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炮灰成神之路_第7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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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章

卡兹雇佣兵衣服的女孩就是卡娅！特别是她身上那股独特的气味，她就算再眼瞎都不可能认错。车子直勾勾的朝着卡娅驶来，卡娅跑了一半才反应过来，不对啊？我为什么要跑？该跑的不是这个稀奇古怪的东西么？她立刻转过身，凯尔希看到她不跑了以后立刻一个侧弯漂移接急刹车，好在车子的速度不算太快，不然就能直接看见车子侧翻过来了。（可惜）卡娅警惕的将左手放置在胸口处，扩浪一瞬之间出现，她一眨不眨的看着从车里下来的穿着奇奇怪怪衣服左臂带着奇奇怪怪东西的女人。 “……” 两人相视无言，卡娅慢悠悠后退一步，凯尔希见到她的模样后立刻出声： “卡娅，别害怕…” 卡娅有些奇怪的歪歪脑袋，后脑垂下来的感带微微散发出光芒，在确认眼前之人没有恶意后她慢慢的直起身子： “你好…” 凯尔希啪叽一拍额头，紧闭双眼，完了，废了，孩子整失忆了。卡娅被凯尔希突然的动作吓了一跳，小心翼翼开口： “请问…我们见过么？你怎么会知道我的名字？” 凯尔希努力平复下心底的情绪，尽力表现的波澜不惊： “认识，我能帮你想起来以前发生的一切，还有你……” 卡娅的双眼流转起光芒，手中的波浪一甩，一道蓝色的波纹瞬间朝着凯尔希冲去，M3当即就出现在凯尔希身前，口器中发出焦虑的嘶鸣声。翻译：不是，不是不是。凯尔希深吸一口气，此种情况在她的预料之内，好在是这里远离大海…虽然也不是太远。 “你…究竟是谁。” 卡娅脑海中混沌的回忆突然翻涌起来，让她心底升起了许多不好的情绪，为什么…她看见这个人会感觉很熟悉…很放松…还有讨厌…惧怕…以及许许多多她一时间捋不清楚的东西。凯尔希沉默，片刻后M3退至她的身旁，依旧紧张的盯着卡娅，它之前属实是被斯坦托斯和卡娅双打整出来心理阴影了，猫咪咪的让它去和俩打，凯尔希真有你的。 “你的过去，你的曾经，我携带着你的记忆，你的过去。” 凯尔希还想开口说些什么，卡娅又是一甩扩浪，M3又立刻挡在凯尔希身前，口中发出一声尖锐的嘶鸣声。翻译：丫的，废什么话！你要打就打，别拿我当肉盾了好不好？我宁愿被他们两个混合双打都不要听你唧唧歪歪！卡娅歪了歪脑袋，好奇的看着M3，伸出手指轻轻勾了勾，随后顿住，她为什么要做这个动作？ M3看见卡娅逗猫的动作后立刻就急眼了，士可杀不可辱！但是它不是士，猫就猫！它还是条猫的脊椎骨呢！ “争斗，你赢，我跟你走。你输，别来烦我。” 卡娅的眼睛中闪过一抹流光，这是脑海中的声音告诉她的，她愿意相信那听起来温温柔柔的声音，争斗而已嘛。随后她又审视了一眼M3，这…身上有能吃的地方嘛？要浪费体力去做争斗嘛？ M3打了个冷颤，不可置信的回过头向着凯尔希发出一声尖锐的嘶鸣。翻译：不是姐们儿，我打她？？真的假的？？我怎么感觉她一副要啃了我的模样？别介啊！凯尔希揉了揉眉心，有些许海嗣的意识了么…她抬起眸子看向卡娅： “说话算话。” M3：不是，姐们儿？？我打卡娅？真的假的？第478章蓝色的结晶丛卡娅歪歪脑袋，她看清楚mon3tr的情绪了，它不想和自己打，但是它身后的那位先生好像有东西要和自己说。她有些困惑的眨巴眨巴眼睛，但还是抬起了手，凯尔希在看见卡娅做出动作后默默闭上眼睛，她绝对没有要伤害她的意思。 “mon3tr，动手。” mon3tr在原地顿了一下，无奈的瞥了眼凯尔希，随后一横心，立刻朝着卡娅飞扑过去。诶诶诶，你听到了啊，是她的事儿！不是我的！我就是一干活的，下手轻一点… 卡娅看见m3以极快的速度朝自己冲来是立刻小声的吟诵起来，凯尔希听到声音后猛的睁开眼睛，立刻叫停m3往前冲刺的动作。 “m3，停。” M3立刻停滞，随后猛的后退，一根蓝色的尖刺从天而落，径直砸入了土壤之中。 “诶呀…还以为能扎到的…” 卡娅叹了口气，蓝金色的眼睛一眨一眨的看着M3，好好看…它的外壳还会反光！还有那些好锋利的爪子… M3察觉到卡娅对它莫名其妙的情绪，忍住想要打冷颤的冲动，随后又嘶鸣一声，径直冲向她。击杀术士，就直接跟她贴脸打近身战，一般术士的身体强度不会太高，他们恐怖的地方是那些毁灭性的法术。凯尔希拿出笔记默默记录着，从目前为止依旧没什么突出的，她没动真格，mon3tr也是在闹着玩，卡娅看起来也是在试探… “潮涌…” 卡娅轻声叮咛一声，那枚落入地面的尖刺瞬间向上延伸，弯弯扭扭的结晶枝条瞬间接近了m3，m3顿感大事不妙，立刻回头一爪拍上去。结晶四散飞落，凯尔希在笔记上快速的写写画画，结晶强度依旧和以前一样… “当心链接术式。” M3还在惊讶自己一爪子就拍碎了卡娅的攻势，在听到凯尔希的提醒后立刻紧绷起身子，这玩意不是闹着玩的，那个鬼东西还没出来呢！