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敢相信,这会是自己的生活,她不想有任何人打扰这场美梦。 难道,她就注定摆脱不了陈家吗? 想到这些,她难免苦涩笑着,“也许,我这个人命就是不好。” 傅海诚见状,手指微微一顿,动作也跟着停了下来。 他思索片刻,“别这样想,这不是你的错,我问刚刚那个问题也没什么意思,只是怕……” “算了,没什么,你安心就好,他掀不起什么风浪。” 他摆弄着筷子,内心有了谋算。 虽说现在改革的风气高涨,不少人趁着这一股春风拿得头筹。 可若是仅凭个人力量,傅海诚不信陈卫民能那么快翻身。 所以,只要褚玉兰不在乎,那他就没必要在乎什么了。 一套完整的应对策略在脑子里显现,傅海诚笑笑,继续为褚玉兰夹着菜,“别想那么多,你要是再想他我可就生气了。” 他打趣着,“不如褚总想一想,怎么从那群洋人手里把这单大单抢过来,若是拿到手,那兄弟们可就跟着你,飞黄腾达了!” 忽而,他又故作沉思,“如若是那样,我岂不是成了软饭男,一辈子窝在你身边吃香喝辣不就行了吗?这要少走多少弯路?” 褚玉兰啧了一声,脸色微红,“瞎说什么呢!而且,你这样配当软饭男吗?” 她夹起一块肉,没好气地丢到傅海诚的碗里。 傅海诚嘿嘿一笑,“那当男朋友,我不挑的,只求掌柜的给个名分。” 褚玉兰啧了一声,“吃你的得了!” 听着身前人再次转移话题,傅海诚笑的愉悦。 不枉他在他们家举家出国时,硬要陪着褚玉兰来北凉城! 他那几个堂哥还说自己这软磨硬泡没有用。 看,这不就成了吗?! 不仅成了,还让他发现了个稀世珍宝。 短短四年,靠着身份便利,开了一个大厂反哺单位,这是哪个人才能做到的? 他简直是慧眼识珠,天生伯乐! 气氛正当愉悦,突然,副经理突然找了过来。 他呼哧带喘,来到褚玉兰面前,“褚总傅总,不好了,咱们厂子工人闹事了!” 褚玉兰眉头紧锁,与傅海诚对视一眼,连忙回到厂房。 还未进门便听到屋内吵吵嚷嚷。 经理猛地拍了拍桌子,示意安静。 可却依旧有人吵闹,“咱老板都要跑路了,你还研究什么呢!发工钱!快点!” “我说她一个女人靠不住吧,跑这么远地方开厂房,能有好人吗?现在可好她丈夫孩子找来了吧?我看啊,这是要捐款跑路了!” “啧啧,她这行为也就是这几年好了,若是再往前推,可是要吃枪子的!” “对啊对啊,经理,赶紧开工资,三个月没开了,这是要干嘛?她不能真跑路了吧?” “就是,她是功勋子女怎么样?抛弃丈夫,丢下孩子,就为了开厂子?这是人能干出来的事吗?听说她当时来之前,还去了某个高官那里,怕不是,咦——真恶心!” “嘶,我说这个厂子不能是洗钱吧?那我们,我们是不是要蹲监狱啊!” “快给钱,给完钱我们就走!” 众人七嘴八舌地议论着,满口尽是嘲讽。 褚玉兰推门而入,一眼就锁定人群中起哄的人。 吴大宝。 这人瞧不起她身为女子建立工厂,一直希望傅海诚担任公司负责人。 厂里只要是她下达的命令,他都第一个反对。 若不是这片地是租的他家的,褚玉兰早就把人开了! 他见到褚玉兰在看他,不由得挑衅一笑。 仿佛在说,一个女人,怎么敢当老板? 褚玉兰冷冷一笑。 她细细听着大家的议论,了解了个大概。 应当是自己在南城的事情,被某些人掐头去尾的翻了出来。 而后又接着最近工厂转型,效益下降,工资压了三个月的事,认为她要卷钱跑路,才闹出这么个事。 傅海诚听着,手指捏的吱嘎作响。 他忍不住想要开骂。 却被褚玉兰拦住。 她对着他摇了摇头,而后走到大家面前,亲自解释起那段渊源。 时至今日,她已经能将那段满是欺骗和利用的感情十分平静地讲出来。 她看着众人的表情从狐疑,到震惊,又到满是同情。 内心毫无波动。 “这些事,我觉得没必要翻出来,但竟然有人想以此泼脏水,那定不可能。” “关于工资,我知道大家很急,但我也有个好消息告诉大家,关于去俄境收废钢这一项目,我们已经和他们签好合同了,这单结束,给大家发双倍工资!” 此话一出,全场安静下来。 “我就说,咱们老板不是那种人,而且人家干工厂的,人给钱不就好了吗?关心她私生活干嘛?” “双倍!那可是双倍!褚总,我定会在这里好好工作的!” 人群沸腾,纷纷亮着眼睛看着褚玉兰。 连一开始叫嚣的孙大力也没了声。 他脸憋通红,“谁知道你说的真的假的!” 褚玉兰笑笑,“那我们现在就起草合同如何?” 说着,褚玉兰招呼傅海诚,“你先安抚他们,我去做份合同来。” 说话间,她起身去了办公室。 却在回办公室的路上被人拦住。 褚玉兰警惕地看着眼前人,“你是谁?” 刘三辊笑的很冷,“我是谁?我是你的仇家啊!褚玉兰,或者叫你褚总,你这是混的不错啊,连厂子都开上了?” “你可知道,你把我害的惨吗!你老老实实在乡下活着当牛做马不好吗?怎么偏要拉赵嫣下水呢?” “因为没有她庇护,我欠了一屁股债,你说,这是不是要你来还啊!” 说话间,他抽出刀,猛地向褚玉兰奔过来。 褚玉兰一直后退。 在刘三辊动的瞬间,也开始狂奔。 她本想着返回厂房,却被这人堵住,只能往前跑。 