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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转身拨通电话:“叶家那残疾小姑娘,我来娶。” …… 父亲语气激动: “泽年,你能想通再好不过,那边催的狠,我马上……” “但我有个条件。” 他一顿,迟疑问:“什么?” 我深呼吸,努力平静道:“一个亿,替我妈置办葬礼。” 对他而言,这不算一笔小数目。 父亲略带愠怒,“你一个私生子,族谱都没上,能娶叶家小公主是福分,还有脸要钱?” 我沉默不语,等他发泄完。 毕竟如果我不娶,就得牺牲他从小宠到大的儿子,我的好哥哥江恒,和残疾人联姻。 果然,破口大骂后,他咬牙答应:“三天后,叶家会派人接你去江城备婚,那时钱会到账,你可不许反悔!” 我半垂眼睑,答应下来。 三天办葬礼,虽说仓促,却也足够。 丧事办完接喜事,也算人生头一遭。 挂断电话,同事送来了死亡证明,递过一支笔,轻声叹息: “江护士,节哀顺变。” 笔杆子冰凉,冻得我指尖颤抖,拿不稳笔,写下的名字歪歪扭扭。 明明昨天,妈妈还躺在病床上,说想喝我煲的排骨玉米汤。 我还没来得及做。 签完字,我帮忙抬着担架,送遗体去太平间,穿过走廊,迎面却撞上苏瑾月。 她脸色铁青,大概刚挨完主任的训,挡在我面前皱眉: “泽年,人死不能复生,你也算医护人员,别跟我闹脾气。” 我还没回答,她怀里的江恒假装自责: “对不起……都怪我没用,没办法抑制发病,才导致阿月脱手。” 苏瑾月唇线紧绷,掩不住心疼,手忙脚乱地安慰道:“和你没关系,他妈本来也活不长,少些折磨而已。” 江恒眼眶通红,忽然用力搂住她,朝我挑衅一笑。 心里梗得难受,我抬眼直视:“苏瑾月,我们分手吧。” 她微怔,浑身一僵,随即捉住我手腕,半带警告: “我不喜欢开玩笑。” “因为一点小事,拿分手作威胁,江泽年,你太情绪化。” 苏瑾月向来冷静理性,连吵架,都像是规训罪犯的审判长。 可我从不开玩笑。 我后撤两步,她却追得更紧,下意识甩开江恒的手,来抓我的肩。 还没碰到,江恒已情绪失控,发疯般推开我,一脚踹倒担架,眼泪横流:“不许你碰她!” 裹尸袋滚了下来。 我瞳孔骤缩,连忙趴着去搀扶,竟发现渗出了斑点黑血。 指节捏得泛白,我死死盯着他眼眸,“……给我妈道歉。” 苏瑾月挪了步子,挡住我视线,脸上写满失望: “你哥有渴肤症,你不知道?你入职时宣誓的医德呢?” “逼着病患给尸体道歉,江泽年,你还配穿这身白衣吗?” 她沉着脸,拖着我衣领扔进太平间,利落地锁上门。 “去里面反省一晚。” 脚步声渐远,心也彻底凉透。 太平间里很冷。 白墙白地间,没有一丝温度。 我麻木地拍打着门,呼救声逐渐嘶哑,被锁到凌晨,才被巡班的同事发现放出。 回家半路,忽而下起淅沥小雨,阴沉绵软,浸得骨头生疼。 拉开家门,苏瑾月正在玄关处换鞋,手里还抓了把伞。 她闻声一滞,盯着我湿漉漉的发梢,递过来一卷毛巾,“没带伞,怎么不打电话叫我接?” 我淡淡瞥她一眼,懒得应答,开始收拾母亲的遗物。 苏瑾月眉头紧锁,步步紧跟,嗓音低沉冷清,夹带一丝不耐: “还在赌气?要搬出去吗?” 她张开手臂,堵在卧室门口,呈现出一种笨拙的遮掩姿势。 透过门缝,我看到熟睡的江恒,怀里还抱着她的抱枕。 