结晶四散，随后竟然在空中迅速的膨胀，化作细小的结晶铺天盖地的朝着M3冲去。 M3拦截住了一部分，但在看见那些结晶叮叮当当的毫无作用的打在它的外壳上时松了口气，回过头看向卡娅发出嘲笑的嘶鸣声。就这？就这？我还以为多狠呢。卡娅并没有被M3突如其来的嘲讽气的鼓起腮帮子，她只是默默的看着M3，思考着要怎么做才能把它活捉。 “潮起…” 落入地面的结晶又瞬间长出分叉，死死的包裹住M3，而它却是以一种极为暴力的方式，用它的锐爪轻而易举的击碎了那些对它来说不堪一击的结晶。卡娅有些好奇的看着它，明明之前那个东西一下子就被钉死在地上了，那么… M3冲出牢笼，居高临下的看着不远处的卡娅，但很快它察觉到了不对劲，它瞪大眼睛看着卡娅身后慢慢凝结起来的两只大手。它们的食指和拇指合拢，两柄蓝金色的短杖从合拢的地方慢慢向外延伸，凝聚出来。凯尔希停下手里的动作，协同施法…这怎么会？不，也或许只是用来辅助增幅的… 两只结晶大手微微抬起，蓝色的结晶顿时发出光亮，响起嗡鸣声。 “M3，来我身边。” M3在听到凯尔希的命令后径直后退，在看到那些结晶凭空破碎爆裂开来时发出一声不解的吼声。凯尔希更是一眨不眨的看着卡娅的动作，她明白不能给术士施法的时间，可是这简直太诡异了。那只接近七米的造物呢？那些蓝金色的鱼群呢？那柄短杖…它又是怎么回事？自我升华了？ “潮涨…” 卡娅的周身顿时水雾弥漫，两只结晶手不停的在空中有规律的划出痕迹，越来越湿润的气息在场地内升腾。 “你…不阻止我么。” 卡娅看向凯尔希，她为什么要让那只黑色的怪物回去？争斗不应该是竭尽全力的比拼么。 “从始自终，你都没有要拿拼命的架势，争斗的本质并不在于生死厮杀，而是在战斗的过程中发现自己的不足，用优点取代它们。而不是像现在这样过家家一样不温不火。” 凯尔希平淡的说道，卡娅愣在原地，稍稍过了片刻后蓝金色的眸子发出异样的光。 “对不起…” 凯尔希抬起右手腕，露出上面的装置，拧动其上的旋钮，右臂的外骨骼开始震动，M3如临大敌的低吼一声，凯尔希就保持着这个动作看着卡娅。 “我会展示作为人类的价值，你呢…卡娅。” 卡娅迅速的抬起杖，认真的看着凯尔希： “争斗，进步，迟早有一天，我会找回缺失的记忆…我会得知真相，那时，我会做出决断。” 凯尔希闭上眼睛，语气中带上些许疲惫： “若是我胜了，到你找回记忆那时，可否答应我一个条件。” 卡娅眨巴眨巴眼睛，记忆还没找回来呢，而且这位先生看起来不像是什么坏人…虽然她身上背的东西有点太多就是了。 “好哦。” 凯尔希猛的睁开眼睛，冷喝一声： “Mon3tr，协同指令。” “（尖锐的吼声）。” 卡娅被他们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手忙脚乱的抬起杖： “我于其共生…我既是我…” 地面突兀的升起无数蓝色的结晶，而M3则径直朝着卡娅冲了过来，撞碎道路上一颗又一颗的结晶，而它却毫发无损。老女人，你还真动真格的啊！ M3发出一声尖锐的爆鸣声，却突然感觉到了什么危险，它现在…是不是就在敌方术士法术的正中央… 卡娅一看M3冲进自己的结晶丛中有些惊讶的微微张开嘴巴，这么容易么？她还以为要很难的。无数的结晶凝聚成枝条，一次又一次的被m3击碎，却又无穷无尽的朝它袭来，搞的它寸步难行。这些玩意儿到底是什么鬼东西！ “开启第一阶段。” 凯尔希拧动旋钮，左臂外骨骼机械的第一节猛的亮起黄色的光，M3的体型瞬间暴涨了一些，轻而易举的撕碎了那些朝着它袭来的枝条，冲出结晶从后看到了近在咫尺的卡娅。 “（得意的嘶鸣）。” 这下看你还怎么跑！卡娅歪歪脑袋，轻轻抬了抬杖，跑？她为什么跑？过会儿跑的就还是它了。第479章你叫了什么东西过来！ M3看到卡娅的动作顿感不妙，连忙止住爆冲的动作，却被身后死死跟着的枝条一瞬间攀上躯干，试图把它向后拉。向后？那就对了！M3自信的挣脱枝条，管你这些东西再怎么烦人，你的肉身也是羸弱的！接招吧小鬼！这次是Mon3tr大爷大获全…… 一枚巨兽头颅虚影从地面猛的窜出，直接将m3吞入口腔之中，它瞬间就感觉到自己的外壳正在被什么鬼东西分解，它顿时大惊失色。完蛋！中寄了口牙！ “分解有机物的法术…m3，别慌张，分解的只是外层的涂层。” M3听到了那让它安心的指令，感觉到自己的身体确实没有大碍后得意的挥了挥爪子，你的杀招就这？就这就这？傻了吧！哥们儿是源石生物！卡娅见法术不起作用有些惊讶的看着m3，它原来不能被它吃掉么？那就算了，味道也不咋地，跟啃骨头一样。 “瘦巴巴的只剩骨架子…略！” 卡娅吐了吐舌头，M3顿时气急败坏起来，你怎么敢说你Mon3tr大爷的完美外貌！真是亵渎！我要把你挂在舰桥上和那个兜帽人挂在一起吹凉风！ M3想要冲出虚影，却在边缘处被狠狠的弹了回去，它有些错愕的看着外部的卡娅，不是，这东西是有实体的？ “一号爪部使用融毁，撕开她的法术，近身。” M3嘶鸣一声，上端的爪部突然闪烁起猛烈的红光，径直朝着虚影冲去，一爪撕碎了虚影后从裂隙中冲了出来。卡娅有些古怪的看着M3那根带上红雾的发光爪部，抬抬手，虚影瞬间消散，化作一尾彩色的小鱼径直朝着她游曳过来。她伸出右手，那条小鱼就飘在她的手心处，她看着径直冲过来的M3用杖指了指天上。 “小心哦。” M3立刻抬头，看到一枚蓝色的尖刺从天而落时不屑的哼了一声，就一碰就碎的玩意儿还好意思再用？它能上两次当？但就在它打算直接拍碎那枚尖锐的晶体时，凯尔希的警告立刻响起： “回撤，不能硬接！” M3顿时放弃了这个想法，一个急刹车之后瞬间消失在原地出现在远处。它看到那枚蓝色的晶体直接炸裂开来，斑驳的光点竟然直接分解了它下面的土壤！ “诶呀…躲过去了…” M3大骇，不是你还有这招？要是刚才被那些古怪的东西照到身上它肯定有罪受了，在此再次赞美伟大的凯尔希！不对劲…很不对劲…凯尔希眯起眼睛看着卡娅身后从始至终都没有停下施术动作的两只手。那些结晶丛林还可以解释，还有那条虚影也能，甚至于那道分解土壤的光线也可以结构其本质。这些都没有给她带来危险的感觉，除了那两只一直在挥舞手中短杖的两只手…它们是在控制那些结晶丛？还是那枚从地下突然钻出来的虚影？不…都不对… “卡娅，你那两只手臂，在使用什么法术。” 卡娅一愣，M3也像看呆子一样回过头，不是你问敌人她的法术是什么？凯尔希你终于脑子不好使了？ “嗯……” 卡娅蹙起眉认真思索了片刻，随后开口： “可以叫出来好乖的朋友！它会听卡娅的话。 …emmm，是别人教给我的。” 凯尔希瞪大眼睛，不会是她想的那个东西吧？不可能…绝对不可能！就算她获得过大群的馈赠，也不可能凭空…一瞬间… “啊，现在好了。” 卡娅举起右手，托起手心彩色的小鱼，它欢快的在卡娅头顶游曳一圈，随后散发出五彩斑斓的光没入那两只慢慢停下动作的结晶手之中。 “啪…” 两只手几乎是同一时间破碎，化作星星点点的光汇聚，慢慢打开一道发着光的裂隙… “（低沉的嘶鸣声）。” 一只蓝色的爪硬生生扯开裂缝，探出一颗没有眼睛，只有下颚布满獠牙的头颅，随后是布满肌肉的恐怖躯体，以及粗壮的后肢，待它完全出来之后，甩了甩身后布满狰狞骨刺的尾巴。 “这不可能！空间传送…半完全体的海嗣！这绝对不是现阶段能够发展出来的东西！” 凯尔希头一次脸上带上惊愕的表情，她看着那只还在不停嗅嗅的怪物，死死的咬紧牙关。这不应该…半完全体，甚至可以在陆地上行动的海嗣！ “（低沉的吼声）。” 那只海嗣发出一声低吟，慢慢把头低了下来，卡娅凑到它身边，轻轻摸摸它的头顶，眯起眼睛露出一副好看的笑： “好乖好乖--” “（雀跃的低吼声）。” 凯尔希捂住脸，她已经被今天的事情震碎三观了，要是让审判庭知道这种进化到半完全体的海嗣竟然能上岸，那他们就不用活了。这是海嗣！海嗣啊！不是那种能够批量生产的恐鱼！这是精英！半完全体更是有另一种称呼。 “先行者…怎么可能这么快进化出来…” 凯尔希无力的垂下手，就这么说，按照其在陆地上的战斗力，两只恐鱼能够厮杀一个携带刀具的普通士兵，五只恐鱼可以完全虐杀一名普通的萨卡兹佣兵。一只未完全进化海嗣可以击溃五十人队伍，这还只是她粗略的估计… 你不要忘了，它们最恐怖的地方在什么。适应力，那近乎变态的适应力能够让它们在极短的时间内完成数次进化！如果它们真的全部朝着攻击性发展，那么它们的生物武器能够轻而易举的撕碎拉特兰引以为傲的铳械，雷神工业闻名天下的武器装备。而这仅仅只需要两个月的时间…它们只需要两个月！获取足够多的信息之后，就能直接掀翻这片陆地。若是时间充足，它们甚至能跨过“国度”，击溃北境的邪魔，将东方的妖物当做食粮，丝毫不费力的跨过焚风热土… 但就是这么恐怖的生物，它们本来不会是这样的…它们本来…本来… 凯尔希的牙关咬的越来越紧，可悲的种族…偏偏就在她没注意的时候闹幺蛾子… 卡娅还在摸摸那只超大只的海嗣，本应该狰狞的海嗣立刻收起了身上所有的攻击性器官，趴在地上垂下头，下颚一张一合。我靠，我回去能吹一辈子！我靠我靠，叫我过来还有这种好事？请务必天天这么喊我！第480章先行者：骗子！卡娅抬起手轻轻挠了挠那只先行者的下颚，后者猛猛甩动两下尾巴，随后看向一旁看着它们的凯尔希。凯尔希慢慢吐了口浊气，光是卡娅这一手从深海处直接传送实体到陆地的手段就够让她惊讶的了，但是看起来好像需要施术时间。而且之前她明明不会这种法术的，权柄显现…还是别的交给她的？如果按照召唤其上岸，并且指示其进行行动…是迁徙的权柄…不，不对，那位明明就在斯卡蒂身上，可卡娅怎么也能使用… 海嗣是什么时候使用法术的？它们的语言现在还在使用么？又或者…它们现在的异动就是在为上岸做准备么？泰拉的局势不容乐观，博士也失去了记忆，萨卡兹现在还在搞独立…各个王庭都在进行频繁的活动，特别是他们的顶头上司… 源石的问题也是，现在感染者与正常人之间的隔阂越来越深，冲突发展成械斗，总有一天会进行大规模的反抗，整合运动点起了火苗，塔露拉如今还在罗德岛的监狱内。