边跑边喊,“救命!杀人了!有没有人!救命!” 慌张和焦急充斥在心田,感受着体力的下降,褚玉兰暗道糟糕。 因为地皮价格问题,她的厂子建的很偏僻,这里几乎没什么车和人,她现在只能靠自救。 慌不择路间,褚玉兰穿到大道上,试图拦下一辆车。 可她刚到马路上,面前就迎来一辆飞驰的皮卡! 褚玉兰下意识躲闪,但那皮卡居然在看到人后,依旧没有减速,直挺挺地向前开! 眼见着要被撞,褚玉兰内心苦笑。 难道这就是她的命吗? 明明才刚刚好起来,命运就要这么戏弄她吗? 痛苦的闭上眼,背后却感受到一股大力。 砰的一声,她摔在草坪上。 再睁眼,发现陈卫民正浑身是血的倒在地上,表情狰狞痛苦。 瞬间,褚玉兰的血凉了。 她满目惊慌,“陈卫民,陈卫民!你……你不能睡,不能睡!” 陈卫民口中带血,“我……没事,你……没事就行,我……” 手脚并用,褚玉兰爬到陈卫民身旁,眼泪在眼眶打转。 她没想过时隔多年,她再一次被陈卫民救。 “别说了,你挺住!” 突然,她被不知何时跑过来的傅海诚扶起。 “别装了,陈卫民,真当我们不知道吗?” 褚玉兰愣住,不知所措地看着两个男人。 这时,警察也赶了过来,直接将陈卫民拽了起来。 见到警察,陈卫民也慌了,这跟他的剧本不一样啊。 他瞬间站起,“你们干嘛?放开我!放开我!” “陈卫民!你涉嫌雇凶杀人,现在,跟我们去警局一趟吧!” 说话间,他们带着他就要走。 却被陈卫民一个扭身逃跑。 刹那,周围所有警察都动了,将他捉拿归案。 褚玉兰满脸懵,“这是怎么回事?” 傅海诚安抚她,“没事,一个自作聪明的小丑,刚刚那个拿刀的,开车的,都是他雇的,就为演戏,让你跟他回去。” “可惜啊,聪明反被聪明误!他不知道厂房装监控了吗?” 次年早春,关于陈卫民的案子终于判了。 “你是说,陈卫民在法庭上疯了?判决太重吓疯了的?”褚玉兰却有些惊讶。 “他是突然疯的,吵着喊着,说什么自己是市长,他们不能这么对他。” 整理档案的经理跟着叹气,“还说他的妻子是赵嫣,是市里的党委书记,这不扯淡呢么!还市长,那我还省长呢!” 褚玉兰脸色微微一变,“他还说什么了吗?” 经理挠了挠头,“这些都是老家亲戚说的,有些记不得了,好像还说,他有的是钱,只要放了,就给他们!” 说到这里,她忍不住嗤笑,“且不说他一无所有,就算是有,公职人员怎么可能收他的钱,真不知道想什么美事呢!” 褚玉兰幽幽叹了口气。 想必是陈卫民也重生了,只是重生在大牢里了。 而后,她又听经理开口,“我老家的亲戚还说啊,当时可壮观了,正审判呢,突然他就大吵大闹,还冲到了法官旁边,警察急忙把他带走,谁成想在监狱也不消停。” “据说还上吊自杀呢,幸亏巡逻的去上厕所,才救下他一命,听说啊,他昏迷前还念叨你呢!他也真是不要脸,就是因为他咱们厂子差点倒闭,还敢念叨你?!” “谁念叨?”忽而,傅海诚的声音从身旁响起,吓了两人一跳。 褚玉兰责备地翻了个白眼,“儿子的尿不湿换完了吗?就跑来听八卦。” 傅海诚却抱着她的手臂撒娇,委屈撇嘴,“老婆,那陈卫民怎么死到临头还惦记你?我吃醋了。” 褚玉兰无奈,“那我怎么办?” 傅海诚挤眉弄眼,“那晚上——” 褚玉兰脸一红,用力打着他的胳膊。 “你疯了,儿子还跟我们睡在一起!” 傅海诚啧了一声。 他就说,就不该要孩子! “那我们去别的屋子,求你了,这么长时间,你不能光让狼跑不让狼吃肉啊!” 一旁,产品经理受不了了,搓了搓手臂离开,“咦,你们真是不被人,走了走了,恋爱乳酸味呛死人。” 傅海诚却哼了一声,“早该走了,电灯泡。” 嘀咕着,他更加肆无忌惮,直接钻到褚玉兰怀里,“给个机会。” 褚玉兰面无表情,“撒娇也没用,还有,去年的事,你该说了吧?” 傅海诚闭眼装死,“他活该,他本人没问题,那跟我有什么关系。” “再说,还敢伪造车祸,真是疯了!如果不是警察到的快,我真让他在地上放放血!” 想到这里,傅海诚内心就一阵冷笑。 若不是他出手快,及时调查出了真相,保不齐褚玉兰还要因为那次的英雄救美,和褚玉兰纠缠到什么时候呢。 他这是为了迎得美人归的正当手段。 “好了,别说他了,我们说说今晚。” 褚玉兰靠近,“你想干嘛?” “干!” 褚玉兰依旧拒绝,“不行,今晚要加班的,分公司保镖你看了吗?最近可是进军电子产品的好机会,你不抓紧时间去招人才,还有空想这些?” 傅海诚危险地眯起了眼,工作也不做了,不由分说地把人往家带。 “你干嘛?这是白天!” “好姐姐,你就心疼心疼我吧。” (完) 第1章 海底深处的城市 当祂醒来之时,是大群的辉煌,我们信仰着祂们,为了族群的繁盛,牺牲个体让族群昌盛是必然的… 海底深处中,一座巨大的城市被特殊的透明材质围绕着,犹如一块巨大的水晶球。 城市的一座高塔中,两位位身着华丽服饰的议员正在交谈: “它们的存在已经超出了我们的控制,进化的速度简直不是这个时代应该拥有的生物!我们应该彻底灭绝它们!” 一位身材高大的黑发阿戈尔男性皱着眉头向他的同僚发表他的意见 “它们的危险性丝毫不亚于那海底裂缝中诞生的黑色异物,我们的学者分析了它们的生命体征,它们的细胞就像…可控的癌症。” 