苏瑾月面色一窒,哑声解释:“阿恒状态不好,离不开我,委屈你先住一晚客房。” “泽年,我绝无非分之想……” “没关系,”我轻声打断,“就算有,也不必通知我。” 可她脸上,没有出现意料中的解脱,反倒有些愣神。 润湿的眸子盯着我,一言不发。 下一秒,屋内的江恒惊醒,不安地呼唤:“阿月?这么晚去哪?” 苏瑾月想也不想:“哪也不去,送外卖的敲错门而已,我马上回。” 转头叮嘱我: “你好好休息,我明早开车陪你去殡仪馆,一起守灵。” 一如既往的沉静,却冷漠。 她忽而踮脚,在我唇边印下一吻,“例行晚安吻,去睡吧,别用电吹风,你哥哥睡眠浅。” 我湿着头发,在客房枯坐一夜,翻出了妈妈的旧照片。 仿佛她还笑着夸:“我家泽年又帅又暖,肯定会幸福的。” 对不起妈妈,可能不太行。 次日清早,苏瑾月敲响门,“该出发了,殡仪馆那边在等。” 我顶着两眼青黑,开门就看见江恒揽着她腰,穿着同款情侣睡衣,一脸骄傲。 苏瑾月浑然不觉,一路依偎着,送他坐到副驾,体贴地系上安全带。 最后才催我上车: “我怕阿恒渴肤症发作,坐副驾方便照料,你别多想。” 我坐在后排,只觉车速很快,冷风刮进眼生疼。 苏瑾月单手握住方向盘,另一只手,则和江恒十指紧扣。 我忍无可忍,“你们要暧昧就滚下车,我不想陪你们玩命。” 江恒瞬间垂下脑袋,语气哽咽: “小弟对不起,可我离了阿月就难受,抑制不住想自我了结……” 苏瑾月冷声喝斥:“够了,他身体不好还硬撑着,陪你去殡仪馆那种晦气地方,别不知好歹。” 还未反驳,前方突响尖锐鸣笛。 迎面而来的货车突然歪斜,横冲直撞一路,径直倒向车窗。 苏瑾月瞳孔巨震,猛打方向盘,却因右手的牵制一时躲闪不及。 她飞扑到副驾,拼尽全力挡在江恒身前,目光却往后探来。 而我被重物砸中后脑,意识逐渐模糊,彻底昏沉前,听见苏瑾月理智的弦绷断,惊慌失措呐喊: “泽年!不要——” 再睁眼,在病床。 苏瑾月左手打了石膏,守在床边,眼白布满血丝,像很久没合眼。 见我转醒,她肩线松懈下来,端来温水和药,“没事就好。” 我稍微动了一下身子,浑身撕裂般疼,凭借经验判断,肋骨起码断了三根。 苏瑾月恢复了淡然,强硬地把药塞进我嘴里,灌了半杯水。 “既然醒了,就好好准备和阿恒道歉,他不慎划破脸,很严重。” 我难以置信,仰头拒绝: “凭什么?错不在我。” 苏瑾月眸光一暗,突然拽起我,猛地拔掉了手背的输液针,拖着我摔到江恒面前。 死死按住我肩,直至膝盖跪地。 “如果不是你在车上胡闹,耽搁时间,根本不会撞车,害你哥哥毁容。” “泽年,错了就该认,就要改,我不会因为私情偏袒你。” 我捂着手背,针孔渗出血红。 反观躺在病床的江恒,完好无损,只侧脸一道狭小的红痕。 涂了药,像苏瑾月的手笔。 江恒一脸怯弱,扯住她衣袖:“阿月没事,我不疼,还是先去殡仪馆,陪泽年守灵吧。” “毕竟,死者为大嘛。” 他笑得无辜而虚伪,嘴角的弧度,隐约带了一丝轻蔑。 我踉跄起身,“我自己去。” 只想快些办完葬礼,逃离此处,履行那场荒谬的婚约。 苏瑾月眸色复杂,立即阻拦,“你独自去我不放心,我陪你。” 不出意料,又一次三人行。 守灵到半夜,我后脑剧痛,神智也逐渐昏沉起来。 一旁的江恒,竟然坐到了棺材上,毫无顾忌地抽起烟。 烟灰随意洒落,甩在遗照上。 熏得我喘不过气。 而我妈最讨厌烟味,一闻到就犯恶心,不该在死后还受侮辱。 强忍反胃,我低声怒斥:“滚下来,谁允许你抽烟的!” 