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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沈辞喝水的动作一顿。 “但是,但是!”林音继续,“周扬回了京城,见了何家老爷子,不知道说了什么,也不知道和你有没有关系,老爷子就把何致远提溜走了,所以你现在是安全的。” 沈辞颔首。 他们互相交换情报,临走时,沈辞叫住林音,推过去一张纸:“帮我查查这个。” 是一串无规律的号码。 林音:“银行账户?” 沈辞:“前些日子我奶奶病重,需要钱手术,第二天我就收到的善款,某慈善基金说我符合资格,将钱直接打到了我账户上,” 林音嘿了一声:“我还以为从你账户上划走了钱,给你钱不是好事儿吗?估计是运气好吧,这也要查?” 沈辞笑了声:“可我前二十年的生命中,从未遇到这样的好事。” 沈辞从不信免费的午餐,他前二十年遭遇了那么多变故,父母相继离世,亲人查出重病,那次不是绝望再绝望,那个时候,命运可从未这样善待他。 而现在毕业在即,虽然缺钱,却有东西可以变卖,生活好上许多,这资助却这样不偏不倚地砸了过来? 沈辞补充:“这个基金会,之前没有打过款,也没有受益人,我是第一个,查不到什么信息,所以想让你帮忙试试。” 林音展开纸片:“之前没有打过款也没有资助人……我问问罗绍,让他看吧。” 她说着,点开通信界面,给罗绍发了号码,示意沈辞先坐:“稍等,他们注册基金都是有备案的,我让他帮你看看。” 沈辞点头,安静喝着面前的白水,他心中有个荒谬的预感,隐隐约约无法证实,却不容忽视。 其实,命运曾善待过他,有人给与了他需要的一切,却未曾索要任何东西。 半个小时后,林音的手机叮了一声,她滑开界面:“唔,看样子真的是你运气好,这基金会主办者的名字我们都不认识,不是圈里的人。” 沈辞微微松了一口气,说不清是失望还是庆幸,他问:“是谁。” 林音:“是个精神病专家,开了家精神病院,叫许青山……诶,你怎么了,你没事吧?” 沈辞失手打翻了面前的水杯,玻璃杯滚落于地,四分五裂。 许青山。 沈辞默念这个名字。 他不知道许青山和谢逾的关系,但他知道,谢逾曾出现在许青山的办公室,而许青山拿着谢逾的病历,神色亲昵。 世上没有这么巧的事。许青山恰好是谢逾的医生,他还恰好资助了一个人,是谢逾曾经的情人。 可为什么…… 为什么要在一走了之以后,又打来这笔资助? 为什么在抛弃旧玩具后,又惦念着他重病的奶奶? 为什么音讯全无,为什么毫不在意,为什么…… 为什么对他那么好,又害他那么难过。 沈辞呼吸急促,思绪混沌,他遮掩着俯下身子,捡地上的玻璃碎片,手指触碰到锋利的边缘,划出一道血口。 林音惊呼一声:“你捡什么?”她拉开凳子站起身,“服务员在吗,有没有扫把?” “没事。”沈辞压下微抖的手,指腹尖锐的疼痛让他平静下来,他勉强镇定,微笑,“走神了,抱歉。” 林音无语:“你真是,算了,好完了,走吧。” 他们交换完情报,各自站起身,从咖啡厅前后门离开,新年钟声响起,沈辞踏过湿漉漉的长街,隐入了漫天风雪中。 * 时间如水般过去,谢逾用了三年修够学分,剩下两年闲来无事,除了各地旅游,还辅修了双学位。 第二学位他选了文学,不掺杂任何功利主义,纯粹是学着玩。 