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沈氏集团总部,会议室里的气氛凝重得几乎让人窒息。 财务总监将报表重重摔在桌上,声音发颤:“沈总,‘郁格’项目亏损已达12亿,银行刚刚通知冻结我们的流动资金!” 沈知鸢坐在首位,眉头紧锁。 三个月前,陆郁川说想创立自己的时尚品牌,她未经评估就批了巨额资金,如今项目烂尾,合作方纷纷撤资,沈氏的资金链骤然绷紧。 “先联系瑞士银行,抵押部分股权。”她冷声下令。 “可那是沈家最后的底牌了!”财务总监急得额头冒汗,“董事会那边……” “我说了,照做。”沈知鸢一个眼神扫过去,所有人噤若寒蝉。 沈家老宅此刻同样鸡飞狗跳。 “这是什么?!”沈母攥着一叠转账记录冲进客厅,保养得宜的脸因愤怒而扭曲。 陆郁川正躺在沙发上打游戏,闻声懒洋洋抬头:“阿姨怎么有空来……” “啪!”一记耳光狠狠甩在他脸上。 “狗东西!你竟敢挪用沈家的钱去买私人岛屿?!”沈母抖着手里的证据,“还有这些珠宝拍卖记录,全都是知鸢名下的资产!” 陆郁川捂着脸,眼眶瞬间通红:“我只是暂时借用……知鸢答应过随便我花的!” “那是沈家几代人的心血!”沈母气得浑身发抖,突然捂住胸口踉跄后退。 管家慌忙扶住她,惊恐地高喊出声:“夫人!快叫救护车!” 救护车的鸣笛声中,陆郁川快速发了条消息。 医院VIP病房外,董事会元老们堵住了匆匆赶来的沈知鸢。 “知鸢,你母亲是被那男人气到心梗的!”王董事指着病房玻璃窗内插满管子的沈母,“现在集团资金链断裂,你还要护着那个罪魁祸首?” 沈知鸢揉揉眉心,语气冰冷:“郁川纯良,不可能做这种事,至于资金问题,我会解决。” “解决?就靠你抵押祖产吗!”李董事拍案而起,“我们刚查到那男人在开曼群岛注册了空壳公司!” 病房门突然打开,陆郁川红着眼眶扑过来:“他们都在冤枉我……我只是想帮你分担压力才学着投资……” 沈知鸢下意识接住他,目光扫过董事们:“证据呢?” 董事们沉默了。 陆郁川早就抹干净了转账痕迹,那些海外账户根本查不到他名下。 “够了。”沈知鸢挡住陆郁川,“集团的事明天再议。” 走廊尽头,陆郁川的嘴角微微勾起。 深夜的沈氏总裁办公室,助理硬着头皮汇报:“瑞士银行要求我们三天内补足保证金,否则将强制平仓。” 沈知鸢站在落地窗前,整座城市的灯火都在她脚下,却照不亮眼底的阴霾。 手机屏幕亮起,是陆郁川发来的购物清单——最新款高定跑车,价格抵得上一栋别墅。 她闭了闭眼,按下转账键。 助理欲言又止,最终递上一份文件:“还有件事……那个设计师Xie YU,我们查到他在巴黎设计展暂时住址。” 沈知鸢猛地转身,文件哗啦散落一地。 照片上的男人一袭高定西装站在展台前,眉眼如画,正是消失三个月的谢淮禹。 窗外惊雷在此刻炸响。 下雨了。 巴黎的夜晚灯火璀璨,香榭丽舍大道旁的五星级酒店内,国际设计协会举办的商业酒会正在进行。 水晶吊灯折射出耀眼的光芒,觥筹交错间,衣香鬓影,名流云集。 谢淮禹穿着一袭剪裁得体的西装,额前的头发捋到脑后,手腕上逮着缀着钻石的限量腕表,整个人宛如星河中走出的神祇。 他手持香槟,正与几位国际品牌的设计总监谈笑风生,举手投足间尽是自信与沉稳。 “YU,你的‘星河’系列真的太惊艳了。”一位法国设计师赞叹道,“那种流动的线条感,简直像是把银河穿在身上。” 谢淮禹微微一笑,正要回应,忽然察觉到一道锐利的目光。 他侧头望去,眉头微微皱起。 是沈知鸢。 她穿着一袭黑色鱼尾纱裙,神情冷艳,目光如鹰隼般锁定了他。 