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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

白郁哑然失笑。 他揉了揉后腰,心?道:“小傻猫,就这点胆子吗?” 那杯酒端上来,他还以为再睁开会是地牢,伊缪尔会剥夺他的身份,将他锁在身边,威胁他哪儿也不能去?。 结果明明舍不得,却将他放出来了? ……果然,面?子装的再凶,公爵还是心?软了。 白郁手边甚至还有个包裹,放着换洗衣物,衣物崭新,显然是公爵准备的,而他腰上还系着个袋子,白郁翻开,里?头?是七八个小金块,还有一把?方便出手的金豆子,这些玩意都没打公爵府的刻印,属于方便流通的硬通货,此外,还有个绸布包裹的盒子,里?面?是厚厚一沓眼镜片。 足够白郁用到天荒地老了。 白郁更想笑了。 他想着伊缪尔偷偷给他装金豆,一边哼哼唧唧地生气,一边怕他眼瞎看不见路,塞上一堆眼镜片的样子,就不自?觉地勾了勾唇角。 ……还真是,蛮可爱的。 66本来愁眉苦脸地趴在一旁数云,像一朵忧郁的小蘑菇,他终于发?现白郁醒了,便苦着脸飘过来,拉长音调:“宿主——” 白郁:“好好说话。” 66抽噎:“你为什?么没有死啊?我们不是这个剧本啊呜呜呜。” “……” 如果是人形,它已?经哭成泪人了。 白郁浅浅叹气:“对不起66,但是很抱歉,我恐怕也……” 他和66已?经熟悉了,多少知道前宿主们的遭遇,身为虐主系统,可66的前两个宿主都和主角滚到了一张床上,你侬我侬,好不快活,而66只?能在及格边缘徘徊,成为所有系统中垫底了存在。 66:“QAQ” 它擦了擦不存在的眼泪:“你恐怕什?么……” 白郁摇头?,将哭唧唧的小系统抱进怀里?,岔开话题:“现在几点,我们到那里?了?” 66:“下?午两点,到伊尔利亚和比里?斯之间了,马上将到达一座农场。” 白郁高?声?:“车夫,掉头?。” 车夫是公爵府亲卫之一,正驾车往农场驶去?,他没想到医生醒的如此快,闻言一愣:“什?么?” 一记凌厉的手刀劈下?,板车一个急刹,车夫嘭地撞在了车架上。 白郁收回手,将他放在草料之中,扒下?衣服和亲卫凭证,他掉转车头?,将速度提到最大。 现在赶回伊尔利亚,恐怕已?经是深夜了。 * 深夜,大公府。 批改完最后一份文书,伊缪尔揉了揉额头?。 管家侍奉在一旁,两个男仆相?继出事,大公连个近身伺候的人都没有,只?能他拖着一把?老骨头?先顶上。 他将批改后的文书拿走放好,熄灭了桌上的阅读灯,轻声?讯问:“大公,马上又?是您一月一度的祭奠日了,您还要前往乡下?小住吗?” 伊缪尔大公每月都会出远门,谁也不带,在母亲的住所里?小住几日,这是公爵府的惯例。 伊缪尔咬了咬下?唇,点头?:“天亮我就出发?,和往常一样,你们不必跟着了。” 所谓祭奠母亲,只?是一个幌子,只?有伊缪尔本人知道,他快到异变期了。 在异变期,他会变成孱弱无?力的小猫,浑身酸痛,难以动弹,那是大公最为脆弱,也最为秘密,不能为人所知的时机。 就连老管家也不能知晓这个秘密,否则奴隶后代的身份败露,伊缪尔不想知道后果。 老管家附身称是,恭敬退下?了。 伊缪尔颔首,起身出门,刻意撞见几个仆人,装作离去?的假象,随后,他回到的屋中,将身上的衣服好好压在了柜子底部。 