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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0章

贴在肌肤上,那条细弱的濡软碰到她的指腹,转瞬即逝。 在唐柔抽手之前,又将她的手指含.得.更深,几乎吞没骨节。 她怔了一下,触电般想要收回手,却被握住了手腕。 月抓住了她,靛蓝色的眼眸直勾勾的落在她的方向,空洞的眼底逐渐倒映出她的身影。 他不让她离开,不准她走。 雨下得更大了。 连思绪都变得泥泞。 “不能吃了。”良久后,唐柔才干涩的找回自己的声音。 融化的糖水顺着指腹向下流淌,拉扯出黏腻的糖丝。 苍白的男人垂下眼睫,细致的舔舐过去。 将每一寸缝隙的,都清理的干干净净,濡湿又缱绻,似乎不觉得自己做了什么引人浮想联翩的举动,干净的侧脸像一抨雪。 唐柔僵成了一座雕像。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思想出了问题,心悸的感觉太过强烈,让她隐隐产生不安。 伸出另一只手没被他攥住的手,安抚性地摸了摸他的头发。 “好了,月,不能吃了。” 水母怎么能吃糖呢?他什么都不能吃,他唯一需要的元素是水。 吃糖,怎么会是他该有的行为呢? 可他吃得太过认真了。 唇瓣是软的,口腔是软的,指腹下的触感更是混杂了糖果的腻滑,一塌糊涂。 月的面容已经不再是之前的懵懂少年,更成熟了一些,冰雕玉琢一样的男人,或是青年,雌雄莫辨,有一眼能看出锋利精致的轮廓。 让她没办法移开视线。 ……她好像也没办法移开视线,因为事情在变得危险。 厚重的金属舱盖逐渐变形,像被火烤过的塑料一样扭曲融化,边角处淅淅沥沥的向下滴落铁水。 唐柔瞳孔缩了缩,连忙制止,“月,不准释放毒素。” 金属被腐蚀,发出滋滋的声音,让人头皮发麻。 青年顿了顿,掀起白色的眼睫。 他从唇间吐出唐柔的手指,水果硬糖只剩下小小的一点。 染着潋滟水光的唇一开一合,无声的做口型。 唐柔依稀看出来,他说的是…… ‘乖’ ‘听话’ 是她曾经教会他的那些口型,也是她曾对他说过的话。 怎么最近,一个两个都开始让她乖了?究竟谁是饲养员? 唐柔心底古怪,又觉得好笑。 直至现在,看着这样的月,第一反应都是觉得他安安静静学习人类说话的样子很可爱。 “嗯,对,要听话。” 唐柔尝试着掰开他攥在自己腕上的手,轻声哄,“要乖,小月。” 可那只手握得更紧。 月很严肃。 精致的眉眼冷下来,抿起薄而润的唇。 似乎对唐柔哄小孩一样的态度感到不满。 对峙两秒,神情柔和了一些,耐心而缓慢的继续做口型。 ‘乖’ ‘要乖’ ‘要,听话’ 古怪的感觉萦绕上唐柔,她仔细观察近在咫尺的这个非人生物,终于从他那张熟悉又陌生的面庞上察觉到了不同。 他的唇角没有了清浅柔软的梨涡,神情晦涩,透着古怪的温柔,靛蓝色的眼眸像卷起了一场冰冷的漩涡,带有强大的吸力,稍有不慎便会跌入他的温柔陷阱。 月变得有些陌生了。 唐柔一怔,指间的硬糖滑了下去,黏腻腻的陷在毛毯里。 他略带遗憾的落下眼神,好像那双眼,能看见了。 接着,是水声。 精致苍白的上半身从水底浮现,他想要出来。 唐柔急忙抬手去够他,按住他不着寸缕的肩膀,将他按进水底。 “先别出来,你还没恢复。” 细密的丝线隐秘的流动在她一碰即破的肌肤周围,蠢蠢欲动。 细而尖锐的刺丝胞随时都能割开她的肌肤,融进血液,只需两秒,就能掠夺她的生命,把她融成一滩液体,融进他的身体。 “小月,你不该吃糖的。”温暖的掌心贴着异种生物冰冷的身躯,毫无防备。 