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章
,身体别往后靠……” 赵砚乌黑的眼珠盯着他右手拇指侧边看,那里有一道细细的指甲划痕,和昨夜看到的一般无二。 “注意力集中!”白九伸出左手,指着前面的箭靶给他看:“若是弓上有箭,七皇子就瞄准箭靶,拉弓射箭就行。” 赵砚又看向他的左手手心,手心处一道深色的划痕,划痕虽上了药,但还是能看出些微的渗血。 “九九你的手?” 白九顺着他的目光看了一下自己的手,摇头道:“不碍事,伤口比较深,方才拉弓伤口又崩开了些。” 赵砚眸子眨了眨,又问了一遍:“九九手怎么伤的?” 白九依照陛下交代的道:“七皇子生辰那夜追击反贼,被暗器误伤。” 答案和前几晚回答的别无二致。 赵砚确认自己每次问完都回档了,九九不可能知道他问过这个问题。 赵砚故作担忧:“是冬猎那些反贼吗?他们追进宫里来了?” 白九安抚他道:“七皇子不用担心,皇宫很安全,日日都有人巡守,他们兴不起风浪。” 赵砚哦了声,继续试探:“九九,先前我送你的木雕呢?” 白九疑惑:“七皇子是不是记错了?您先前送卑职的是泥人。” 赵砚哦哦两声:“我记性不好……” 手上的伤口、回答都对上了。 他父皇就坐在高台之上看着,一国天子冒充不得,那九九不可能是他父皇。 赵砚长长松了口气,暗道自己胡思乱想。 他专心拉弓,在白九力道的帮助下,居然将弓拉开了。 赵砚拍手,崇拜的看着他:“哇,九九好厉害啊!是我见过最最最最厉害的人了!” 小孩儿生得讨喜,嘴巴又甜。白九还未被一个孩童这样直白的夸过,面具下的脸皮隐隐发红。 怪不得陛下喜欢和七皇子接触呢,几次接触下来,他也挺喜欢七皇子的。 白九轻咳,继续去教别的皇子。 赵砚不用拉弓射箭,就像条小尾巴一样,时时刻刻黏在白九身边。 看得五皇子跺脚,二皇子无语,天佑帝眼酸。 天佑帝见目的已经达到,终于起身。白九见此,朝太子和各位皇子行了一礼,然后转身往天佑帝身边去。 赵砚小跑了几步,一直跟到了围场东侧入口,看到天佑帝看过来时,他怯怯的喊了声父皇。那疏离害怕的态度,和对待白九有天壤之别。 天佑帝揉揉眉心,不想应他。 但同时又松了口气:看这孩子反应,应该是蒙混过关了。 骑射场的门打开,被隔在外头的小白突然窜进来。先围着赵砚转了两圈,疯狂的摇尾巴。待看到天佑帝后,又凑到他脚边蹦跶起来,尾巴摇得欢快。 天佑帝觉得这傻‘狗’和自己的憨憨儿子围着白九转的样子还真有点像。于是没好气的伸腿,将小白撑开,继续往前走。 小白锲而不舍又凑了上去,围着他的腿左突右围。反而对身后的白九完全没有兴趣。 赵砚目光直直的盯着这一幕:他怎么忽略了这一点,小白是父皇带回来的,每次看到父皇都会又蹦又跳又摇尾巴。 每次夜里出现的九九,小白也会这般热情。 但在冬猎时看到白统领就不会如此,看到现在的白统领也不会。 他能认错人,小白有狼的血统,嗅觉明锐,决计不会认错。 所以,白统领是白统领。 父皇就是九九,九九就是父皇! 第046章 第46章 天佑帝坐上御撵, 再次回头看向身后。 骑射场的围栏处,那小孩孤零零的站着,和他遥遥对视。 这次目光倒没闪躲。 “陛下起驾!”冯总管高唱, 御撵前行。 天佑帝收回目光,闭目靠坐在明黄的被垫之上, 脑海里一闪而过是那孩子方才不闪不避乌黑的眼睛。 好像有哪里不对。 他睁开眼, 问御撵旁的白九:“方才在骑射场,七皇子可有问你什么?” 白九摇头:“七皇子什么也没说,倒是瞧了卑职的左右手。” 天佑帝:哪里是什么都没问, 方才回溯的那几次就是在试探吧。 他确信自己交代得万无一失,许多小细节都没放过。可那孩子临别的眼神, 实在不对劲。 天佑帝仔细回忆那夜到现在和小七接触的点点滴滴, 并无什么遗漏。 