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5章
。 “师兄!”“王公子!” 几个人抬头确认蔺承佑和滕玉意无事,悬着的心?落了地,很快就分作了三拨:一拨留在院子里防着尸邪再耍花招,一拨纵到蔺承佑身后帮忙,另一拨则跑到滕玉意那头。 绝圣和弃智满脸泪痕,他们先前在幻境中亲眼看到师兄被尸邪所杀,心?肝肺都?碎了,只求将尸邪碎尸万段,招招都?拼尽了全力。如今清醒过来,自是又愧又悔。 “师兄,我们糊涂了,我们真该死?——”绝圣和弃智望着师兄身上的伤口,暗猜哪一道是自己刺出去的,胸口酸痛难言,眼泪怎么也止不住。 蔺承佑知道他二人道行不够,年纪小小本就无力抵挡尸邪的酷烈手段,连见天和见仙都?着了道,何况他们两个,哪忍心?怪责他们,只说:“师兄没事,你们做得?很好,我这边不用帮忙,你们去守着廊下那帮妓人。” 绝圣和弃智眼泪滂沱而下,迅速垂下脑袋含糊应了句,打起精神抹了把?眼泪,默默跳下屋檐。 蔺承佑手下的力道始终不曾松懈,努力这一时,尸邪的獠牙已被切断近一半,牙尖向上歪斜,槽口也松动了,可惜滕玉意力道不足,俊奴虽帮忙但也有?限,他为?了将就对?面不能使出全力,不然?还?可以更快。 这回程伯和霍丘纵上了房梁,见仙也跑上去相助,四人一兽一合力,他手中的符球瞬间被绷得?笔直。 “世子!” 蔺承佑暗道一声好,忙将全部内力灌注到银线上,两下里一配合,尸邪的那对?獠牙竟从牙槽中翻转出来,本来牙尖对?着地面,如今直对?前方,牙体摇摇欲坠,马上就要?彻底断了。 滕玉意紧拽着手中的丝线,勉力与蔺承佑配合,她不过学了两套剑法,哪堪与这等巨力相抵,好在身后有?程伯等人不断以掌灌注内力,才不至于被蔺承佑的内力和尸邪的阴力掼到地上。 尸邪恨得?厉声尖叫,阴力如狂风般席卷庭院,花丛被掀翻,大树轰然?倒下,门窗破开,桌椅板凳发出一连串震裂的响声。 廊下的妓人听那叫声,顿时心?神大乱,双手捧着脑袋,恨不能癫狂乱哭,幸而绝圣和弃智高声诵咒,才不至于被震碎心?脉。 蔺承佑屹立不动,汗珠却滚滚落下来,尸邪的挣扎越来越剧烈,碍于那根银丝才不敢贸然?离开庭院,突然?一下子,它像是横下一条心?,不顾牙齿被割得?更快,从庭院里一跃而起,猛地朝蔺承佑撞过去。 “啊啊啊啊啊啊。”它含糊哭喊,嗓音又甜又腻,“你是我见过的最?坏的人,我要?跟你同?归于尽!” 滕玉意等人一惊:“世子!”拼命加重手中力道, 蔺承佑一瞬不瞬看着尸邪的身影逼近,暗中将内力催到极力,忽觉手下一松,两道白影从尸邪口中飞出,落到了尸邪的脚下。 尸邪在半空中一顿,缓缓转动眼珠朝下看去,看到那两根雪白的利物,正是自己的那对?獠牙。 它五官抽搐成?一团,慌得?揪住自己的头发:“我的牙!我的牙!” 可不等它用力发泄,手下一松,头发竟全数被它揪了下来,它愣了一下,再抬手一摸,一头乌黑油亮的长发,竟如落叶般纷纷脱落下来。 接着是脸皮、指甲、胳膊……等尸邪意识到自己整个人都?在融化时,它尖啸着要?抓向蔺承佑, “……我就算死?也要?先吃了你……”它双目猩红,飞快朝蔺承佑爬去,可惜太迟了,它的胳膊和双腿也融化了。 好不容易爬到蔺承佑的脚边,没等它出手,它就在蔺承佑含着谑意的目光里化作了一滩脓水。 “去死?吧……”它的最?后一句话淹没在咕噜噜的水泡里。 蔺承佑啧了一声,摇头看着脚边的脓水:“这话该我说才对?。” 众人爆发出一阵重生般jsg的欢呼声,滕玉意踉跄两下,大喜跌坐到屋檐上,望着头顶的穹窿,一个劲地喘气。 