虽然有霜星她们看着…但是还是要提防… 北境的邪魔目前有乌萨斯进行阻挡，萨米的战士也在进行狩猎行动，部落方向也会进行支援，可大规模的狩猎已经有几十年没有出现过了。泰拉埋得定时炸弹太多了…它们迟早有一天会引爆，要么有人去把那些炸弹拆开线，并且将炸药无害化处理。可如今最重要的问题就摆在她眼前… 第五神现如今已经和大群取得联系了，但唯一能值得庆幸的事情是其本人还在失忆状态… 要换做别人对她做这种事，她不会善良天真到会原谅他们所有人，就按照卡娅和其族群受到的折磨… 真的，它们不把阿戈尔生吞活剥了都算他们好心了，特别还是海嗣这种集群，将整体利益视作比自己的命还重要的种族… 但这并不代表它们是无意识只知道进食的个体，相反，它们的智力高度发达，但它们的情感被集体意志所抑制，所以不会表现出大于理性的冲动… 没有脑子只会依靠本能行动的是恐鱼，不是海嗣，但在营养充足的情况下，恐鱼也会有机会进行进化，成为海嗣。但如果你让集体意志都急眼了，那就真没辙了。你要想想，一个族群孕育了数年，投入了不知道多少心血，给予了不知南多少资源才培育出来的捧着怕化了放外面怕丢了的小家伙突然有一天被人给拐走了。你换谁谁不急眼。如果说她现在把那卷隐藏在她办公室保险箱中的录像投影在海边…那第二天你就能看见铺天盖地的海嗣和恐鱼脑袋上顶着火从海里跑出来。 “（威胁的低吼声）。” 先行者伏低身子，爪子接触至地面，没有眼睛的上半部分竟然瞬间生长出了一只硕大的独眼，滴溜溜的转了两下，随后一眨不眨的盯着m3。恐怖的进化速度，竟然在第一时间选择了最便捷的观察方式…深海没有光线，所以就不需要眼睛，它的听觉和对周围环境的感知能力肯定相当恐怖… 卡娅轻轻拍拍先行者的脑袋，后者立刻闭上眼睛，直起身子慢慢走到卡娅身前。 “我知道，争斗不应该有别人插手…” 卡娅点点下巴，争斗是两方之间的事情，她这样突然叫人肯定不合规矩，可是… “（安慰的低鸣）。” 先行者似乎是察觉到了卡娅的想法，发出一声小小的低鸣声。 “幼神…争斗…不是你…责任，我…来帮，这，公平。” 它口中发出了晦涩的声音，听起来就如同不明意义的怪叫，但凯尔希却伸了伸耳朵，若有所思的撑住下巴。 “不，如果如它所说的，那倒是可以。” M3立刻炸毛，你想让我打两个？老女人！我告诉你，我现在就能罢工你信不信！先行者立刻支楞起身子，把头转向凯尔希，睁开眼睛后滴溜溜的旋转起来，最后停留在凯尔希的制式装备之上。 “…古怪，危险…从未见过…集群，没有这种。” 它又转过头看向一旁的M3，口中发出断断续续的低鸣声： “古怪…生物，结构…不一样，未曾见过的…不，需要消息。” 它几乎在一瞬间压低身子，暴露出身上那些闪着寒光的攻击器官，两双尖锐的利爪从它肌肉的缝隙中突然窜出。 “解析…传输，许可通过…” 就在凯尔希观察先行者的同时，它也在观察着她们，甚至于它一眼就看穿了凯尔希此刻想做什么。 “无鳞…你想，利用她。” 凯尔希未曾答话，只是看着先行者沉默，先行者在没有得到回应后又是开口发出那种晦涩的嘶鸣声，这是独属于它们的语言…这个无鳞，是从何得知的？ “你能听懂…你的眼睛，装满了谎言，你利用她，让她受苦，为了让她看清…你做的很对，但，我们不允许…” 先行者爆冲出去，以绝对的力量优势几乎在一瞬间便压制住了m3，m3在反应过来后就察觉到自己的四肢在被一股让它都感觉心惊胆战的力道撕扯着。 “M3，第三阶段开启，不用留手！” 凯尔希立刻旋动三下旋钮，外骨骼装甲上第三节猛的绽放出光芒，M3发出一声刺耳的嘶鸣声，直接将压住它的先行者掀起，两只前段的爪部与先行者的利刃死死的扣紧。两只怪物角力，但很快，先行者以绝对的肉体优势缓慢的压制住被大幅度增化的M3。空气中响起一阵让人牙酸的尖锐的摩擦声，锋锐的爪与利刃交接，不停的摩擦出四溅的火花。先行者发出一声带着兴奋的低吼声，利刃猛的突出一节，爪部狠狠的抓向m3的躯干。你大爷的！玩儿阴的！ M3下部的那对利爪也立刻刺向了先行者的下半躯体，而他的肌肉迅猛的蠕动了起来，一对带着蓝色液体的瘦削干瘪一点的爪部瞬间从它的腋下位置伸出，猛的握住了m3的下方的爪部。 “力量，强悍…未曾见过，新的物种…陆地，遍布这些？” M3：放你大爷的… “是。” 双方的力道几乎是同时一滞，先行者用那只眼睛盯着凯尔希，M3也同样盯着凯尔希。认真的你？ Ps：半夜起来醉酒，呃呃，以后不会再碰这东西了，胃烧的发慌，头也懵懵的ww 第481章先行者：我不就是海嗣？先行者立刻压住M3，用那只眼睛死死的盯着凯尔希。 “无鳞…你在，说谎。” 凯尔希冷漠的看着压制住M3的先行者，感觉自己的头微微有些发昏。她并没有现在就回答先行者的问题，而是扭头看向了卡娅，看到后者一脸好奇的看着M3和先行者撕架后捏了捏眉心。这只先行者没有做出攻击性很足的动作，它目前是认为是M3在和卡娅进行争斗，询问自己问题也仅仅也是询问。不能再让它和M3打下去了，若是之后它回到集群把数据分享出去…那她想都不用想之后会发生什么事情。 “可以到此为止么。” 