她的身旁,陆郁川揽着她的肩,一身月白色西装,笑容得体,却在看到谢淮禹的瞬间僵住了表情。 谢淮禹很快收回视线,神色如常地与旁人继续交谈,仿佛从未看见他们。 然而,沈知鸢却径直朝他走来。 “谢淮禹。” 周围的设计师们察觉到气氛不对,识趣地退开几步。 谢淮禹抬眸,唇角挂着礼貌而疏离的微笑:“沈总,好久不见。” “你故意躲我?”沈知鸢盯着他的眼睛,语气里带着一丝压抑的怒意。 谢淮禹轻笑一声,晃了晃手中的香槟:“沈总说笑了,我们早已离婚,何来‘躲’这一说?” 沈知鸢的眉头狠狠一皱。 身后的陆郁川也快步走来,亲昵地揽住沈知鸢的肩膀,故作惊讶地看向谢淮禹。 “哎呀,这不是谢先生吗?真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你。”他上下打量了谢淮禹一眼,垂眸轻笑,“看来离婚后,你过得还不错嘛,居然能混进这种场合。” 谢淮禹神色未变,只是淡淡扫了他一眼:“陆先生是不是胡言乱语惯了?能被邀请来这里,自然是因为我有资格。” 陆郁川眼底闪过一丝嫉恨:“你能有什么资格?该不会是靠着什么‘特殊关系’进来的吧?” 他故意将“特殊关系”几个字咬得很重,引得周围人纷纷侧目。 沈知鸢眉头微蹙,低声训斥:“郁川,别胡闹。” 陆郁川却恍若未觉:“知鸢,我只是有些好奇罢了,你现在是要护着他吗?” “明明谢先生以前可是连设计圈的门都没摸过,怎么突然就成了‘新锐设计师’?我说一句也不可以吗?” “谢先生,你是不是还在怪我和知鸢?但是当初不是你想的那样,知鸢她当时和我只是朋友……” 谢淮禹神色未变,目光平静地看向陆郁川:“我对陆先生和沈总的关系不感兴趣,只不过,我感觉陆先生似乎对我念念不忘啊?” “这么了解我的过去,怎么会不知道我大学时就是设计系的第一名?” 陆郁川一噎,下意识冷笑:“谁知道是不是靠关系拿的?” 谢淮禹不紧不慢地从手包里拿出一张烫金名片,顺势递给身旁的一位某知名品牌总监:“既然陆先生对我的能力有质疑,不妨各位看看这个。” 那位总监接过名片,惊讶道:“Xie YU?你就是今年米兰设计大赛的冠军?” 周围瞬间响起一片惊叹声。 “Xie YU?他没有资格的话谁有资格?” “我刚才就想说,这个所谓的陆先生我听都没听说过,他才是那个混进来的吧?” “我怀疑就是嫉妒,没听出来吗?这个姓陆的明显不简单,之前应该是插足了另外两人的婚姻,还死不承认。” 陆郁川脸色一僵,面带无措的转头看向沈知鸢:“不,不是的,知鸢,我真的没有那个意思……” 谢淮禹微微一笑,目光坦然:“沈总,陆先生,如果没什么事,我就先失陪了。” 说完,他转身准备离开。 沈知鸢却一把推开了陆郁川,伸手扣住他的手腕,声音低沉:“我们谈谈。” 谢淮禹脚步一顿,垂眸看了一眼她的手,语气冷淡:“沈总,请自重。” 沈知鸢眸光一沉,手上的力道却未松。 陆郁川见状,急忙上前拉住沈知鸢的另一只手,一副为她着想的担忧模样:“知鸢,我们不是还要去见Mr. Smith吗?别耽误时间了。” 沈知鸢却第一次忽视了他的请求,目光依旧紧锁在谢淮禹脸上:“就五分钟。” 谢淮禹轻轻挣开她的手,不咸不淡开口:“抱歉,我和合作伙伴还有约,失陪了。” 话音落下,他头也不回地走向不远处的几位国际设计师,背影挺直,步履从容。 沈知鸢站在原地,眸色深沉如墨。 陆郁川咬牙瞪了谢淮禹一眼,转头对沈知鸢抱怨:“知鸢,他怎么这样?是不是还在怪我,可是……” 沈知鸢扫了他一眼,微微皱起眉头,语气中有几分不耐:“你先回去。” “什么?” “我说,你先回去。”