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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0章

,前日弟子与义兄途径费邑,费邑亦盗匪猖獗,一月死于道上者二十有一。如此境况还能实行宽政,以礼治邑吗?” “费邑之患皆由苛政而起,若欲除患,必先废止苛政。” “夫子所指的,可是季孙氏在邑内所行的‘用田赋’?” 孔丘微微一笑。这时,在座的四个卫人便向孔丘询问起了季孙氏所颁布的用田赋。孔丘耐心解释,众人激烈讨论,只有无恤自始至终都紧蹙着眉头。他坐在孔丘面前,坐在众人之中,却好像完全没有听见我们的话。 无恤的神情,孔丘自然都看在眼里,在众人讨论的间歇处,他突然抬手对端木赐道:“赐,到架子上取《乐记》第三卷下来。” “诺!”端木赐连忙起身,站在矮几上取来了孔丘要的书卷。 孔丘打开书卷看了一眼,复又把竹简卷好交到了无恤手上:“礼节民心,乐和民声,政以行之,刑以防之。礼乐刑政,四达而不悖,则王道备矣。你若不急着回晋,不妨留下来读读这卷书简,也许会对你有所启发。” 孔丘相邀无恤?我转头看向无恤,他讷讷地接过竹简,却久久不语。 “你兄弟二人皆是晋人,然丘这一生从未踏足晋国。当年,晋卿赵鞅曾使人聘我往晋,丘欣然而往。车至黄河,忽闻赵鞅诛杀了国内的两位贤大夫,终是调车东去,未曾入晋。你虽为布衣,却心系国政,胸有大志,你若愿意,可每日到我府中来,我们再议晋国之政。” 孔丘相邀无恤论政,众人皆露出殷羡之色。 无恤手捧书简直勾勾地看着眼前微笑的老人。 少顷,他突然放下竹简站了起来,以无比**肃穆的神情跪地俯身深深一礼:“谢夫子!” 孔丘大喜,他身子往前一倾笑着扶了无恤一把:“今日吾心甚喜。走走走,你们都随我到后院学堂去瞧瞧吧!” “夫子,让弟子带他们去吧?您这几日头痛刚好些,还是留在屋里休息吧!”端木赐闻言连忙搀扶着孔丘站了起来。 “不用扶我,今早已经喝过药了,无妨的。”孔丘摆了摆手,拄着拐杖朝门口走去。走了两步,他突然又停了下来,转头对端木赐道:“赐,今日是卜商替我煎的药,回呢?我有两日没见到他了。” “子渊前晚校对《易经》的时候受了点风寒,他怕把病气过给夫子就在家看书休养了。” “哎,夜里风凉,他身子又弱。你待会儿回去的时候把我那件青色素衿的夹袍给回带去,叫他每日早些安寝,别又熬夜看书了。” “诺,弟子记下了。”端木赐小跑两步跟上了孔丘的步伐。 孔丘的左腿似是有疾,走路时左脚脚掌落地总不如右脚踏实,膝盖也略显僵直。可尽管如此,端木赐几次三番想要搀扶着他,却都被他故意避开了。老夫子拄着拐杖颤巍巍地往台阶下走,端木赐的右手就这么一直空悬在他后背,时刻准备着扶住这位倔强的老人。 “明天,你也要来听学堂听宣讲?”我凑到无恤身边轻声问。 “嗯,我还有些问题想听听孔夫子的意见。”无恤看着手中的竹简微微点了一下头。 我环视一圈见没人注意我们,就踮起脚在无恤耳边笑道:“红云儿,我怎么记得今天早上有个人同我说,他懒得来听孔丘那些胡乱骂人的话啊?” 无恤在我腰间拧了一把,低声笑道:“早上是早上,现在是现在。我陪你一同听学,你还不乐意了?” “不敢不敢,你明日补上十条肉干送给夫子,再叫我一声师兄便好了。”我怕无恤再拧我,话没说完人就已经跑开了。 “好你个丫……”无恤两步就蹿到了我身边。 “嘘——”我连忙转头朝他比了一个手势,“师弟,说话要小心。” 无恤捏住自己的嘴唇冲我挑了挑眉头,我低头一笑,扯着他的袖子赶上了孔丘一群人。 备注 (1)卜商:字子夏,世称卜子,孔门十哲之一。晚年时,曾在魏国西河一带教学,开创了“西河学派”,培育了大量的思想家和文学家。法家重要代表人物李悝、兵家重要代表人物吴起都是他的弟子。 (2)“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选自《论语·泰伯》。这是一句尚有争议的句子,因为断句不同会产生不同的意思。 作者的话:大年初一在孔夫子家里过,妙! sanjiangge ------------ 第227章 静中生变(一) ? 孔丘的居所是一间两进的院子,前院是孔丘平日会客、览卷、著书的地方,而后院则被辟作了一处露天的学堂。 学堂的周围,沿着院墙种了一排高大苍郁的松柏。