不过是个六岁的孩子, 许是他想多了。 御撵经过御花园,一阵嘈杂声传来。 天佑帝掀开眼皮, 抬眼朝声源处看去。一群宫人闹哄哄的, 好像在追什么东西。 冯总管赶紧上前呵斥。 宫人们瞧见是御驾, 吓得齐齐跪地, 领头的宫人手里还抓着一只喵喵乱叫的猫。 天佑帝蹙眉,冯总管立刻喝问:“哪个宫里的,在御花园乱跑?” 那婢子连忙道:“奴婢紫和宫的,前两日宸妃娘娘从宫外买了只猫送给三皇子。但这猫怕生, 只和三皇子亲近, 三皇子一走, 它就溜出了紫和宫……”说话间, 那猫还在剧烈挣扎,喵喵的叫个不停。 只和老三亲近? 天佑帝看向那张牙舞爪的猫, 又想起赵砚的那只小雪狼,方才那只小雪狼也同他亲近。 他神色突然就变了。 伪装可以骗得过孩子,可骗不过动物,尤其是嗅觉极其敏锐的狼。 小雪狼出现后,小七神色就有些怪。和他对视的那一眼里,不再是害怕,而是震惊和不可置信。 他居然被一只小畜生出卖了! 天佑帝叹了口气,头一次体验偷鸡不成蚀把米的感觉。 他回去长极殿后,开始有些心神不安,手上的奏折也未看进去半分。 那孩子那样敏感胆怯,知道自己在骗他,不会在哭吧。 他拿起桌边的茶盏,喝了一口,茶水温热,但喝得人心烦,于是又让冯禄换一杯冷茶来。 冯禄也不敢多嘴,把冷茶放到他手边就想赶紧退下。 他已经吃了两次亏,陛下烦闷时万万不能往前凑,不然会有送命题。 然而,他才跨出两步,天佑帝的问话就追着过来了:“冯禄,南城门指挥使陈大人弹劾礼部侍郎扮作伶人骗财这事,你怎么看?” 冯禄老脸皱成菊花,待回转身面部又舒展,垂死挣扎道:“陛下,宦官不得干政!” 天佑帝不悦,朕让你说你便说。 冯禄只得小心翼翼问:“那陈大人是如何被骗?” 天佑帝把面前的奏折丢给他,冯禄连忙接过,翻开奏折快速过了一遍。南城门指挥使陈大人酷爱听戏,日日让伶人入府唱戏,扰得隔壁礼部侍郎夜夜不得安眠。 礼部侍郎干脆自己扮作了伶人,和陈大人说词唱戏,成了好友。不成想数月后,将陈大人家中钱财全部卷走。 陈大人因此戒了听戏的毛病。 后在礼部侍郎家中瞧见自己失窃的财物,因此断定对方就是当初那假扮的伶人,双方就打起来了。 礼部侍郎死不承认,陈大人这才告到御前。 冯禄谨慎道:“礼部侍郎骗人钱财着实不该。” 天佑帝拧眉:“那南城指挥使日日扰人清梦就应该?” 冯禄:陛下这是站礼部侍郎? 他立刻改口:“指挥使确实也有不对……” 天佑帝不满他这墙头草的行为,冯禄弯腰请罪:“陛下,奴才就是一阉人,实在不知朝堂之事!” 天佑帝揉揉眉心:“那好,朕问你,若你被人骗了,当如何?用心回答!” 冯禄不敢再敷衍:“那要看骗奴才什么了?奴才是阉人,身无长物,除了那点子俸禄也没什么好骗的。” 天佑帝:“若是小路子认你做干爹,就是为了你那点子冯禄你当如何?” 冯禄呵笑:“那小子不至于那点出息。” 天佑帝抿唇:“朕说如果……” 冯禄神情也严肃起来:“那该打死!” 天佑帝拧眉,似乎不怎么满意他的回答:“那若他有苦衷,有几个弟妹需要赡养……” 冯禄实话实说:“还是该死!钱财是小,他若想要可以直接同奴才说,奴才也会给他。但他不仅骗钱,还骗了奴才这么多年悉心教导的感情,不管有什么苦衷,都该死!” 他说完,余光小心瞥到天佑帝,见天佑帝脸臭得出其,连忙又开始找补:“当然,陛下和小路子自然不一样,七皇子必不会怪您的。” 天佑
相关推荐:
以美食之名:街口的关东煮
外婆的援交
在爱里的人
仙尊的道侣是小作精
毒瘤
丫鬟小可怜成了少爷的心尖尖花容
帘幕无重数(骨科,禁爱姊妹中篇,1V1)
花花游龙+番外
[综漫] 当隐队员的我成为咒术师
我的美女后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