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章
知道登闻鼓可不是随随便便就能敲的,擂鼓不实者,轻则徒三年,重则死刑。 登闻鼓前,三位女子手举鲜血写成的状书,跪地泣诉。 “我本良家女,冷月阁却将我与邻家妹妹强行带到冷月阁,逼迫我姐妹二人接客,妹妹不堪受辱一头撞死,冷月阁丧心病狂,将妹妹一家全部杀死,我为了家人,忍辱负重至今就为了有朝一日能够讨回公道!” “冷月阁背后之人乃是当今大儒张京墨。他背负文人之人,做的全是下贱残忍之事,我们在此状告张京墨强抢民女,残杀百姓!” “张京墨权势滔天,与其勾结的官员何其多。以前但凡逃出冷月阁的姐妹,凡是去官府状告冷月阁和张京墨的,最终都被残忍杀害扔到乱葬岗。我等逼不得已才敲响这登闻鼓,求陛下给我等申冤!” 三位女子你一言我一语,让百姓震怒不已。 谁能想到闻名遐迩的张鸿儒竟然能够做出此等天怒人怨之事。 登闻鼓被敲响,金銮殿也陷入了一阵骚乱。 皇上面色一沉,“是何人敲响了登闻鼓?” 李统领回禀道,“回陛下,冷月阁的三位女子状告张京墨张鸿儒强抢民女,逼其入冷月阁接客,还残杀百姓。” 金銮殿瞬间陷入一片寂静。不知是震惊还是害怕,谁也不敢在这时开口。 皇上神色平静,“将人带上来。” 此刻皇上已陷入暴怒之中,诸位大臣吓得连头都不敢抬。 不多时,李统领将三人带到金銮殿上。 “民女陈蝉衣,秋元香,唐欣见过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平身。” “谢陛下。” 皇上打量了一下三人,见唐欣露出的手臂上青红一片,眉头一皱,“你手臂上是怎么回事?” 第四百四十八章 触目惊心 “回陛下,这是民女前几日被来冷月阁的客人打的。”唐欣掀起两只衣袖,将自己的手臂全都露了出来,“这对着民女来说都是家常便饭,只要稍微让客人不顺心,就会迎来一顿毒打。” 唐欣两个手臂上的伤痕简直触目惊心。 金銮殿顿时响起一阵低低的吸气声。 “若只是挨打,民女也能熬得下去,可是因民女没能伺候好一位大人,冷月阁便将我母亲的手砍了下来送到我面前,说是再有一次,送到我面前的就是我母亲的人头。” 唐欣声泪俱下,想起她见到自己母亲断手的那一刻,唐欣的身体止不住得颤抖。 唐欣怎么也想不明白,她究竟做错了什么,要遭到这样的对待。她的家人又做错了什么,要为她成日里提心吊胆,还随时会有生命危险。 陈蝉衣红了眼角,“陛下!这还只是冰山一角,我们拼死逃出冷月阁敲响登闻鼓,就是希望陛下能够为我们,还有被困在冷月阁的姐妹们以及被冷月阁暗害的百姓申冤报仇!” “请陛下为我等申冤报仇,将张京墨和冷月阁绳之以法!”三人再次对着皇上跪了下去,声音都不自觉地发颤。 三人心中都没底,她们也不知道自己敲响登闻鼓最后的结果是好是坏,可是她们知道,若是不敲,那她们的家人都永无宁日。为了家人,她们也要搏一搏。 皇上对着一旁的徐公公吩咐道,“徐公公去将张京墨和冷月阁的主事人全部带来。” “是,陛下,奴才这就去。” 乔芊芊早在唐欣三人来敲登闻鼓时,就已经拿着皇上给的玉牌派人去将张家给围了。 张清彪本想去店铺中查账,却被元寺卿带人给拦了下来。 “张家主还请等等。”元寺卿一步跨出,伸手拦住欲要出门的张清彪。 张清彪觉得有些不妙,但还是冷静地问道,“元寺卿这是什么意思?无缘无故将我张家围起来不说,还不允许我出门。这是元寺卿你的意思,还是陛下的命令。” 元寺卿面无表情道,“我奉命前来,张家主就不要多问了。只要张家人待在张家,没有圣旨,我们绝不会做什么。” 张清彪看了眼元寺卿身后的官兵,脸色变得什么难看。此事他还是需要和他爹商议一下,让他爹有所准备才是。 张清彪才转身,徐公公就带着陛下的口谕赶来。 