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章
,景衍陪着蒋禹清坐了小半天,在蒋禹清的一再催促下,这才去了御书房办公。 景衍走后,秦嬷嬷问蒋禹清:“娘娘为何不赐死那个贱人?” 蒋禹清摇了摇头说:“死很容易,有时候活着才是最难的。 她胆敢算计陛下,失败后又遭了陛下嫌弃,她这辈子就算是毁了。 京城里还有谁人敢冒天下之大不韪娶她。” 秦嬷嬷一想也是:“先不说她清白与否的事情,单说这样又蠢又坏的,谁家愿意娶回去给家里招祸。” 这样蝼蚁似的女人,蒋禹清连摁死她都懒得抬手指。 她懒得动,景衍却是不打算放过任家。敢算计皇家,又试图道德绑架他的皇后,简直吃了熊心豹子胆。 于是,一道圣旨下去,任主事直接被贬成了庶民。 任家女则被赐了三样东西,令其自绝。 一为匕首,二为白绫,三为鸩酒。任家女不想死,挣扎着不愿上路。 宣旨的太监不耐烦了,直接命人用白绫把她挂上了房梁。 此事并未对外隐瞒。 王帝师听说后也道:“杀鸡儆猴,如此也好。省得再有心术不正之人,一而再再而三的借此算计陛下。 好在陛下仁德,并未牵连其他。”王帝师的儿子狠狠的抹了把头上的冷汗,十分赞同父亲的话。 “此事发生在我们府中,我们家是要负监管不利之责的。 倘若陛下追究,阖府上下一个也跑不了。” 老胡氏听说这件事后,气得手都在抖:“我说什么来的,这些不要脸的小妖精,为了荣华富贵,什么事情做不出来。 幸好孙女婿是个头脑清醒的,没让那贱皮子的奸计得逞,否则还不得气死我家乖宝。 亏得那贱皮子死了,否则老婆子要去活撕了她。” 这件事并未在京中掀起多大的波澜。京城百姓的目光都被大考吸引了。 茶余饭后都在说大考的事情,甚至还有好事的,私下里开了盘口,赌今年哪个地方中榜的最多。 又因为大考的缘故,朝中最近很是忙碌。 景衍也忙,即便如此,每天还是尽量抽出时间陪她和孩子吃饭。 如今胎儿已经坐稳,蒋禹清在宫中闷了些时日,甚是无聊,就打算出去转转,顺便上和安医院去瞧瞧。 她出宫得晚,路过考院时,正逢考院大门洞开。 蓬头垢面,精神萎靡的学子们,从里头鱼贯而出。 这才想起,今日是大考的最后一天。 其中一个学子踉踉跄跄的走出门,便一头栽倒在地上。 他的书僮惊慌失措,险些吓哭,一边去扶他,一边向众人求救。 周围的人立即围了上去检查他的状况,嚷嚷着要赶紧把他送医。 蒋禹清也下了车,宫人们拨开人群,把蒋禹清让了进去。 亦有京中的学子认出她来,面露欣喜。 蒋禹清给晕倒的学子看了看道:“没什么大碍,只是疲劳过度才会晕倒的,带回去养上几日便好。” 那书僮似乎不太相信,忧心忡忡的问她:“这位夫人,您说的话做的准吗?” 话音刚落,这书僮的头上就被旁人敲了一记:“快闭嘴吧。 你家少爷能碰上这位夫人,那是祖上烧了高香了。” 蒋禹清好笑地看了他一眼说:“你倒是个忠心的。 我是京城和安医院的大夫,你要是不信我,只管把你家少爷送去和安医院便好。” 说着起身拍了拍手,带着人离开了。 他走后,先前打他的那个学子说:“你这小书童好大的胆子。知道刚才那位夫人是谁吗?” “谁?” “她就是当今的皇后,天医谷谷主,你居然质疑她的医术。当真是不知者无畏啊!” 书僮被吓得够呛,结结巴巴道:“她、她不会治我的死罪吧?” 那书生拍了拍他的肩膀:“放心,放心,娘娘最是大度。 从不与人计较这些小事。快把你家少爷带回去休息是正经。” 书童冲他做了一揖,将他家少爷背上马车走了。 蒋禹清的马车继续前行,在离和安医院还有不到一里的地方被拦了下来。 拦车的是位老者,他跪在马车前,双手高举着一卷状纸,悲愤大喊:“皇后娘娘留步,草民要告御状!” 第283 告御状 蒋禹清掀开马车的门帘说:“拿上来!” 有为上前接了老者的状纸双手呈与蒋禹清。 蒋禹清接了状纸打开一看,顿时勃然大怒。 亲自下车将衣衫褴褛,瘦骨嶙峋的老者扶起来:“您老的状纸本宫接了,回去后就转呈陛下。” 一面吩咐,把老者接上马车,调头回宫。 那老者没想着蒋禹清这般平易近人,还请他上自己的马车,顿时受宠若惊。 连忙推辞:“不用的,草民身份卑贱,如何能上的娘娘的马车,没的弄脏了它。” 蒋禹清坚持:“您老跋涉数千里,只为给那些烈士们讨一个公道。 