大公衣服不少,多了一件没穿走,不会有人发?现。 接着,他感受到身体中熟悉的胀痛,随后,视线逐渐变矮,肌肉颤抖着抽搐,无?法?控制的变化?发?生…… 他落到了地上,变成了一只?小猫。 和在白郁家里?上蹿下?跳的嚣张模样不同?,伊缪尔不敢让人发?现,他谨慎地隐藏着自?己的存在,跳上了窗台,趁着深夜所有人都在休息,独自?来到了花园。 他绕过养着天鹅的人工湖,在草坪中,找到了一处仅容小猫通过的洞口。 如果白郁在这里?,就会发?现这是他曾去?过的地下?禁地。 那是每个异变期,伊缪尔住的地方。 他对外宣称公爵离开了,不能出现在府内,而小猫也不能在这几天出现,否则有心?人一对比,猫和公爵总是只?有一个出现,就能发?现端倪。 而伊缪尔也没法?去?街上,伊尔利亚并不安全,流浪小猫不过是随手可以虐杀的玩物,以他的体魄去?流浪,很危险。 伊缪尔也无?法?求助任何人,为了不被察觉出生,没有任何人知道公爵的身份,哪怕是最信任的下?属,也可能在得知秘密后反手一刀,让公爵死无?葬身之地。 他必须找一个安全又?隐秘的地方,度过这痛苦的数天时间。 这个地方,就是公爵府的地下?空间,他幼年长大的,暗无?天日的牢笼。 这里?废弃已?久,又?是禁地,不会有人过来,地下?足够深,足够隔音,即使异变期痛苦承受不住发?出惨叫,也不会有人听见。 承载他幼年噩梦的地方,又?成为了他如今唯一的避难所,要他在最痛苦的时候主动爬进来,何其讽刺。 身体绵软无?力,脚步虚浮,伊缪尔头?晕眼花,踩不到楼梯,他几乎一路撞着滚了下?去?,摔到了地上。 ……好痛。 小猫的耳朵瘪了下?去?,变成了飞机耳,可是这回没人帮他揉耳朵了。 伊缪尔艰难地撑起四肢,爬到了地下?室中央,而后用尾巴圈住自?己,趴着不动了。 异变期第一天,他也没精力动了。 疼痛像潮水一般,从四面?八方涌来,永无?止境,冷汗渗透出来,白金的毛发?被打湿一丝一缕的模样,湿哒哒地贴在身上。 ……好冷。 地下?室建在湖底,常年不见阳光,阴暗潮湿,身下?的地面?冰冷泛着水汽,空气中弥漫着苔藓腐败的味道,在这里?呆久了,小猫恐怕要得猫藓。 可伊缪尔别无?选择。 疼痛让他大口大口的呼吸着,大尾巴盖在身上,却无?法?罩住身体浅薄的暖意,伊缪尔感觉在逐渐的失温。 这个过程伊缪尔很熟悉,之前的每个异变期,他都是这样过来的,伊尔利亚的冬天漫长而寒冷,每到这时,都格外难熬。 小猫湖蓝色的眼睛带了点水汽,他狠狠眨了眨眼睛,却没能止住水汽蔓延,甚至有聚集的趋势。 ……好难受。 虽然之前的异变期都是这样,可这次格外不一样。 他已?经在医生那里?,平安无?事地度过了两个异变期。 医生的房子很温暖,被窝很温暖,指腹很温暖,胸膛和肚子也很温暖,他会小心?翼翼地将团子护在怀里?,在他胀痛的肌肉上按压,帮他缓解疼痛,会给他做好吃的糊糊,让他不用挨饿。 医生的窗台能晒到太阳,没有潮湿的水汽,医生身边有干净的清香,没有发?霉的味道,医生身边的一切,都比现在好上一万倍。 伊缪尔死死闭上眼,身体在尖锐的痛苦中抽搐,他满腹地委屈,最终在唇角尝到了一点点眼泪的味道。 那些水汽还是聚集起来,滚落下?去?。 小猫倔强地闭眼,想要止住泪意,可那种不知从何而来的委屈就是盘踞在心?头?,他不得不伸出爪子,狠狠地擦过脸。 