他的人类饲主,不设防到让他心碎。 “你只需要水,都说了让你尝一尝,不听话,下次就不给你尝了。” 唐柔毫无震慑力的威胁他,动作却又轻又仔细,手指温暖纤细,碰过他正在愈合的身体。 “好点了吗?疼不疼?” 他在她毫无章法的碰触下软了身子。 恍惚而难以自制的蹭了蹭她的手背,发出人类听不见的细小声音。 她的担心真情实感,看不出一丝造假的成分。 这样才是最让他们愠怒的一点。 她的所有情感都是真的。 爱是真的,关心是真的,喜怒哀乐,嗔痴贪念都是真的。 却不是独一无二的。 她的情感割裂开,分成了几份,不均匀的分给了他们,毫不设防的样子,像一块掉进蚁穴的甜美蛋糕。 那些关怀和爱分割给不同的生物,多一点,少一点,都在他们心中掀起一场汹涌狂烈的风暴。 月以为自己永远会不争不抢的,他本身也不愿意去争抢。 甚至,他曾以为自己远远的看着,守护着,跟随着就会心满意足。 可真很难。 他在安静和等待中,逐渐面目全非。 爱是什么? 是毒药,是砒霜,让他越来越不像自己,越来越贪婪。 让他受伤,让他难过,让他在水底辗转反侧,在空荡的房间独自愈合缺水濒死的伤口。 可也让他,前所未有的幸福。 爱是水。 没有水,就活不下去了。 第384章 水中的人影神色变化,始终维持着表面温顺的安静。 唐柔仰躺在沙发上,像个独臂人一样没办法使用电脑,甚至抽不出手,被丝带细细密密地缠绕着,只有一只手能动。 许多透明湿润的丝线从缸体边缘垂落,如同正在捕猎的蜘蛛吐出的丝网,层层叠叠地包裹着人类细长的手臂。 冰凉的触感带着诡异的胁迫意图,好像反抗,就会被毒伤。 即便他根本不舍得这么做,但还是任性了一次,她不让他从水舱里出来,他就要她陪着自己。 唐柔的姿势并不难受,身体陷在沙发上,只有手臂被缠住了。 雪白的美丽人形生物依照她的指令,浸泡在水中,隔着玻璃看着她。 眉眼五官是活着的招魂幡,唐柔蜷了蜷手指,动不了。 可又生不起气来。 月是个几乎没有任性过的孩子,她没办法对这样听话乖巧,偶尔任性一次的美丽生物生气,只能坦率地面对自己是个十足颜控这件事。 比起任性,唐柔看着严重变形的舱盖和被腐蚀报废的电脑,叹了口气。 这样的月,更像在发一场安静的疯。 而唯一能治愈病人的她,像欣赏一幅精妙绝伦的艺术品般,欣赏他。 身上的毯子被腐蚀掉了一点点,破碎得刚刚好,让几条透明如丝线般的触手能够飘落下来,缠绕住她的脖颈。 那是人类最为脆弱致命的部位。 可唐柔对他全然信赖,不觉得怕,将冰冷的飘带暖热后,坦然陷入睡眠。 …… 再次出现在A区实验室门口时,唐柔莫名有种松了口气的感觉。 好像回到了家。 唐柔输入密码,推开门,径直走到沙发前,躺下。 房间中有一整面墙被改造成了全透明玻璃壁,后面是深不见底的海水,好像整个房间只是一个沉在水里的方形玩具。 玻璃壁的后面,是安静浮动的水母。 好奇怪,水母的存在感真的很低,唐柔只记得自己每一次来到梦中的实验室,都会看见海兔子,会陪他休息聊天,和他静静分享夜晚。 可其实,水母也在这里。 这场梦境的空间范围很小,阿尔菲诺实验室那个地方位被吞噬在黑暗中,看不见,去不了,可水母在办公桌前的玻璃后,一直都可以看到的。 日历上显示的时间,现在是一年前,这场梦不知不觉做了两年,对她而言是夜晚的一场梦,对海兔子而言,是两年来日夜等待的每一天。 那对水母而言,是不是也在夜晚,默默地等待着,满心欢喜地期待饲主不定期造访。 可她甚至没有抬起头看过他一眼。 哗啦…… 微弱的水声响起。 水舱里纤弱干净的少年急切地拍打玻璃,用渐渐泛红的眼瞳望向她。 唐柔回过神,已经被对方小心翼翼地握住手。 “柔……” 他试探性地靠近,慢慢将头贴在她的肩膀上。 