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章
方向伸来的手指轻轻捏住她的下巴,又温柔,又含着化不开的阴郁之色,“他们都可以,不是吗?” 唐柔终于听懂了。 “让我出去,我们当一切没发生过,不然……” “不然怎么样。”他笑了,“你说你不离开我,不能食言。” 不然怎样?唐柔愣住了,她不知道自己的威胁还有没有用。 不然生气? 不然不理他? 他的柔真可爱。 像个单纯的雏鸟,翅膀稚嫩,却偏想着飞。 看她拼命挣扎,少年忽然松了手,好整以暇地看着她。 唐柔仓皇倒退,他就逼近。 始终不紧不慢,像优雅的猎豹,无声而危险地逼近猎物。 眼睁睁地看着她一步步退到浴池边,即将踩空,勾着唇,不出声。 甚至继续向她逼近,脚下故意发出声音,让她听到自己的脚步声。 直到唐柔退到宽阔巨大的水池上。 果然,可怜的她脚下一绊,发出低呼,苍白了脸向后倒去。 他的眉眼笑开,得偿所愿,追随着她的身影一同跳下去。 水很冷。 是人造海水的淡咸。 敏感的皮肤受到温度刺激,唐柔下意识缩成一团,双腿不受控制地痉挛抽筋,慌乱间呛了水,肺中的氧气越来越少。 一双手伸过来,握住她的腰。 将她整个人拉进冰冷的怀抱中,捏住下巴。 含住了唇。 唐柔牙齿紧闭,被呛得浑身颤粟。 路西菲尔伸出修长的指,捏住她的脸颊两侧,轻而易举捏开紧闭的齿关。 舌尖如细小的蛇一样滑进去,刮去所有甜蜜津液之后,才吝啬地将空气渡给她。 唐柔处在窒息中,求生本能让她无法自控的吞咽,贪婪地索取他口中的氧气。 给了他回应的错觉。 少年更用力地回抱,激动到眼尾泛出病态潮湿的红晕,把她压在水底,背脊贴上瓷砖,愈发冰冷地想要从他怀中索取温暖。 长发在水中墨一般散开。 他榨取,不加节制。 手指松开她的脸颊,顺着肩膀向下,滑入领口。 她骤然睁眼,在这一瞬间激动起来,放走了氧气,呛水到几乎崩溃。 路西菲尔被迫停止念头,勾着她的腰浮上去。 哗啦一声,水漫出浴池边缘,唐柔抱着肩膀趴着地上发抖,不停地咳嗽,单薄的身体像枯败的树叶。 少年终于意识到自己在冲动之下,似乎过分了,心疼得红了眼。 “柔。”他凑过去贴着她的背抱住她,身后摸她脸颊,发出懊悔可怜的声音,“抱歉,我……” “啪!” 一巴掌用力扇在他脸上,打断了他所有的话。 少年脸颊打偏,发丝凌乱地遮住眉眼,久久定格,没有回头。 怎么会? 他像无法回神一样僵住。 柔从舍不得他受伤,甚至不忍心对他大声说话的,为什么会打他? “离我远点!” 唐柔急促呼吸,声音透着绝望,“我再也不想见到你。” 第237章 “什么?” 他倏然沉下神色,难以置信地盯着她。 房间安静下来,只有水声潺潺。 唐柔湿发贴着锁骨,扣子被他解开几颗,隐约透着起伏,淡色的唇咬得通红,渡着一层湿润的水光,让他眸色变得深沉。 她的面容,正因激怒和冷泛起不正常的潮红。 “我不想见到你。” 唐柔急促呼吸,咬字却极其清晰,“离我远点!” 少年瞳孔骤然缩紧。 唇角却仍旧挂着轻柔的笑意,连嗓音都是温软的,“柔,不要说这种话,我不喜欢。” 唐柔一个字都不想跟他多说。 踉跄起身,险些被湿透的衣裙绊倒,少年下意识伸手扶她,却被她激动地甩开, “我说了别碰我!” 手僵在空中,久久没能动弹。 她面容上的厌恶让他如坠冰窟。 失控的神志渐渐回归。 他看向唐柔湿透的衣裙,苍白发抖的身体,终于意识到自己都做了什么。 她讨厌他了? 脚步声踉跄磕绊,女性柔软的手在空气中摸索。 海兔子站起身,扯过架子上的浴袍披在身上,沉默着走到唐柔面前,握住她的手腕。 在她甩开之前解释,“我送你回去,你的眼睛看不见。” 