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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 韩芸芸:“生机勃勃,绿意盎然,看着就让人心情舒缓吧。” 沈辞看了眼窗外:“冷杉?” 韩芸芸越来越得心应手,她以为师兄是不想干活找人聊天,扯得越来越自信:“高大挺拔,不畏风雨,隐忍沉默却可靠吧。” 沈辞略微停顿。 他的视线落在韩芸芸桌角装饰性的瓷器花瓶上。 有两个字压在舌间,压得缱绻温柔,一如恋人呢喃,沈辞目光稳稳注视着电脑屏幕,表情冷静而专注,可食指却无意识勾动鼠标,唇齿开合间,居然还有些抖。 “……瓷器呢?” 韩芸芸丝毫没发现异样,她已然进入状态,用学术而严谨的态度侃侃而谈:“我觉得是珍惜,贵重,但也十分脆弱,需要小心爱护的意思吧。” 她说完,便等着师兄接着问,结果一直没人说话,她一抬头,沈辞正看着电脑屏幕,敛着一双点漆似的眸子,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电脑屏幕停在论文标题页,黑体加粗的字体呆板无趣,但师兄就好像看那一行字看入迷了,一直不划鼠标。 韩芸芸小心:“沈师兄?师兄你在发呆吗?” “不……”沈辞敛下神色,笑了笑:“在构思论文。” 屏幕上的每一个名词都无比熟悉,却又不进脑子,思绪像被什么缠绊住了,混沌成一片。 桌上放了杯水,沈辞望着水中的倒影,反复咀嚼着那几个词,旋即不自然地勾了勾唇角,露出类似自嘲的讽笑。 他默默注视着水中倒影,心想:就这么一个寡淡无趣,内里亏空到二两酒就能喝进医院的人,也值得谢少爷小心爱护? 水中的青年苍白单薄,脸倒是生的好看,但也仅仅是好看罢了,沈辞对着挑,能挑出许多错处,他眉目常有倦色,不够稠艳,仿若被经年累月的穷困掏空了身体,加上衣衫发白褪色,不如何打扮,谢逾若照着他的品貌去挑,能找出几十上百个更光鲜亮丽的。 这些尚且不提,沈辞知道他是如何囫囵长大,和金贵的公子哥谢逾截然不同,谢逾被簇拥着一年上百件衣服不重样的时候,他在寒冬腊月去河里洗衣服,洗到指节全是冻疮,谢逾挑剔着松露鱼子酱的时候,他在计算校园卡里的三十块钱能吃多少碗面……对谢逾这样不谙世事的大少爷而言,他不过是个漂亮点的玩具,但,珍惜,贵重? 谁会珍惜一个唾手可得的娃娃,谁会觉得一个从小到大的饭钱还没有少爷一餐贵的玩物贵重? 脆弱?需要爱护? 沈辞只觉得可笑。 从和谢逾签下协议开始,沈辞就知道少爷想玩什么,无非是绵软少年见得多了,挑个骨头硬的来虐,偶偶换换口味。 可…… 可谢逾到现在,还没碰过他一根手指头。 他虽自诩为玩物,可谢逾对他,却实在不像对玩物。 何致远开酒会,沈辞说不去,就不去,这样拂了谢少爷的面子,谢逾没多说一句;轮船上的晚宴,沈辞中途说安全词,谢逾就直接带他离场,也没多问一句;以至于这几天来所有细节,无论是雨后车上递来的毛巾,还是那晚的牛奶…… 沈辞一时有些恍惚,点点滴滴,桩桩件件,谢逾待他,一点不曾羞辱轻贱,最多不过无关痛痒的调笑。 可比起那个价值百万的名额,这些调笑又算的了什么? 谢少爷凶名在外,作践过不知道多少人,是出了名的脾气暴戾,他们还曾签下那样的协议,字里行间都是侮辱。谢逾叫人压着他去医院体检的时候说得明明白白,就是缺个虐打泄愤的,可…… 可为什么后来,却不曾动过手呢? 