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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4章

下讯息,今夜暂且瞒着太子与瓜尔佳氏。给朕好好审问刺客,”接着,他从喉间挤出几个字来,“别轻易的让她死了……” 闻言,侍卫拱手应是,低着头愈发忐忑难安。 只听皇帝冷冰冰地道:“守卫不力,每人领上二十大板。” 一瞬间,侍卫提着的心稳稳当当地落了下去,不住磕头叩谢皇恩。二十大板实是皇上仁慈,修养一阵时日便好,而他们几个办差出了如此纰漏,怎么惩罚也不为过。 身体好不容易有了气力,云琇缓缓起身,语调藏着止不住的担忧:“胤禌受惊没有?可还在他二哥二嫂的婚房?” 她忍不住了,想要好好瞧瞧他。 康熙提着悬心,焦躁地转了转玉扳指,只听侍卫恭声道:“十一阿哥情绪安稳,奴才看着半点没有受惊……伤了刺客不说,且叫人收拾了一间厢房,专心等候皇上娘娘。阿哥还让奴才告知太子爷,说他困了、撑不住了,实在做不成压床童子,望殿下不要怪他。” 云琇听着听着,控制不住地弯起嘴角,当即冲淡了满腔担忧。康熙却是震惊不已,怒火顿时消散得无影无踪,心头涌上丝丝欣慰之意,甚至欣喜。 虽说有些不合时宜,欣喜却是不容忽视,他沉声道:“好!不愧是朕的儿子。” 梁九功大张着嘴,许久回不过神来,恍惚地跟随皇上贵妃,一行人悄悄往十一阿哥所在的厢房而去。 十一阿哥听闻动静,立马跑了出来。他看着高兴极了,乖乖地叫道:“皇阿玛,额娘!” 康熙上上下下打量了他半晌,终于全然放下心来,正准备夸他“临危不惧”“勇武不凡”“好一个男子汉”…… 云琇眼眶微红,当即要搂他进怀,就见胤禌伸出红彤彤的手掌,扁着嘴撒娇:“额娘,我辣。” 第137章 正对着胤禌圆圆软软的面颊,还有隐约的奶香,云琇扑哧一下笑了出来,怕小儿子受到惊吓的最后一丝忧虑也如云烟般消散了。 在她捧过十一红彤彤的小手之前,一双大手率先越了过来,轻柔无比地覆上胤禌,两掌合盖着揉了揉。康熙一边揉,一边心疼地问他:“还辣不辣?” 旋即低声吩咐梁九功:“去拿清凉止痛的膏药来,越快越好!” 梁九功忙不迭地应了是,紧赶慢赶地拉来小太监叮嘱几句,心下长长地出了口气。眼见十一阿哥安然无恙,他又何尝不是劫后余生,恨不得为佛祖捐上百两的香油钱才好。 那个叫春霖的婢女已然拖下去拷问了。有了康熙的一句“别轻易让她死”,春霖不脱一层皮,侍卫们定不会罢休,哪还管得了刺客是男是女。为审出幕后主使与其同党,康熙还下了一道秘密口谕,让慎刑司的掌事太监出手相协。 慎刑司作为宫人们避之不及、闻之色变的地方,谁也不想获罪进去一遭。里头的太监皆是身经百战,平日见惯了哀嚎血腥,眼皮子都不会撩一下,这回皇上有旨,他们顿时卯足了劲儿为主分忧。 一盆冷水泼下,再让几个嬷嬷搜查春霖的衣物以及浑身印记,却是没有搜到线索;扯了她堵嘴的脏布,牙根处也没有暗藏自尽的毒囊。 他们也不着急,借来内务府的名册翻了翻,心下大致有了数。 春霖原姓安达拉氏,镶蓝旗包衣,康熙二十五年小选入宫做了洒扫,直至二十六年,父母长姐接连亡故。样貌秀美,为人恭顺谨慎,两年后得以调入广储司做事,因着手脚麻利,再由内务府调入毓庆宫伺候。 履历看不出半点破绽。也是,能够成为潜伏多年的细作,破绽哪是那么容易寻的? 可惜了,无论嘴有多么硬,都无法扛过他们层出不穷的花样手段。就算紧闭的蚌壳,他们也能撬开喽! 眼前一片黑暗,双目血流不止,身上又传来冰天雪地般的冷意,春霖的哀嚎声渐弱,终是晕了过去。有侍卫的解释说明,慎刑司掌事内心震动,这便是十一阿哥挥洒的药粉? 他小心沾了一些,凑到鼻尖闻了闻。一股呛人的辣椒味儿冲天而起,夹杂着不甚明显的刺鼻药味,刺激得他立即打了个喷嚏,眼眶一酸,差些流下泪来。 “好东西。”掌事太监眼睛一亮,喃喃道,“毒和辣混在一块,那才叫真正的毒辣……” 都说打蛇打七寸,擒贼先擒王,眼睛恰恰是五官最为脆弱的地方。 十一阿哥真是了不得啊。 药膏飞速送至厢房,云琇握住儿子的小手轻轻一吹,仔仔细细地涂了上去。 