唐柔胸腔起伏的厉害。 眼下泛着红,却保留着理智。 一言不发地被他拉着。 她不反抗,可他心口却空了。 鲜血淋漓的疼痛再次出现,像撕开了填补不上的漏洞,空到他快要无法喘息。 少年把唐柔送到卧室,没有离开,蹲在她脚旁,小心翼翼地握住她的手。 刻意忽略了她抵触抗拒的后退动作。 他开口,喉咙沙哑到发不出声音。 想说对不起,觉得她不会听。 嘴唇开合几次,可到了嘴边,只剩下低喃,“柔……” 弯下清瘦的背脊,慢慢趴在她膝盖上,少年讨好一样用脸颊贴着女性的腿,轻轻蹭了蹭。 “别生气,对不起。” 可唐柔猛地站起来。 退到离他很远地方翻下了床,在房间里不安的摸索着。 “你要做什么?” 海兔子急了,眼角眉梢跟着潮湿起来,l,“柔,对不起,我已经知道错了。” “我要离开这里。” 唐柔闭着眼,深呼吸,再开口时冷静了很多,“请问,你知道怎么离开这里吗?” “……离开?” 少年低声重复,眼神怪异,“柔要离开这里,还是离开我?” “我要走。” 她又说了一遍。 唐柔觉得去哪里都好,只要不面对他。 “不行。” 拧成乱麻的思绪都在海兔子的一句话中戛然而止。 “柔的伤还没有好,哪里都不准去。” 唐柔难以置信,视线落在空气中某一点。 她看不见,只能“望”向有声音的方向。 可惜少年根本不站在那里。 他把室温调高,扫过角落某处。 一条青灰的手臂从她背后伸出,少年拿过上面干燥的毛巾裹住她,轻柔地擦去她身上的水。 “柔,别生气,也不要说气话。” 皮肤在颤栗。 唐柔觉得他无比陌生。 “你说要留在我身边的。”他的眼神渐渐冷下来,仔细端详她的眉眼,“难道,连柔也要骗我吗?” 骗子,是要受到惩罚的。 少年站起身,开始擦拭她的头发,唇边挂着笑,极温柔。 “而且,柔,我们分开那么久,你有找过我吗?” 唐柔嘴唇动了动。 找了,不但找了,还因为看到了张宁对他做的那些事,悲愤欲绝,在激怒中让阿尔菲诺放出了活人实验区的所有实验体,摧毁了她心中原本神圣伟大的巴别塔实验基地。 可这也是她无法面对的心结,她甚至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少年,告诉他自己已经知道了那件事。 喉中像梗了一根刺,扎得她生疼。 而她的沉默,落在海兔子眼中变成了另一种意思。 “没有找过,对吧?在柔心里,我一直都可有可无。” 他松了手,将浴巾递给暗处守候的青灰色人影。 “柔就留在这里,哪也不要去,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只要你不离开。” 少年最终离开。 落锁声响起,脚步渐行渐远,消失在走廊尽头。 唐柔坐在床上。 一动不动,像被抽走了灵魂。 不久后女佣敲门进来送饭,是符合人类口味的精致餐食。 唐柔没吃,只喝了水,躺在被褥里。 睁着浑浊空洞的眼眸,什么也看不见,整个房间只剩下自己的呼吸声。 地下城没有白天黑夜,全靠智控调节,喧嚣的世界进入休息时间,渐渐变得安静。 唐柔陷入梦境。 确定她睡熟了,半明半暗处的少年从沙发上站起来,活动了一下僵硬的身体。 从始至终,他并没有离开这个房间,让双生子海蛇拧动锁扣,制造出了离开的假象,轻而易举就骗过看不见的她。 修长的手指划过她的脸颊,睡熟了。 她没碰那些食物,唯独喝了水,里面混入了助眠的药剂。 那些药剂是绝对安全的,不会伤害她,只会让她可以好好休息。 少年躺在她身旁,睁眼看着那张脸。 让他灵魂都感到疼痛的脸。 伸出手,摸她的唇,指腹触及到了一片柔软。 这里真美好。 她现在和他的体温一样,让他产生隐秘的愉悦。 路西菲尔紧紧盯着她的唇瓣,被蛊惑了似的起身,凑近。 