白发的老年女士发出嘶哑的声音。 “更可怕的是它们甚至拥有恐怖的纪律性,它们拥有智慧!该死的!我的小伙子们已经被它们伤了不少了!” “可见的它们的危险性还是要提升一级,按照它们的行径路线,大部分的恐鱼汇聚在一处洞穴内部,它们想要干什么?又或者,守护着什么…” 女士用手揉了揉眉头,嘶哑的声音透露着疲惫,她为了这群行踪不定的恐鱼已经耗费了太多的心神,她的精神已经开始恍惚了。 “它们这个季节不应该进行大迁徙么?怎么会在这个毫不起眼的洞穴里浪费时间?” “不,我们并不了解它们的习性,我们最多能够了解的就是它们的细胞能同化我们的族群,就算是无意识的,也对我们造成了很严重的威胁。” 女士严肃看着面前的男士,如同血一般颜色的眸子对上男士的视线。 “你手底下那些军队面对它们就像脆弱的蜉蝣,连一块海藻的摆动都能将它们直接冲散。” 男士冷笑一声,却并不回应。 会议室陷入了静谧。 “我们该启动那个计划么…” 男士犹豫着说: “启动这项计划会让我们和它们的分界线彻底被撕碎,但是我们的力量又不足以对抗这些该死的东西…” 女士拨了拨眉前的发丝,眼神逐渐冰冷: “为了族群的延续,陆上的蚂蚁都会用自己的生命抱成一团,将火种位于中心,记住…斯曼·科瑞军团长,为了种族,为了阿戈尔不会被这深海吞噬,我们必须,做出牺牲!” 斯曼紧皱着眉头,手指在桌上无意识的敲打着,脸上的表情变得急躁。 女士看向他,冰冷的眼神倒映着他的行为: “这不是我们两个能够决定的,'海面'已经做出了决定,他们已经开始着手培养了,真的难以置信,这些东西的细胞竟然能和阿戈尔的细胞匹配的这么完美,真是…让人恶心。” 斯曼听见开始着手培养时,已经抬起了头,静静的听完女士说完后却沉默不语。 女士看见他这番作态,眼神逐渐恢复温度,轻轻的拍了拍他的手: “我知道你的顾虑,与它们进行细胞融合只是为了消灭它们的'神',为了族群,必然要做出牺牲,沙丁鱼的集群,脱离族群的小鱼只会被其他猛兽吞没,你必须学会接受现实。进行了融合的实验品也会被严格管控起来,并不会让他们和正常的族群进行任何接触。” 斯曼听到这里才松了口气,在他眼里,和它们进行了细胞融合的阿戈尔人已经不配称为阿戈尔了,它们玷污了族群的血脉!但可悲的是,这正是他们的羸弱造成的。 “人数的问题怎么办?正常的族人们愿意进行这项改造么?” 斯曼向女士提出了自己的疑问: “他们是否会对这项技术表达不满?” 女士收回自己的手,闭眸: “没有人数就创造人数,那些经由意外诞生的孤儿并不少见,可以挑选适合的人,然后…” 斯曼红着眼猛地起身,右手重重的拍响了桌子,巨大的力道甚至让大理石桌出现了裂缝: “这不公平!为了那可笑的实验要毁掉一个家庭?!!让那些本应该幸福生活的人变成人造的怪物?!” 女士无视了他的愤怒,缓缓的起身,踱步走向高塔的窗边,俯瞰着繁华的城市。人来人往的街道,人们交谈着,汇聚在一起大声笑着。女士的眼神逐渐恍惚,随后渐渐开始冰冷: “我是个政客,斯曼军团长,我是个政客,我只是传达他们的决定,我也只是沙丁鱼集群中微不足道的一条,为了,族群的延续…” 斯曼一愣,眼中的猩红逐渐开始退散,他低下头,声音嘶哑: “为了,族群的延续…” Ps:米娜桑后面说的压分都不算数了,危机解除,大群回归!芜湖 第2章 悸动的语言 它们,即为海嗣,这是阿戈尔对它们的称呼。 海嗣,海的子嗣,它们是大海的孩子么?在阿戈尔人眼中,它们是该死的臭虫,是应该被灭绝的存在。 这个称呼,是在一处深海实验室中训练它们的发声器官,它们学会了阿戈尔的语言,并发出了第一句声音: “朋…朋友?” 这个现象让那些疯狂的学者感到无比惊奇,让他们对这个可怜的小家伙的折磨更深一层,他们甚至不会理会它说了什么,只发觉它学会了他们的语言。 当学者询问它族群的称谓,它那并不发达的发声器官和它的本能让它发出了一串晦涩难懂的单词。 学者们并不理解它们的语言,但是从中破解出的单词被称为: 海的子嗣。 学者们放声大笑,这些可悲的生物竟然敢称呼自己为海的子嗣!多么可笑,多么愚蠢。 囚笼中的生灵并不理解他们的行为,它只感觉到他们用各种奇怪的东西刺入自己的身体,一开始它以为是要对它进行捕食,它觉得无所谓,这是大群每天都会发生的事情。 但是后来它发觉,他们并不想吃掉它,他们只是用那些能够随意拆卸的肢体对它进行切割,割下它的肉体却并不吞食,这让它感觉奇怪。 后来他们用声音在跟它吱吱哇哇的乱叫,这让它感到困惑。这是在和它交流么?这并不是它们的语言,它们交流也并不需要这种声音。 学者们用轻微的电流刺激它,看它的触手一动一动的抽搐,将它切割下来的血肉喂食给其他生物,遗憾的发现这只是普通的肉。 一位学者提出了疯狂的想法: “既然它是有自我思想的,那么我们是否可以教它识字?甚至让它说出我们的语言?” 大胆的假设引发了其他学者的共鸣,他们一致决定挑选这位进行疯狂的实验。 