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0章
迈了几步。 年迈将军的背脊依旧直挺,端坐时威严不可直视,但那双不再握枪的手,如今再无东西可握,只能固执地蜷成一团放在膝头。 “今日晚辈将平弦归还,还望将军为它寻个归处罢。” 肖南回伸出手,轻轻在老将军的手背上握了握,梅樵的手微不可察地抖了抖。 那是一双同若骨十分相似的手,手掌心上是一层薄茧,虎口粗糙硌人,骨节也分明得不似女子。 一双练枪人的手。 下一秒,那手已抽回。 肖南回缓缓后退三步,郑重行了军中大礼。 “末将肖南回拜别梅将军。望将军保重身体,福寿绵长。” 她没有抬头去看老将军的神色,低着头退出亭外。 候在不远处的阿楸安静走来,领着她离开了这处寒梅盛开的院子。 走在来时的路上,肖南回仍旧有些恍惚。走在一旁的阿楸却突然开口。 “阿楸谢过肖大人。” 她这才回神,慌忙回礼:“先生何出此言?就算言谢,也当是在下谢过老将军和先生才是。” 阿楸和气笑了笑,倒是比初见时多了几分随意。 “大人方才入府时的样子,与曾经的小姐约有七八分的相似,主子虽瞧不见,却也感受得到。故人已去,如今哪怕能窥得昔日的一点影子,都是令人感激的。” 这番话令肖南回有些不好意思。 “在下怎敢同飞廉将军相提并论。”顿了顿,她突然有些好奇地问道,“先生曾说这府中原有映水重楼,可是与飞廉将军有关?” 阿楸脸上笑意更浓,那张脸上终于显出一些岁月的痕迹,却原来已算不得是个中年人了。 “映水重楼是小姐生前最爱。小姐虽是武将,却从小生得漂亮。嫁入高门成了命妇后,老将军将院子里唯一的那株映水重楼挖去了王府,又生怕那王孙贵胄瞧不起习武女子而欺辱她,亲手打了平弦送作嫁妆。平弦二字便是告诫,要夫家以平等的心对待小姐。” 原来,这才是平弦名字的来由。 “那飞廉将军可有后人?”她话一问出口,方才意识到有些唐突,连忙表态,“在下只是有些疑问,为何平弦最终会落在我义父手里?” 阿楸却似乎并不介意,只是面上的笑容淡了去。 “大小姐曾有两位公子,大公子最像梅家人,只可惜未满八岁便随小姐去了。小公子年幼失母,主子不想他母亲的悲剧在他身上重演,便让他弃枪从剑,九岁时送去了终天桃止山,虽也苦修多年,却终究比不得他的生母。” 桃止山?怎么听着有些耳熟呢? 肖南回正寻思着,前方的月门闪进一个人影。 下一秒,夙平川抱着一捧梅花枝急匆匆地迎面而来。 “楸伯,我见门口没人,便自己进来了......” 正说着,他视线一偏便瞧见立在一旁的女子,那女子也正大眼圆睁盯着他。 四目相对,皆是吃惊。 “你怎么......” “你怎么在这?!” 肖南回话还没说完,却被夙平川抢了白。 她想回答对方是因为平弦的事,但话到嘴边突然瞧见对方手中那几支盛开的水红色梅花上,莫名觉得有几分眼熟。 “你手里这是......?” “映水重楼。”夙平川简短回答道,说完不知为何又飞快瞧她一眼,“这几支是赠给我外祖的,是每年的规矩。你若想要,改日来王府,我亲自摘给你。” 然而肖南回注意力显然不在这后半段话上,她有些呆呆地在心里重复了一遍“外祖”这个称谓,有些迟缓地脱口而出道:“你外祖是......” “梅樵梅将军。” 肖南回的语气越发不可思议:“那你母亲是......” “我母亲姓梅,出嫁前的闺名是若骨。你问这个做什么......?” 肖南回瞪着眼前夙平川那白净的小脸,又回想起方才梅樵那张沧桑的脸,一时间五味杂陈。随即又反应过来,对方身为梅若骨的儿子,竟然不知平弦的存在,当真是个呆子。 她想开口解释自己是为他母亲的兵器而来,可思绪纷乱根本不知该从何说起,只能继续和夙平川大眼瞪小眼。 就在她纠结不已的时候,一直旁观的阿楸终于开了口。 “小少爷,主子此刻就在内庭,你若要见他,现下过去刚好。” 肖南回如蒙大赦,做拱手让人状:“在下已然叨扰许久,莫再误了两位的时辰。平川且快快去吧,咱们改日再叙。” 夙平川终于将视线从肖南回身上抽离开来,走了两步又停住回过头来。 “下月你我一同当值,到时候又可以时常见面,倒也不急在一时。” 这当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肖南回眼前瞬间便浮现出他俩当初一个城东一个城西、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尴尬场面,一时间竟分不清对方是在表真心还是在挑衅,又碍于阿楸在场,只得跟着客气两句,夙平川这才捧着梅花离开。 阿楸望着那背影消失在内庭,这才转过身恭敬对肖南回道:“我家小少爷年幼时长在王府,小姐离世时他不过三四岁的年纪,很多事他当时未必知情,如今更不必再提。你说对吗?” 肖南回仔细思索一番,谨慎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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