在松柏的中央,一块四丈多宽的空地上长满了一种绵软细弱的圆片草。端木赐告诉我们,每天早上儒生们都会背着书袋、蒲席和干粮来这里听学,而当天负责讲学的夫子就坐在草地一旁五尺高的木质平台上。 现在,坐在高台上侃侃而谈的是一位二十岁出头眉清目秀的白衣儒生。看他的年纪和气度想来就是孔丘口中所说的那位通文善讲的卫人卜商。 此刻,卜商正与众弟子讲到卫诗《硕人》一篇。 硕人其颀,衣锦褧衣。齐侯之子,卫侯之妻。东宫之妹,邢侯之姨,谭公维私。 手如柔荑,肤如凝脂,领如蝤蛴,齿如瓠犀,螓首蛾眉,巧笑倩兮,美目盼兮。 ………… 我一直以为这首诗只意在赞美当年卫庄公之妻庄姜的绝世美貌,但卜商对它却有自己更深层的领悟。他从诗中看到了美,也看到了礼。他的很多观点一下吸引了我,我不由自主地在草地上坐了下来。 之后的感觉变得更加奇妙,《硕人》一篇我明明已经背得滚瓜烂熟,但此时到了博学广才的卜商口中,它忽然变得完全陌生。它就像是一块石头一直摆在我面前,多少年来我一直深信它只是一块石头。但突然有一天,一个人的话替我拨开了眼前的迷雾。我才发现,那块石头原来竟是一块熠熠生辉的金子,只是多年来我心盲眼瞎看不见它的光芒。这种茅塞顿开的感觉让我欣喜难抑。 卜商之后,端木赐又同我们讲了卫诗《淇奥》,孔夫子今日兴致大好,也拄着拐杖坐上了高台同我们讲起了秦诗《黄鸟》。 提问,探讨,争辩,不同的思想在我周围的空气中不断碰撞。我像是一块干涸了许久的麦田突然迎来了一场甘霖。我的眼睛,我的耳朵,我的心,我敞开自己所有的感知迎接一次又一次的惊喜。 正当众人由《黄鸟》一诗讨论到殉葬之礼时,一个身穿褐色深衣,头戴玄色高冠的男子冷不丁的从前院飞奔了进来。 “夫子——夫子——”男子提着深衣的下摆,大叫着从我们身边经过,直奔高台而去。 这是什么人,怎么会在孔府里大叫大嚷呢? “红云儿,你认识他吗?”我看了眼男子的背影转头问无恤。 “是季孙氏总管冉雍。”无恤面色一凛沉声回道。 冉雍?这个人,我倒是早有耳闻。听说,他和他同父异母的兄弟冉求都是孔丘门下贤才,如今二人又都在季孙氏手下为官。今天,他这样不顾君子之仪急匆匆地来找孔丘,莫非是鲁国发生什么大事了? 我看了无恤一眼,两人不约而同地站起身,往孔夫子所在的高台走去。 “雍,君子应持重徐行,你这样大呼小叫成何体统!”高台上,孔丘拿起拐杖在地上重重一锤。 “夫子……雍鲁莽,请夫子,恕罪!”冉雍气喘吁吁地奔上高台俯身一拜。 “你素日稳重有礼,今日何故如此惊慌?”孔丘面色一舒,缓声问道。 “夫子,齐国出事了!齐相陈恒弑君了!”冉雍挺身看着孔丘高声痛呼。 “陈氏弑君了!” “公子阳生才做了四年的齐君居然又被杀了!” “大逆不道啊……” “齐国两代国君都被臣下杀了,这礼法何在啊?” ………… 冉雍的一句话让院子里的四十几名儒生一下炸开了锅。 我不顾身旁无恤的阻拦,几步窜上了高台:“冉先生,你说什么?陈恒杀了齐侯?什么时候?在哪里?” 冉雍看了我一眼,转头对孔丘道:“齐相阚止出逃时误入陈氏采邑,在郭门被陈氏追兵所杀。齐侯与君夫人在逃往北地的路上也被陈恒的人擒获,双双罹难了。” 阚止死了!齐侯和鲁姬也死了!那护送他们的于安呢?张孟谈呢?冉雍的话如一计惊雷落在我耳边。 “仲弓,此事你是从何知晓的?”端木赐一把扶起了地上的冉雍。 “齐夫人是季孙大夫的胞妹,这消息是季孙大夫在临淄的亲信跑死了三匹快马刚刚送到季孙府的。”冉雍反抓住端木赐的手急声道。 鲁姬是季孙肥的妹妹,冉雍是季孙家的总管,那他的消息是真的!! 可是齐侯他们不是去了高宛城吗?高大夫不是派了人马去接应了吗?为什么他们还会落在陈恒手里? 我转头望向无恤,他的脸亦是煞白一片。 “夫子,夫子你要去哪里?”在我心绪大乱之时,端木赐焦急的声音传入我的耳朵。我一回头,只见孔丘一把拂开了端木赐和冉雍的手,拄着拐杖往台阶下走去。 “夫子,你慢些走!”端木赐和冉雍连忙提裳一左一右地跟着孔丘往高台下走去。 “夫子,草滑,你……”端木赐话音未落,就见孔丘左脚一个趔趄,整个人猛地往后倒去。 “夫子——”众人大惊失色,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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