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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谢淮禹声音冰冷。 陆郁川闻言,转身从沙发上拿起那条被剪碎的围巾,“你说这个吗?我不是已经花钱买下了吗?” 他说完低头看了看手机,“那三十的转账你没收吗?是不是觉得少?那我再补二十吧,反正是老人家做的,应该不会太贵……” “啪!” 一记响亮的耳光狠狠甩在陆郁川脸上,他踉跄着后退一步,捂着脸,难以置信地看向谢淮禹:“你……你打我?” 谢淮禹眼神凌厉,一字一顿:“你是故意的,对不对?” 陆郁川眼眶瞬间红了:“什么故意的?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故意回国,故意在你妈妈需要捐骨髓的时候打电话给沈知鸢,故意在手术室外跟我说那些话,故意在我和沈知鸢接吻的时候闯进来,现在又故意剪坏我的围巾——” 谢淮禹逼近一步,声音冷得像冰,“陆郁川,我告诉你,很多把戏我看得清楚,我不说,不代表我就会这样一直被你折辱!” 陆郁川脸色一变,脸色苍白嘴硬道:“我没有……我真的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谢淮禹咬着牙,正要再开口,突然,一道冰冷的声音从门口传来—— “谢淮禹,你在干什么!” 他猛地回头,沈知鸢站在门口,眼神阴沉得可怕。 “淮禹!”沈知鸢大步走到陆郁川面前,手指轻轻抚上他脸上的红痕,眼神心疼得像是被烫伤了一般,“他打了你?怎么回事?” 陆郁川红着眼眶将事情说了一遍,沈知鸢的脸色越来越沉。 “不就是条围巾,至于动手打人?”她转头质问谢淮禹,声音冷得像冰。 “不就是条围巾?”谢淮禹声音发抖,“沈知鸢,那是我奶奶留给我唯一的东西!” 沈知鸢一怔。 结婚三年,谢淮禹永远温柔体贴,连大声说话都不曾有过。 此刻他泛红的眼眶和颤抖的肩膀,竟让她有一瞬的陌生。 “郁川不是故意的,”她语气缓了缓,“他也已经赔偿了,你还要怎样?如果对金额不满意,我来赔。” 说着,她从包里掏出支票本,龙飞凤舞地签了个数字递过去:“这样够了吗?” 谢淮禹看着沈知鸢递来的支票,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紧,痛得他几乎无法呼吸。 沈知鸢见他迟迟不接,眉头微蹙,又撕下一张支票,重新写下一个数字。 “不够?”她语气冷淡,仿佛只是在谈一场交易,“那这样呢?” 一张又一张支票被推到谢淮禹面前,金额越来越大,可他的心却越来越冷。 终于,他伸手接过最后一张支票,指尖微微发抖。 “够了。”他声音很轻,却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沈知鸢。 不光这张支票够了…… 他们这段婚姻,也够了。 说完,他转身就走,可还没迈出两步,身后就传来沈知鸢冰冷的声音—— “站住。” 谢淮禹脚步一顿,没有回头。 “钱你拿了,那记耳光的事,还没完。”她语气不容置疑,“给郁川道歉。” 谢淮禹浑身一僵,缓缓转过身,眼眶通红:“你说什么?” 沈知鸢眼神冷漠:“我说,道歉。” “如果我不呢?”他声音发颤。 “谢家和沈家,还有合作。”沈知鸢语气平淡,却字字如刀。 谢淮禹瞳孔骤缩,心脏像是被狠狠刺了一刀。 他怎么也没想到,她竟然会用他父母的心血来威胁他。 空气仿佛凝固了几秒。 终于,谢淮禹缓缓低下头,声音沙哑:“……对不起。” 陆郁川捂着脸,假惺惺地开口:“谢先生,你是真心道歉的吗?