我代朝廷和您说声对不起,也代那些牺牲的烈士对你说声感谢。 他们是英雄,您也是英雄。英雄当受到最高的礼遇,只是坐一坐我的马车又算得了什么?” 路过宫门口的烈士纪念碑前,老者问蒋禹清可否停一下,他想下去磕个头。 蒋禹清说自然是可以的,于是让有为停下马车,扶了老者下车。 老者颤颤巍巍的爬上台阶,对着高大的烈士纪念碑结结实实的磕了三个响头,方才起身重新回到马车上。 蒋禹清直接将老者带进了宫中,问了太监,随后带着老者直接去了御书房。 景衍正同几位大臣议事,便听得太监来报:“娘娘带着个老者往这里来了。” 话音刚落,蒋禹清就推开门进来了。 老者第一次见皇帝,也不知什么礼仪,只给景衍跪下磕了三个头。口称参见陛下万岁。 景衍让其起来说话,赐了座,让人给上了茶,老者拘谨的坐下了,有些手足无措。 景衍不想吓到老人家,遂转头问蒋禹清:“我观你面色不愉,何故如此动怒?” 蒋禹清就把老者的状纸往他面前一放:“你看看就知道了,这帮不干人事的畜生,真该下地狱!” 景衍接过状纸一看,右手重重的在桌上一拍,上好的楠木桌子被他拍进去一个深深地五指印,可见用了多大的力道。 “竖子,尔敢!” 只见状纸上写着:“云中侯戴冀,不满烈士陵园与其祖坟同葬一山,言,阻其风水。 遂使人尽出其棺。致使二百七十六位烈士棺椁,无法安眠地下,无所依存。 云州知府、同知,装聋作哑,与云中侯沆瀣一气。 陵园所在磨盘县县令韦珘,带人阻止其暴行,被云州侯当场打致重伤昏迷,至今未醒。” 景衍强忍住心中的怒气问告状的老者:“那些被刨出来的烈士棺材,都去哪里了? 老者老泪纵横:“都被我和一些乡亲们给抬到了隔壁山半腰的岩洞里,暂时存放着。 待日后寻了新的墓地再重新安葬。 娃娃们可怜哪,他们是为了我们这些人才死的。没想到死了,却连个安身之所也没有,岂不教人寒心。” 景衍叹息了一声,真诚的同老人道了歉:“此事确实是朕监管不力,任用了一些道貌岸然人面兽心的家伙,当了父母官。 以至于害得百姓们受苦,先烈们的英灵也难以瞑目!是朕对不住黎明百姓。 朕在此向您保证,会以最快的速度解决此事,绝不会让害群之马继续为祸百姓。让先烈们早日入土为安。” 老者得了景衍的准话,欣喜得直抹眼泪。景衍问老人:“您家里可还有什么人在?” 老人摇了摇头,浑浊的眼睛里无比伤感:“没有啦,就剩我老头子了。我三个儿子也放在那山洞里呢! 我家老婆子走的早,是我给他们三兄弟带大的。 那年南疆那些小国,在我们云州闹事。朝廷征兵,三丁抽一,五丁抽二。 老大刚刚十六岁,他就主动代替我们去了,没过两年朝廷就送了遗物回来。 老二说要给他大哥报仇,我以为他只是说说而已,没想到他竟然偷偷跑到了他大哥生前所在的队伍当了兵,同年就死在了战场上。 老三也是个天生反骨的,他两个哥哥没了。我怕他也步了后尘,就日夜守着他,不让他出远门。 后来他大哥的忌日,我难受就多喝了几杯,醒来后就发现他也不见了。只在桌子上给我留了个发簪。 我知道他又投军去了。 先前还有来信,到了第二年的下半年,我又收到了官府给的抚恤银子。” 说到这老者抹了把脸,整个人被浓浓的悲伤笼罩着:“我是个没福气的,算命的说我天煞孤星,克妻克子。 这样也好,他们兄弟三个一起,在地下也有个伴儿,不至于被人欺负,还能护着他们的娘。” 他顿了一下,开始呜呜的哭:“可是我不甘心啊,他们怎么能忍心丢下我呢? 所以我就收拾了东西,从家里跑到了磨盘县,就在烈士陵园旁边搭了个棚子住下来。 我得守着他们,守着这些跟他们兄弟一样的娃娃。 可是这些畜牲,连块安生的地方都不给他们躺啊。我老头子忍不了这口气,知府大人混蛋,总还有能管他们的。 哪怕拼了这条贱命,我也要上京城告御状。” 听了老者的话,御书房里的所有人都忍不住动容。 也许是怀孕后,情绪容易起伏,不受控制。蒋禹清只觉得喉头发堵,眼睛里像是进了砖头,只说了一个“阿衍”,便哽咽的说不出话来。 景衍擦去她脸上的泪水,拍了拍她的手:“你还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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