皇帝负手而立,眸光依旧深沉,看向胤禌的视线却是分外柔和,柔声问他是如何对付刺客的,手心又为何泛红泛辣? 胤禌右手满是清清凉凉的膏药,只剩左手能够活动了。想了想,他笨拙解开腰间锦囊,询问似的瞅了眼云琇,当即抿起小小的笑,献宝似的交给了自家皇阿玛。 康熙打开一看,粗粗瞥见一堆红红白白的粉末。他正欲凑近了瞧,一股辛辣呛鼻味儿霎时冲天而起,连一丈远的梁九功都能闻得着! 大总管惊疑不定地心想,这味道,必是辣椒粉无疑了。 云琇早早预料过今日。若皇上问起胤禌身上的锦囊,她不想阻止也不会阻止,只因胤禌是个乖孩子,从未说过什么谎;即便胤禌说了谎,药粉的成分一查便知,谎言不过拙劣无用的掩盖罢了。 药粉打退了刺客,皇上得知同样不会怪罪,毕竟它救下了小十一的安危。可事后回想,皇上会不会认为她心怀不轨,从而对她生了疙瘩? 帝王多疑,只因这手段够狠,与她素日展现的性子大相径庭。 想开之后,云琇倒不觉得忧虑了。皇上处政英明,对后宫自是洞若观火,虽说宠爱于她,却绝不会被人蒙蔽。 她不吝心计,为了孩子宁肯不择手段,这事能够瞒上一时,难不成还会瞒上一世? 真叫皇上察觉,她也不怕。先不说小十一和肚子里的这个,都是她的护身符;今生局势已然扭转大半,她实在不必急迫,不必慌乱,只需静待日后,细水长流。 …… 胤禌张了张嘴,正要乖巧地开口,康熙已是恍然大悟。 只见他啪嗒一声系紧锦囊,直直望向云琇,老怀欣慰道:“盐和辣椒——朕竟不知小十一的饮食喜好有了变化。临危不乱,且能利用调味料脱险,是朕怎么也没料到的。” 说着感慨万千,若他处在胤禌这般年岁,怕也达不到这般聪慧的程度! 一通溢美之词,把十一阿哥即将脱口的话噎了回去。胤禌左看右看,微微红了脸颊,而后悄悄地闭上了嘴。 云琹:“……” 怎么会是调味料呢? 她得收回先前的话,皇上的确不会被人蒙蔽,可也挡不住自我蒙蔽。 贵妃娘娘扯出一个温婉的笑容,牵起十一阿哥的左手,柔声道:“胤禌还小,怕是禁不得您这么夸……当务之急便是查出刺客的来路,臣妾不愿再次提心吊胆了。” 说着,桃花眼一闪而过的戾气。 闻言,康熙轻轻颔首,欣慰渐渐淡去,沉默着来回踱步。 他的眼底黑沉沉的,酝酿着一场摧枯拉朽的风暴,半晌平静道:“朕倒要看看,是谁这么好胆。” 京郊,一处破败的小院,院中凉亭历经风雨,破损斑驳。 亭内围坐了一男两女,剩下的男子拄着拐杖,背对他们立于台阶之上。 女子身着汉家衣裙,男子身着破褂长衫,他们的衣着皆是粗布麻料,打满补丁,最多称得上一句干净而已。 “佟二爷,你的计划可是万无一失?”年长些的女子淡淡道,“紫禁城守卫森严,我们堂口花费数年,也只安插进了春霖与春萍,实乃不易。” 提起紫禁城,年轻些的女子眉眼浮现深深的厌恶之色。她皱眉道:“依我看,迷晕十一皇子又有何用?倒不如一刀杀了干净。” 又冷笑着说:“与其说二爷与宫中有着血海深仇,还不如专指翊坤宫的那位。对付宜贵妃,于大局全无助益,倒不如让春霖伺机行刺狗皇帝!” 颇显文弱的清俊男子咳了一咳,笑着打圆场道:“春兰,慎言。二爷这般运作,自有他的道理。” 堂里要她听从佟二爷的命令,且是无条件服从,尽管有些不服气,春兰终是安静下来,轻哼一声不再言语。 隆科多拄着拐杖,艰难地转过身,阴鸷地瞥了春兰一眼,面颊上的刀疤更显狰狞。他的声音沙哑粗砺:“无知蠢妇。皇上是这么好刺杀的?四儿的仇,我自是要报!”说着话锋一转,“你可知今儿是什么日子?” “太子成亲,最受皇上宠爱的十一阿哥恰巧于婚房失踪。”隆科多粗哑一笑,混浊的眼底暗藏火热,“不拘落入我们手里,还是死在喜床上,一石多鸟,其中好处多了去了。” 他给春霖下了两重命令,绑架不成,那就干脆利落地杀人灭口! 清俊男子拍了拍掌,抬眼道:“正是如此。不过二爷,在下有一疑问……即便毓庆宫忙乱无比,单凭春霖与春萍二人,脱逃怕是艰难。” 隆科多哈哈笑了起来,咧嘴道:“不必烦忧,我们自有贵人相助。” 年长些的女子目光闪了闪,试探着问:“可是索额图?” “不是他。”清俊男子轻轻摇头,缓声说,“索额图想要拥立太子登基,即便不喜新妇,他也不会自掘坟墓。太子的威信越是深重,对他来说,岂不越是有利?” 