夜空本来堆积着重重叠叠的阴云,如今全都?一扫而空,月光重新在天幕上显现,又晶莹又皎洁,幽幽清辉洒落人间,为?长安蒙上一层温柔的光彩。 滕玉意注视着那轮清光,无声笑了起来,她的心?保住了,她逃过了一劫,翻身爬起来,却见蔺承佑正察看脚边那滩脓水。 绝圣和弃智在廊下手舞足蹈:“太好了!师兄!我们杀了尸邪了!” 见天等人恨不得?在瓦当上狂奔:“祖师爷,报仇了!徒孙帮你报仇了!” 很快跑到前楼,把?昏迷不醒的见乐给救了出来。 蔺承佑比他们还?高兴,一高兴也想像滕玉意那般躺到瓦当上好好打个滚,可惜现在还?有?要?事要?办,暂时还?不能撒野,他在脓水周围画了个赤子金尊阵,又点?亮符箓将那滩散发着恶臭的脓水烧干,翩翩落到庭院中,把?奄奄一息的金衣公子拽起来。 金衣公子昏迷了好长时间,被蔺承佑一拽才醒转。 “想不想活?”蔺承佑言简意赅。 金衣公子阴戾冷笑,像是知道蔺承佑根本不可能放过它。 蔺承佑笑道:“你是活不成?了,但你这一身罪孽可不是一死?就能偿还?干净的,我有?法子助你早日?洗清罪孽,但前提是你得?告诉我你和尸邪是如何从阵中逃出来的。” 金衣公子依旧不吱声,但神态俨然?有?些松动。 蔺承佑:“我知你贪恋红尘,光看你这一身衣饰就知道了,你且想清楚了,说了,不必生生世世都?活受罪。不说,从此化作一缕浊烟不说,日?后就连重新轮回转世的机会也没了。” 金衣公子这回不再冷笑,而是沉默不语。 “想明?白了吧?我先问你,你与尸邪是如何结识的?” 金衣公子用残翅指了下自己的喉咙,意思是自己现在是一只鸟,没法作人声。 蔺承佑想了想,金衣公子现在一身妖力丧尽,他想帮它化作人形也没法子了。 “无妨,我来猜,说得?对?你就点?头,不对?就摇头。” 金衣公子点?点?头。 “百年前你被另一位叫‘清虚子’的道人打伤,凑巧逃到了樊川的一座行宫里,当时行宫的主人便是丰阿宝,她当时还?未死?,身份是前朝那位末代皇帝的私生女,她好奇之下救了你,你从此与她结识了,这话对?不对??” 金衣公子缓缓点?头。 “她一个人在行宫寂寞,而你正需找个清静地方养伤,她生性凶残,而你心?术不正,你与她一见如故,相处久了愈发投契。等你养好伤之后,或许是为?了吸取女子的精元,或许是待久了觉得?无聊,总之你离开了樊川的行宫,等你再回来,前朝灭亡,丰阿宝则被埋葬在行宫里,你不甘心?她死?了,把?她的尸首挖出来助她成?为?尸邪,对?不对??” 金衣公子微弱地喘了口气,再次点?头。 “你们作乱没多久,被东明?观的东阳子道长打入阵中,就镇在平康坊的地界里,一沉睡就是百年,前阵子你们破土而出,仅仅是因为?阵法被匠作们不小心?砸破么,有?没有?别的缘故?” 金衣公子红爪微微一蜷,似在犹豫到底要?不要?说。 蔺承佑面上平静,心?里却掀起了狂风,二怪出阵果然?另有?原因,就像上回那树妖突然?能成?魔,分明?也是经人点?化。 这妖怪擅长利用人性的弱点?,他越想知道答案,面上就越需沉住气。 金衣公子踟蹰了许久,终于有?了要?抬起翅膀的意思,就听院中伶人们哭成?一团:“好了好了,别怕了,那只女鬼化成?水了,再也不必担心?它作怪了。” 金衣公子一震,女鬼?化成?水? 它昏睡时不知道发生了何事,但笃信尸邪有?逃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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