银发的老教授在讲台上唾沫横飞,从荷马讲到加缪,谢逾在下面闲闲翻着书,偶尔睡觉,时不时记一笔笔记。 留学的日子略显无聊,谢逾从南逛到北,从埃塞俄比亚玩到雷克雅未克,其余时间就窝在小公寓,他的厨艺突飞猛进,成了同学们最喜欢的蹭饭对象。 系统常常黑进论坛,给谢逾介绍江城的事,比如何致远又闯祸,被他爹打了一顿;比如周扬正式继承家族,成了周家的掌舵人;比如谢逾他爹谢远山某日站不稳,在股东大会摔了一跤,又比如……沈辞。 沈辞毕业了,进了谢氏对手公司,在罗绍手下做事,据说他专业技能过硬,手段果决漂亮,很得罗绍赏识,短短数年,已经做到了极高的位置。 现在,他一年的工资已经抵得上很多年的医药费,不再需要谢逾暗中帮助了,许青山也就没再资助,那个慈善账号只打了一次款,便彻底沉寂了,消失不见了。 此时,离谢远山脑溢血暴毙,谢逾叔叔接管谢氏,谢逾回国参加葬礼,已经不足半个月。 谢逾用这半个月,和学校里的朋友们一一告别,收了一书包的告别贺卡。在告别party上,谢逾亲自下厨,朋友们抱着他的锅喝得七荤八素,痛哭流涕。 “咦呜呜你走了再也吃不到正宗土豆炖牛肉了!” “番茄炒蛋求你不要回国!” 谢逾满脸黑线,朋友们依依不舍:“咦呜呜小谢等我回国找你。” 谢逾抢回锅,对着一群醉鬼无语凝噎:“回精神病院找我吧你们。” * 12月21日,晴。 这一天,谢氏集团董事长谢远山突发脑溢血,抢救无效去世。 谢远海以雷厉风行之势召开股东大会,接管集团。 当天下午,他给谢逾编辑消息,叫他节哀顺便,回国奔丧。 两人假惺惺默哀两句,谁也没为谢远山难过,谢逾敷衍过后,立刻买机票回国,当天晚上,便落地江城机场。 他拖着行李箱走出机场,到了岁末,江城下了场大雪,放眼望去白茫茫一片,朔风夹着雪子吹在脸上,刀割一般疼。 谢远海上任一天,便将公司的老人换了个干净,连开车的司机也不例外,谢逾上车,前头便是个生面孔。 司机打过方向盘,汇入车流,不多时下了绕城高速,谢逾盯着导航看了一会儿:“你要带我去哪儿?” 这不是回谢家的路。 司机也惯会见风使舵,看出这谢逾少爷名不副实,谢家轮不到他来执掌,当下笑了声,毫不客气:“董事长的棺材停在家中,有人上门吊唁,您叔叔在招待客人,家中吵闹,怕扰着您休息,让我给您送宾馆去。” 谢逾没什么表情:“行。” 他心里清楚,谢远山死了,哪有什么人真心吊唁,上门的都是老客户,而谢远山的葬礼就是最好的交际场所,能扩展不少人脉,谢远海是半点机会不想留给侄子。 谢逾倒也无所谓,反正要进精神病院了,他不在乎这个。 哪知道那汽车晃晃悠悠,开进了主城区一片未拆迁的城中村里,到处是蛛网电线,司机在个小招待所面前一脚刹车:“谢少爷,就是这里了。” 谢逾眉头一跳。 这一块片区出了名的脏乱差,早些年说要拆迁,后来地价飙升,没拆得起,就成了本地混混的大本营之一,可谓鱼龙混杂。 这宾馆破破烂烂,大概是上世纪的招待所,门前拉了霓虹招牌,前台勉强称得上干净,住一晚估计一百来块钱。 他略略皱眉,原文说谢远海最是抠门小家子气,谢逾没和他见过面,不太清楚,如今一看,确实不假。兄长尸骨未寒,谢逾再怎么说也是谢远山独子,给他巴巴丢到这里,连个连锁宾馆也不是,实在磕碜。 系统:“我们换一家?” 谢逾身上有钱,住得起好的。 “没必要。”谢逾拎包进去,“将就两天。” 他领了钥匙进入房间,扑面而来一股霉味,谢逾皱着眉头打开窗户,视线不经意扫过街头,微微一愣。 