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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5章

你。你身上有伤,就坐马车去吧,别骑马了。” “嗯。” “齐地多鱼鲜,但你身上有伤,得忌口。” “嗯。” “还有,齐相陈恒不是个容易对付的人,你要杀的是范氏和中行氏的人,他和右相阚止的事千万别牵扯太多。” “嗯,我都知道了。”无恤把下巴轻轻地搁在我肩上,呢喃道,“女人,临淄城有天下最大的教坊,最美的舞伎,晋国的男人去齐国前,妻子总要叮嘱,莫要恋上教坊女,莫要醉酒雍门街。你嘱咐了这么多,怎么独独忘了这一条?” 我笑着揽紧他的腰,轻声道:“到了临淄城,你先去趟雍门街吧。那里来往的齐国权贵最多,消息也最多。” “哎,这就是我的小女人啊!”身前人长叹一声,双臂收得愈发紧了。 第二日无恤走的时候我没有去送他,我想无论再过多少年,我还是会像现在这样,讨厌送别,讨厌看着离人越行越远。 伯鲁自那一日后便一病不起,早几日还清醒些,可越往后人越昏沉。到了第七日,几乎一天只有吃饭喝药的时候是醒着的,其余时间一直躺在榻上沉沉地睡着。 这七天里,荀姬只来过两回,每回都只在伯鲁身边坐一会儿就走了。从伯鲁向赵鞅请辞世子之位后,她像是变了一个人,以往对伯鲁的执念,对府中侍妾的防范似乎都烟消云散了。她这个夫君一下子就成了一个无足轻重的人,这个认知多少让我有些感叹夫妻情分的炎凉。 另一头,然女忍不住酷刑供出了赵季廷谋刺无恤的计划,司怪四卫也在赵孟礼的随行卫兵中发现一人曾受过赵季廷的重赏,最后连带着还挖出了赵季廷埋在赵鞅身边的眼线。 事情正如无恤之前预料的那样,赵鞅对赵季廷在他身边安插眼线的事发了雷霆之怒。原本赵季廷因谋刺之罪已经被送往西面的一座小城监禁,后来赵鞅派人连夜送去了一把匕首。 自作聪明的赵季廷,还没走到那座要囚禁他一生的小城,就自裁在了路上。 赵季廷死后,赵鞅便患上了风寒,史墨来府里做了一场巫祝,我也被召去煮了几副安神的药汤。赵鞅今年已经六十多岁了,对外,要调兵遣将准备和卫国的战争;对内,朝堂之上日日要与智瑶争斗,平衡各家关系。如今,家里连丧二子,再硬朗的身子也有吃不消的时候。 可就在几日之后,离新绛城不远的九原又传来了灾情,说是今春刚刚抽条的秧苗一夜之间全死了。一时间,新绛城中议论纷纷。街头巷尾,酒肆教坊,无论国民还是士族,人人都在谈论此事。大家都认为这次灾祸是上天对国君和四卿治国不满的警示。 晋侯自年初就一直噩梦缠身,隔三岔五就要召史墨进宫除厄。这会儿出了九原之事后,就火急火燎地召了赵鞅、智瑶、史墨一群人进宫商讨对策。 新绛城内从上到下一片混乱。 这一日,我把伯鲁托付给了巫医桥,自己背了竹筥去城外采药,回来时在赵府门口遇见了一个意料之外的人。 “邮大夫,你怎么来了?晋阳城的沟渠挖好了?房子也盖好了?我的小白呢?”我堵着蓝衣玄冠的邮老头一通追问。 “沟渠没挖好,房子也没盖好,你的小白现在已经在赵府的园囿里了。”邮老头说到小白时依旧酸味十足。 “那你怎么回来了?这可是失职哦。”我咧嘴笑道。 “失职的另有其人,你最好进言卿相,赶紧免了他的官职。” 我正纳闷邮老头说的是谁,身后便传来了马车行进的声音。尹铎着白衣戴青巾,正驾着一辆黑骏马车朝我们驶来。 “阿拾?”尹铎勒缰,吆喝了一声停下了马车。 “城尹,你怎么也来了?晋阳出什么事了吗?” “晋阳没出什么事。”尹铎笑着从马车上跳了下来,“好久没见,你过得好吗?” “嗯,我挺好的。你们什么时候来新绛的?来做什么?” “昨日到的,想来问卿相要些人。邮老头怕卿相一怒之下杀了我,就跟着一起来了。可惜啊,卿相今日不在。” 许久不见,尹铎孩子气的脸庞晒黑了许多,整个人看上去多了几分男子的阳刚之气。 “你要问卿相要什么人?怎么动不动就说要丢性命?” “这个说来话长啊……”尹铎说完干巴巴地笑了两声,看样子似是有什么难处。 “话长就别站在大门口说了。你们进府去说,马车就留给老夫吧。”邮大夫从尹铎手里夺了马鞭,冲我微微一颔首就跳上了车。 “邮大夫这么着急是要去哪里?”我问尹铎。 “邮老头的孙女怀孕了,老头急着要去看看呢!”尹铎看了一眼车上的邮良徐徐道。 “是嫁给烛大夫嫡孙的那位贵女?” “嗯,那位贵女可是邮老头心尖上的宝贝。说是不想看我送死才陪着来,其实就是想找借口回来探望孙女的。” 宓曹怀孕了,邮家女儿也怀孕了,没想到烛椟一下子有了两个孩子。 我心中正感叹,邮良已经驾着立乘马车在府门口调了一个头:“巫士,帮我劝劝这小子。当年赵氏讨伐鲜虞国的时候,老夫是卿相的御手,那些个奴隶在战场上都是杀人不眨眼的恶鬼,无论如何都不能把他们带进晋阳城!” “邮老头!你……我这都还没说呢……哎,你还是赶紧走吧!”尹铎一急在马屁股上狠狠地拍了一掌。 “等老夫从烛府回来,再好好敲敲你这木头脑袋!”邮良说完驾着车飞驰而去。 “鲜虞国的奴隶?你到底想问卿相要什么人?” “我们进府再说吧。” sanjiangge ------------ 第一百五十八章 鲜虞战俘(二) ? 自无恤离晋之后,他的院子就变成了我平日休息和晒药的地方。我把尹铎引至房中,自己取了火炉、木炭、陶罐,又从竹筥里拿出今日新取回的山泉水倒进了陶罐。 “我看这事你一时半会儿也说不完,我前几日刚得了一小盒蜀地的芳荼,不与稻、黍煮食,却能煎汤制饮,你可一定要尝一尝。” “蜀地的芳荼价值百金,是卿相赏你的?”尹铎在蒲席上坐了下来,随手打开装着芳荼的黑漆红盖小盒闻了闻,讪笑道,“这东西我只听巴蜀之地来的人说过,别说喝,就连见都是第一次见。今日托你的福喝上一杯,以后见了人也好吹嘘几句。” “找人吹嘘?兴许城尹明日见了卿相后就要被投进地牢了,同谁吹去,同死囚?”我从他手上把漆盒拿了回来,调笑道。 “你这巫士,这么久没见,嘴巴还是这样不饶人。” “城尹想问卿相要什么人,说来我听听?”我把木炭一块块放进小炉,用蒲扇轻轻地扇着风。 “其实我这次回来,就是想找人到晋阳修葺房屋,挖通沟渠,没什么新鲜的事。” “卿相不是派了百工吗?” “这会儿是春忙,按规矩这段时间是不能营建屋舍的。晋阳城的人都下田种地去了,这些工匠家里也都有田要种,所以前些日子我已经派船把他们都送回来了。” “你把工匠都送回来了?!你也太大胆了!”若说爱民,谁都比不上坐在我眼前的尹铎,当日他冒着杀头的罪名篡改了晋阳城的遇难人数,为那里的城民额外减免了两百多石的税粮。后来,赵鞅还应允了他和无恤的请求,免了晋阳城男丁一年的徭役。 这一次,他体谅工匠们到年末有田税要交,就私自放人回了新绛,转过头又问赵鞅要什么鲜虞国的奴隶,这若是碰上气量小点的家主,他决计活不到明日日落。“工匠已经被你送回来了,我说再多也于事无补。你既然要找我帮忙,就赶紧说说奴隶的事吧。” 尹铎笑了笑,取过我手上的蒲扇轻轻地扇着炉火:“八年前,卿相讨伐鲜虞国的时候带回了一批俘虏,七百多个人到晋国后没多久就被充作奴隶送到霍太山的山坳里采石去了。” “霍太山?”上一次从新绛到晋阳,我和无恤只在路过霍太山的时候遇见过几十个盗匪,因此,对那个地方印象颇为深刻。 “国民、庶民都有田要种,只有采石的奴隶没有田地要耕,而且霍太山离晋阳城不远,从那里调人最方便。” “可邮大夫说得有道理,八年前赵家的人带兵灭了鲜虞国,如今你怎么能把这些带着国仇的外族人带进赵家的采邑里去?这太冒险了,不妥不妥。” “霍太山的采石场我去过,七百多个奴隶死的死,病的病,如今只剩下不到五百人。他们戴着锁链,挨着鞭打,衣不蔽体地从日升干到日落。阿拾,十年了,他们已经不是当年骁勇善战的儿郎。他们老了病了,开不动石矿了,但他们还刨得动土。我给他们在城外搭几个棚子,他们不进城盖房子,就住在城外挖沟渠。我给他们粮、水、工钱,他们不会造反的。” 这些年,从南到北,从东到西,几十个大大小小的诸侯国每年都会有好几场战役。战争中被俘虏的人就算你出身世家,也照样会沦为战胜国最下等的奴隶。女人还好些,或赏给有功的士卒,或收入贵族家中为婢,像无恤的母亲就是当年被赵鞅收入府中的女战俘。可相比之下,男人就没那么幸运了,他们有的会被直接处死,有的则充作苦役干到死为止。 陶罐里的山泉水咕咕地冒起了气泡,可我这会儿没心思煮荼,就随手往陶罐里倒了一碗冷水,“卿相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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