还是……你们上流社会的人,道歉都这么敷衍?” 谢淮禹死死攥紧拳头,指甲深深陷入掌心。 下一秒,他猛地弯下腰,对着陆郁川深深鞠躬—— “对不起!”他声音哽咽,却字字清晰,“陆先生,是我不该动手,请您原谅!” 说完,他直起身,看向沈知鸢:“这样可以了吗?” 沈知鸢盯着他泛红的眼眶,不知为何,心头微微一刺。 她忽然想起,三年前他高烧不退时,也曾这样红着眼眶看她,可那时的他,眼里全是依赖和爱意。 而现在,那双眼睛里,只剩下死寂般的平静。 她喉咙发紧,想说些什么,可最终只是冷声道:“可以了。” 谢淮禹转身离开,背影挺直,没有一丝犹豫。 身后,传来沈知鸢温柔的声音:“还疼吗?我帮你上药。” 陆郁川轻声回应:“疼……你轻一点……” 谢淮禹脚步未停,眼泪无声滑落,又被他迅速擦去,不留一丝痕迹。 接下来的日子,沈知鸢没有回家,谢淮禹也没有打过一个电话。 直到离婚协议正式生效那天,他独自去了民政局。 工作人员递来离婚证时,他平静地接过,指尖在烫金的“离婚证”三个字上轻轻摩挲了一下,心里竟没有一丝波澜。 走出民政局,天色尚早。 他拦了辆出租车,准备回沈家别墅取走最后的行李,可刚推开门,却发现沈知鸢竟然在家。 “去哪了?”她站在客厅中央,衣着精致。 他张了张嘴,还没出声,就听她了然道:“今天是结婚纪念日,你出去准备礼物了?” 谢淮禹一怔,这才恍然想起—— 可不就是结婚纪念日吗? 三年前的今天,他们在众人的祝福中交换戒指, 可当晚,她就递给他一份离婚协议,说这场婚姻只是商业联姻,让他别当真。 三年之后,就会结束。 讽刺的是,如今离婚证到手的日子,竟和结婚纪念日是同一天。 而沈知鸢之所以会觉得他是出去准备礼物了,也情有可原。 因为过去的每一年,他都会精心准备她喜欢的礼物,哪怕她从不记得这个日子。 可今年,她怎么突然想起来了? 驮躆悳襷鈱傎疈蕞舎燈侖圶楬稒瀱楯 那她记不记得,今天也是他们离婚协议到期的日子? 谢淮禹心中思绪翻涌,最终只是攥紧了包里的离婚证,淡淡点头:“是,准备礼物去了。” 离婚证,也算礼物。 沈知鸢不以为意地点了点头:“明天我要带郁川去瑞士滑雪,所以今天带你出去过纪念日。” 她抬手看了眼表:“我定了La Maison的顶层餐厅,礼物到时候再送吧,现在走吧。” 说完,她拿起搭在椅背上的外套,转身就往门外走。 谢淮禹却站在原地,迟迟没有动身。 她走出门口才发现他没有跟上,皱着眉头看他:“还在等什么?” 谢淮禹张了张唇,最后还是没有把他就要走了这几个字如实以告。 沉默片刻,他找了个借口道:“我还有点事要处理,你先去吧,我晚点到。” 好在沈知鸢也没发现什么不对劲,淡淡“嗯”了一声,径直离开。 谢淮禹站在落地窗前,看着她的黑色轿车驶出庭院,最终消失在拐角。 这是三年来,她第一次记得结婚纪念日。 却也是他第一次,不再重视了。 他缓缓从包里拿出那本崭新的离婚证,放在茶几上。 然后提着早已收拾好的行李,轻轻关上了门,转身离开。 茶几上,离婚证静静躺着,旁边是那张他始终没有兑现的支票。 阳光透过落地窗照在上面,数字后面的零多得晃眼,却买不回一条手织的披肩,更买不回三年的真心。 La Maison餐厅的灯光依然璀璨,沈知鸢第三次抬手看表,眉头不自觉地皱了起来。 “沈女士,需要帮您联系一下谢先生吗?”经理恭敬地询问。 沈知鸢摆了摆手:“不必。” 她掏出手机,发现谢淮禹依然没有回复她的消息。 这不像他,以往只要是她的信息,他总是第一时间回复。 她皱着眉头起身离开餐厅,夜风拂过她的面庞,不知为何,她的心头涌上了一丝不安。 推开房门时,屋内一片寂静。 沈知鸢皱眉环顾四周,茶几上静静躺着的两样东西瞬间吸引了她的注意。 离婚证。 还有她给的那张支票。 