那里有个打长柄黑伞的男人。 他一身烟灰风衣,身形清癯修长,他安静立在街头,俊挺如同中世纪执铁木黑伞的贵族。街道上人来人往,溅起融化的雪水,在喧闹的霓虹灯影之中,这人就这样静静站着,像是后现代画作融了片泼墨山水,摇滚乐里掺了段古典钢琴,格格不入。 谢逾注意到,他的衣摆已被沾湿,不知在此地站了多久。 他关好窗户,心道:“真是个怪人。” 第22章 入V三合一 他……真的很想抱谢逾。…… 那人就那么静静隐在风雪中, 持伞稳稳站着,不说?话也不动作,像一尊姿态隽永的大理?石雕塑。 谢逾关上窗户, 心道:“奇怪。” 大雪天的,雪子和风比刀还烈, 这么站半小时, 人都要冻麻了。 他心中嘀咕, 觉着这人可能有?病, 便不再关注, 将行李分门别类放好后?,粗略洗了个澡。 小旅店的花洒出水慢,温度也不高,浇在身上怪冷的,谢逾匆匆擦干净头发?, 往玻璃窗下一打量,那人已经?不见了。 大雪抹去?了他的痕迹, 像没?来过一样。 系统不觉着冷, 它飘着半空中, 愉快地翻剧情,荧光蓝色的屏幕闪动, 像在欢呼雀跃。 谢逾:“你很高兴吗?” 系统:“宿主!我们只?剩最后?两步了, 最!后?!两!步!” 回国后?谢逾剧情不多,七天后?, 谢远海会为谢远山办追悼晚宴,他需要出席,假哭几声,然?后?在宴会被沈辞强行绑走, 折断手指,锁入精神病院,剧情结束。 这期间甚至没?有?谢逾什么操作,他只?需要神游天外,像木偶一样配合,演完这出戏就可以了。 系统查看谢逾分数,谢逾虽然?演技不过关,细节演绎乱七八糟,但好在该有?的剧情点都有?,台词也磕磕绊绊说?完了,目前得分65。 综合评价:“您的演技实在稀碎,但胜在勤勤恳恳,非常敬业,综合评价为平均分以上。” 要是之前,系统会哀悼怎么得这么低的分,但如果是谢逾,他恨不能求爷爷告奶奶,高呼多谢诸天菩萨保佑。 这可是谢逾啊!前面骚操作那么多的谢逾!就这还能拿65?! 最后?两场随便演演,这把稳了! 系统在屏幕上打出礼花,提前恭贺任务顺利。 谢逾制止:“别,千万别,临门一脚了,千万别乱立flag。” 他按住兴奋的系统,在旅馆中央的小床上躺下来,小床不堪重负,吱嘎乱叫,铁屑互相摩擦,发?出了类似指甲刮黑板的声音。 这宾馆破是真的破,床破,窗户也破,四面透风,大风穿过缝隙,发?出不可名状的尖啸,入鬼哭狼嚎一般。 系统忍了忍,没?忍住:“宿主,我们真的要住在这个破地方?” 谢逾闭目养神:“就七天,忍忍吧,不要多生事端。” 七天时间内,谢远海广发?请帖,将整个江城名流全部邀请一遍,搞得热热闹闹,知道的知道他要开追悼会,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开了酒吧请人蹦迪。 在谢远山陈尸客厅的第七天,宴会开始前,谢远海终于记起来他还有?个侄子,给谢逾送了请帖,叫了司机,顺带还递了一套衣服。 衣服是正统西?装,双排扣马甲枪驳领,谢逾摸了摸料子,垂感顺滑,是好料子。 他在宾馆唯一一面落地镜前换上衣服,镜中人宽肩窄腰,英挺峻拔,看着还挺像那么回事。 谢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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