刺激它的肉体让它抽搐,发觉了它会感到疼痛,本来用于和同胞交流的器官发出了轻微的哀鸣。 他们看到了这个会发声的器官,疯狂的刺激它,致使它哀鸣得声音越来越大。 他们在发觉到这个小东西的发声器官越来越接近正常的分贝时停止,随后在它的面前指着一块肉,说着“养分”。 它听着学者们说的话,看着面前的血肉,身体的本能驱使它去吞下这块血肉补充它羸弱的身体,它抬起它的感觉器官,感受着学者向它传递的信息。 它在学习,学习语言,模仿他们的发音,这甚至超过了它摄取养分的本能。 学者发现了它的动作,口中一直重复着这个单词,同时示意手中的肉 它理解了,眼前的生物在尝试与它进行交流,这是大群给予它的信息。 “交流,学习,理解一切。”这是“神”赋予它们的。 “养…养…分…” 它说出了第一句话,尽管是那么晦涩,磕磕绊绊,但是这也是它说出的第一句话。 学者呆愣住了,随后脸色涨红,发出狂喜的笑声。 它看着面前生物的行为,回想着他们说过的话。 “嘿!你觉得我们能和它们成为朋友么?它们可是拥有智慧的啊!这或许是有可能的!” “别闹了哈哈哈,你今天是不是又去偷偷喝酒了?真不够意思!” 它在它们的意识网中搜索着信息,它理解了他们的语言。 “朋…朋友。” 它缓缓伸出了触须,轻轻的拍打着隔绝了他们之间的玻璃屏障,发出了轻轻的咚咚声。 学者呆愣在原地,手中一直没有停下的笔锋顿了下来。 冰冷的钢铁房间,一边是一位正在愣神的学者,一边是他们认为毫无理性可言的野兽。 “我是不是真的喝多了…”学者揉了揉自己的额头,不敢置信的看着面前的生物。 在明亮刺眼的灯下,蓝色的躯体反着幽幽的光,透明的光带贴在它的身躯上,形状类似一条海蛇,但是远比海蛇更大,更光滑。 “我一定是醉了…一定是”学者揉着自己的眉头,退出了房间。 ——————————— 它在说出话之后迎来了更惨烈的折磨,之后它发觉到只要自己不发出声音,他们就不会再继续的撕咬自己,它身上传递出一种情绪,他们抓来自己,既不吞食自己,又不用自己来训练幼子,他们目的到底是什么? 它无法理解他们这种行为,意识网没有教过它,所以它并不打算将自己在这里学到的信息传递给同胞,这是无用的。 学者们在继续继续它刺激后发觉它对这种刺激已经无感,说出“朋友”这个单词之后发声器官就跟闭合一样,初期还会发出几声微弱的叫声,现在已经缄默不语了。 学者们也不将精力放在让它惨叫这件小事上,只是从它身上取走血肉进行研究。 在海底的深夜… 之前那名研究它语言的学者悄悄的来到了它的房间,轻轻的拍打了一下窗户,就像它曾经做的那样。 周围的声响已经很难影响到它了,它之前那闪着幽光的躯体如今变得暗淡起来,它已经被关的太久了。 学者轻语:“朋友?” 它抬起碧蓝的感觉器官,这个声音是它听到过的,于是它将触手缓缓伸出,轻轻的敲打了一下玻璃。 学者欣喜若狂,但她按耐住了自己的情绪,开口说:“你能理解我说的话么?” 它顿了顿,并不复杂的发声器官艰难的说出:“海…海,海嗣…,语,言…我们,名…字…” 学者目光柔和的看着它: “海嗣么,美丽的名字,你们的语言说出的更顺口一点。” 学者背靠着墙壁,缓缓的坐在地板上,目光看向玻璃内的它。 “我当时以为我喝醉了,我听见你说了朋友,我当时回到我那不足4平米的休息室呼呼大睡了一阵,随后发觉到你真的对我说了朋友,这太不可思议了!我告诉我的同僚,没有一个人信任我的!他们都说我疯了!只要我能把你能说话的证据带给他们,让他们传递给上层,我们的种族或许真的能够和平相处呢!” 年轻的学者越说越兴奋,灯光在她红润的脸颊上熠熠生辉,炽热的眸子传递出的信息让它感觉欣喜,它喜欢这种情绪,就像那些母体孕育出子体之后给予子体的情绪,那叫做希望。 它回应着她的情绪,但是它还是不是很理解他的话,他也只是刚出生了不到两个星期的幼体,随后被阿戈尔的捕捞器抓住送到了实验室,母体交给它的信息它还没有消化完毕,它大部分时间靠的依旧是本能。 学者站起来,手舞足蹈的向它讲述着两个种族合并以后他猜想的未来,它也在静静的听着。 多美好的一晚。 第3章 希望的破灭,为什么? 它趴在地板上,千疮百孔的躯体向它的中枢神经表达不满,它熟视无睹,它在回想着昨夜那位学者的情绪,这是它自诞生以来除了母体之外感受到最舒服的情绪。 那股信息素让它着迷,犹如香甜的金枪鱼肉,它捕食过一次,那是它感觉最好吃的肉,还把这段信息放在意识网上,结果大部分海嗣都去捕食金枪鱼去了…(金枪鱼:你个老6) 砰!房间的大门似乎被什么给撞击了一下,呈现一个巨大的凸起,它看向大门,它这是怎么了?凸起的部分就像一个圆圆的肚子,很像那些肚子里有卵的海鱼,它也怀孕了?它表示不理解。但是每天都会有各种各样的生物从里面走出来,它们都有白色的鳞片,但是头部颜色却不一样。 正在它胡思乱想的时候,一根巨大的触手扒开了那扇门,发出让它觉得刺耳的摩擦声。 一个巨大的恐鱼正在尽全力撑开那扇门,它的触手上的血管暴起,本能告诉它这个房间里有它的一切,它需要用命去保护它。 