沈知鸢的瞳孔猛地收缩,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 她几乎是颤抖着拿起那本离婚证,反复确认上面的日期——就是今天。 “淮禹……”她喃喃自语,声音里带着自己都没察觉的慌乱。 手机铃声突兀地响起,屏幕上显示着“郁川”两个字。 “知鸢,”陆郁川轻快的声音从听筒传来,“你在哪呀?我做了你最爱吃的,你可以过来陪陪我吗……” “在家。”沈知鸢下意识回答,目光仍死死盯着那本离婚证。 “那我现在给你送过去!”陆郁川语调欢快,没给她拒绝的机会就挂断了电话。 二十分钟后,陆郁川走进客厅,一眼就看到了茶几上的离婚证。 “天啊!”他夸张地惊呼一声,后退两步,“他,他这是什么意思?要和你离婚?” 沈知鸢坐在沙发上,面无表情地点了点头。 陆郁川眼中闪过一丝得意,但很快换上担忧的表情。 他轻轻坐到沈知鸢身边,眼眶微微泛红:“对不起知鸢,他是不是因为我不小心弄坏了他那件披肩所以耿耿于怀?我知道男人的嫉妒心也很强大,但我没想到他竟然会用离婚来威胁你……” 沈知鸢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离婚证的边缘,第一次没有安抚他。 “知鸢?”陆郁川歪着头看着她的神色,心底不禁有些慌乱,“你是不是,是不是舍不得他啊?要不然我还是去道歉吧,我跪下求他也可以……” “舍不得?怎么可能。”沈知鸢冷笑一声,语气里带着刻意的轻蔑,“一个联姻的工具而已。” “你不要多想,本来就不是你的错,你又不是故意的。” 陆郁川满意地勾了勾唇,伸手揽住她的腰,将她轻轻抱在怀里:“其实我一直想说,他那种无趣的男人,本来就配不上你。” 沈知鸢的身体微不可察地僵了一下,但很快放松下来,伸手揉了揉陆郁川的头发。 “不过……”陆郁川突然坐直身体,故作疑惑地问,“他为什么连支票都不要啊?该不会……是找到下家了吧?” 沈知鸢的眼神瞬间冷了下来。 “哎呀,我瞎说的!”陆郁川赶紧摆手,“他那个性格,怎么可能有人要,况且他应该也只是为了逼迫你妥协吧,毕竟他那么爱你。” 沈知鸢站起身,走到酒柜前给自己倒了杯威士忌。 她仰头一饮而尽,灼热的液体滑过喉咙,却浇不灭心头那股莫名的烦躁。 “知鸢……”陆郁川从背后抱住她,“别想他了,其实你们离婚是好事不是吗?我们……” “郁川。”沈知鸢轻轻拉开他的手,“我今天想一个人静静。” 陆郁川皱眉:“可是……” “明天陪你去约会,去看你最喜欢的那款车可以吗?”沈知鸢勉强挤出一个微笑。 等陆郁川不情不愿地离开后,沈知鸢站在落地窗前,望着窗外的夜色。 良久,她掏出手机,拨通了助理的电话。 “查一下谢淮禹的下落。”她的声音沙哑,心中不停涌现的慌乱感几乎要将她吞没,“不要惊动任何人。” 挂断电话,沈知鸢的目光再次落在那本离婚证上。 明明这是他们一开始就说好的结局,为什么现在心里会这么空落落的? 她想起这三年来的点点滴滴:他每天早起为她熬的养胃粥,深夜等她回家时留的那盏灯,还有他安静地陪在她身边时难掩爱意的样子…… “该死!”她突然将酒杯狠狠砸向墙壁,玻璃碎片四溅。 不该是这样的,明明,明明他离开,对她来说是好事不是吗? 沈知鸢站在阳台,夜间的雾气打湿了她的发尾,她却浑然未觉。 助理的电话在凌晨两点打来。 “沈总,查到谢先生的住址了。” 她猛地抬起头:“发给我。” 谢淮禹的新公寓在一栋普通的老旧小区里,没有电梯,楼道狭窄。 沈知鸢站在门前,眉头紧锁——她无法想象,那个在沈家养尊处优的男人,竟然会选择这种地方。 她抬手敲门,力道不轻不重,却带着不容拒绝的压迫感。 门内传来轻微的脚步声,随后,门锁转动的声音响起。 