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0章
益二字。 但没有人知道每当离开公司回到那个满是回忆的北湾。 但她似乎爱上了喝酒。 她只能靠着酒精才能短暂的见到顾宜苏一面，夜晚似乎成为了她悲哀内心的保护色。 连续一年，她日日醉倒在顾宜苏的房间。 可是房间里顾宜苏的气味已经彻底消失不见了。 今夜，她又吐血了。 助理不知道这是第多少次匆匆将姜望舒送到医院，她嘴角的血迹未干，空洞的眼睛里似乎什么都没有。 在推往抢救室的路上，姜望舒的酒醒了一大半，她望着敞亮的医院，露出一个苦涩的笑，今天的幻境里，她没有见到顾宜苏，他好像很久没有出现在她的梦里了。 眼泪滚落，她微微侧头。 那个梦了千百遍的人，就出现在了医院走廊的尽头，面色慌张的朝着手术室奔来。 14 姜望舒瞳孔紧缩，她确定这不是幻觉！ 她喃喃出声：“宜苏……” 是她的宜苏，她看清楚了那就是她的宜苏！ 她的宜苏回来了？！ 姜望舒顾不得胃部穿孔的疼痛，猛然挣扎着就要下移动病床。 医生眉头一蹙：“病人情绪激动，疑似出现幻觉，现在马上加一只镇定剂！” 姜望舒看着顾宜苏的背影消失在一间普通病房内。 下一秒，抢救室的大门重重关上，隔绝了姜望舒的视线。 顾宜苏的身影在她眼前消失，她想要挣扎，她想要去确认，可是早早推入她体内的麻药合着后来的镇定剂已经渐渐生效。 她叫喊着顾宜苏的名字，最后彻底湮灭在了她的喉间。 她好不容易见到顾宜苏，却好像又要跟他擦肩了。 …… 顾宜苏刚下飞机，就从机场匆匆赶到医院。 两天前，他突然收到了师兄的消息： 一瞬间，顾宜苏就好像被什么东西给击中，让他彻底僵在了原地，手中的实验药剂就这样措不及防碎了一地。 他以最快的速度办理了休假，买了最近飞往江市的航班，匆匆从英国飞回了江市，飞回了他这辈子都不想再踏足的地方，只为了能再见老师最后一面。 他赶到时，老师正好从抢救手术室被推了出来。 他也似乎听到了有人在喊他的名字。 可他已经顾不得那么多了。 病房里。 老师闭着眼，面带氧气面罩，整个人就好像苍老了十岁。 “这是怎么回事？我走之前老师……老师还好好的。”顾宜苏强撑着顾静，却还是忍不住喉间哽咽。 白尧光叹了口气，眼眶又红又肿：“在你走了以后，老师就退休去了希望小学当老师，这一年里他的记忆力逐渐下降，最后是学校的校长发现，老师得了……阿尔兹海默症。” “因为记不得学校的位置，他的眼睛也看不清了，上周夜晚他不小心掉进了江里，就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医生说，老师的肺部被江水感染，年纪大了手术的风险更大，现在就只能这样吊着……” 说到最后，白尧光再也说不下去。 他自责的捂着脸，声音哽咽不成线：“我每次去看他都……没有发现，我应该常陪在老师身边的……” 这一刻，顾宜苏的头顶似乎响起了晴天霹雳。 他身体控制不注意颤抖着，看着面前慈祥的老人，像他另一个父亲的老人，他最后的亲人，就要不行了…… 他该怎么接受？ 上一世，他沉浸在与姜望舒的爱恨情仇中，甚至不知道老师的死讯。 师兄弟们，也不愿跟他多交流，就连老师的葬礼他都被排斥在外。 而这一次，他却要眼睁睁看着老师在他面前…… 为什么，上天从来不肯给他身边人一个好结局？ 重来一次，他甚至什么都改变不了…… 顾宜苏再也没有力气支持自己的身体。 疲惫和悲哀，还有着一路的担忧，在这一刻冲毁了他的堤坝，狂风骤雨袭来。 他脚下踉跄甚至站不稳。 白尧光连忙扶住差点晕倒在地的顾宜苏：“宜苏，你怎么了？老师已经病倒了，你是他最得意的学生，可千万不能再出事！” 15 他半搀着顾宜苏，眼底满是担忧：“我去叫医生！” 顾宜苏强撑着脑中传来的一阵阵晕眩。 他面色苍白，却摆着手说：“不用，我要在这守着……” 他话还没说完，眼前一阵恍惚后，他彻底失去了意识。 再次醒来，顾宜苏睁开眼，看着洁白的天花，他的手背上还在输着葡萄糖，小护士正在一旁换着药水瓶。 见他醒来，小护士一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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