每隔一段时间,不定期的夜晚,柔会在下班后去而复返。 这个时候的柔,总是比平时对他更宽容,甚至会比白天对他的接触更多一些纵容。 身形一日比一日修长的少年还学着小时候的样子,努力想将身体缩进她的怀抱中。 身上湿漉漉的全是没擦干净就急切贴过来的水渍,如果是在白天,唐柔一定会推开他。 可这是在晚上,是满怀内疚和自责的,一年后的唐柔。 是知道他所有经历和遭受的唐柔。 所以她仅仅只是把他接纳进了自己的怀里,都让他满足又不知所措。 唐柔的视线一直集中在漂浮不定的水母上,她恍惚地想,自己到底忽略这只安静无声的美丽生物多久了。 以至于她来到这场梦境那么多次,第一次意识到他也在。 水母一直在看着她,一直在默默地感受着她,关注着她。 她在被海兔子拥抱着,躲在毯子下聊悄悄话时,水母就贴在玻璃旁边,像一朵盛开的巨大海葵,又像一株凝在水里的雪霜,就那样远远地感受着她不离开,固执地陪伴着。 “……所以说,我真的很喜欢夜晚,可我不知道人类的夜晚究竟是怎么样的。” 耳旁的声音唤醒了唐柔的注意力。 她回过头,看到海兔子那双浅褐色的眼睛泛着柔柔的水光,正一眨不眨地注视着她。 察觉到她的视线,白皙的面颊浮起浅淡的潮红,再次小声而又坚定地重复了一遍, “我很喜欢夜晚。” 唐柔有些意外,“为什么?” 少年眨动着卷翘纤密的睫毛,极缓慢的说,“因为,到了夜晚,柔会跟我说很多话。” 这是什么理由? 唐柔愣了愣。 后知后觉地回忆起过去与海兔子相处的点点滴滴。 是的,曾经的她虽然对海兔子很好,每一天都在精心饲养他,关注他的一举一动以及生命体征上的每一次变化。 作为饲养员,她是合格的,但作为这些生物唯一信赖的人类,她缺席了太多。 或许比起巴别塔基地里别的饲养员,曾经的唐柔已经是特立独行的存在,她是唯一一个会跟他们聊天的人类,也是唯一一个悄悄打开舱盖,用脆弱的身体毫无阻隔的碰触他们的人。 好像毫无防备的兔子,在跟大型野生肉食动物打交道。 可对于缺爱的海兔子,对于那些把她当作最独特存在的生命体而言,唐柔对他们的内心世界忽略了太多。 刚入职的她,基本上没跟海兔子说过几句话,也很少把他从水舱里放出来。 记忆中好像是某一夜晚上开始,海兔子便不想在水里待着了。 唐柔在对方一次又一次的试探中,察觉到海兔子对她的无害和乖巧,便时常把舱盖打开,由此开启了放养状态。 可即便如此,那时的她也不会像现在一样,这样坐着跟海兔子聊天。 更遑论此时只裹着一张毯子的少年蜷缩着身子,将整个修长纤细的身体都挤进了她怀里,强迫营造出一种唐柔抱着他的感觉。 湿漉漉的眼睛一瞬不瞬的盯着她,满含爱意与期待。 唐柔在他的身上,嗅到了浓烈的爱意,她对这份爱没有抵抗力,她的成长经历,让爱在她心里沉重的像个奢侈品。 她茫然的想,哦,原来他是爱我的。 纯粹而绵密的爱意。 她在无知无觉中,其实收获了很多的爱。 从很早之前,就被人珍重的爱着了。 唐柔正出神,听到海兔子对她说,“柔,能不能、把我当成同类?” 他的声音很慢,晦涩又柔嫩,新长成的发声系统格外清澈悦耳,每一句话都像在欣赏一场奏乐。 “不会伤害我、对我好,柔……我想和柔,永远在一起。” 他的告白生涩而羞赧。 垂下头,睫羽如蝶翼,不停的颤。 “为什么?” 为什么想和她永远在一起? “别的、人类,伤害我。” 这一句话击中了唐柔的心房,她久久无法回神。 “兔子,你觉得我对你好,所以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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