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炮灰成神之路_第7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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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

她伤痕累累的归来，她的鳍翼因力竭而折断，她的血肉不知为何缺失了大半，她那些我们赠予的最美丽的鳞片，被扒的精光… 你想知道后来发生了什么么…” 那道声音变得阴冷起来，周围的哭嚎声渐渐转化为细小的啜泣… “她用那只最后的眼睛温柔的看着我们…她没有想过让我们去面对那些东西…她与那些造物做了交易，用自己的一切换来了他们轻飘飘的一句不会再来的口头承诺… 在她死后，她留下了两枚卵，对我们说这便是她的血亲…她最后拖着那副残躯慢慢的游到那两枚小小的卵旁，小心翼翼的将它们保护在怀中。可那些造物还是来了。” 第485章她的存在 “他们来的如此之快，几乎是瞬间侵入了那处小小的巢穴，在她最后所剩的一只眼睛下轻而易举的摧毁了那两枚她视作一切的卵。彩色的卵壳漂浮在海水之中，其内的液体包裹着细小的碎块，甚至能顺着她轻微的呼吸流进她的残破的身躯… 她问了为什么，而那些造物只是从那厚重的头盔下冷漠的看着她… 那天，我们感觉到集群中突然响起了什么声音… 那是第一道啜泣的声音，让我们的灵魂随之颤抖，我们不想听到这让我们不适的声音。我们顺着它的源头找到了她。她苍白的眼睛看着自己的怀中…其中剩下一片片彩色的裂片。此后，我们的巢穴依旧受到摧毁，族群依旧在被虐杀…那沉睡的四位一并醒来，将目光投向我们，也看见了她，听到了她最后的声音… 她向我们祈求的事情我们未曾能够做到，但是那道轻微的啜泣声引动了海中的一切。猩红的视线对准了那些造物的来源，那遍布海底的发着光的灯泡，这些东西很常见，几乎遍地都是… 那四位最初诞生，却又一直沉睡的三名巨兽，一名无形，引领着我们，将我们的意识归于整合。我们理解，我们包容，我们进化，我们存在。他们的存在干扰到了我们的存亡，海中一切的存亡，他们无数次虐杀我们的同胞，摧毁我们辛辛苦苦建立起来的一切。那道微小的啜泣声引动了死去的同胞，那位无形的“初生”是最先得知这一切的，他随即唤醒了另外三位，小心翼翼的将那道声音带到深海… 四位“初生”得知了一切，他们教导我们不用再依靠本能行动，我们得知了愤怒，我们让这股情绪控制着我们的身体，进化出无数的利爪。我们会撕碎那些造物的一切，我们要将他们彻底从我们的家园之中抹除。她是我们无人引领之时第一个举全部同胞之力孕育出的珍宝，我们那时未曾懂得“珍惜”。她的啜泣依旧还在，她承载了我们所有的情绪，引领着我们走向更深层次的进化… 悲哭的声音响彻了数千年，四位在那时只是留下了种子，任由它们生根发芽…它们那时也无能为力。后来，她的血肉溶解，与那些彩色的碎片重新化作了一枚更纯洁的卵鞘，直至它孵化成熟之后，我们将其视作珍宝，守护了她许久…” 声音逐渐停歇，凯尔希耳边的啜泣声慢慢消失，头脑中那些剧烈的刺痛感也慢慢的消退。 “她安抚那些哭嚎的声音…她温柔的抚摸着那些孩子残缺的肢体…她看得到，她也听得到…她理解愤怒，理解我们不能理解的情绪，她想将其分享给我们，却被那其中一位制止… 她只能自己背负这一切，直至一时疏忽之后，她登上了陆地…” 凯尔希蹙起眉，这说的是卡娅？那道声音带着冷漠的情绪直接否认。 “她只是好奇的来到了岸边看了一眼，之后发生的事情我们不曾得知，大群的视线那时还没有投放到陆地。她和那时的惨状一样…从岸上回来之后她受了伤，又被海中的巨兽哄骗… 像是那时发生的一样，她留下了卵，又温柔的看向那五只濒死的巨兽，请求我们不要伤害他们… 她留下了自己的卵，就这么安安静静给自己挖了一处小小的巢穴，小到只够她蜷缩在里面，我们曾想帮她，她却笑着拒绝…但我们能知道，她是欣喜的，她竟然会是开心的…她竟然会是高兴的… 她在最后的时刻，温柔的蜷缩着，将那枚只有一粒珍珠般彩色的卵用她的残躯包围着…她轻哼着歌，从陆地上学来的歌。她唤她的孩子…纳斯托娅…她说这是她此生与他们一并归为的最爱之物…爱是什么？我们不知道，但知道，她在那一刻散发出的光芒，超越了所有我们已知的最美丽的东西。她哼着那首曲子…我还记得它的旋律，记得它的词。小小的月亮撒下月光… 小小的月光铺在床上… 小小的床边有我妈妈… 妈妈身旁是小小的我… 月光像一床被子… 同时盖在我和妈妈身上… 哼着轻轻的歌… 慢悠悠的进入梦乡…… 贝壳和珊瑚哗啦啦的随风响… 海浪哗哗的打在岸上… 我想着妈妈… 安心的睡在床上…” 幽幽的泣声轻轻的响起，凯尔希的眼眶微微发酸酸，似也是被这些声音影响，但她早就已经一滴泪都流不出来了。 “她的遗骸被那些东西带走，却又出现在了她的孩子身上……我问你，无鳞，你回答。” 