沈辞想不明白。 恰逢这时,大门滴了一声,李扬从外头进来,拎着早餐和两人一一打招呼:“沈师兄,韩师妹。” 沈辞收回心绪,微微点头。 李扬把买个韩芸芸的早餐递给她,又给沈辞送学工部的通知:“刚好,师兄,下午有个志愿者活动,你别忘了。” 沈辞收敛神思,点头:“好。” 第12章 医院 章节名是——《酒后的强制》…… 谢逾醒来时是大中午了,他往旁边一看,被褥好好铺在一旁,沈辞已经走了。 沈大学霸有早会,每日作息规律,雷打不动,和谢逾这种咸鱼二代不可同日而语。 系统提醒他:“快中午了,你下午约了医生。” 说得是青山精神病院的许医生。 谢逾比了个ok的手势,爬起来洗漱,顺便用手机搜许医生的资料。 他点开青山精神病院官方网站,点进“医生风采”栏目,浏览每一位执业医师的过往成就和主攻方向。 许这个姓说大不大,说小不小,青山精神病院只有一位医生姓许,名叫许青山,是医院负责人兼院长,主攻方向焦虑、妄想、精神分裂和躁郁症。 谢逾视线略过许青山的照片,微微停顿,将他的信息一一记在脑子里后,琢磨着如何开口套话。 原主是许青山的老客户,但是上一次预约还在半年前,两人平常也不说话,应该并非朋友,只是普通医患关系,谢逾有系统坐镇,不担心被人看破身份。 谢逾上车设好导航,青山精神病院坐落在城郊,他开了约40分钟,进了医院的停车场。 许院长的诊疗室在医院三楼,谢逾径直坐电梯上去,他找到具体位置,推开门,便和个文雅男人打了照面。 许青山今年三十出头,保养得当,通身一股儒雅文气,看见谢逾,他虚扶眼镜:“小逾……谢先生,请坐。” 谢逾在对面落座,就见许青山在他面上巡视一圈,笑道:“你的状态比之前好了不少。” 谢逾道:“确实,最近比以前舒坦了些,许是想开了。” 他不知道原主什么情况,但一个精神病医生称赞他状态好,大概都能用‘想开了’敷衍。 许青山:“按照惯例,先做套心理测试,看看最近情况吧。” 他拿了纸笔,推给谢逾,纸上白纸黑字印着题目,是用来评估精神状态的。 谢逾还没说什么,只拿起笔,脑子里的系统已经吵疯了。 “不是,宿主,你真的做啊?你真的要做吗?!” 谢逾按住额角:“小点声,吵得我头疼……为什么不做?” “会掉人设的吧。”系统忧心忡忡,“您是心理健康的健全人,原主如果真有神经病,您瞎写试题,肯定和他对不上号的。这个许青山我查过了,他是专业的心理医生,曾海外留学并攻读心理学博士学位,治疗经验丰富,一旦他看出问题,我们该怎么办?” 谢逾咬开笔帽,挥笔作答:“放心,他不会看出问题。” 系统:“可是……” 谢逾食指压上唇:“小声些——” 系统愣了两秒,旋即打出三个感叹号:“!!!” 荧光蓝色的对话框疯狂闪动,系统焦急地显示:“你怎么能对我做动作呢?许青山还在对面看着,会暴露你有系统的,!” 谢逾方才的动作毫无掩饰,许青山尽收眼底。 谢逾:“别急,看许青山。” 系统转头,只见许青山扶了扶眼镜,丝毫不惊讶谢逾对着空气说话,他若有所思地审视着病人,不时低头敲击电脑,记录着什么。 二十分钟后,谢逾搁笔,将试卷递了回去。 许青山接过试卷,从头到尾仔细浏览起来。 系统心惊肉跳。 它虽然没有实体,心脏却仿佛跳到了嗓子眼,恨不得扒拉着什么缓解不安,却见谢逾大爷似的摊在座椅上,满不在乎地把玩办公桌上一盆绿萝,捏捏叶子扣扣花盆,丝毫不见紧张。 