂环即使在黑夜中也熠熠生辉。 他在一幢房子前停下脚步,不等他抬手去敲门,里面的人就迫不及待的将他迎了进去。 烛火煌煌,在这样一间狭小的房间里,竟站着十几个青年男子,为首的是一个头发花白的老者。不过从他精光内敛的目光来看,实在不像是一个普通的老人。 在门被带上后,赛特揭开了兜帽,这些人纷纷在他脚边拜倒,毕恭毕敬,“殿下。” 半个月以前,赛特就知道锡金的人来罗马找自己了,只是他一直在为密涅瓦奔忙,迟迟没有机会来见他们。 眼看着赛特在他们面前坐了下来,跪倒在地上的人才依次起身。 “你们来罗马找我,是因为什么事。”这些年来赛特和锡金之间,一直没有什么联络,为了自身安全是一部分,更多的是他对父亲的怨恨。 在逼死了母亲之后,他将奈芙蒂斯也送了出去。赛特这一辈子都不会原谅他。 “国王病的很厉害,他想要见您。”似乎明白赛特这么多年来和锡金断绝联络的原因,老者又补充了一句,“锡金也需要您。” 赛特不为所动,“有能力管理锡金的人很多。” “但只有您才是锡金真正的王子!只有您才是真正的血统纯正的继承者!” 赛特厌倦听到这样的说辞,锡金王室以金瞳著称,但因为锡金王族混乱的私生活,后来生的孩子除了他之外,大都已经不再保留这个特征了,“我回去又能怎么样呢。”赛特语气低沉,“锡金有了我之后,难道会变的更好吗?”在强大的罗马和埃及之间,锡金简直就是一只待宰的绵羊。只是看这两者,谁会向它举起屠刀而已。 “我会留在罗马,奈芙蒂斯也会留在埃及。”赛特自嘲一笑,“我们都在完成父亲的意愿。” 听出了赛特言语中的坚决,老者还要再劝,赛特却已经起身站了起来。他来到罗马这么多年,靠近政治中心,早已经不是当年离开锡金时那个少年了。他冷酷且强大,不会为任何人而动摇。 在赛特离开这里之前,他奉劝了一下自己的同胞们,“早点离开罗马吧。” 兜帽被他拉了上来,遮住他漆黑如檀的黑发的同时,也遮住了他深不见底的金瞳。 …… “哈啊——” “哈啊——” 躲在墙壁转角喘息的奥修,已经快握不住手中的短剑了。他伤痕累累,血水从他紧握短剑的手掌间滴答滴答的淌落下来。 被他杀掉了一部分同伴的人,正愤怒的四处搜寻着他的踪迹。奥修的眼睛已经睁不开了,从他额头淌下的血迹,混淆了他的视线。但他知道,这个时候他必须保持冷静的思考和理智的判断。 将脸上的眼罩摘下来,散落的黑发下,一只异色的眼睛缓缓睁开。 “天亮之前必须把他找出来,杀了他!” “快去找!” 奥修将被血浸透的眼罩攥在手里,异色的瞳孔在暗处窥探着外面的一切。 手持武器的魁梧男人发现了地上的血迹,在绕过墙壁发现他之前,奥修手中的短剑已经狠狠刺进了他的脖颈,只轻轻一划,这个男人就痛苦的跪倒了下去。 “在这里!”这细微的动静引起了几个正在找他的人的注意,他们马上追了上来。 奥修不敢迟疑,将短剑拔出来之后,往巷子深处跑去。然而他无法像从前那样快速的奔跑,他的大腿被匕首刺穿,每往前走一步就是钻心的疼痛。 在这样随时都可能摔倒的奔跑中,他撞见了一个人。在开阔的大道上,一人亡命奔逃,一人缓步向前,在擦肩而过的一瞬间,两人有过短暂的交睫。 奥修看清了那人兜帽下的金瞳,赛特也看到了一双不同寻常的异色双眸。 奥修逃进了黑暗中,赛特却站在了原地。追上来的人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赛特,他们一改方才杀气腾腾的模样,在赛特面前局促又恭敬,“营造官大人。” 赛特当然认识他们,他们是密涅瓦的亲信,为她处理一切她不喜欢的仇敌。 “你们怎么在这里?” “我们是奉——”他们隐去了密涅瓦王妃的名字。 赛特往后看了一眼,地上的血迹蜿蜒进黑暗中,那是刚才奥修逃走时留下的。他没有阻拦这些人,反而还侧身为他们让开道路一般,“继续吧。” 作者有话要说:说实话,我准备睡了的,毕竟这他妈重写又不赚钱,我熬夜伤肾掉头发加更真究极有病。 但我这个人吧,贱,你留言夸我,我脸皮厚,我受得住,你留言给我刷负,我可就精神了呀。 小剧场: 小天使:我最喜欢你的小剧场了!我追你的文就是为了看小剧场! 渣作者:哦,那没事了,今天不写了 第20章 第一演 黄金瞳(20) 清晨的空气,混杂着一丝丝血腥气。穿着白色的肥大长衣和淡棕色连袖外套的女人,在从门口捧起陶罐走向井边时,看到了三个魁梧的男子迎面向她走来。 他们目光凶狠,让女人不自觉低下头抱着陶罐躲开。 “他受了那么重的伤,就算躲起来也会活活流血至死吧。” 他们谨慎的没有用罗马语交流,但女人还是十分恐惧他们言语中透露出的凶狠杀气。 棕褐色的眼珠盯着路过的女人,在对方小跑离开之后才终于收回了目光。 “我们该回去复命了。” “王妃一定会生气的吧?” 他们走远了,女人松了口气,等到回头时看不到他们的背影了,才捧着陶罐走到井边——她准备像往常一样从井里打水,用打上来的水清洁面部,浆洗衣物,只是当她将木桶放下去时,打上来的水上却飘着淡淡的血色。女人吓了一跳,扶着井口望过去,正好头顶一缕阳光斜射,她看到了井底坐着的一个黑发男人。 …… 巡逻的罗马士兵闻讯赶来,天色在这个时候已经大亮了。 绳索被放了下去,那个昏迷在井底的男人就这么被绑住手臂拖拽了上来。他浑身是伤,皮肤被井水泡的发白,如果不是胸膛尚在起伏,简直和一个死人无异。当士兵将他湿透的黏在脸上的头发拨开时,男人粗犷野性的容貌让他吃了一惊。 “是奥修!墨丘利王子的护卫长!” “快去叫墨丘利王子来!” 奥修已经失去了意识,只他在昏迷时仍保有警惕,一直握着那把锋利的短剑。 墨丘利很快赶了过来,他看到躺倒在地上的奥修,不顾地上的水渍在他面前半蹲了下来,托住他的脊背一脸焦急,“奥修!奥修——” 阳光直射,四面都是围聚过来的平民。奥修胸口外翻的伤口在明亮的阳光下显露无疑,几乎可以想象昨晚他经受的那场袭击是多么的惊心动魄。 “去叫草药师过来!现在!立刻!”奥修对墨丘利来说,已经不仅仅只是一个下人,一个奴隶,他是自己的朋友。这让墨丘利在看到伤重的奥修之后,除了为他担忧,更多的是难以遏制的愤怒。 闻讯赶来的草药师以及赛特的护卫们将奥修搬上了马车,准备将他送往王宫医治,墨丘利跟在后面,脸色沉凝冰冷。 …… 奥修伤的太重了,到两天后才恢复意识。草药师那时候正站在床边,为他揭开胸前敷过的药草,换上了新的被碾磨好的草药的茎叶。 奥修睁开眼睛,长久昏迷带来的头痛以及四周光线的直射,令他不自觉抬手挡了一下额头。 草药师察觉到他醒了,停下了手中的工作,将这件事通知给了外面的奴隶,过了一会墨丘利就来了。他来的十分仓促,身上的穿着可以看出是去元老院参加会议没有来得及换下来的,“奥修,你终于醒了。” 奥修放下遮在眼前的手掌,他的眼睛开合两下,除却一只黑色的瞳孔,他另外一只被墨丘利以为是瞎掉才用眼罩遮掩的眼睛也睁开了——是一种非常漂亮的绿色。 这双异瞳让墨丘利一下子忘了接下来要说的话。 “王子。”奥修的声音有些嘶哑。 墨丘利马上回过神来,他将奥修扶了起来。 “是谁袭击的你?”这是墨丘利最想知道的。 