空气瞬间变得阴冷起来，凯尔希的睫毛上甚至盖上了一层薄薄的白霜： “你…从何捡到的那根骨头…” M3发出一声剧烈的嘶鸣声，先行者同样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吼声，独眼猩红的看着M3，瞬间扑上前去与其厮杀在一起。 “……从荒地上捡到的。” 凯尔希平静的说，那道声音依旧慢悠悠的响起： “从哪。” “哥伦比亚和伊比利亚的交界有一处黑市，周围是数千公里的荒地，在那边看见一根白的有些发光的脊椎骨，没有连接头颅，肋骨也没有，就是一条弯曲不了的脊椎。” “………” 呦哭声渐渐的停息，那道声音沉默了片刻，它也没有料到凯尔希会这么轻松的就说出来… “我没有骗你。” 凯尔希的眼睛中带着深邃的目光，她仅仅是瞥了眼厮杀在一起的先行者和M3，这俩蠢货… 然后又看向一动不动看着海边发怔的握着手里扩浪的卡娅。 “我那时觉得这东西也许和你们有关系，因为我从来没有在陆地上的生物上见到过这种类型的脊椎，而且卡娅刚来罗德岛的时候，它就已经发出了某种奇怪的波动… 所以我拜托工程部的干员将其放入她的短杖内部，但现在看来这柄杖的变化挺大，你们改造的？” 那道声音冷哼一声： “你是第一次和我们进行接触？” 凯尔希摇摇头，她第一次接触的海嗣个体是之前在伊比利亚的一具遗骸上，她看到了那只死去海嗣眼睛中带着的茫然无措。 “这故事并不是所有同胞都知道的，那些恐鱼…它们是我们造出来的，但是我们也不会因此虐待它们。它们也是我们的一员，也同样会得到尊重。” 凯尔希叹了口气，声音中带着丝询问： “我们能聊聊么。” “我跟你没什么可聊的，无鳞。” “你已经死了对吧。” “………” “死去的海嗣因虐杀会响起哭嚎声，这种技艺不是你们所能接触到的，阿戈尔也没有陆地的巫术。除非你们是接触到了除你们之外的因素，但我同样为你们的遭遇表示同情，而且你的通用语说的太好了，深海主教先生。” “………呵呵呵…了不起，了不起啊。” Ps：近几天阳了，头一直疼，身上又一毛米没有，只能是靠赛博乞讨和捡垃圾过活）能更新会更得）就是头一直痛的要死呜呜第486章盛会邀请 “不得不说你的故事非常逼真，那只先行者也是，你是怎么能把那只海嗣传送到陆地之上，还让它对你言听计从的？” 凯尔希的眼中依旧是平静，甚至是平静到可怕，那道声音先是沉默片刻，然后便是一声略带冷漠的声音： “你是从哪里，怎么怀疑我不是呢？这位菲林小姐。” 凯尔希无所谓的摊开自己的手掌，看了看手指： “你的故事半真半假，海嗣这种生物会记录一切事情储存于它们的神经之中，然后再将其共享，备份，很遗憾，我是知道它们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记录的。” “哦？你还能比我更懂海嗣？” 那道声音中带上了些许疑惑，但依旧是一种尽在掌握的态度。凯尔希摇摇头，海嗣她了解的不多，但是她能肯定如果没有变数，那她会是最了解海嗣行为逻辑和发展趋向以及进化路线的。 “你不该把你的小算盘打在她的身上，这位先生，她不是你能碰的，除非你真的不想和海嗣进行生命大和谐，得到所谓的进化。” 凯尔希的眸子逐渐变得阴冷起来，她早就看出来了，不过没想到的是一炸这玩意就把底全都抖出来了。 “不不不，我可完全没有要害这位可爱可敬的小天使的意思，也丝毫没有要拿她做实验的倾向，我可不是那群海里的疯子，我可是知道她的身份的… 啧啧啧，海嗣从未出面的第五神…没想到那位的遗骸竟然会这么碰见的落在她的手上，这可真是…” 凯尔希冷漠声音响起： “收回你的爪子，别对她有歪心思，要是她在陆地上出了事，那大家一起死。” “啧啧，我可没想到你会这么直白的告诉我一切，凯尔希女士，审判庭的贵宾，以及…各种各样的履历，你的人生还真是精彩啊。我早说过了，我在得知她的身份的时候可是惊的出了一身冷汗呢…随后便是激动，无与伦比的激动！天使竟然就这么降临到我身边了…还是一无所知，对周围的一切丝毫没有恶意的天使！不…这已经不是天使了，这就是神明本身！如果她愿意开口，那所有的海嗣都会愿意配合我进行研究，我能轻而易举搞明白它们的一切… 甚至是复活死去的人都未必不能做到！狂热的心理充斥了我的心脏，女士，这枚珍宝甚至还把我的声音当做可以相信的存在！那位先行者…那位完美的生物，那位如此美丽的生物竟然还会为了我和你的造物进行搏杀！啊——啊～～太美了，太美丽了！” 先行者打了个冷颤，立刻一扭身甩飞M3警惕的看着凯尔希。 “无鳞…古怪…有问题…” 凯尔希搓搓眉心，她还是乐意他刚才的那种说话方式，但是她好像听到卡娅信任他？？ “那是当然，女士…毕竟，自她醒来之后，可是我引导着她远离大海的… 真是没想到，静谧过后的大群竟然留下了如此完美的茧！你知道我看见茧中蜷缩着沉睡着的她时是何等的激动么！如此完美…如此诱人，一小只的蜷缩在一起，那对光洁的小手就这么抱着自己的膝盖…我本来以为人类是何等丑陋的生物，也就我一人能勉强过眼，直到我遇见了她！这位美丽的神明！” “够了，闭嘴吧。” 