可连续折腾两天,身体早已透支,抢夺间腿一软,斜斜往下倒。 苏瑾月眼疾手快,轻轻搀扶一把,“……少逞强。” 她扭头,正准备劝阻,却见江恒两眼通红,猝然蹿下来推开她,将我按倒在地狂扇耳光。 “狗杂种,还敢觊觎阿月?靠她这么近,是不是想抢走她!” 脸颊火辣辣一片,连带断裂的肋骨,拼命撕扯我的神经。 脖颈被死死钳住,反抗艰难。 江恒疯魔般抓起烟头,戳进我左眼,“看你下次还敢不敢。” 滚烫的烟灰糊了我满眼。 苏瑾月如梦初醒,终于出手拽开他,牢牢环住他的腰,低声安抚: “阿恒别怕,我在呢。” 她温声哄着,语气似融冰般温柔,“没事……阿月只属于你。” 而我发丝凌乱,泪水混着烟灰流,左眼无法睁开,活像个疯子。 苏瑾月施舍过来一片余光,却是替他辩护: “你哥哥渴肤症发作,不是诚心伤你,泽年,你会包容病患对吗?” 我鼻头一酸,沙着嗓质问: “如果我不呢?” 她神色一凝,额间青筋微突,眼中闪过不屑,随手丢来一张创可贴。 “本就是小伤,随便处理下就行,别小题大做,我去哄阿恒睡觉。” 夜风凉,将创可贴吹到我手边。 我不禁回想起,有次患者不配合扎针,反抗时针头划破我指背,还劈头盖脸一顿骂,指责我不专业。 那时苏瑾月挡在我面前,“抱歉,他是护士,不是护工。” 她牵起我到走廊,半跪下来,替我粘上创可贴,轻轻晃动指尖。 “你个窝囊废。” 环在中指的创可贴,不松不紧,像独属于医生的戒指。 就这样,圈了我许多年。 思绪收拢,我捡起那张未开封的创可贴,却不知道贴在哪里。 明天葬礼后,我就该另娶他人了。 天色渐亮,手机震动,提示一个亿到账,父亲紧接打来电话: “泽年啊,钱收到了吧?午后叶家的人就到,接你离开。” 他絮絮叨叨,叮嘱我很多礼节,话里话外都在怕我这野种,丢了江家的脸面。 从始至终,他都没提及我妈半句,把自己摘得干净。 我烦不胜烦,干脆拉进黑名单。 检查完母亲遗容,我推着她进火化间,却撞见唇齿交缠的两人。 江恒按着苏瑾月后颈,两具身体紧贴,发出令人作呕的水渍声。 见了我,苏瑾月动作一僵,即刻抽身拉开距离。 “泽年,阿恒刚做了噩梦,还没清醒一时糊涂,这是个意外。” 一次又一次,重复的意外。 我早已疲惫不堪。 “无所谓,你们继续。” 我挥手示意工作人员开始火化,半个眼神也没分给她。 苏瑾月莫名有点怅然若失,指尖捏得泛白,凑到我跟前,神色倨傲: “不开心就说,我可以接纳你的坏脾气,不用压抑自己。” 我颇为奇怪,不知道她现在辩白,到底有什么意义。 时间在静默中流逝。 我抱着骨灰盒,转身离开,江恒却扑到我脚边,缠上膝盖道歉: “泽年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你别冷暴力阿月,都是我的错……” 我拧眉挣扎,他却拽得更紧,放低声量凑近我耳畔: “你知道,你妈那个小三死前多难看吗?她脑子都开瓢了,血一直流,还在求我别迁怒你。” “那个婊子勾引我爸,早该死了,你和她一样不知廉耻!” 可妈妈从头到尾,都是被迫的。 谁又不是受害者? “你胡说什么……”我咬紧牙关,用力一脚踹开他。 江恒讽刺一笑,眼底划过算计,混乱间掀翻了骨灰盒。 砸得粉碎。 我两眼猩红,彻底崩溃,揪住他衣领,却被追出的苏瑾月制止。 她扫了一眼满地狼藉,眼神略微动摇,语气毫无温度: “你逼着亲哥哥低声下气道歉,还不知足?非要让他去死?” “江泽年,我快认不得你了。” 