说罢,他微微一笑,心服口服地朝隆科多拱手:“二爷好计谋。虽是盟友,索额图怕是如何也没有料到,我们意图颠覆的江山,与他想象的截然不同!” 隆科多拄拐敲了敲地面,望向夜幕之中灰蒙蒙的远山,轻蔑一笑,没有回话。 “皇上,太后,宜贵妃。你们可喜欢奴才的这份大礼?” 第138章 约莫两个多月前,皇城根下的五十大板差些打得隆科多魂归西天。康熙不许佟家救济,唯一心疼他的佟国维与佟夫人又双双卧病;其余支脉恨他恨得咬牙切齿,佟国纲心下难安,终究不敢抗旨,只好任由他自生自灭。 也多亏了隆科多自小习武,练就了一副好身骨,很快被人所救,这才命大地活了下来。他的双腿却也废得差不多了,行路艰难不说,每每挪动都会引来疼痛,若遇上阴雨天气,不亚于一场酷刑折磨。 唯有彻骨的恨意支撑着他! 一想到毓庆宫发生的动乱,隆科多便兴奋难言。不欲与凉亭中的几人说些什么,他慢慢拄着拐杖,一步一步地朝东边破败的厢房走去。 望着他的背影,不期然地想起那句“无知蠢妇”,春兰憋气道:“琴姨,堂主为何如此重用于他?” 即便有着大能耐,可他年纪轻轻,朝中半分势力也没有,往日不过依靠家族荫蔽罢了。或许他与御前侍卫有几分交情,进不了皇宫又有什么用呢? 仿佛知道春兰是如何想的,年长女子,也就是她口中的琴姨笑了笑:“一个桀骜的丧家之犬,用好了便是奇招。堂主看中他这个人,更多为了皇帝的母族佟佳氏!这么多年了,满八旗的重臣里头,咱们终于寻着了突破口……” 清俊男子接过琴姨的话头,带了不赞同的语调:“不怪堂主看重,隆科多随侍皇帝多年,对紫禁城的布局了然于心,京中的兵防分布也略微了解一二。如今他诚心参会,我们更要以礼相待,春兰,你太过了。” 春兰面有惭色,拱了拱手,当即低下头道:“是,春兰知错。” 与此同时,钟粹宫。 烛火噼啪,又是一个熬到天明的长夜。荣妃马佳氏挥退宫人,轻轻卸下钗环,持着木梳的手一顿,转而望着铜镜中的自己。 脸颊生了斑点,眼窝微微凹陷,一笑便有深深的纹路。荣妃看了半晌,缓缓别过头去,垂目拿起妆台之上的玉容膏,仔仔细细地涂了满脸。 她从没有过这样清晰的认知,仿佛年华二字离她远去,再也不复停留,就连闵太医制作的玉容膏也没了效用。 温贵妃宜贵妃较她年少,如郭络罗氏那般样貌,她自是不能比。可前日给太后请安之时,皇上领着众阿哥亲至,她瞧着……瞧着竟比皇上都要老一辈儿! 一瞬间的冲击如同山崩海啸,荣妃的心湖乍然乱了。 她忽然觉得很是可笑,非是对皇上的敬慕,也非是嫉妒醋意。 早年间四子连殇,生生掏空了她的骨血,荣妃恨不得日日供奉佛前,求佛祖让他们转生投到好人家。深居简出了这么多年,她早就不在乎什么宠爱不宠爱的,胤祉搬去阿哥所后,皇上又来过钟粹宫几回? 礼佛一为祈福,二为心宁,大仇得报之后,她自以为执念尽消、心如止水,可笑如今才发现 并不是这样的。 这么多年了,她的心半分也没有安宁过! 避世换不来承瑞他们的性命,静观事态不过是任人宰割。虽说心有希冀,但荣妃清醒得很,胤祉登位的可能渺茫极了。谁叫她无宠无权,皇上对胤祉的宠爱有限,莫说与太子相比,连九阿哥也远远不如。 太子倒后,胤祉又凭什么胜出? 若是太子登基,重用的定是四阿哥五阿哥他们。即使胤祉站在太子这边,可他得了她的叮嘱,向来是一副尊重有余亲近不足的态度。 亲阿玛在位与异母哥哥在位的待遇,想也不用去想,完全是天壤之别。 胤祉需要战战兢兢地向人俯首称臣,就像她从始至终都是向人行礼的那一个。一开始是仁孝皇后,再到孝昭皇后,皇贵妃,温贵妃与宜贵妃…… 而她蹉跎到死也不能受命妇跪拜,不能像郭络罗氏那样,让皇上不顾规矩也要携她去往毓庆宫。 这样截然不同的命运,周而复始,何其讽刺。 她唯一的女儿就要远嫁蒙古,往后再也见不上面了。三公主已同喀喇沁部落议好了亲事,静嫔生的四公主却不然,太后好似有留她在京的意思。 佛祖在上,这万万不能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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