恐鱼感受到了里面幼子虚弱的气息,它通过触手的末梢神经“看到了”它残缺不堪的身躯,有的地方甚至露出了支撑身体的骨架。 它的感应器官变得通红,发出震耳的嘶鸣! 它的动作变得更加癫狂,迫不及待的想要将那脆弱的幼子从这该死的牢笼中解放。 它看向那个大家伙,表示不理解,为什么它那么生气?那是生气吧?被抓起来不就是应该被吃掉么? (恐鱼视角): (吃着海鱼唱着歌,悠哉悠哉的游在海里突然就被抓起来了( ?皿?),它正在愣神,愣神之后就挣扎,我还能让这小东西绑起来?结果挣扎无效,被抓到实验室了,被抓起来之后挣脱锁链,之后闻到一股非常熟悉的气息,在一个门里,就挺纳闷儿,跟开罐头一样拆开以后,卧槽!d(?д??)神主?!卧槽!!我草幼神怎么跑到这儿来了??神侍呢?!恐鱼群呢?!草跑哪儿去了草!不管了,先救神主出来!) 恐鱼破坏的力度越来越大,震的地板上的钢钉开始一枚一枚的脱落,但就在此时它的口器中喷涌出了蓝色的血液,一根巨大的叉从背后洞穿了它的口器,恐鱼缓缓软倒在地板上,口中的血液给地板换了层颜色… “我神…逃…快…” 恐鱼的信息涌入了它的意识,它感到迷茫,信息网告诉它这是自然的优胜劣汰,但是它感到悲伤,这不是该有的情绪。 巨大恐鱼的触手还贴在玻璃上,带动一条蓝色的划痕… “扩浪…请记住…” 它的感应器官逐渐失去了光泽,只有庞大的身躯形成一个向前的动作。 “嗒…嗒…嗒…”血液低落的声音在房间中回荡,它更不解了,它还只是幼子,意识网络还不清晰,它为什么要叫自己幼神?自己到底是什么? “朋…友…”一道人影出现在了玻璃板的门前,年轻的学者浑身浴血,“你的同族,它们来了,它们来救你了…”学者软倒在地,看着那巨大恐鱼的尸体。 它的情绪焦虑起来,它不懂出现在它脑海里的到底是什么,它感觉心悸,感觉就要失去什么重要的东西。 “阿戈尔的军队来了…他们要摧毁这里…这里拥有太多见不得光的研究材料…他们要摧毁这里的一切,仅仅是为了它们口中那种族的大义…真是可笑,研究所中的同胞被他们说成被恐鱼和海嗣污染的怪物,那些被植入海嗣细胞的“猎人”们却能够活下来,是啊,作为兵器活下来…” 学者仰着头,布满血丝的双眼紧盯着那盏刺眼的灯。 “或许我们一开始就是我们错的…”学者长叹一口气。 “我们是朋友,对吧…请你…不,我们这肮脏的种族不配和你们进行交流…血亲相食,残害同胞…我们有什么资格说你们为怪物…请把我的躯体作为你的养分,我的灵魂还是干净的…请你…” 学者跪在地上,低下头,看向了它。 “阿戈尔给予了我一切,知识,地位,财富,以及探索未知的能力,我很感激…但是在我昨天回去以后,我听见了那些位高权重的大人物们的交谈声,我们是他们的棋子!是他们从小培养的棋子!我们本来…本来应该有一个幸福的家庭的…” 学者双手死死的捂着脸,泪水从她的脸颊止不住的流下。 它更加焦躁了,朋友在做什么?她是…在悲伤? “我原本以为我服务的是我所热爱的种族…”学者放下手,“我以为她是我的一切…”学者的双眼倒映着它…“现在,我可悲的发现…”她缓缓站立起来…“我…”她从宽大的衣袋里掏出那控制阀门的中枢控制器。 “什么都不是…” 她按了下去。 房间内顷刻被水淹没,它奋力的撞向玻璃,发出哀鸣,它感受到了,这名为绝望的气息,压的它喘不过气。 “朋友…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但是请你记住我…记住我从小到大的代号…沫…” 沫打开房间的门,它从中冲了出来,光带在海水中漂浮,身上的创痕因为力度过猛流出了血液,带着金色光纹的蓝色血液… 沫掏出了早已准备好的匕首,划向了自己修长的脖颈。 “请记住我…请吞食掉我…” 它焦急的在她的身旁来回游曵,发出一声声轻微的哀鸣。 沫的生命结束了,她的生命本身就是脆弱的,她的躯体在海水中沉浮,像一朵盛开之后迅速凋零的海葵… 它焦急的用头去撞沫的身躯,又不敢太过用力,它在尝试几次无果后停了下来,沉静了下来,它的情绪愈发丰富起来,它能感觉自己的情绪低落,悲伤,它不喜欢这种感觉,却又挥之不散,它看向那巨大的恐鱼,它是为了救自己被杀掉的么? 它想起了沫说过的话,真的…要吞食掉么?这在自然界只是具富有营养的躯干,但是沫是自己的第一个朋友,它要吃掉自己的朋友么… 它尊重沫的选择,它想要遵守沫的约定…… 研究所外: 一支阿戈尔小队正在被成千上万的恐鱼包围,他们的表情变得惊恐,面前的恐鱼群和以往的有非常大的区别,它们碧蓝的躯体变得血红,感应器官的颜色发出猩红的光芒。 恐鱼们感受到了…自己神受伤了…神…在这里流了血! 它们的攻势变得疯狂起来,阿戈尔军队的设备对它们来说不值一提。 血,染红了这片海… 第4章 新诞生的初生 它还在那个银白色的房间中,点点蓝光围绕着它,光带在水中泛起波澜,带动点点星一般的光芒。 