愤怒溢出心头,我忍不住控诉:“他污蔑我妈是小三,还故意……” “你撒谎,”苏瑾月冷眼抢断,“阿恒心地善良,不可能说这种话。” “何况,这难道不是事实吗?” 眼眶猛张,浑身血液凝固一般,我茫然抬眼,“你说什么?” 苏瑾月自知过激,错开眼,闭了嘴。 可我听得很清晰。 我无数次深夜惊醒,是她贴着我后背,一遍遍重复: “不怪你,也不怪你妈妈,父亲的不负责任才是原罪。” 我颤颤巍巍,努力将散落的骨灰拼凑完整,苏瑾月迟疑着蹲下,似乎想伸手帮忙,动作却突然凝滞。 她微怔,指着一旁,“你哪来这么多钱买玉雕材质的骨灰盒?” 江恒夸张捂嘴: “泽年,你该不会因为穷,去外面卖屁股当鸭子吧?” “受了欺负也没关系……阿月不会嫌你脏的。 我拢好骨灰,嘴角讥讽地弯起。 “没错,这就是卖身钱,我上门当赘婿,挣了一个亿,你满意了吗?” 江恒目光闪烁,语气嫌弃:“泽年,不是我贬低你,可你这副模样哪值……” “都闭嘴!” 苏瑾月眼神阴森,目光锁着我警告: “你就这样污损自己的名誉?江泽年,你的脸面呢?” “算了,今天我得带阿恒去复诊,不想和你吵架,你办完葬礼早点回,晚上有夜班。” 她挽着江恒,扬长而去。 我木偶一般,送完母亲最后一程,心如死灰,上了叶家的车。 苏瑾月,我不会再吃醋,不会再栓着你。 更不会再回家了。 傍晚,苏瑾月带江恒回医院复诊,频频回头,却没瞧见我身影。 她站在诊室外,来回踱步,心中隐约有不好的预感。 毕竟,我从不无故翘班。 主任经过走廊,见了她一脸讶然:“你怎么还在医院?” “小江给我请了婚假,你们现在不正该准备度蜜月吗?” 苏瑾月一怔,随便挑了个借口敷衍过去,下意识想,泽年大概还在赌气,所以搞出了恶作剧。 对,肯定只是开玩笑。 可她后知后觉,想起那张脸上,很久没出现温柔和煦的笑容了。 苏瑾月望着紧闭的心理诊室,迟疑许久,悄悄去隔壁挑了条领带。 放在了熟悉的工位上。 桌面干净整洁,东西似乎比往日少很多,剩了本查房记录。 她莫名有点不安,翻开查房本,嘴角抿出个浅淡的笑意。 泽年字迹端正,从来认真负责。 但下一秒,夹层里抖落出一张辞职信,苏瑾月神色一敛,笑意凝固。 江泽年对这份工作的重视和敬重,没人比她更清楚。 回想起他前天提及的分手,苏瑾月指尖微颤,将辞职信撕毁。 就算赌气,也不该如此胡闹,回家必须狠狠批评他。 简直无法无天。 想到这,苏瑾月几乎无法呆下去,迫不及待想告假回家。 脚步一顿,她犹豫着走回心理诊室,意外发现门没关紧。 正准备敲门,屋内传出交谈声。 那心理医生翘着二郎腿,啃了口苹果,吊儿郎当地笑道: “表哥,你这破病得装什么时候?定期复诊,我都嫌麻烦。” 江恒翻了个白眼,“少废话,你懂个屁。” “阿月小时候有个弟弟,就得了渴肤症,结果苏家没重视,最后导致人抑郁自杀了。” “她一直很愧疚,甚至和家里决裂,毅然当了医生,这种好机会,我当然得把握住。” 表弟刘渊啧了一声,“你又不是真心喜欢她,干嘛粘着不放?” 江恒翘起下巴,得意一笑。 “当然是因为她是江泽年女友,一想到那杂种眼睁睁看阿月和我拥抱接吻,还无能为力,我就痛快。” 苏瑾月目光凝滞,如遭雷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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