徐公公对着张清彪喊了声,随后慢走过去,“张家主,正好,劳烦你带咱家见下张鸿儒,陛下有口谕。” 张清彪只觉自己的右眼皮跳个不停,仿佛提醒他要有大灾要降临。 张清彪的嗓子有些干痒,“好,徐公公随我来。” 张清彪冲着一旁的护卫使了个眼色,护卫明白过来,在徐公公进门后,护卫就从小道跑到张京墨的院子,在徐公公到达之前,将元寺卿带人围住张家一事告知张京墨。 “如今家主正带着徐公公往院子里来。”护卫一口气将话说完,有些忐忑地看着张京墨。 张家若是出事,他们这些张家的下人也讨不到好。眼下这阵仗,谁看了不担心。 张京墨的心不由得一沉,皇上的动作比他们预料得要快得多。 冷月阁那边张京墨早就交代了,最近要看紧点那些女人,别让她们闹出乱子。如今却有三个女人从冷月阁跑了,还被她们成功敲响登闻鼓,要说没有人帮助她们,张京墨是不信的。 而且又这么凑巧,登闻鼓才被敲响,他张家就被围了。此事要是没有皇上的示意,大理寺也绝不敢这么做。 徐公公来得很快,没等张京墨多想,张清彪就带着徐公公来到了张京墨的院中。 “爹,徐公公为您带来了皇上的口谕。”张清彪故作平静道。 张京墨笑着上前,“不知道皇上有什么口谕,竟需要徐公公你亲自跑这一趟。” 徐公公回以微笑,“陛下让张鸿儒入宫一趟,有些事想要询问张鸿儒。” “那劳烦徐公公稍等一下,我去换件衣服。”张京墨说着就打算回屋。 徐公公上前一步拦下张京墨,“张鸿儒,陛下等得急,咱们还是这就出发吧。” 张京墨脸色微变,明白这次入宫怕是难回来了。 “也好,那我们走吧。”张京墨收拾了一下心情,再次展颜笑道。 张清彪有些担忧地喊了一声,“爹。” 张京墨脚下微顿,最后还是什么都没有交代就随徐公公入宫了。 今日他要是能从皇宫安然无恙地出来,那张家也会平安无事。他要是回不来,那张家人怕是都会被带走。他就算交代再多也没有用。 张京墨在进入金銮殿前打定主意,绝不会承认冷月阁和他有关,他现在必须将所有的锅全部甩出去保全自身。 张京墨身形挺拔,大步跨入殿中,直到站到百官最前方才对着皇上跪拜下去,“老夫张京墨见过陛下。” “张鸿儒起身吧。”皇上淡淡道 。 张京墨起身后,立于一旁也不主动问话。 一直未曾开口的乔芊芊见到张京墨,轻笑一声,“张鸿儒这一身气度实在是不凡,难怪门下弟子众多。” 张京墨眼皮微抬,扫了乔芊芊一眼,“多谢大祭司的夸赞。承蒙众多学子厚爱愿意入我门下修习,我也愿为夏国培养出诸多有才之人,让他们能够为夏国出一份力。” “所以我也很是想不通,张鸿儒心胸如此开阔,这几位女子为何会敲响登闻鼓状告张鸿儒,莫不是其中有什么误会?”乔芊芊故作不解道。 唐欣性子急,根本没有听出乔芊芊话中的意思,急忙喊道,“没有误会。他就是冷月阁的主人,冷月阁所做之事都是他授意的。大祭司你一定要相信我们,我们没有撒谎!” 陈蝉衣上前拉住唐欣的衣袖,“欣妹妹先别说了。” 乔芊芊眉眼弯了弯,“他可是当今夏国五大鸿儒之一的张鸿儒,可不是你们空口白牙就能告倒的,你们所说可有证据。” 第四百四十九章 上殿作证 张京墨看向乔芊芊的眼中满是怀疑,他可不信乔芊芊会帮他说话。 谁不知道乔芊芊这位大祭司可是皇上的心腹,更是长公主的至交好友。张家作为太后的母族,以太后和皇上长公主之间的仇恨,乔芊芊怎么可能反过来帮助张家。 唐欣和陈蝉衣被乔芊芊这么一问有些发愣,她们确实没有证据,那岂不是说她们告了也没有用。 这么一想,唐欣和陈蝉衣差点哭出来。 秋元香是三人中最冷静沉稳的,面对乔芊芊的询问,秋元香像是想到什么,往前一步。 “大祭司,我等被抓入冷月阁后,被人紧盯着,无法和外界联系,手上确实没有证据。” 康相旬康大人最先沉不住气,“没有证据,你们也敢敲登闻鼓!” 张京墨瞥了康相旬一眼,暗自骂了声蠢货。