凯尔希突然有些后悔挑起话茬了，听到这人如此逆天的言论她甚至感觉到有些反胃… 这番言论甚至让她想到罗德岛那位一言不合就自称大帅哥的干员…虽然那位的外貌确实不错…但是你们一个两个都这么自恋…啧啧啧。 “不不不，我还有许多想要同人诉说的东西，就比如我在海中的研究，看到它们集群所记录的史诗神话！让人振奋！而如今，我已经看到了神话中最显眼的那一位，而且成功让她听信于我！” 凯尔希心里微微浮现出一抹不悦，她的眉头微微皱起，冷声回应： “可悲的想法，你和你的种族都让我感觉到可笑，你竟然还妄想去控制它们的神，若是让她知晓这一切，你觉得你还会过的这么顺利么。” 那道声音在听到凯尔希的话后轻轻发出笑声： “女士，你是不是搞错了什么？现在她信任的是我，不是你…而且我身为它们的一员，再看到遍体鳞伤的神之后又怎么会生出想要伤害她的想法呢～我知道你一个字都不会信，我的那些同僚确实给你们带去过一些…比较极端的看法，但是我可不同，我已经抛却了属于人的一切！现如今，除了这副皮囊和我的声音之外，我的灵魂已经得到了洗涤，虽然我还尚未与它们取得联系，但是我已经得到了信任！它们的信任！” 这番话说的她一个字都不信，能与海嗣共存这的确不是空话，但是你要说现如今的局势，它们看见这种人真的不会生撕活剥了他们？而且还有一点让她在意…那段故事… “女士，不用担心我诉说的故事的真实性，看在她的面子上…我可以告诉你一点消息，以及一个坐标… 故事半真半假，而她，已经成为了风暴的中心…那些遗落的猎人已经盯上了她，我们深海教会也在筹谋…阿戈尔的一直巡航小队已经抵达了那座城市的外围… 涅沐里多…深海中浮起的宝藏…你想要知道其中藏着的东西么？我可以告诉你，据传闻，内部隐藏着可以直接控制海嗣的工具…一种奇特的网络…” 凯尔希猛的瞪大眼睛，这不可能！那种东西应该早就已经被毁掉了，绝对不可能出现在阿戈尔内，不然他们早就用这东西去对付海嗣了。 “海嗣们的构造千奇百怪，但是据我们上千年以来的研究和解析…它们的意识汇聚成一处广袤无边的池…而池的中央，有我们所不能直视的东西。我曾窥见过那丝隐藏在纱下的形状…一棵树，海中怎么会有树呢…它让我着迷，它们让我着迷！我想，你会对这些事情感兴趣的，罗德岛的…凯尔希医生…” 她现在听到这些倒不是那么惊讶了，深海教会能够接触到大群意志外围，并且看见一切东西，那些看见的人要么化为恐鱼，要么精神崩溃掉。那不是人能够接受的信息，这股庞大的信息流会直接冲爆人的脑袋。 “我对你们，对她并没有敌意，我厌恶的是那些阿戈尔的蠢蛋！愚蠢又盲目的自大，以为自己是高纬度的生物就俯瞰比他们缩小的种族… 说的有些太多了，总之…再过三天，那座城市就会升起！而她…卡娅，伟大的卡娅小姐！会是打开那座城池的钥匙… 我正式邀请你们参与我们的盛会，在这里，海嗣和阿戈尔会迎来交锋！让我们看看…深海的命运到底会寄托于谁的手上… 是它们？还是那些蠢猪。” 第487章引路的你就这么杀了？卡娅默默的眺望着远处干枯龟裂的大地，隐隐约约可以在地平线的尽头窥见一抹浅浅的黑色。海…是黑色的么？在她的印象里，“海”这个词太过陌生，但依旧能给予她一种安心的感觉。就像是被软乎乎的…什么包裹住来着？她有些郁闷的敲了敲脑袋，她忘记的东西是不是有点太多了？听到远处传来的“打闹声”，她只是默默的瞥了一眼，先行者和M3在打的热火朝天，而凯尔希只是站在原地，眉宇中带着一抹淡淡的冷色。她不明白为什么他们就要这么对立，她也能听得见凯尔希在和那个让她感觉亲切的声音说话，但是内容她实在搞不明白。也许是海嗣的故事，但是故事的主角好像是她？她不是很能理解，因为听到的也只是只言片语而已，诸如“血亲”“海嗣”“大群”等东西。 “安静一点…” 她实在受不了先行者和m3弄出来的大动静，爪子摩擦过尖锐的晶体划出的声音相当刺耳，她感觉感带和耳朵都很难受。先行者在听到卡娅的话后立刻挣脱，下颚垂下的那根又长又尖的蓝色舌头甩到自己身上的伤口上面。 “威胁…传输…陆地，危险。” 先行者快速来到卡娅身边，那只独眼中带着清澈的光，不停的发出低吼。 “危险…捕食，不适应…陆地，干燥。” 卡娅轻轻拍拍它的脊背，看到它身上遍布的细小伤口后愣了愣，随后轻轻垂下眸子，围绕着她后脑垂下的感带发出微微的亮光。先行者第一时间感觉到一阵清凉的舒适感，就像泡在海水里感受着自己身躯随波逐流的轻松感觉，随后便是那些对它来说没什么感觉的刺痛和灼烧感缓慢的褪去。 “您…” 卡娅抬起眸子，看着它轻轻摇摇头，先行者虽然还有些什么想要说的，但在察觉到卡娅的意思之后还是默默停下了动作，只是靠在她的旁边，发出带着水声的呼吸声。 “你回去叭，谢谢你来帮我。” 卡娅轻轻拍了拍它，先行者在原地踌躇一会儿，又恶狠狠的看了眼M3和一旁的凯尔希。陆地，虫子，渣滓…无用的废料，过多… “嘘嘘…可以休息了，快去吧，就算不是很累，也要好好照顾自己。” 卡娅露出一个好看的微笑，她在此之前笑的次数屈指可数，也许是遇见这么听她话，还不惜一切代价帮助她的好伙伴，又或者是她稍稍放松，不再那么紧绷。空气中凭空划开一道浅蓝色的裂缝，先行者有些犹豫的看着卡娅，卡娅拍拍它的脑袋，后者才一步三回的进入缝隙之中。 “一切…小心。” M3看见那只先行者消失后发出一声得意的嘶鸣声，似是在宣告它的胜利，随后看向凯尔希。 “（疑惑的嘶鸣声。）” 凯尔希只是看了它一眼，然后又看向看着裂缝消失处发怔的卡娅。 “你想利用她。” “不不不不，怎么能这么说呢，大群没有利用这个词语，我们所做的一切，全都是互帮互助，就算是她，也在食物链的循环之中，身为初生，自然要背负起更多的责任。” 凯尔希只是拧紧眉，并没有作答，而那道声音却像察觉到她的意思一般，缓缓开口。 “王牌放在自己手里，才会有安全感…你对她做的，她可能会不在意，但你已经把种子埋下了…而它，已经在这个可怜的小女孩身上生根了哦～” “你究竟想说什么。” “我只是想邀请您参与我们的盛宴，就像我说的，我们不存在利用，所做的一切，只会是互助互利… 你想要平复周边海嗣带来的威胁，我想要加入它们，成为其中的一名说得上话的存在，你帮我，我自然也会帮你…” 那道声音中带上了些许的诱惑，凯尔希自然也听出来了话里的意思，她不屑的冷笑一声。 “你以为取得了她的信任，她就会帮你？” 那道声音似是没有听出来凯尔希话中带刺的含义，反而用一种极为轻松的武器嘲弄她… “单纯的像张白纸一样的存在有什么不可能？她的画布上可没有添下几笔，那些故事她对此一无所知，而我只要把诱饵扔进去，她就会乖乖的上钩。女士…您觉得，如果她听到了母亲的消息，她会怎么做呢…” 凯尔希的眼神瞬间变得如刀一样锐利： “不管你想做什么，别拿她在乎的东西开玩笑。” “自然，自然，我们当然也不知道那位的状态，但是如果您捡到的那根骸骨是脊椎的一部分…那应该已经凶多吉少了。” 凯尔希还想再问些什么，那道声音直接打碎她的问题： “涅沐里多…去吧，去往风暴所在之地，一切都会在那里揭晓…如果您不知道路径，我不介意为您唤来信使。” 凯尔希听到这句话后几乎是一瞬间炸毛，立刻看向卡娅： “M3！” 卡娅的耳朵轻轻动了动，鼻尖轻轻耸了耸，蓝金色的眸子中闪过厌恶，半张脸黑了下来。蓝色的结晶大手从天而降，狠狠的插入她旁边的土地之中，从土壤中抠出来一只布满鳞片只有前肢的一只古怪的生物。 “诶呀，看来卡娅小姐没以前那么好抓了，那么就再会了…凯尔希医生…我期待，期待在那座城市，你们的到来…” 声音一瞬间消失，凯尔希立刻看向卡娅，有些急匆匆的出声： “卡娅，别……” 蓝色的结晶大手握住那只生物的两段，猛的向外一扯，那只生物被恐怖的力道瞬间撕成两节，其内不知名的内脏和蓝色的血液胡乱的洒在地面，有些直接飞溅到了卡娅的衣服之上。卡娅下意识闭上眼睛，几滴蓝色的血液溅到她洁白的脸上，她立刻不可置信的睁开眼睛，手忙脚乱的用袖子去擦拭那些液体。 “别杀它…” 凯尔希默默扶起额头，随后立刻放下手快步走到卡娅身前，拉住她的手看着她已经泛起水雾慌慌张张的眼睛。凯尔希仔细观察了一下那些蓝色的血液，并不温热，也没有腐蚀性，更没有难闻的气味，看起来就跟蓝色的墨水一样。 “先生…卡娅脏了…呃唔…卡娅脏了…” 那两只结晶大手把手中的残躯直接甩到远处，茫然无措的漂浮在卡娅周围，就像她现在的心情一样。臭，恶心，太难闻，太反胃… 第488章以往亲人，剑拔弩张卡娅抬起头不知所措的看着凯尔希，在看到她又触摸自己的意向时连忙跑远，一脸惶恐的连连摇头。 “不行，不能碰…很脏的人有一个就好了…先生不要碰…” 凯尔希看着卡娅“莫名其妙”的表现沉思片刻，那只蠕虫一样的东西她从未见过，也是深海教会搞出来的混合物种？这群家伙的科技倒没出乎她的意料。这群狂热崇拜海洋，甚至把海嗣当做神明信奉的疯子也不是吃干饭的，他们能渗透入阿戈尔自然是有他们的过人之处。不过看卡娅的表现，这只东西的体液…或者说它本身就已经让她厌恶到嗅到它的气味就想要直接把它给杀死。那些人为何要制造这些与他们理想背道而驰的怪物？不…应该不是… “别怕，我不怕脏，你慢慢过来，我给你擦一擦看看还有没有。” 卡娅顿在原地，胡乱的擦拭着自己的脸颊，在看到凯尔希一步一步朝着她走来时犹豫了起来。如果让先生靠近会不会也弄脏她？她不想把自己身上的污垢传染给好人，可是真的很难闻… 突然间，她似是察觉到了什么东西，一股超脱于血脉的亲切感自心底传来，她几乎是立刻朝某个方向看去，凯尔希也随之停下了脚步，一并顺着她的视线看去。白发的猎人帽子歪歪斜斜的戴在头上，身后背着的箭袋沾染了陆地的尘埃，她的眼睛宛若一对野兽的眸子，冰冷的看着她… 那一刻，卡娅感觉自己的胸口5里的似乎被什么东西狠狠的捏住，并不是弱小的猎物被猎人注视的无措感，而是心痛，她不解为何这位陌生人要用这种眼神盯着她… 凯尔希看到来人，刚想开口，却发现自己的声音又无法传出，她的眉头死死的拧紧，该死的，不会净会在暗地里耍些见不得人的小把戏。腐败…哀嚎…无数混杂着恶意的臭味涌入猎人的鼻腔，她不曾嗅到过这种让她发自心底感觉到恶心的东西，但是她却在这味道的遮掩下嗅到了另一种让她熟悉的气味，独属于它们的腥臭味。她冰冷的注视着眼前一动不动的陌生人，她身上的那股独特的气味浓郁的让她发毛，那不可能是人类… 她看向凯尔希，看到了她胳膊上那独特的装置和截然不同的m3，后者看着她，却一句话没有说，她只是冷漠的看着她们。 “凯尔希…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凯尔希暗道不妙，她有些头疼的看着突然到来的斯卡蒂，这边的动静瞒不住猎人的耳朵，那只先行者的气味在她们的眼里就如同黑夜里点起的篝火，火光会把它们全吸引过来… “她是那只海嗣对么。” 凯尔希摇摇头，不是她不想解释，而是感觉自己的声音被某种东西遏制住，连嘴巴都张不开… “…好，卡娅呢。” 卡娅愣了愣，立刻就想开口说话，却看见斯卡蒂的视线直接投向她，眼睛中带着的冰寒和杀意，让她到嘴边的话立刻咽了下去。 “这里没你说话的份，肮脏的东西…” 卡娅的唇瓣轻轻颤抖起来，委屈，难过的情绪不断积攒，她不明白为何这位闻起来那么亲切的陌生人对她有那么大的敌意，她能感觉到…她想杀了自己…是真的想杀了自己… 而在斯卡蒂眼中，目前卡娅身上的气味全是浓重的海嗣气息，浓郁到就像刚从海里爬出来一般，面孔也丝毫没有她认识的人的印象，她也没注意到卡娅的眼睛。孩子刚从茧衣里出来，好不容易能有一副稍微健康点的身体，脸变样了，变得更好看了，以前的异瞳已经变成一对纯粹，不含一丝杂质的蓝金色的眼睛。凯尔希慢慢走到卡娅身前，替她挡住斯卡蒂的视线，她有些无语的看着斯卡蒂，你还好意思说卡娅变成啥样都能一眼认出来，人本尊就站在你面前，你就说这种话么？不，也不怪她，卡娅摸过那只先行者，预计从那枚茧里出来没几天，身上的味儿没散尽，她也没泡过水，身上的东西干了附着在她的衣服上，也难怪斯卡蒂有这么大敌意。因为在她眼里，卡娅现在就是一只极具威胁性的海嗣，能让她打起百分之一万的精神应对的那种。 “凯尔希医生，我不管你现在要做什么，现在，离开她，来我身边，这样你才不会死在她手里。” 斯卡蒂慢慢弓下腰，眼睛中流露出危险的攻击性，她不明白凯尔希为什么会发病护着一只危险的海嗣，她不想知道，她也没理由知道。因为她是你妹妹啊你个笨蛋虎鲸…凯尔希瞥了眼旁边看戏的m3，后者疑惑的看着她们仨，这演上泰拉苦情剧了？女一失忆之后被男一男二抢来抢去，这剧情它看过诶！察觉到凯尔希那吃人一样的视线后它立刻飘过去，疑惑的嘶鸣一声。这暴击女人不是和这小孩关系好的如胶似漆的么？咋能打起来？要我说你还是太神经，让她们好好见一面不就……就…呃… M3看到了斯卡蒂的眼睛，那其中蕴含着的冰冷和杀意让它的脊椎骨发凉，立刻摆出战斗形态焦急的嘶鸣起来。不是姐们儿，你真要弄死她？就算人家离家出走几天也不至于这样吧？你再想想，这玩意就一个啊！老女…凯尔希，凯尔希你快说点什么啊喂！斯卡蒂自然是听不懂m3的意思，她只知道凯尔希要为了一只危险的，能登上陆地的，还能转变成人形的海嗣和她作对。 “凯尔希医生…我可以念在之前的事不和你计较，现在！立刻，马上离开那只该死的东西，不然…” 斯卡蒂拔出她的大脸横举在身前，剑身上还隐隐带着一抹焦黑，不过依旧不能掩盖它的厚重与锋芒。 “我连你一起…剁成碎块扔进海里。” “（焦急的吼声。）” M3立刻扭头看向凯尔希，丫的你快做点什么啊！说话啊！（不可描述的嘶鸣声），第489章蜕变 “……” 凯尔希静默不语，把身后的卡娅往身后拉了拉，M3发出一声低沉的嘶鸣声，虽然搞不懂现在是什么情况，但是看起来这娘们不像好人。 “我…我不是…” 卡娅弱弱的反驳斯卡蒂的话，她对眼前这位让她感觉到亲切和熟悉的人生不出一丝敌意，发现斯卡蒂看向她时缩缩脖子。斯卡蒂看到她的表现后顿了顿，疑惑的看着那让她感觉莫名熟悉的动作，她记得卡娅害怕的时候也会… 但是她…斯卡蒂仔细观察着大变样的卡娅，她已经几个星期没看见过她了，可也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变化这么大吧？她不知道的是，卡娅被寻回之后，身上的旧伤被修补了大部分，在补充完养分之后身体自主发育变化，变得更能适应陆地的状态，同时也退化了一些痛觉神经防止身上改造的剧烈疼痛影响到她。当然等到彻底适应之后，那些被暂时退化的神经会重新恢复过来，到那时她也会彻底变成一个健健康康的孩子。此时变化最大的就是她的外貌和身体，从原本的矮个子已经长到和阿米娅一样高，脸上以前遗留的浅浅的疤痕完全被修补，趋近于完美正是海嗣的目标，也是它们的本能。以前的异瞳也变为了纯正的浅蓝中带着金色的奇异颜色，也难怪斯卡蒂看不出来，因为颜色从以前的深蓝金变成浅蓝金，除了头发的变化不大外基本全变样了。也是因为在茧中被集群收集的精华浸泡了许久，所以身上沾染了浓烈的气味，浓烈到盖过她身上本来的味道，她也没有清晰过，所以在斯卡蒂的眼中，卡娅现在就是一只进化到可以变化成人形的不确定危险性的变种海嗣。但是凯尔希为什么能一眼就看出来呢，因为卡娅身上那股独有的“神性”，也就是独属于祂们的气息，而当卡娅的眼睛全部变为金蓝色之后，这种气息会就会的更加强烈。凯尔希是见过纳斯托娅的，自然也能理解她们之间的关系，所以她看到卡娅的第一眼是是试探性的询问卡娅的名字，如果后者表现出疑惑，那就用另一种说法再试就好了。