沫成为了它的一部分…它会永远记住沫的…沫的记忆犹如电影一样在它脑中回荡,它已经断开了大群的意志,这是独属于它的…它不想和任何事物分享,这是答应沫的… 它的情绪被负面充满,没有大群意志为它稍稍分担一些,这些记忆很快会把这年幼的生命压垮,它也仅仅只是刚出生不久的孩子,更何况它的躯体已经不足以支撑它的行动…那些实验已经伤到了它的本源… 门口那庞大的恐鱼微微动了一下,躯体被缓缓移开,门口进入了几只比它稍大一点的幼嗣,它们围绕在它身边,发出信息。 它想要回应,但是已经虚弱到发声器官都没有办法发出微微的振动… 幼嗣们看出了它的虚弱,焦急的轻鸣传出了房间。 它们用海水轻轻的带着它游出了房间…它看到了遍布满地的恐鱼残肢,还有的带着生前那一抹微弱的光… 它理解不了…朋友的族群抓来它与它的同胞,不为捕食,只为折磨?只为单纯的杀戮?它的意识想要链接网,但是已经没有力气支撑它思考,它的意识逐渐陷入了黑暗… 幼嗣们带着它,游出建筑,游向那大片大片的恐鱼群中,它们向海底的深处游去。 它的躯体已经倒映不出光芒了,光带逐渐变得暗淡,幼嗣们越来越焦急,它们齐齐向深海发出它们特殊的语言: “母亲…请救助这位年幼的幼神。” 深海回荡出了四种声音。 “争斗,是为了族群的蔓延。” “了解族群,了解异类…” “你从不孤单,大群与你同在…” “接受事实,同化它,让它成为你的一部分…” 这些声音齐齐说: “幼子啊…接受这份馈赠…活下去…” “你的名讳,为…纳斯托娅” 幼神缓缓睡了过去,四位神明的馈赠已经将近到了它的身上。 幼嗣们欢心的在自己的神旁游动着,带动的海水如大手一样,缓缓的拂过幼神的身躯。 “将祂带到我这边,我会教导祂,神明的意志会影响到大群,它断开意志这点是正确的。” “祂太虚弱,就算有我们的帮助也需要很长的时间才能恢复本来的权柄…” “无所谓,责任不该轮到祂,祂也只是刚诞生的幼子…” 幼嗣们听着神明的交流,尾部的鳍缓缓向海底深处摆动,带着睡着的幼神,游向了那片深蓝色的森林… 幼嗣们游入洞穴,看向那银白色的躯干,似乎是察觉到了它们的到来,那带有裂口的头部缓缓转向它们,幼嗣们围绕着巨兽,犹如撒娇的孩童,巨兽只是轻轻摆动头部,幼嗣们见状将睡去的幼神缓缓的放在它盘绕的中心。 幼神的躯体发出深蓝色的光,表面上带着金色的光纹和彩虹的光斑,在海水里轻轻摆动,如同一块巨大的茧。 “我名伊莎玛拉…睡吧…孩子…待你苏醒…大群会守护你…直至你的尾鳍强壮,鳞片锐利…”巨兽低声犹如哼着童谣,看着那块小茧,轻轻的低语。 “姐姐…”纳斯托娅无意识的轻轻呢喃。 巨兽,哦不,伊莎玛拉的目光愈发柔和,刚诞生的幼神就是比那些皮的窜上天的小崽子安静。 在伊莎玛拉守着纳斯托娅的时候,阿戈尔这边: 高塔上,一众议员脸色发黑,一位脾气暴躁的议员拍了下桌子,将所有人的视线转移到他身上之后,怒声道: “我们和这群该死的臭虫们已经纠缠了太久了!就在今天,它们甚至倾巢而出!摧毁了我们在30海里外的旧研究所!要我说,之前该开启的计划早就应该…” “不要那么着急…那个计划我们不是早就开始进行了么,已经出现生理适应的猎人们了,要不了两年,只要再训练两年!我们就可以对这些该死的东西进行围剿了…” “那处实验室…毁了就毁了,反正是旧时代的遗留物罢了,早就应该用违章建筑拆除掉,记住把现场清理干净,别让那些不该让人看见的东西流出来一份,不然我们都有大麻烦。” “废墟必须清理,恐鱼的组织样本也需要回收一些,不过为什么…恐鱼群会大肆破坏这个人烟稀少的研究所呢…” “应该是其中捕获的一只幼体海嗣还有其他的海嗣幼苗,恐鱼这种生物的进化虽然快,但是也是受海嗣控制的,总不能里面抓了只海嗣神让它们急眼了吧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就属你最会开玩笑。” 第5章 深海猎人的斩首行动! 阿戈尔城市内部-深海猎人组织驻地: 深海猎人,是阿戈尔内部的武装军事集团,说是军事集团其实性质类似于大炎贵族的死士,不能和正常人进行交流,不能与常人接触,为了防止体内的海嗣组织变异暴走造成严重破坏,是由深海猎人来管控深海猎人… 是的,对他们来说,也许上一晚正在一起训练,一起生活的战友,兄弟姐妹就会突变成人不人,海嗣不海嗣的怪物,被自己的手足亲自斩杀,导致深海猎人们淡漠感情,看淡生死。因为他们不属于阿戈尔,也不属于海嗣。 背负这个诅咒的同时,深海猎人们的身体素质以级再生能力得到了极大幅度的增强,能够让他们进行正常人难以做到的动作以及几乎刀枪不入的身体。 与之相对应的是海嗣的血统也在逐步侵蚀着他们,那些承受不住与海嗣长久斗争中受到的精神损伤时,海嗣血统会逐步同化深海猎人们的躯体,他们屈服于本能时,会吞食同僚的身躯,直到自身彻底传化为海嗣… 深海猎人普遍使用冷兵器进行战术规划,因为海嗣拥有堪称恐怖的进化与适应能力,它们的进化树会抛弃掉所有的劣化和导致死亡的进化路线,无限制的向最适合它们生存和繁衍的路上进行无限制进化。 为了防止阿戈尔先进的科学技术加速这一过程从而导致灭亡,深海猎人只能使用这种阿戈尔特制的冷兵器与海嗣们进行肉身搏斗。 