谢淮禹拉开门,在看到她的瞬间,瞳孔猛地一缩。 他穿着简单的家居服,额前的头发撩起,没有刻意的打扮,却莫名让人移不开眼。 沈知鸢的视线在他身上停留了两秒,随即冷笑一声:“怎么,住在这种地方,是故意做给我看的?” 谢淮禹的手指微微收紧,但面上依旧平静:“沈总有事?” “有事?”她嗤笑一声,直接推开他,大步走进屋内。 公寓很小,一室一厅,收拾得很干净。 茶几上放着几本设计类的书,还有一杯冒着热气的花茶。 沈知鸢的目光扫过这一切,心里那股莫名的烦躁更甚。 “离婚证拿到了,就迫不及待搬出来?”她转身,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怎么,怕我反悔?” 谢淮禹轻轻关上门,语气平淡:“沈总说笑了,我们本来就是契约婚姻,到期离婚,很正常。” “正常?”她眯了眯眼,突然逼近一步,“那你为什么连支票都不要?” 谢淮禹抬眸看她,眼神清透得让她心头一刺。 “不需要。”他轻声说,“沈总的东西,我一样都不想带走。” 沈知鸢的呼吸微微一滞。 这句话像是一把钝刀,缓慢地割开她的胸口。 她盯着他,忽然冷笑:“谢淮禹,你以为离婚就能摆脱我?” 谢淮禹微微蹙眉:“沈总什么意思?” 沈知鸢盯着他的眼睛,一字一顿:“回来,沈家女婿的位子还是你的。” 周围的气氛凝滞了一瞬。 谢淮禹怔了一瞬,随即嗤笑出声:“回去?回去做什么?继续做你和陆郁川之间的挡箭牌?” “我和他的事,轮不到你过问。” “是啊,轮不到我。”谢淮禹点头,目光灼灼地盯着面露烦躁的沈知鸢,“所以,沈总现在是以什么立场,要求我回去?” 沈知鸢被她问得一时语塞。 是啊,她以什么立场? 他们已经离婚了。 这个认知让她胸口莫名发闷。 “谢淮禹。”她嗓音低沉,带着警告,“别挑战我的耐心。” 谢淮禹静静地看着她,忽然觉得有些可笑。 三年了,她还是这样,永远高高在上,永远觉得他该顺从她的意愿。 “沈总。”他提高音量,一字一顿,“我们已经结束了。” 沈知鸢的瞳孔猛地收缩。 就在这时,她的手机突然响起。 屏幕上,“郁川”两个字格外刺眼。 谢淮禹的目光扫过,嘴角微微扬起一个极淡的弧度:“沈总,你的心上人在找你。” 沈知鸢盯着他,冷笑一声,却还是按下了接听键。 “知鸢,”陆郁川的声音从听筒里传来,“你在哪?我有点睡不着,想你了……” 沈知鸢的目光依旧锁在谢淮禹脸上,语气却刻意放柔:“我在处理点事,晚点回去。” 谢淮禹别过脸,不再看她。 “那你快点。”陆郁川不舍道,“我等你。” 挂断电话,沈知鸢盯着谢淮禹的侧脸,忽然伸手扣住他的下巴,强迫他看向自己。 “谢淮禹,”她嗓音低沉,“别以为这样就能结束。” 说完,她松开手,转身离开。 门被重重摔上,震得墙上的挂画微微晃动。 谢淮禹站在原地,良久,才缓缓抬手,擦掉眼角那滴未落的泪。 沈知鸢坐进车里,一拳砸在方向盘上。 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么失控。 明明一开始就说好的,三年后离婚。 明明她爱的人是陆郁川。 可是为什么,看到他那副云淡风轻的样子,她会这么……愤怒? 手机再次响起,陆郁川发来一条消息: 她盯着屏幕,忽然觉得一阵烦躁。 最终,她回复: 然后,她关掉手机,靠在座椅上,闭上了眼睛。 脑海里,全是谢淮禹那双平静到近乎冷漠的眼睛。 谢淮禹再次换了个住址。 这一次的新公寓依旧很小,只是他借用了朋友的身份信息办理的入住,又拜托了家里,彻底隐去了他的踪迹。 短期内,沈知鸢应该都找不到他。 他这次租的新公寓依旧不大,但是阳光很足。 他站在窗前,看着楼下熙攘的街道,第一次感受到了久违的自由。 