显然斯卡蒂能感觉出来眼前的这个人不对劲，但是她想不通是哪儿不对劲。 “凯尔希…你最好给我一个解释。” 凯尔希看着斯卡蒂，先是认真思考了一下她是否能看懂手语的可能性，但是很快她就放弃了这个想法，因为在阿戈尔内没有聋哑人，它们的基因遗传是不会出现“残疾”这个字眼的。这时，斯卡蒂注意到了一旁被撕扯成两半的怪物尸体，嗅到其上传来的浓烈的让她感觉到厌恶的臭味时不悦的蹙起眉头。对于嗅觉很好的她来说闻到这种东西就像是另类的折磨，但是当她在凯尔希身后的卡娅身上嗅到相同的味道后心里的疑虑更甚了。后者脸上星星点点的蓝色痕迹和看着她不知所措的眼睛，她感觉到有些许迷茫。她似乎看到了卡娅消失前那让她感觉到心碎的眼神，和那句带着茫然的话… 她是怪物么… … 斯卡蒂感觉头有些钝痛，她为什么老是把这个与卡娅没有一点相似之处的女孩儿联系起来。可…她现在真的有去猎杀海嗣的必要么？她是猎人…阿戈尔的猎人…可阿戈尔对她做了什么？昆图斯的话她始终抱有疑虑，她不会轻信敌人的话，卡娅的情况她也一无所知… “你…叫什么。” 斯卡蒂看向她，那双蓝金色的眼睛勾起了她的思索，她期待着那个答案，但又不敢把眼前的充满危险海嗣气息的她与那个呆呆笨笨，只会对着远处发呆的卡娅联想到一起… 她不敢去想… “我…我么？” 卡娅又缩了缩脖子，看到凯尔希和斯卡蒂的对峙时苦恼起来，为什么这两个她感觉很熟悉的人会这样。她走出凯尔希的身后，在后者沉默的视线下来到她的身前，卡娅不安的摆弄着自己的手指，小声的说道。 “卡娅…我…我是卡娅…” 斯卡蒂的脑海中突兀的响起一声嗡鸣声，她冷漠的红色双目中充满了不可置信之色，她震惊的看着与以往没有一丝一毫相像的卡娅，立即否认。 “不，这不可能…你不是她，这…这太荒谬了！” 凯尔希感觉到自己的声音能发出来时闭上眼睛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恶趣味的深海主教…它们是怎么掌握这种远程操控人体的科技的？ “不，她就是她，虽然外貌变了，但她的眼睛不会骗人，或者说她从未骗过任何人。” 凯尔希睁开眼睛看着一脸不可置信的斯卡蒂以及被她的反应吓了一跳的卡娅，她预料了很多的结果，唯独这个最让她头疼。 “凯尔希…你刚才是在故意看我的笑话？” 斯卡蒂猛的看向凯尔希，原本就红的眸子现在更是鲜红的要滴出水来，她不敢信，不敢相信这个让她本能感觉到威胁想要拧断她的脖子，撕碎她的身躯的怪物，是她的卡娅。 “你最好给我解释一下…” 看着凯尔希那平淡的脸，斯卡蒂的声音带上一丝丝颤抖，凯尔希摇摇头，她哪里清楚卡娅身上发生的事情，但可以肯定的是… “她在蜕变，从原本充满苦难的躯体向着更完美的方向蜕变。” 卡娅快速的小跑到凯尔希身后，只露出半个脑袋小心翼翼的看着她们之间的交谈。 “荒谬！我从未听说过人会…会…” 斯卡蒂刚想反驳凯尔希的话，就在记忆中找到了那些异变的深海猎人的眼神…卡娅不会变成那样，绝对不可能！ “她就不是卡娅！” “你说她不是她，你已经开始害怕到否定她本身的存在了么？你知道你现如今说的这些话会对她带来什么影响么？” 凯尔希难得没有说谜语，因为跟这姐妹俩解释事情她要说的直白一点。斯卡蒂这等同于逃避的态度让凯尔希失望，她始终在害怕着卡娅蜕变成海嗣，而不是在意卡娅就是海嗣这一事实。在她的眼里，卡娅始终是人，让斯卡蒂面对一个身为海嗣的她，她的身体，她的本能，都会拼了命的抗拒。深海猎人，深海猎人啊… Ps：家里又出事鸟，真的受不鸟了，白天要在家里医院两头跑，只有晚上有空还粘床就睡，就剩这一天了！这一天结束会恢复正常更新的呜呜第490章深渊凯尔希看着脸上带着复杂情绪看着卡娅的斯卡蒂后在心底默默叹了口气，互相忘了彼此或许是对她们最好的结果。两个有些不死不休之争的种族怎么会变成姐妹呢，命运还真是专找可怜人来折磨。 “姐…姐姐…” 听到这熟悉的呼唤后，斯卡蒂的心底立刻泛起涟漪，她的目光变得灼热起来，立刻看向躲在凯尔希身后不敢出来面对她的卡娅。这时她才回过神来，她或许又失去了记忆…把她也忘记了。卡娅是不会对任何一个人说谎的，看着后者眸子中带着的纯粹和惧意时，斯卡蒂的眸子默默垂了垂，嗅着她身上散发的极度危险的气味，她死死的压制住想要拔出身后大剑的双手。她不想让自己的手上沾染上她的血…哪怕是一滴都不想… 她不知道，她不知道这个看起来健健康康的孩子会是她的卡娅，她本来就没有去联想过这一可能性，她感受不到那股隐隐约约有着血脉共鸣的感觉了。可她听到了那声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呼唤之后，那抹微弱的气息才慢慢显现出来。 “姐姐…你是有什么事情么…为什么，要这么看着我…” 听到卡娅怯生生的声音时，斯卡蒂慢慢瞥过视线不再去看她，握紧的双拳微微凸起青筋，她的心并不平静，但是她又不想要去面对她。她现在应该要怎么看她？是海嗣…还是人类？就算空有躯壳，可维系她生命的一直是一只活生生的… “没有人能剥夺她为人的权利，除非她自己都不这么认为了。” 