今天,是四队深海猎人齐聚的日子,他们在经过地狱般的训练后,能够站在这里的,都是斗争存活下来的强者,他们今天只为了一件事,刺杀海嗣神! 一位身着光鲜亮丽的高大壮汉来到了猎人们的面前,他的身上挂满了勋章和奖牌,导致他走起来发出哗啦哗啦的声音。 壮汉重重的咳了两下,目光扫过所有猎人,在站在最前面的四人停下了他的目光。 “今天是你们经过改造后训练的第4个年头,两年前,你们受到了阿戈尔的邀请,进行了改造实验,在这之后,你们的身体素质发生了天翻地覆的改变!对于那些改造失败的孩子们,我深表遗憾。” 壮汉说到这里故意停顿了一下,看到了某些猎人们紧握的双拳暴起了青筋,他冷笑一声,心里暗道:一群人不人鬼不鬼的怪物,还有资本生气?但是口中却继续说: “今天各位会在各队队长的带领下,前去进行刺杀任务!代号“诛神”” 猎人们站在台下,冰冷的目光汇聚在台上壮汉的身上。 壮汉紧了紧领子,干咳了两声。暗骂:这些该死的东西,竟然这么看着我!这次行动后最好能别活着回来一个! 随后,一位年老的议员上台,台下所有的猎人将手握拳放在了自己的心口处,发出整齐划一的声响。 “各位是阿戈尔的骄傲,你们今天做出的功绩会铭刻在阿戈尔历史的丰碑!任务地点已经交给了各位队长们,请!平安回来。” 议员在说完这番话后已经上气不接下气,捂着胸口咳了几声。 台下队伍前的两男两女用拳头捶向胸口: “为了种族的延续!” 猎人们各自举起了手中形式各异的武器,声浪滔天: “为了种族的延续!!” 深海猎人倾巢出动,由四位队长的带领下前往那座深蓝色的森林中。 路途上遇见了形态各异,但是攻击性肢体发育的非常发达的恐鱼们,双方开始交战。 “一队被纠缠,二队三队四队进行突围!一队断后!”脸上戴着黑色面具的面罩女子喝道,“不要浪费时间!我们只能拖这么一会儿!加紧突围!” 剩余的猎人们看着自己正在和恐鱼厮杀的同胞们咬了咬牙,随后头也不回的向森林的深处游去。 在经过许久的斗争,深海猎人在两年里也遭受了巨大的损失,一队除了队长,由最开始的五百人,变为如今的四十七人… 后来二队三队四队成立,经由一队负责的恐鱼清理计划得到缓解,一队得以暂时喘口气,但是好景不长,在海嗣们发现恐鱼被大量猎杀后,进化出了各种攻击性器官以及恐鱼的繁衍速度翻了好几倍,让深海猎人们的压力陡然增大。 在经过一队的拼死搏杀后,为二队三队四队打开了道路。 “歌蕾蒂娅!这根本不是刺杀!这是让我们去送死!”一位带着蓝色猎人帽的男子向带着剑鱼帽的白发红瞳的女子吼道。 “乌尔比安,执行你的命令!不宰了那该死的畜牲我们一个都别想活着回去!”被称为歌蕾蒂娅的女士皱了皱眉头,冰冷的声音让乌尔比安冷静了下来。 “这样下去不行,我们只能分几个实力强的队员突围!让大部队和这些恐鱼纠缠,不然我们迟早被困死在这鬼地方。”乌尔比安用全身力量将手中船锚状的武器将一个恐鱼撕成碎片后,甩了甩手腕向歌蕾蒂娅说道。 “我比你更清楚现在的处境,但是那可是海嗣神!不是几个人能够杀了的!”歌蕾蒂娅将手中桨状武器一甩,带飞了一位大意队员身后的一只准备偷袭恐鱼的感应器官,让它跟无头苍蝇一样闯入猎人们的包围圈被撕扯成碎片。 乌尔比安紧皱着眉头,周围的海水已经充斥着猎人们血液的味道了。 “再这样下去我们都要死!还不如赌一把!” 歌蕾蒂娅闻言也只能冷眼看着他。 “那就按你说的做。” 乌尔比安深吸一口气。 “贝德玛,海顿,可贝尔,斯卡蒂出列!” 正在和恐鱼厮杀的几位猎人闻言立刻将面前的恐鱼尽数撕成碎片,快速游到自己的队长面前。 乌尔比安看向四队的位置,那里的残肢断臂已经随海水飘荡了,出现了不下十只的巨型恐鱼正在战场上横冲直撞。 他看向歌蕾蒂娅: “四队近乎团灭了,这才多久?!快找几个让他们赶紧突围!” 歌蕾蒂娅重重的叹了口气 “劳伦缇娜出列!” 一位身着作战服的,手提大型圆锯的女子出现在了她的身旁。 “队长。” 乌尔比安看向歌蕾蒂娅: “就她一个??” “对,就她一个。别让我失望,鲨鱼。” 歌蕾蒂娅看向了自己的队员。 劳伦缇娜一愣。 乌尔比安将一只扑过来的恐鱼撕碎后抹了一把脸上蓝色的血: “听着小伙子们!今天我们能不能活下来就看你们能不能把那洞窟里该死的东西给宰了!告诉我你们能做到吗!” 五名猎人大声喊着: “能做到!” 乌尔比安大手一挥: “去吧!洞窟就在北方的800米处!我们剩下的会往死里拖住这些该死的臭虫的!” 猎人们丝毫不敢耽误,用尽全身的力气向着深处游去。 乌尔比安和歌蕾蒂娅抬头看向了森林的顶端,无穷无尽的恐鱼群遮住了海面降下的阳光。 乌尔比安双手提起武器,紧了紧脸上的面罩: “这次能活着回去,我一定要往死里训那些该死的小东西,这打的什么玩意!” 歌蕾蒂娅压了压帽檐: “能活着回去再说吧。” 第6章 神袛陨落? 就在恐鱼群铺天盖地的从上方冲向猎人们严阵以待的方阵中时… 洞窟内: 伊莎玛拉听着外面的动静,不以为然,只是看向自己盘起来的身躯中心那颗透明的茧,越来越感到疑惑,茧中的小家伙已经从海嗣的形态变成类似阿戈尔人一样的模样了,或许和祂混乱的记忆有关系,祂吞食掉的记忆让祂混乱,分不清还进化成什么模样,但是种族的本能还是让祂进化成了近乎完美的模样。 