卡娅听到凯尔希的话后歪了歪脑袋，看向凯尔希后用手指轻轻点点下巴。她也觉得这种事情没什么意思，而且自己好像也没学会什么，反而是让别人跑过来帮她了… “我知道了…” 卡娅放下手，抬起杖对准凯尔希勾起一抹笑： “那算我赢么？” 凯尔希立刻否认，她可不想让这最后的机会离她而去： “我们换一种斗争的方法。” 卡娅疑惑的看着凯尔希，换一种？随后她就感觉到有股奇怪的感觉从凯尔希身上升腾起来，她感觉有点古怪。 “斗争不仅仅只有肉体上的厮杀，还有对知识的博弈。” 凯尔希垂下手，不是她要欺负小孩儿，而是如果不先哄着她那就直接不用玩儿了。 “诶？还可以这样嘛？” 卡娅扭头看向先行者，后者立刻从M3身上下来，收起利刃来到卡娅身旁，似是做出了思索的动作，眼睛闭上，缝隙慢慢消退。 “争斗…选择众多，肉体，只是一种…她说的，没有不对…” 先行者似乎有些苦难的挠挠头上的骨骼，能这样么？好像能吧，比拼知识的多少也是一种争斗的方式。但是在大群中它们不用这样…在其内的斗争只是单纯的肉体厮杀，一切争斗的目的都只是为了进化。 “呃……好吧？” 卡娅有些苦恼的点点头，要是这个她可不会啊…先行者见到她苦恼后立刻站直身子： “安心…我会帮您。” 卡娅疑惑的看向旁边的先行者，轻轻拍拍它，她又听不明白它在说什么，先行者看到她的表现时一巴掌拍在自己的脸上，完全忘了这事儿了。 “……三局两胜制，我提出一个问题，你回答，答得上来，算你获胜，答不出来，算我胜，反之也是，能明白么。” 卡娅愣住，似懂非懂的点点脑袋。 M3慢悠悠的来到凯尔希身旁，心里暗骂，你真一点脸都不要了，去忽悠一小孩儿，你之前的逼格呢老猫！你不能为了这东西就忽悠人啊！ “第一个问题，说出海嗣和恐鱼的区别。” 卡娅愣在原地，有些奇怪的看着凯尔希： “啊…这…我，我…海嗣…” 凯尔希摇摇头，伸出一根食指： “这算第一个，海嗣海中生活的生物，它们具有高度的智慧和纪律性，其控制的分支，统称为恐鱼，它们的个体有非常大的差别。目前已知的恐鱼就高达两万三千多种，而目前已知出现的海嗣个体及其稀少。” 卡娅这是小心的举起了手： “我…我不明白…” 凯尔希点点头，看着求知欲突然被勾引起来的卡娅慢慢的说道： “还想知道更多么。” 卡娅的眼睛立刻亮了起来，连忙点点头： “想！我之前，在海边见过，恐鱼，但是我没见过海嗣…我想知道，它们是什么样子！” 先行者的捂住脸，我的宝啊，你这不就是见过了么，想什么时候见就什么时候见啊！凯尔希指了指她身旁的先行者： “你的法术召唤出来的，就是一只成熟体的海嗣。” 卡娅愣住，连忙回过头眼睛亮晶晶的看着先行者，小步走上去轻轻戳戳它的手臂。这就是海嗣嘛？好帅！原来那个声音告诉她的能召唤出来能听自己话的东西嘛？这是海嗣？海嗣是好朋友！ “乖乖～” 卡娅拍拍先行者的胳膊，后者顿时一僵，慢慢趴下身子甩甩尾巴。 “好乖好乖～” 凯尔希看着笑嘻嘻的抚摸先行者的卡娅，而那只外貌狰狞可怖，浑身布满杀伤性器官的海嗣竟然就这么乖乖的趴在地上任由卡娅对着它上下其手。 “（满足的低音）。” 先行者感受到卡娅小手上传来的温润的触觉，这在漆黑的海底可感受不到，除了那些亮的要死的超大号灯泡，也就它们种植的一些会发光的植物才能感觉到一些温暖。在整个族群睁开眼睛，观察这个世界的时候，它们只能看见无边无际的黑暗… 尽管它们习惯了黑暗，但遇见温柔美好的事物时也会本能的去靠近，它们曾经是以善意对待这个世界的… “诶？在伤心嘛？不哭不哭，卡娅摸摸，大海嗣不哭。” 卡娅后脑垂着的感带此时慢悠悠的发出蓝色的微光，先行者见状立刻坐了起来，下颚微微开合。 “神啊…不必为我，做出这些，您的身体，没有恢复。” 先行者轻轻抬起爪子，小心翼翼的伸出一根，收起其上尖锐的忍，露出柔软的肌肉组织，轻轻点在卡娅的手上，动作极其轻柔的将其慢慢从自己的胳膊扒拉下来。 “诶？不难过了嘛？” 卡娅仰起头看向先行者，后者轻轻摇摇头，是它失态了，这些年未曾见过的幼神已经长的这么大了，真是… “咳咳…” 凯尔希发出一声轻咳声，卡娅连忙看向她，差点把这个事情给忘了。 “那这一题，算你输。” 卡娅轻轻点点头，她服输，也很感谢这位先生告诉她。 “那接下来，由你提问。” 卡娅犹豫起来，她要怎么问才能让这位先生回答不出来让她赢呢… 第482章第二个问题 “我…我想知道，曾经发生了什么？为什么卡娅感觉自己的身体…很奇怪？还有那个高高的带着好奇怪的帽子的影子… 卡娅，为什么会被叫做卡娅呢？” 卡娅眼中带着期许的看着凯尔希，她不愿意去回忆，可那道高高的影子总是会时不时的出现在自己的眼前…她很重要么？可为什么，那么重要的人，自己会忘记…她以前，经历了什么…跟很不好的事情么？凯尔希听到卡娅的问题后冷静的思绪微微波动起一小抹波澜，若是她在此时真的将她身上发生的一切告诉她…那这片大地的一切会被深蓝色的静谧所淹没。她也有着自己的私心，但她依旧对卡娅身上发生过的事表示同情，任何拥有自己思绪的生灵都值得尊重，不管他们的形态是否与他们相同。 “……你以前，是罗德岛的一名干员，在其内过着平凡的生活，由你的姐姐将你带到其中，为了治疗你身上的一种名为矿石病的绝症。” 卡娅呆滞住，看向自己左肩披风下细小的蓝金色结晶，微微活动活动左臂，便感觉到一阵异物感传来，为何她之前从没注意过？ “源石是…” 凯尔希摆摆手，卡娅咽下嘴里的话疑惑的看着凯尔希，凯尔希只是默默的回了句： “这个问题，我们日后再讨论。你只需要知道，你生了很严重的病，这种病症正折磨着你的躯体，而你的名字，在你来之前，就已经被赠予，我也无从得知。” 凯尔希摇摇头，卡娅这个名字，她查过很多资料，到最后依旧没有得到丝毫头绪，反倒是纳斯托娅的含义，她在久远的记忆中窥见了一抹。金蓝的 [无法翻译] 之神。这种词汇包含的意思太多，集齐众生之愿景，包含他们所有的温柔与期盼，同时又身负无法卸下的悲剧与使命…这种词汇，不应出现，没有任何一个简洁的词语能够将其概括。只有海嗣它们那极为特殊的发声器官，才能清晰的吟诵。早在得知这个名字蕴含的一切后，她便将卡娅列为重点观察对象，可是偏偏就在她不在罗德岛的时候，其余精英干员也无从得知她的重要性… 她被来自深海的猎手当做诱饵掳走了……这还让她怎么说？火急火燎的跑过来以后就看见事情已经临近收尾阶段，结果在她好不容易处理完告一段落以后… 她视为一切的人将她抛弃，结果罪魁祸首还用一种极为冷静的语气告诉她，她会找到她？？她已经不想再多说什么了，带上了改装好的装置和m3立刻马不停蹄的从罗德岛据点花重金买来一辆越野车，不眠不休的找了她几天。最后在看见海边那枚破碎的茧衣和其上传来的毁灭欲时候你知道她心里想的啥么？你知道她当时多想一头栽下去一睡不起么？乌萨斯的内卫已经垂垂老朽，腐败的贵族放下引燃火焰的焦油，迟早有一天，境外的邪魔和源石会直接爆炸！那时候再冒出来一支能轻而易举掀翻桌子的海嗣… 她那时觉得使命突然也没那么重要了，她肩上压着的担子啪的一声狠狠压断了她的脊椎。她能走到这里找到她，完完全全是因为那份责任心，至少还有希望…应该有吧…？ “唉……” 凯尔希发出一声悠长的叹息声，似是包含了多少岁月间的无奈，她再次看向卡娅的时候，看到后者蓝金色眼瞳中那道几乎微不可闻的六边形棱形图案后瞬间僵住。不是吧…别吧…你…我…啊？？？啊？！！卡娅好奇的看着自己肩头的结晶，感受到里面抑制住的力量，它们似乎被什么东西给堵塞住，委屈巴巴的缩在结晶里一声不吭。她能掌控自己的身体，轻轻撤掉一丝抑制住的力量后，它们似乎是早就已经无法忍耐，看到那通往胜利的缺口时立刻吵吵嚷嚷的拥挤过去… “卡娅……？” 卡娅听到了凯尔希的声音，疑惑的抬起头看向她，左眼中那道微不可闻的六边棱形图案倒映在她的眼中，使得凯尔希头一次重重的吞咽了一口口水。 “普瑞…普瑞赛斯？” 卡娅疑惑的歪歪脑袋，普瑞赛斯是谁？ “普瑞赛斯是谁？先生…你的头在冒冷汗，是不舒服么？要不要先休息一下？我好像已经输了呢…” 卡娅略有些沮丧的拍拍身旁的先行者，先行者发出一声低吟，用额头蹭蹭卡娅的手心，随后又重新“看”向凯尔希。无鳞，在害怕，在恐惧，神身上的东西，力量…在变强，好事。察觉到卡娅身上并没有什么异样感传来后，先行者松了松下颚，獠牙蹭的一下收起，就普通弹簧刀片一样。 “哇！这个原来能收起来么？” 凯尔希不可置信的看着卡娅的左眼，那不可能…绝对不可能，这种几率已经是不存在的了…几万年，几万年她都没有见过这种先例…那枚图案，那枚图案怎么可能出现在… 不…感染了源石的海嗣没有先例，更何况她还是…不不不不，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 “先生？” 凯尔希猛的回过神来，M3这时正在一旁担忧的看着她，口中还在发出呜呜咽咽断断续续的小声低鸣。翻译：喂？凯尔希？凯尔希？凯尔希你别死啊，你能慌的事儿那肯定是世界末日了呜呜，怎么办怎么办，那我以后怎么办，我不要和你这个活了不知道多久的老女人共度余生啊呜呜呜— 凯尔希捏捏眉心，对着卡娅招招手： “卡娅…你…能过来一下么？” 卡娅不解，她身旁的先行者更是立刻发出了警告的低吼声，它都能察觉到这只无鳞图谋不轨了，神主你可千万别… “好哦～” 先行者猛的愣在原地，看着卡娅小跑过去后不可置信的看着她的背影，神主！我的神主啊啊啊！先行者焦急的想要跟过去，卡娅却立刻向后瞥了一眼： “乖乖待着。” 先行者立刻刹住脚步，临危正坐的坐直身子，那只独眼重新蠕动着睁开，死死的盯着凯尔希和M3，只要这无鳞干伸她的爪子…它就直接启动液压爆冲过去一巴掌给它们拍碎。第483章万物的本质从何说起凯尔希察觉到先行者强烈的攻击意图，她也没想伸手去摸，她看着来到自己身前的卡娅，垂下头认真的观察着她的左眼。一只璀璨且清澈的闪着光的眸子中带着纯洁和不解看着她，也似在默默观察着她。