这三个女子还没说什么,康相旬就自己跳出来,不是明摆着说他自己有问题吗? 秋元香没有慌张,继续说道,“我们手上没有证据,不代表我们找不到证据。” 康相旬气势一弱,“怎么找?最后要是什么都没有找到,你们可承担起代价。” 秋元香坚定地说道,“我们既然敢敲登闻鼓,就做好了承担一切的准备。唯一让我们无法接受的不过是恶人得不到应有的惩罚。” 秋元香说着,眼神凶狠地看向张京墨,这个毁了她们一生的人,若是让他活到寿终正寝,她们宁愿与张京墨同归于尽。 乔芊芊眼中闪过对秋元香的赞叹,“那证据在何处?” 秋元香吐出那个记忆中的名字,“溪河村。” 张京墨猛地瞪大双眼,怎么会是溪河村!若不是秋元香提起溪河村,张京墨早就忘了,或者说强迫自己忘却了在溪河村的所有事。 张京墨出自溪河村,那个被他抛弃的原配妻子也是溪河村的。为了掩盖他的过去,张京墨让如今的溪河村成了一片废墟。 无人居住的溪河村怎么可能有证据!张京墨怀疑秋元香是故意提起溪河村,想让他露出马脚。张京墨稳住心神,他绝对不能乱了阵脚,让自己暴露出来。 “若是我没有记错,溪河村在几十年前某一夜,全村被屠,如今那里可没有人居住,证据怎么可能会在那里?”奚丞相好奇道。 乔芊芊看向奚丞相,心中不禁升起几分钦佩。奚丞相有他的一套为官之道。 他确实结党营私,也贪污受贿,但是却从不与张京墨这种残害百姓之人为伍。 乔芊芊又想起她表姐贤贵妃有意撮合三公主和顾承泽,当时她没好拒绝。现在倒让乔芊芊有些不确定,这亲事到底要不要退。 皇上眼神扫过乔芊芊。顾承泽对三公主来说是个良配,皇上心底是不愿取消这门亲事的。更何况未来是可以改变的。 皇上相信乔芊芊预测的未来之事是真的,但是事在人为。乔芊芊又何尝不是用她提前预知的能力,救下了不少人,也改变了不少事。 看来可以找机会让三公主和顾承泽见一见,或许他们本就相配,欠缺的就是一个见面的机会。皇上已经在思考怎样才能让两人碰上,乔芊芊还在想着怎样让她表姐改变主意。 秋元香不慌不忙道,“或许陛下与诸位大人不知,张京墨就是来自溪河村。他在溪河村早就成了亲,可他为了自己的仕途,掩盖他成亲一事,与山匪勾结将溪河村屠戮一空。” 张京墨听到这里,额头青筋直冒,“闭嘴!陛下面前你怎可胡言乱语。” 看到张京墨急了,秋元香笑了出来,“是不是胡说,张京墨你比我清楚。可惜你棋差一招,溪河村有一个人在那场屠杀之中活了下来。” 张京墨呼吸一窒,眼中有慌乱闪过。 当年他可是亲自确认过,溪河村一百五十一具尸体,一个都不少。 秋元香噙着笑,一步步走向张京墨,“不知道张京墨你可还记得贾腾,我想你应该记得的,毕竟他可是你的小舅子。” 张京墨的心仿佛要从胸口跳出来,手心渗出一些冷汗。 贾腾他怎么可能不记得。当初他迎娶贾腾的姐姐贾燕后,贾腾就一直和他们住在一起,他也是将贾腾当做自己的弟弟宠着的。直到他在京都受挫,下定决心要往上爬,他就将所有的情意全部断了。 “你从哪里知道这个名字的?”张京墨故作平静地问道。 秋元香笑得越发灿烂起来,“当然是他自己告诉我的。” “不可能!”张京墨绝不相信贾腾还活着,他明明确认过溪河村没有一个人逃脱。 “你许久不曾过问冷月阁的事,所以怕是不知道冷月阁在十年前来了一个口不能言,面容尽毁的杂役,我们都称他哑叔,他就是贾腾。” 秋元香最后一个字落下,见过大风大浪的张京墨还是被惊得差点没有站稳。 贾腾若是活着,一定会来寻找他的踪迹,知道他没有想着报仇反而另娶,以贾腾的聪慧肯定能猜出其中的问题。 那贾腾隐瞒身份进入冷月阁寻找他所犯之事的证据,一切就都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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