看着怀中瘦弱的小家伙,伊莎玛拉晃了晃头,还是太瘦,也不知道它到底经历了什么东西,闻到会伤到自己的本源,如果让这位活了不知道多少年的神袛知道叫自己姐姐的小家伙被阿戈尔人抓走经历了一系列堪称惨无海嗣道的折磨,那阿戈尔就没有存在的必要了罢) 洞穴外: 五人小队此时被门口守着的两名海嗣缠上了,它们已经向外面的恐鱼群发出了集合信号,在海嗣眼里就是有威胁性的东西想进自己老大家里,关键老大还在看着小老大!两个老大,这让他们进去还得了! 海嗣的攻击让其中一位猎人身负重伤,他咬咬牙,对其他同僚喊到: “我今天就算被在这儿也要拉个垫背的!让这两位姑娘们往里冲!我们仨殿后!” 另外两位男性猎人看向劳伦缇娜和斯卡蒂: “愿阿戈尔的光辉与你们同在。”说罢,提起自己的武器向那两个海嗣冲去。 斯卡蒂和劳伦缇娜不敢耽误,抓紧了自己的武器: “我们血脉相连,愿阿戈尔的光辉与你们同在!”随后冲入了洞穴。 那位受伤的猎人哈哈大笑,剩下的一只独眼死死的瞪着面前的海嗣: “准备受死吧!畜牲!!” 他大吼着提起自己的武器,向海嗣扑了过去… 劳伦缇娜和斯卡蒂游到了洞窟之中,看见那近百米的庞大巨兽正在盘踞在洞穴之中,劳伦缇娜咽了口唾液: “我们拼了命闯进来,要面对这种怪物?” 斯卡蒂在冰冷的海水里发了个冷颤: “没办法了…只能上了,鲨鱼,我去吸引它的注意力,你找机会重创它!” 深海猎人都是对付大型猎物的好手,每个人都能对付超过自己体型近20倍的恐鱼!但是,这是她们猎人生涯中,碰见过的最庞大的怪物,应该说不愧为海嗣神么… 斯卡蒂举起了手中的巨剑,朝着伊莎玛拉游了过去,她越靠近它,就越觉得恍惚,她好像看见了它在对着她…温柔的笑? “斯卡蒂!回神!” 劳伦缇娜的声音在耳边回响,斯卡蒂的意识立刻集中了起来,她看见劳伦缇娜用圆锯在巨兽的身上造成了巨大的创口,巨兽却并没有咆哮,没有震怒,只是尾尖轻轻一甩,将劳伦缇娜甩飞出了洞穴。 斯卡蒂眼神猛地收缩,巨兽的身躯开始缓缓移动,巨大的头部看向了斯卡蒂,它确实是在温柔的笑… 斯卡蒂呆愣住了,她不明白为什么眼前这个庞大的怪物会对她这么温柔的笑,她举剑的手颤抖了起来,随后她想到了正在浴血奋战的队长,她的同胞们,她的眼神逐渐坚定起来,手中的剑笔直的对上了伊莎玛拉的头颅! ————————— 伊莎玛拉正在为纳斯托娅的苏醒做最后准备,可是就在这关键时候,两名…海嗣?闯入了洞穴,它只能向它们询问发生了什么,但是其中一名却对它的躯干进行了攻击,祂并不在意,将它轻轻的送了出去,看向另一名,祂却看见她在颤抖着。 祂向她传递了自己的善意,但是却看见她拿起那根东西指向自己,祂感到疑惑,她的身上是血亲的味道,还掺杂了其他的什么… 自己的身体已经过于羸弱了,将力量给予纳斯托娅一部分后就要陷入休眠,所以干脆让眼前的这位血亲吞食自己的肉体,先寄存在她的身躯里面,之后等到再次醒来的时候重新塑造肉体进行大迁徙,想到这里,伊莎玛拉低下了头… —————— 斯卡蒂看着巨兽缓缓低下的头颅,眼神一亮,这是个机会,斯卡蒂一跃而起,手中的巨剑毫不费力的刺入了伊莎玛拉的头颅之中。 巨兽的身躯缓缓倒下,没有如同想象中的那样掀起滔天的浪潮,就像是海底的鲸落一样,凄美的奇观。 斯卡蒂将巨剑抽离,落到地面上紧紧的盯着伊莎玛拉,看着它的血液在海水中缓缓飘动。 那些闪着淡淡光芒的液体汇聚成了一个小小的光球,向着斯卡蒂爆冲过来,她并没有觉得这个东西具有威胁性,它给自己的感觉就如同那巨兽温柔的笑。 斯卡蒂不明白,长达百米的巨兽为什么会让自己轻而易举的杀死它,它的目的是什么?它为什么会对自己一个异族微笑? 她甩了甩自己的头,帽檐和那脑后的白发随着带着光芒的海水泛起涟漪,漂亮的红色瞳仁里透露出了清澈的愚蠢。 她搞不懂现在的状况,自己是成功斩杀神明了?未免太过轻松了… ps:(伊莎玛拉的原型是我在资料中查询的,是一种海底寄生虫一样的东西,它会和宿主共存,所以就把这边的伊莎拉玛的设定用私设了,这一段不计入字数内。) (因为这个寄生虫和伊莎玛拉的音译太像了,而且也很符合我对伊莎玛拉为什么会这么轻易的被斯卡蒂宰了,你一海嗣神打不过一米八不到的身娇体弱美少女罢( ′^?ω^?`))。 第7章 逃向陆地。 斯卡蒂活动了下一直紧绷着的身体,看着伊莎玛拉的躯体躯体逐渐变得暗淡起来,正欲回头游出洞穴的时候,一抹闪烁的蓝金色光芒吸引了她的注意。 她向伊莎玛拉盘绕的躯体中心游去,看见了一枚蓝金色的小小的茧。 茧中的生物有着一头银白色的长发,其中夹杂了点点发着幽光的蓝色和金色发丝,并不显得突兀,反而衬托的她(他)越发高贵。 轻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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