凯尔希的声音响起，斯卡蒂看向她，M3这时已经默默退到了凯尔希的身边，收起自己的利爪。 “你不这么认为，你仍旧把她视作异种。” 斯卡蒂沉默的看着她们，看着凯尔希身后只探出半个脑袋不解的看着她的卡娅。纵使她的身体和外表变了，但是…可是…她的身体里… “歌蕾蒂娅同我说过，说过你们的现状，斯卡蒂。” 斯卡蒂的眼睛中带上迷茫，她询问平静的看着她的凯尔希： “她说了什么…” “猎人，只会是猎人，纵使我们的体内有些不属于我们的血脉，但我们的意志永远是我们自己的。” 斯卡蒂听到凯尔希的话后继续沉默下去，这对于她们是正解，可她呢？凯尔希注意到斯卡蒂将视线投向她身后的卡娅，她过不去这道坎，她知道卡娅的身体里有什么。对她来说，卡娅是她的妹妹，可她体内的东西不是，若是自己珍视的亲人体内有一枚危险到能毁灭周边一切的炸弹，她的做法会比斯卡蒂更为激烈。可她的生长是不可抑制的，这是她的本能，沉睡在万痛缠身下最原始的本能。她如今已经能够正常的跑跳，说话，带着好奇和纯洁观察这个世界，而不是如曾经布偶一般任人摆弄的生活… 这对卡娅来说是一个全新的开始，她体内的一切会化作供她前行的力量。可这份力量引起了窥视，引起了猜忌，恐惧，直至真相浮出水面之前，她都不会得到安宁。潮汐和海洋纵然是她的后盾，可它们总有照顾不到的地方。就如同现在… “凯尔希，告诉我…她，究竟是什么…” 听着斯卡蒂声音中带上的轻微颤抖，凯尔希慢慢的叹了口气，伸出一只手臂遮挡住卡娅的视线，轻声回应着斯卡蒂的问题。 “她是卡娅，仅此而已。” 声音缓缓落下，斯卡蒂的心中却掀起了滔天的巨浪，一直有声音在告诉她，眼前的她是海嗣，是需要被抹除的存在… “她所承受的一切…不是她想承受的，她所遭受的苦难…不是她必须遭受的…她是无辜的，她…何罪之有…” 如闷雷般的声音在斯卡蒂的心中炸响，诡异的是，凯尔希也同样说出了这番话，但在她的感受里，就好像是她自己的声音在她的心底与凯尔希同时说了出来。 “她…” “斯卡蒂，我知道你很难探究清楚你自己的内心，可卡娅真的有罪么？她从始至终，有主动干过任何一件坏事么？” 凯尔希的目光变得犀利，似是直接穿过了斯卡蒂慌乱的眼睛，看到了她的内心。 “你把她看作什么了，斯卡蒂。” “我…我不知道…” 斯卡蒂久违的感觉到自己的心出现了慌乱的情绪，就像内心所想的被直勾勾的拉了出来，她是一个表里如一的人。可唯独这件事，这件事对她来说太过繁杂，她不想让她知道，起码现在… “还记得我说的么，她的时间不多了，斯卡蒂。” 斯卡蒂听到这句话后关节握的发白，帽檐微微滑落遮盖住她的眼睛，只剩下那如血一般的红唇在死死的抿紧。 “她没有怪过你，从来没有怪过你，她认为是自己的错，认为是她给你带来了负担，让你为她的事情感到苦恼。” 耳边慢慢响起嗡鸣声，呼吸逐渐粗重。 “她对于死亡没有概念，她不惧怕死亡，她唯一知道的事，是害怕死去之后会见不到她在意的事情，见不到你。” 姐姐…我不想死在你手里…卡娅想活着，想活下去，求求你… 斯卡蒂捂住自己的脑门，无数混乱的记忆杂乱的冲击着她脆弱的神经，隐约间，无数的呢喃声慢慢的响起。 “她的体内是你的敌人…” “她就是你的敌人。” “她不应该…” “是你把她带上来的…” “灾厄不会拥有亲人…” 她想起了卡娅蜷缩在茧中被伊莎玛拉环绕的场景，她似乎又一次看到了那只发着光的浅蓝色眼睛… 她茫然的看着祂，那副眼睛中带着的莫名的温柔… 不，不不不… 斯卡蒂抬起眼睛，她不会沉沦于其中的，她还有要做的事情，她还有重要的事情要去做，不能停留在幻想之中… “卡娅…我…” 看着不解的看着她的卡娅时，斯卡蒂默默吸了口气，感受着干燥的空气流入湿润的肺部，再缓缓的吐出时，她似乎想通了什么。 “卡娅…我……” 就在其声音落下，还未说出下一句话时，地面猛的裂开一条裂缝，在斯卡蒂惊骇的目光下，凯尔希和卡娅一同坠下了那道深渊之中。 “卡娅！凯尔希！” M3嘶吼一声，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入裂缝之中，用它的爪子第一时间抓住了凯尔希。凯尔希立刻反应过来，抓住了卡娅纤细的手腕，目光阴冷的看着身下深不见底的深渊。荒地之中不可能突然裂开这么大条的裂缝，更别提下面的的空间怎么可能会这么大。不远处就是那座村子，而村子里有什么东西蛰伏…不对！这是深海教会的地盘！一双巨大而干枯的蓝色爪子从地下猛的伸出，握住了卡娅的细腰，在凯尔希惊愕的眼神中猛的把她拉了下去。卡娅刚想拿出自己的杖反击，就听到耳边响起那熟悉而温柔的声音… “生日快乐…我的公主殿下…” 第491章开幕式卡娅错愕的看着头顶的光明离她越来越远，和其上窜出的无数她曾经遇见过的被称为突变体的个体从两边的缝隙中涌出冲向凯尔希她们。先生有危险，我要帮先生，我… “嘘…嘘…稍安勿躁，公主殿下…” 那道声音再次响起，卡娅抿紧唇，感受到腰间被握住的感觉不悦的蹙起眉头，她不想被这样控制住。杖从她的手中浮现，她对准那握住她腰部的干枯大手，刚有想要动用法术的念头，就嗅到一股让她如痴如醉的安心感从地下深处传来。