凯尔希还记得…她曾在许久之前，某一次来到了伊比利亚的海岸…她看见过那些还能在浅海处看的到的海嗣，也是这么纯真的观察着她… 它们那时没有遍布躯体的骨节，也没有狰狞可怖，闪烁着几乎能将人灵魂直接拉入深渊的利爪… 她没能从卡娅身上看到一丝一毫她想看，又不敢看见的东西，只有那条闪烁着金色光芒的标志在她的眼中倒映… 她鬼使神差的伸出手，耳边却响起一阵低哑的嘶吼声。 “无鳞…别用，你的手，碰她。” 先行者的目光直勾勾的放在凯尔希抬起的手上，若她再有几分动作，它会直接扑上去咬碎那只他认为肮脏的爪子。他们曾也是这样，好奇中带着恐惧和他们接触，他们把他们视作朋友，可那些陆上的无鳞，海中的无鳞，对他们做些什么？ “（低哑且沉闷的嘶吼声。）” 如同滚雷般轰隆隆的声响从它的喉中发出，慢慢变得小声，随后逐渐归于静谧，因为它看见了自己的神主慢慢的凑到凯尔希的手心下，懵懂的抬起头看着她。 “先生，你不开心…是卡娅惹你生气了么？” 凯尔希不做声响的看着将头顶凑到她手心中的卡娅，看着她那无辜的脸和天真的眼睛… 如幼童般纯粹的情绪就像一道热流，顺着她僵硬的如同坚冰一般冰冷的的躯体慢悠悠的滑过。她感觉到了她的意图…她在向自己传递她的善意…她能隐约看见那道蓝金色水面下隐藏的污垢与破败不堪的身躯… 但尽管这样，她仍旧在信任她这个刚刚想要与她搏杀的家伙… 到底那些人做了什么，才将这个单纯，对世间一切抱有善意的孩子折磨成如今面对谁都要举起手中的武器…用警惕，带着杀意的目光冰冷的扫过它们的灵魂… 它们本应该不会是这样的，它们有自己的情感…并不是它们所说的，没有情感的工具…怪物… “对不起……” 凯尔希发出一声沧桑，带着沙哑的嗓音，失去了往日的冷漠，失去了往日那沉重包裹压弯脊椎的疲惫…只留下了她最单纯，最诚恳的歉意。 “嗯？先生在说什么？emmm……好哦，我原谅先生啦～” 凯尔希顿愕住，苦笑一声后说道： “你就不问问我为什么要跟你道歉么…” 卡娅疑惑的摇摇头，她不明白但是她感觉先生说完这些话后放松好多，而且她感觉到的，先生身上背着的东西好多好多，她已经非常非常累了。如果…自己能让她稍稍轻松一些，也是好事嘛，以前有人对她说……说…说了什么来着… m3在凯尔希旁边看着卡娅，口中发出一声极其轻微的嘶鸣声，似也是在道歉。卡娅立刻回过神勾起一抹笑意看向M3： “呐呐，咱也原谅你了哦，不要伤心啦，卡娅不会伤害任何对卡娅好的人的～” 随后她转过头重新看向凯尔希，有些不好意思的点点手指： “因为…卡娅输了，所以，不能再问先生问题了…” 凯尔希顿住，眼中闪过一抹复杂的光，是啊…她失去了记忆，忘却了斯卡蒂，其下掩埋的回忆也随之潜入水底…那些痛苦的，快乐的，一并沉没了下去… 她现在完全可以引导着她，让她…… 凯尔希迅速收回脑中的想法，因为她已经看见先行者慢悠悠的伸出利爪，一眨不眨的盯着她了。 “无鳞…你快要触碰底线了，你不会，想碰到它的…” 凯尔希慢慢垂下眼睛，是啊…为了她的一己之私…可是…这片大地…这个世界的存亡… 凯尔希轻轻揉搓着卡娅的头顶，她该怎么选…到底要选哪个…到底要选哪个…哪个呢…？ “先生？” 凯尔希睁开碧绿的眸子，看着卡娅眼中不带一丝杂质的看着她后轻轻发出一声自嘲的笑。这片大地尚未有她未曾解开的谜团，更别提她从未涉身过的海中…她看着自己不带一丝杂质…而她，却想的都是算计。 “对不起…卡娅，给你带来不好的东西了。” 卡娅连忙摇摇头摆摆手，认真的看着凯尔希： “先生不用道歉，是卡娅不对…是因为卡娅先生才开始烦恼的，所以…所以应该是…” 凯尔希叹了口气，轻轻摇摇头，卡娅随之噤声，活了不知道多少年岁了…她遇见过单纯的孩子…也看见过他们因为自己的善意在这片充斥着苦难，哀嚎，病痛的大地不幸遭遇苦难… 他们或会带上仇恨的火灼烧污垢，亦或在一个不知名的角落自我了结… 她做不到抹除一切苦难，除开活得久了点之外，她也只是一个普通的人，身患重疾，对这片大地的一切无能为力的垂垂老朽的普通人… “不，是我要说对不起……卡娅，虽然是我赢了，但…我还能再问你一个问题么。” 卡娅点点头，她不介意，但是她有可能回答不出来的说… “不必追求答案，我只要你记住，算是你答应我的事情… 若苦难追上了你，身缠疾痛…若你目视一切皆为尘埃，举目无光…” 凯尔希垂下脑袋，她的短发披散在她的耳边，她看着自己的脚，看着脚下的大地，似要从更深处看到什么一般… 她看不到万物的本质，为何这个世界充斥苦难？为何她要背负这么多行走，承受数万年的无能为力还有孤独… 她能做得到的很渺小，她也曾把希望寄托于别人身上，期盼可以从他们的脚步下看见自己所追寻着什么… “请记得…拜托…不要伤害阿米娅，不要伤害博士…不要伤害罗德岛…” 凯尔希抬起脸，单手捧着卡娅的脸，脸上带着支离破碎，且疲惫的笑。 Ps：现在发烧了，刚又量了一下38.8了，钱全没了，床又塌了，这章纯是在浑浑噩噩的情绪下写出来的，别喷。凯尔希，呜呜呜呜，我的凯尔希，你怎么受了那么多罪啊啊啊对了对了，再推推宝的书，主角是归海枫，主角是归海枫，重要的事情说两遍第484章以前发生的？