手指捏住她的下颌,撬开缝隙。 将舌尖送入她的领地。 海兔子每一寸都是治愈的良药,他的双眼清醒干净,不含任何肮脏的欲望,仅仅是想哺喂给她治愈的汁液。 而这种方式,是他最喜欢的。 唐柔没有醒来,苍白的脸颊恢复了一些血色。 海兔子不知道什么是吻,他停下来,柔软湿冷的唇抵着她的,甚至不敢用力。 眼眸又染上猩红,快要滴血。 耳朵也慢慢透出薄红。 现在的心思,就不那么清白了,毕竟她什么都不用做,只是躺在那里,就能轻而易举勾出他的欲与念,渴望和痛苦。 他做了坏事。 很坏很坏的事。 可是那又怎样呢? 他的视线滑过纤密的睫毛,落在她的耳垂。 她也做了坏事。 很坏很坏的事。 坏到,他恨不得撕碎那些在她身上留下标记的东西,让她只留着他的气息,藏起来,不被任何人发现。 为什么他们都可以,他不可以? 是觉得他脏吗? 少年忍不住伸手抱住她,越收越紧,唐柔睡得不安稳,下意识挣扎。 “别动。” 他扣着她的头,轻轻抚摸她的头发。 像安抚不听话的猫咪 “柔,我好疼啊……” 很疼。 唐柔不懂。 第238章 位于太平洋西岸附近的地下世界,混合经营着各种产业。 赌场,拍卖会,红灯区,和最负盛名的活体生物交易中心。 更深的地下,秘密研究基地,正在进行着骇人听闻的实验项目。 负七层,几名身着高级制服的生物化学专家正在检查水质。 整个地下世界蓄水系统,忽然被毒素入侵了。而监测数据显示,这是一种极为陌生可怖的生物毒素。 “另外几个区域的蓄水箱中也含有大量毒素,被稀释过,喝过的人暂时不多,但都陷入休克状态,至今尚未脱离危险。” “经检测,这是一种变异的神经毒素蛋白。” 研究员神情严肃,“教授,这是迄今为止检测出毒性最剧烈的生物毒素,对人类的致死剂量为每千克体重0.5钠克毒素,也就是说,1克这种毒素能够瞬间致死 400万个50公斤以上体重的成年男性。” “目前推算出释放量在0.7克左右,地下世界整体水质已经污染,堵住了外排渠道,没有流入海洋。” 研究员将手中的数据展示给教授。 沉吟片刻,身着高级制服的男人问,“此前毒性最强的生物毒素是什么?” 研究员调出数据,“是曾经巴别塔提交过的一份公开文件,出自实验体S-103号,蓝瓶变异水母, 致死剂量为每千克体重5纳克毒素,目前S-103已经上报失踪。” “但是教授……” “……通过对蛋白和同工酶的检测对比,我们发现,两种毒素同源。” 同源? 男人一愣,纤薄镜片后的双眼立即流露出兴奋与畏惧并存的神色, “上报给Z,让他们增派武装支援。” 再面向屏幕时,露出古怪的笑容。 这里,有可能有不得了的生物存在。 Z,zero,一切的开端和一切的尽头,是诞生与毁灭,是起始也是结束。 它是这个世界上最为神秘的组织,不受联合体干涉管辖,致力于人类进化,并倾尽一切将异种生物和古怪异常收容。 不为人知的,秘密的,保护着这个世界。 在负七层的安全通道上,一抹浅淡的白色正在慢慢移动。 少年刚从水里爬出来,浑身湿漉漉的,像正在融化的雪。 他一边走,一边慢吞吞地戴好手套。 原本厨房使用的橡胶手套,在他不知情的情况下破裂了,导致他在伸手摸水的时候不小心将刺丝胞毒素泻出,污染了水质。 好在,那些人跟他没什么关系。 少年徘徊在陌生的世界,不停寻觅。 双眼空洞。 苍白到透明的皮肤上有多处破裂,因为血液是白色,所以表面上并不明显。 他脑海中只剩下一个念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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