那是…什么味道… “想知道么？那就不要反抗…我保证，不会害你的，相反，您能够见到那位，那从始至终对您无比重要的…” 在这味道的刺激下，卡娅慢慢的垂下杖，迷茫的看着头顶的光明被那些她所厌恶的东西填满，凯尔希的身影也随之消失，只留下轰隆隆的声音和轻微愤怒的嘶鸣声。 “哦我的天，实在抱歉那只可悲的信徒为您带来了如此的不便，这是他的失责，为了以示惩戒，它的遗骸将不会被纳入集群之中，它的灵魂会被放逐…” 卡娅没有理会这声音所说的，那股让她在意的味道一直萦绕在她的鼻尖。 “那是什么…” “殿下…您会知道的，但您现在很累了，不是么？虽然您感受不到，但您需要休息，您需要进食，想想那些糖果，想想那些…” “那是什么。” 声音被噎了一下，沉默片刻后有些苦恼的回应卡娅： “我的殿下，好孩子不该那么任性的对么，先吃点东西，美美的睡一觉，等醒来之后…” “我不要。” 卡娅的眸子在黑暗中微微闪了闪，抬起杖尖指向自己的眉心，轻灵的声音带上些许冰冷。 “那是什么。” 她不愿受人摆布，她只对不会骗她的人好，先生没有坏心思，但是她总是对自己有一种莫名其妙的心思，也不像要害她，更准确的来说…先生是在害怕自己长大之后的样子。而这个她以前愿意听的温柔的声音带上了些许的沙哑和尖锐，它的小心思像是棉花里尖锐的针，让她本能的感觉到些许危险。 “你不是它，告诉我…那是什么。” 卡娅的左臂几乎是瞬间被蓝金色的图案布满，径直蔓延到她的下颚处，鬼魅的图案像是画在她雪白的皮肤上，比以往缠绕的速度更快，散发出的危险也为致命。如果说以前的卡娅就像带着致命毒刺的娇弱花朵，那她现在就是一团赤裸裸的把毒刺展露的荆棘。 “你不说，我就去找先生，你，拦不住我。” 卡娅皱起眉头，那一直拖着她向着深处的手臂猛的停滞，随后开始猛烈的颤抖起来，卡娅只是轻轻的把小手放在那足以缠住她半截腰的干枯手指上，就能感受到其上传来的生命力和腐朽的气息不和谐的交融在一起。她所厌恶的就是这种臭味。 “啧…” 她听到那道声音发出一声不满的咂舌声，卡娅微微眯起眼睛，左眼中浅薄的菱形图案随着她身上的蓝金色纹身似像是被赋予了生命一般微微闪烁，就像是在呼吸的一起一伏。她不知道在茧里待了多久，但她想知道以前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她为何会对陌生人感到熟悉？为何会有这么个古怪的声音环绕着她。海嗣…特别是海嗣，她是海嗣，这句话像被直接刻在了她的灵魂之中，她叫卡娅，卡娅-纳斯托娅-………她的真名…每个… 她记不得那么多，她只知道自己要找东西，找项链…找长耳朵的女孩儿…找一位棕发，有些好看的灰色眼睛的女孩儿…她的后脑还会垂下一对好看的羽毛。还有一个戴着很大很大帽子的银发……呃唔，她实在对这个印象有点模糊，好像有把很大的武器，也有红色的眼睛来着… “你不告诉我，我就要走了。” 她在空气中嗅到一阵像被火烤焦的味道传出，那道声音不再温柔，而是一道没有感情的声音代替其传出： “殿下，您的血亲给您留了一份礼物，就在这地底的最深处，她在等着您。” 卡娅身上的纹路慢慢散去光芒，她抬起头看向了上面的裂缝，那里已经被数不清的突变体覆盖，它们的四肢互相牵在一起，就像达成了一张又一张相互覆盖住的大网，只有些许的光亮从它们中的缝隙中挤出来。卡娅眯起眼睛，她已经在很努力抑制住内心不断涌出来的厌恶感觉了，她能本能的感觉这不是什么好东西。 “殿下，你不喜欢那些同胞对么。” 卡娅垂下头，同胞…那些东西是同胞？ “它们幻想着成为我们的一员，最后只会承受不住这份恩赐，最后它们的理智被集群吞没，它们渴求着养分，那是让它们维持这种形态的最后办法。它们也会同同族争斗，它们希望…” 卡娅的手慢慢的握紧，洁白而修长的指节握的发白，声音中带上了冷漠： “它们不配，它们不是。” “……您说的对。” 卡娅深吸一口气，腐朽混杂着发烂的腥味带着些许的腥甜气味填满她的鼻腔，她有些反胃的捂住嘴巴皱起眉头。 “我不关心它们…告诉我，那到底，是什么。” “我告诉过您了，殿下，那是您的血亲，您想见她么？” 卡娅沉默下去，又抬起头看了眼上方密密麻麻的突变体，那道声音似是察觉到了她的想法： “她们不会有事，那些残次品只能拦住它们，殿下。” 卡娅的眸子闪过复杂的情绪，她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对那位先生和那位姐姐有关心的感觉，她不想她们因为自己受伤… “别伤害她们…我跟你走，带我去看…血亲。” 她没有收起自己的杖，左臂的纹路依旧在轻轻的闪烁，漂亮的眼睛中带上了些许的冰冷。她对这气味产生了一种魂牵梦绕的感觉，她想知道它的来源，她想缩在它的怀里… “走吧，殿下，走吧…引路的人已经到了，您担心的那两位也会来参与这场盛会的…为您创办的盛会。” 第492章突如其来的消息凯尔希面色铁青的看着下方密密麻麻的突变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