系统:“……” 在它几乎窒息的时候,许青山终于看完了卷子,他略露出一点笑意:“我所料不错,你的情况在逐渐好转,虽然还有些问题,但比起之前,已经好多了。” 谢逾表情不变:“是吗,我也觉着。” 许青山颔首:“既然如此,之前的药你继续吃,我给你调个方子,把剂量减轻些。” 说着,他不住点头,像是由衷为病人的康复高兴,谢逾在旁边观察着,冷不丁问:“大夫,我这病,有痊愈的可能吗?” 许青山闻言,微微叹气:“小……谢先生,是这样的,有些事情,还是得你自己放下,逝去的人终究已经逝去了,夫人如果在世,也不会希望看见孩子这样的。” 他这话说得没头没脑,谢逾却像是听懂了,他在系统茫然无措的注视下颔首:“你说得是,可若是那么容易就走出来,我也不会病那么久了。” 接下来,许青山又问了些话,谢逾一一回了,说得滴水不漏,两人你来我往,许青山不时颔首,居然毫不起疑。 他俩说到尾声,隔着玻璃窗听见有大巴刹车,青山精神病院位置偏僻,少有车辆来往,院内静悄悄的,这刹车就格外明显。 谢逾呷了口茶:“什么情况,送病人用大巴一车一车送?” 许青山从窗户前往下望,笑道:“是一些学校的志愿者,他们帮我们干一天活儿,拍个照拿去宣传口宣传,每年都要来一两次的。” 两人又寒暄几句,许青山给谢逾递了药方,让他去开药,下午的咨询便结束了。 谢逾从电梯下行,恰好遇见志愿者们从楼梯上楼,领队拿着小旗,写着A大志愿小组,他冷淡地瞥了一眼,便往药房去了。 人群中,沈辞动作一顿。 这是A大组织的学生志愿活动,来远郊的精神病院当一天志愿者,参参观,扫扫地,配合宣传委拍照,就给200补助,钱多事少,沈辞还是靠着李越的人脉才抢到了。 但他怎么也想到,会在这里遇见谢逾。 还是这样的谢逾。 谢家大少爷嚣张跋扈又风流肆意,嘴角时刻噙着笑,可刚刚路过的时,他神色冷寂,面上绷得很紧,没有半点笑意。 谢逾的骨相轮廓其实极为清晰锐利,平日挂着笑,才柔和一些,现下冷着表情,眉宇间全是倦怠,便有种生人勿进的冷肃。 有同学看见沈辞的视线,好奇打量:“沈师兄,你认识那个人?” 谢逾身量高,长得也好看,单是背影,就足够吸引人了。 沈辞道:“是我的……朋友。” 他实在想不到为什么谢逾会出现在这里。 谢少爷金尊玉贵,豪车名表,应当不至于有什么精神问题。 沈辞思量片刻,和领队招呼:“我朋友在,先走一步。” 学生志愿活动没有严格规范,拍照时人在就行,领队挥手示意他自便,沈辞上前两步,跟着谢逾下了楼。 他在转角阴影处站定,看见谢逾进了药房。 过了片刻,谢逾取好药,将药单随意丢进垃圾桶,而后迈步走了。 沈辞顿了片刻,从阴影中走出来,立在垃圾桶前,看清了药单上的文字。 “拉莫三嗪分散片三盒,碳酸锂片一瓶,奥卡西平片两盒……” 三种药物,都是用来治疗躁郁症的。 他俯身捡起药单,抚平皱褶,盯着看了好半响,收进了胸前口袋中。 另一边,谢逾刚刚走出院门,忽然一拍脑袋:“我怎么把投资给忘了?” 他最初找精神病院就是为了投资,结果咨询一场,倒把正事给忘了。 谢逾起身折返,系统悄无声息地出现在面前,荧蓝色屏幕撞了撞谢逾:“宿主,刚刚那个表是怎么回事?你好游刃有余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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