奥修才刚刚醒来,意识还有些混沌,听到墨丘利的询问,沉吟了好久才慢慢将那天晚上的经过说了出来。在听到奥修是被一个叫阿加的人,以自己的名义调走,墨丘利一下子攥紧了拳头,“我身边根本没有一个叫阿加的人。” 奥修早知道会是这样,他早就敏锐的察觉到了异样,然而这场针对他而来的阴谋,实在是太猝不及防了。 “袭击你的人呢?看清楚了吗?”墨丘利已经发誓会让那些人付出代价了。 奥修的记忆已经有些混乱了,那些人他杀了一部分,剩下的人持续追着他,让他根本记不清具体的相貌——他分不清自己记住相貌的人,是活着还是已经被他杀死了。 “他们十分魁梧,身上还有战争留下的伤痕。”别的,奥修就描绘不出来了。 这样的范围实在太大了一些,但墨丘利也知道,奥修才刚刚醒来,不适宜再回忆那样的事,“好好休息吧,奥修。我会调查清楚的。” 奥修才不是那种需要被保护的人,他冲破猎人为他捕下的罗网逃了出来,现在他该回去,咬断那些猎人的脖颈了,“我有件事想告诉您。” 刚起身准备离开的墨丘利,被奥修扶住手臂,又只得坐了回来。 奥修将自己去调查奴隶逃跑的结果,一五一十的告诉了墨丘利,一开始他不确定的事,也在这场阴谋中得到了论证,“那些奴隶根本不是自己逃跑的,那个用来逃跑的洞,是从外部挖进去的。” 墨丘利一下子明白了他的意思,“你是说——”奴隶逃跑这件事就只是一个诱饵。 奥修点了点头,同时拿起眼罩,将自己那只奇艺的绿眼遮挡住。 墨丘利马上想到了在元老院里,向大帝媚笑的密涅瓦王妃,是她,竭力在这件事上举荐奥修。 “我在逃跑的途中,还遇到了赛特。”奥修犹豫了一下,还是将这件事说了出来。赛特的出现,似乎让阴谋的策划者显现出了端倪,但奥修又觉得,赛特不是那么愚蠢的人。 就算要杀了自己,也不该轮到他来出场才对。 那……只是一场月夜的偶遇吗? 虽然才刚刚死里逃生,但奥修却还是忍不住感叹一句,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那他和赛特之间,还真的有一种难以言喻的缘分呢。 “密涅瓦。”赛特指向的就是密涅瓦,在这一刻,墨丘利确定了目标。 他憎恶赛特,因为他与自己弟弟的死直接挂钩,他也憎恨密涅瓦,这个高高在上的女人,一次一次制造的阴谋,害得无数无辜的人为此丧命。现在这两个人,竟然对自己身边的人下手了,这是羽翼渐丰的墨丘利不能允许的。 哪怕他的母亲再三劝诫他要恪守王宫的生存之道,但墨丘利从来不是像他母亲那样的弱者,他骨子里流淌更多的是一个征服者,一个王者的血液。 …… 得知奥修没死的密涅瓦发了一通脾气,她咬牙切齿在宫殿中斥责那个去办事的人,“真是个蠢货!这么好的机会都被他弄砸了!” 随即,她看到了绿松石串联的帘子外的赛特,强行按捺下自己的脾气,继续将手掌递回跪倒在地上为她按摩掌心的女官手中。 “这件事如果交给赛特来做的话,一定不会出现任何意外。”她言语间透露出得都是对赛特的信任和倚重。 赛特微微低下头。 “算了,只是一个奴隶而已。”密涅瓦知道这次失手,短时间内就不能第二次动手了,不然会被墨丘利发现端倪,“就让他多活一段时间吧。” 她的手掌如此纤细美丽,每根手指骨骼匀称,任谁看到都会感叹一句,多么美丽的女人,多么漂亮的一双手。 “让瓦剌把那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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