她眼底的不耐烦越发明显。 陆郁川眼中的泪瞬间落了下来:“你……你要去找他?” 可沈知鸢却根本没有看他,只是迈步朝谢淮禹离开的方向走去。 陆郁川站在原地,指甲深深掐进掌心,眼底满是嫉恨。 茾姻效榇壭瓌鰏卪哢异奻螯氫虥蒤竟 而此刻,谢淮禹正与几位设计师交谈甚欢,丝毫未察觉身后的动静。 直到一道倩影接近,他才微微侧目,发现沈知鸢不知何时已站在他身后。 “谢淮禹。”她嗓音低沉,“我们之间,我可从没有说过结束。” “沈总,我听说现在沈氏有了一些小的危机。” 谢淮禹还没说话,孟潭已经先一步将人拉至自己身后,眸子微微眯起。 “与其在这里纠缠前夫,不如好好想一想你们那一堆烂摊子该如何解决,为了一个男人蠢成这副样子,我真庆幸淮禹早早就离开了你。” “你什么意思?”她眼眸森然,低沉的嗓音中压抑着怒气。 “我相信沈总公司的董事也和你说过吧?你身边跟着的那个人,他究竟背着你做了多少事,你真的还要继续装傻充愣么?” 香槟塔折射出的碎光在人群中流转,悠扬的小提琴声掩盖不住这一隅剑拔弩张的气氛。 孟潭晃着香槟杯,唇角勾起讥诮的弧度,继续道。 “公司都快被你那抹‘白月光’搬空了,还有闲情逸致来参加酒会?” 沈知鸢眸色一沉,指节在杯壁上收紧:“孟先生,注意你的言辞。” “怎么?我说错了吗?”孟潭冷笑一声,将谢淮禹往身后带了带,“陆郁川这三个月从沈氏挪走的资金,够买下一个岛屿了吧?” 周围宾客的目光若有似无地投来,窃窃私语声渐起。 谢淮禹蹙眉,轻扯孟潭的衣袖:“孟潭,我们走吧……” “他都不怕丢人,我凭什么不能说?”孟潭声音陡然提高,“她沈知鸢为了个男人,把公司搞得一团糟,现在还有脸来纠缠你?” 沈知鸢面容绷紧,一把扣住谢淮禹的手腕:“我们谈谈。” “放开他!”孟潭猛地拍开她的手,“离婚证都领了,沈总这是演的哪出?” 宾客们的视线越发灼热,有人甚至举起了手机。 谢淮禹深吸一口气:“跟我来。” 花园里,夜风裹挟着玫瑰的香气扑面而来。 喷泉的水声隔绝了宴会的喧嚣,却浇不灭两人之间剑拔弩张的火药味。 “淮禹。”沈知鸢嗓音低哑,伸手想来拉他,“事情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样。” “这不重要。”谢淮禹后退两步避开她的触碰,“沈知鸢,我们已经结束了。” “之前怎么样我也懒得再去计较,现在开始请不要再来打扰我的生活。” “谢淮禹,胡闹也要有个限度!”她上前一步,因为谢淮禹的一再拒绝,声音中染上了一抹不耐,“我没想过和你离婚,只不过郁川一个人,孤苦无依的我总要照顾照顾,你能不能不要这么善妒?我……” “啪!” 清脆的巴掌声惊飞了树梢的夜莺。 孟潭甩了甩发麻的手掌,冷笑道:“照顾?你所谓的照顾就是让他挥霍公司资金?让他住进你们的婚房?让他在朋友圈晒你送的跑车?” “世界上孤苦无依的人多了去了,怎么不见你全都照顾一遍?” 沈知鸢偏着头,舌尖抵了抵火辣的脸颊,眼底翻涌着阴鸷的风暴:“你懂什么?郁川他不一样,他……” “他什么?”孟潭厉声打断:“他什么?他无父无母?他孤苦无依?” 他从手包里掏出手机,指尖在屏幕上重重滑动:“看看你的‘白月光’最近都在忙什么!” 屏幕上的照片一张张划过——陆郁川在私人游艇上依偎着中年富婆;他在赌场将筹码推给金发妹妇;最刺目的,是他揽着沈氏竞争对手女儿的肩走进酒店,时间显示就在三天前。 “这不可能……”沈知鸢的瞳孔剧烈收缩,有些踉跄地后退两步。 “你以为他为什么突然回国?”孟潭步步紧逼,“因为他那个所谓的‘赌鬼父亲’,根本就是他编的!