虽然之前的那么多个春秋都是这样过来的,可是被宠爱照顾过的小猫,真的很难忍受地下?室了。 伊缪尔想白郁了。 可是想又?能怎么样呢? 医生是黑袍会的人,医生想杀他,如果医生知道小猫是伊缪尔,他早就挥起了屠刀,那些宠爱和善待只?是他偷来的,也终将不复存在。 作为奴隶的后代,作为杀了几个哥哥上位的惩罚,或许他就活该在这地下?室里?,一遍遍品味痛苦。 ……况且,他已?经将医生送出城了。 算算时间,白郁已?经在农场居住下?来,最迟再过几天,就会前往别的城市。 他们再也不会见面?了。 伊缪尔再也找不到一个人,愿意在异变期抱着它,哄它,给他做糊糊了。 伊缪尔越想越委屈,越想越委屈,他粗暴地用爪子摩擦过脸颊,却摩擦不掉那一手的湿意,到了最后,那委屈愈演愈烈,化?为无?声?的抽噎。 可忽然,他听见了一声?叹息。 地下?室覆盖的铁板不知何时被人打开了,伊缪尔旋即身体一轻 ——他被轻轻地抱了起来,放在了怀里?。 伊缪尔愣愣抬眼,入目是白郁俊美的脸庞,医生动作温柔,轻轻揉了揉他的耳朵 “这是谁家的小猫啊,一个人呆在这里?哭,还哭的这么可怜。” 第82章 可怜 小猫一定不知道,他现在的样子有…… 伊缪尔愣愣看着白郁, 哭腔还咽在嗓子里不上不下,他睁着泪水朦胧的眼睛,漂亮的湖蓝色眼瞳放大?, 像是不敢相信看见了?什么。 医生?医生怎么会在这里? ……是梦吗? 托着他的手掌平稳有力,轻而易举地将他抱离了?潮湿的地面, 而后扣在怀里, 温度顺着衣衫传递过?来, 将阴冷隔绝在外, 医生修长?的手指顺了?顺他僵硬的脊背, 作为?安抚。 伊缪尔的脑子混沌一片,下意识地伸出爪爪,扣住了?白郁的手指。 接着,他垂下的尾巴也卷了?上来,自然环住了?医生的手腕。 ……是梦吗? 伊缪尔在混沌中想, 用脸颊蹭了?蹭医生的手掌。 是梦也好。 白郁轻轻叹了?口气。 小?猫哭得抽抽,泪痕打湿了?眼角, 尾巴和耳朵都无力地垂了?下来, 身体?在疼痛下微微抽搐, 一副有气无力的模样,可绕是这样, 他的爪子还是死死拉着白郁, 像是怕他跑了?。 白郁捧着它,揉了?揉小?猫的脑袋, 哄到:“不哭了?,好不好?” 凭心而论,白郁不会哄人,他从初中过?后就没哭过?, 但手中的团子那么点点大?,蓬松的尾巴死死环着,像是受了?泼天的委屈。 在生病的时?候一个人爬到阴暗的地底,又冷又没有吃的,当然会委屈。 可他不哄不要紧,一哄,绕着手腕的尾巴更紧了?,伊缪尔死死蹭在他怀里,小?短爪子固执地环上来,扒拉白郁的样子像是守护财宝的巨龙。 不……迷你龙。 而白郁就是那个明明体?积比他大?上好几倍,但他却非要霸占的财宝。 医生微微摇头,哑然失笑,几乎是纵容着伊缪尔将他的胸口蹭湿一片,小?猫的脸颊隔着薄薄一层布料埋在胸前,才点了?点它的脑袋,再次哄道?:“伊缪尔,别哭了?,好不好?” …… 什么? 伊缪尔昏昏乎乎的脑子清醒片刻,茫然地抬起眼睛,定?定?看着医生,眨了?眨,甚至轻轻打了?个嗝。 医生叫他什么? ……伊缪尔? 伊缪尔?! 白郁叫他,从来只叫团子,小?猫,而伊缪尔是伊尔利亚大?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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