卡娅有些茫然的看着凯尔希，刚想开口说些什么，却被身后先行者那声低吼吸引的回过头去，先行者正在用它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她们。在看见卡娅回过头来之后，它默默的趴下身子，头扭向大海的方向。它沉默的望着地平线上若隐若现的蓝色，这里距离海边并不算太过遥远，但也已经闻不到那股独属于海边的气息。卡娅也顺着它的视线看了过去，并没有直接回答凯尔希的话，而是小声的开口： “先生…我可以问你一个问题么？” 凯尔希沉默的点点头，同样是扭过头去看向海边。 “我的耳边…一直有一个声音…它要我问你…” 一声说不清的低语，一声微不可闻的呢喃，一声带着愤恨与平静的声音掺杂在卡娅的声音中，与她的声音一并响起。 “你会原谅杀害血亲的外族么。” 卡娅回过头，看向脸色逐渐变得苍白起来的凯尔希，她的声音中依旧带着那抹微不可闻的呢喃。 “我不明白…您为什么要我不去伤害那些我从来没有见过的人…他们对您很重要么。” 先行者的眼睛中淡淡升腾起一抹红光，微微咧开獠牙，扭头看向对着它摆出搏杀姿势的M3。 “若他们无辜…为何不站在光明下与我诉说？” 卡娅略微有些苦恼的声音响起，她搞不懂这些话的意思，她只是跟随着那道声音的指引说出来而已。她的视线依旧看着海的方向，丝毫没有注意到剑拔弩张的先行者和M3，和一脸苍白的凯尔希。 “世人本无罪…” “那这些无罪的人…” “是否会成为原罪的孽种…” “将苦难凝聚成果…” “赠予集群…” “无鳞…无一例外。” 凯尔希怔怔的站在原地，她想要开口解释，却发现自己丝毫声音都发不出来。 “我们试错，我们的路是我们自己一步一步，用血肉踏出来的。” “你苍白无力的语言没有办法证明自己，无鳞…你不是大群的一员。” 卡娅的声音明明已经停了，但凯尔希的耳边突然升起一抹声音，祂似是在嗤笑，似是在嘲讽凯尔希心底所想的一切。 “他们没有将我们放在天平的另一侧…” “我们的生命对他们来说微不足道。” “我们的幼子被吊在你们所谓的风干架上成为食物，当然…你们当然可以把我们视作食物，我们从来不介意生态的自我循环…” “你知道她身上发生的事…你的心骗不了我…你不是这个时代之人，孩子，告诉我…你，从何而来，因何而生。” 模糊的声音犹如一柄钢针狠狠的刺入凯尔希的脑海，她顿时感觉到大脑中传来一阵剧痛，但她仍旧冷静的开口。 “你不应该事先告诉我你的名讳么。” 那道模糊的声音中传来一阵阵嗤笑，随后化作疯癫的大笑声，震得凯尔希的耳边传来嗡鸣声。笑声逐渐停歇，随后便是那抹声音逐渐变得清晰起来，冷漠的女声慢慢的响起： “我只是被你们所杀的一只无名无姓的幼子罢了，我并不是祂们，我也不曾成为过祂们。世代惨死的怨念归于我身…我是承载这一切的工具，它们整日的嚎哭声得不到安宁，那些在外无法回归的幼子啊…它们在哭泣，在诉说…在渴求着解脱。” “无鳞…你们以为我们无想无念…只是一只又一只没有情感的造物，可对。” 凯尔希沉默的听着耳边那数不清的嘶鸣声渐渐想起，她默默闭上眼睛，轻轻点点头。 “是。” “你倒是坦率…比那些道貌岸然的渣滓废料好上些许。” 那道声音依旧带着冷漠，那些哭嚎声依旧在响着，仿佛一柄柄尖刀旋绕在凯尔希的耳边。 “早在很久很久，很多年之前…我们就已经获得了意志，对周围探索的好奇心驱使着我们探索着海洋… 我们那时不知什么叫做情绪，只懂得看见那些未曾见过的东西时会上前观察，触碰。黑色的尖刺刺穿了我们的皮肤，我们便进化出鳞片，深入海沟却莫名其妙的死去，我们便视为危险，那些试图捕食我们的生物，我们同样捕食它们… 自这样的日子我们生活了不知多久…直至我们看见那些手握古怪器械，穿着不知何物的东西冲进了我们的巢穴… 它们踩碎我们的卵，掳走我们的幼子，将我们虐杀至海中，任由我们的血液沾染海水却又不吞食。我们那时未曾放在心上，这只是稀松平常的事情，更何况这种事已经发生了无数遍。那些死去的同胞会化作养分哺育新的幼子，它们会用最后的遗骸使得族群继续延续下去，它们以另一种方式活在我们身旁。可那些古怪的造物却不断搜查着我们的巢穴，它们只是碾碎我们的卵，杀掉我们的同族，并带走一部分而已… 我们那时理解了名为“不解”的情绪，有些同胞还曾将深入海沟寻不到归路的造物牵引出来… 我们那时把万物视作朋友，视作可以共存的一员… 某天，一种古怪毒素蔓延至海域，无数生物因此灭亡，我们便进化出过滤的器官，将它们收集起来，将那些吞食了过量毒素的同胞放置到最深处的海沟。它们不曾有过怨言，因为它们看见因为自己的努力，周围的一切又充满生机，我们从这场灾难中，得知“团结”。而那些造物依旧大肆毁坏着我们的巢穴，我们反抗，进化出利爪，击退他们，将死去的那些造物，视作循环的一员。可他们丝毫没有收敛，总是用各种奇怪的方式找到我们的巢穴，将我们杀死后扔在原地。我们的不解越来越深，我们便共同孕育出一位能够理解这一切的幼子，去看那些造物为何会做出这些。直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