这一次,他切断了所有联系方式,只带走了自己的证件和一张存有积蓄的银行卡。 那些昂贵的腕表、名牌衣物,他一样都没拿,现在的他,只想要一个全新的开始。 他拨通了旧友孟潭的电话。 “淮禹?!”电话那头传来孟潭惊喜的声音,“你终于联系我了!这三年你去哪儿了?我只知道你和沈家联姻,之后你再也没有出现过,是不是沈家故意把你藏起来了?我差点以为你人间蒸发了!” 谢淮禹轻笑一声:“说来话长,你现在还在做设计吗?” “当然!我的工作室现在可是小有名气。”孟潭语气骄傲,随即又压低声音,“你突然和我联系,是不是……遇到什么事了?” 谢淮禹沉默片刻,到底还是没有说出这三年的事情,只是避重就轻地说:“我想重新开始,需要一份工作。” 孟潭毫不犹豫答应下来:“那你明天就来我工作室报到!” 孟潭的工作室位于市中心一栋老式写字楼里,装修简约却充满艺术气息。 谢淮禹推开玻璃门时,孟潭直接冲过来抱住了他。 “天啊,你怎么瘦了这么多?”孟潭捏了捏他的肩膀,随即又故作轻松地挥了挥手,“不管了,从今天起,你就是我的首席设计师!” 谢淮禹有些诧异的皱眉,随即立刻摇头:“我从零开始就好。” 孟潭却满不在乎地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大学时可是设计系的天才,我之前一直可惜你没有来我的工作室,现在你好不容易过来了,我当然不能埋没你。” 谢淮禹继续推脱的话怎么也说不出口。 他坐在分配给他的工位上,指尖轻轻抚过崭新的绘图板,仿佛触摸到了久违的梦想。 结婚之前,他最热爱的便是坐在绘图板前,将自己的想法描绘出来,可是三年婚姻,他再也没有触碰过这个曾经与他相依相伴的老伙计。 接下来的日子,他全身心投入设计。 白天跟着团队学习最新的行业动态,晚上熬夜修改图纸。 他的设计风格独特,既有古典的优雅,又不失现代的简约,很快就在工作室的内部评选中脱颖而出。 一个月后,孟潭兴奋地冲进他的办公室:“淮禹!你的‘星河’系列被选入国际设计展了!” 谢淮禹怔住,随即脸上是难掩的激动:“真的?!” “千真万确!”孟潭晃着手中的邀请函,声音因兴奋而高了两个度,“下个月巴黎展出,你必须亲自去!” 谢淮禹接过邀请函,指尖微微发抖。 他之前一直以来的梦想就是有一天自己的作品有一天会登上国际舞台,只是没有想到,这一天竟然来的这么快。 那漫长的三年时光,他到底都错过了多少事情? 只是好在如今重新开始也不算晚。 他不知道的是,此时沈氏集团总部。 沈知鸢翻看着最新一期的设计杂志,目光突然定格在某一页。 “星河”系列的设计图旁,赫然印着设计师的名字:Xie YU。 她的手指无意识地收紧,纸张被捏出褶皱。 “Xie YU……”她低声重复,眼神晦暗不明。 助理站在一旁,小心翼翼道:“沈总,这个设计师是最近崭露头角的新人,风格很独特,据说……” “查一下。”沈知鸢打断他,声音冷冽,“我要这个人的全部资料。” 助理点头离开,沈知鸢却仍盯着那幅设计图。 太像了。 那些流畅的线条,那些细节的处理,甚至那种内敛却充满张力的风格,都像极了她曾经看到过的谢淮禹的作品。 那天见面之后她匆匆离开,之后本想再去找谢淮禹,却发现已经人去楼空,她想让助理去查,可这一次无论如何也查不到他的踪迹。 如今,她好像又有了新的线索。 “巧合吗……”她喃喃自语,心底涌上一股难以言喻的躁动。 窗外,夜色深沉,城市的灯火如星河般璀璨,却照不进她空荡的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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