是他自己在国外欠了巨额赌债,被黑帮追债才逃回来的!” 谢淮禹猛地抬头,眸中也闪过一丝震惊。 沈知鸢的脸色惨白如纸,额角青筋暴起:“你胡说!” “是不是胡说沈总自己去查一查不就知道了?”孟潭拉过谢淮禹,安抚性地拍了拍他的肩膀,“薄总你现在也别在我这里装模作样,什么只是照顾照顾他,不过是因为你想享齐人之福罢了,可没想到,淮禹摆脱了你的控制,所以你才这么着急对吧?” “淮禹,不是她说的那样……”沈知鸢仓皇地望向一直沉默的谢淮禹,嗓音艰难,“我不知道那些,我也……” “不重要了,沈知鸢,我们就这样再无交集才是最好的。” 说完这句,谢淮禹拉着孟潭,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看着他决绝的模样,沈知鸢眼底露出了一抹痛苦,她哆嗦着从口袋中掏出了手机,拨通了助理的电话。 “给我查一下陆郁川这几年的所有事情,我一定要知道,到底是谁在说谎。” 沈知鸢站在落地窗前,指尖捏着一份刚送到的调查报告。 窗外暴雨如注,玻璃上蜿蜒的水痕模糊了城市的灯光。 那天从孟潭口中听说这些的时候,她对陆郁川的怀疑在心头升起,所以回国后第一件事她就从助理那里拿到了陆郁川出国后到现在的动向。 “你确定这些资料没有错误?”她的声音低沉,带着风雨欲来的压迫感。 助理站在一旁,后背绷得笔直:“已经反复核实过三次,陆先生母亲的医疗记录确实存在伪造痕迹,那份白血病诊断书上的医生签名……根本不存在。” 沈知鸢的指节泛白,将纸张捏出褶皱。 “……继续。” “我们还发现,陆先生在国外期间与多名富婆往来密切,这是他在社交平台的小号,上面有大量奢侈品的炫耀照片,时间都在他声称‘经济困难’的时期。” 沈知鸢接过平板,屏幕上赫然是陆郁川戴着钻石腕表的自拍,配文: 日期显示正是她为了给“他母亲治病”而抵押房产的那周。 她的眼神骤然变得冰冷:“把他叫来。” 半小时后,办公室门被推开。 “知鸢,”陆郁川走进来,眸中带着愉悦的笑意,“这么晚叫我过来,是想我了吗?” 他的笑容在看到桌上散落的文件时瞬间凝固。 沈知鸢缓缓转身,将一张照片推到他面前:“认识这个人吗?” 照片里,陆郁川正亲密地搂着在一个矮胖的中年妇女,背景是拉斯维加斯的赌场。 “这、这是……”他的身子止不住地颤抖,猛地扑过来抓住她的手臂,“知鸢,你听我解释!他是我表姐的生意伙伴,她非要和我拍照而已!” “那这个呢?”沈知鸢甩出另一张照片——陆郁川穿着泳裤躺在游艇上,身旁围着三个比基尼美女。 日期显示是在他“母亲病危”期间。 陆郁川本就苍白的脸上血色尽褪。 “还有这个。”沈知鸢点开手机录音,他嚣张的声音清晰传出: “还是沈知鸢好骗,我说妈妈需要骨髓移植,她立刻就答应了,我说缺钱也直接给我,连随口胡诌的项目她也看都不看就给了我项目资金,等拿到那笔钱以后,我们就去马尔代夫……” “不!这不是我!”陆郁川突然大喊,眼中满是血丝,“一定是有人陷害我!知鸢,你信我……” 沈知鸢猛地掐住他的脖子,赤红的眸子中满是愠怒:“医疗报告也是伪造的?你母亲根本没病!” “她……她……”陆郁川的目光不断躲闪,见真的无可辩驳,突然挣脱开她的束缚,“是!我是骗了你又怎样?” 他眼中的泪水瞬间收干,扯出一个讥讽的笑:“你以为自己很了不起?冷冰冰的像块木头,要不是看你有钱,谁愿意陪你演戏?” 沈知鸢的眼神危险地眯起。 “我自始至终就是为了你的钱啊,从最开始和你谈恋爱开始,本来是想当上沈家女婿的,谁知道你这么不中用,我只能随便找个借口和你分了,拿了一大笔钱出去潇洒。” “可惜啊,不太够我挥霍,不过没关系,只要我回来勾勾手指,你就毫不犹豫回到了我的身边,我朋友之前说的没错,你确实是我的一条好狗。” “你找死!” “哎呀,别生气,”陆郁川挑衅地凑近,从包里拿了个U盘晃了晃,“别忘了,我可是知道沈氏不少秘密,比如前不久那笔违规资金……” 沈知鸢愠怒的神色骤然僵住,下意识伸手就想抢过他手中的U盘。 陆郁川却毫不在意,甚至伸手将U盘递到了她的身前。 “沈总,我可和你不一样,我一直都防着你呢,这只是其中的一个备份,你猜猜我都备份了多少,又都放在哪里呢?” 窗外惊雷声炸响,闪电带出的白光照亮了他眼底赤裸裸的恶意。 “如果我出事了,那沈氏,就一定会给我陪葬!” 沈氏集团顶层的会议室里,落地窗外是灰蒙蒙的天。 投影仪上不断跳动的数字像一把把尖刀,将沈氏百年基业一点点凌迟。 “又跌停了。”财务总监的声音发颤,“银行那边刚刚通知终止合作,要求提前偿还贷款。” 董事们的目光齐刷刷射向沈知鸢,那些曾经谄媚的眼神如今只剩下愤怒与鄙夷。 “沈总!”王董事拍案而起,“陆郁川爆出的那些黑料,你必须给个交代!” 沈知鸢的指节抵在会议桌上,青筋暴起。 三天前她因为陆郁川的威胁放走了他,可没想到他在猜到自己不会再给她花钱后,第一时间躲藏起来,然后将所有的黑料都曝光了出去。 “查到他人在哪了吗?”她的声音沙哑得不像话。 助理低着头:“最后监控显示他去了机场,但登机记录被抹去了,瑞士银行那边确认,他转走了账上最后两亿流动资金。” 会议室里一片死寂。 沈知鸢突然抓起外套往外走。 “沈总!您要去哪?董事会还没……” “散会。” 电梯直达地下车库。 沈知鸢坐进驾驶座,手机屏幕亮起,是孟潭工作室的地址。 等谢淮禹推开工作室玻璃门,他抬头就看见了站在接待处的身影,脚步微微一顿。 沈知鸢的衣服皱得不成样子,想来精致的发丝凌乱不堪。 见到他的瞬间,她眼底闪过一丝狼狈的希冀。 “淮禹。” 这个称呼让谢淮禹挑了挑眉。 他将雨伞交给助理,语气平静:“沈总有事?” 沈知鸢喉结滚动:“能单独谈谈吗?” “就在这说吧。”谢淮禹示意助理离开,但并未邀请她进入内间,“我五分钟后还有个会议。” 雨水从沈知鸢的发梢滴落,在地毯上留下深色痕迹。 她从未如此刻般清晰地意识到,那个永远为她留一盏灯的男人,如今连一杯茶都不愿给她。 “沈氏的情况,你应该听说了。”她声音干涩,头一次低下了高贵的头颅,“你是对的,我不应该纵容那个男人,现在我需要谢家的资源。” 谢淮禹轻轻“呵”了一声,从文件堆里抬起头:“所以沈总是来借钱的?” “不只是钱。”沈知鸢上前一步,“谢家在政商界还有关系网,现在只有你会愿意帮我……” “我会愿意帮你?”谢淮禹合上文件夹,眼神冷得像冰,“沈总是不是忘了,我们已经离婚了?” 这句话像一记耳光甩在沈知鸢脸上。 她猛地抓住他的手腕:“你之前在沈家,我也算对你不错!现在帮我这一次,条件随你开!” 谢淮禹的目光落在她手上,忽然笑了:“沈总现在知道讲条件了?可惜,我对拯救沈氏没兴趣。” “淮禹!”沈知鸢声音发颤,软下嗓音,“算我求你行吗……” 这个从不说“求”字的女人,此刻眼眶通红地站在他面前。 谢淮禹有一瞬间的恍惚,想起曾经多少个深夜,他也是这样卑微地等她回家。 “求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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