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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添什么乱?!他还嫌跪得不够久吗——” 承乾宫,皇贵妃同样度日如年。 可她的心境与惠妃截然不同,嘴角甚至噙着一抹笑意,虚虚地捏着帕子,欣赏着窗边院子里光秃秃的花木。 安乐,高不高兴?额娘替你报仇了。 皇贵妃维持着这个姿势不动,不时低低地咳嗽几声。不知过了多久,杂乱的脚步声响起,她猛地站起身来,顾不得气虚打晃的身体,眼神灼灼地问道:“如何了?” 甄嬷嬷张了张嘴,面色复杂,还是道:“太皇太后亲口下令,乌嫔得了疯病,不治好不许出……她老人家还说,得了疯病的人,不再适合做额娘了。” 皇贵妃的眼眸越来越亮,听到最后,她猛地攥紧帕子,面容浮现了丝丝喜色。 不适合做额娘! 胤秅,玉牒,她的筹谋就快成为现实了。 堪堪抑制住喷薄而出的喜悦,皇贵妃深吸一口气,哑声问起她最为记挂的事:“索额图,还有……太子呢?” “索额图之罪得经证实,老祖宗和皇上震怒不已,至于他的下场,娘娘只需静待就好!”说着,甄嬷嬷顿了顿,声音低了下去,“至于毓庆宫那头,我们不知从哪出现了疏漏……太子毫发无伤,没还受半点牵连,反而得了怜惜……” 皇贵妃微微扬唇,很快,笑容便不见了。 大喜大悲之下,她的面色狰狞了起来,怎么也不敢相信:“她们上报说,此事万无一失,咳咳,如何会出现疏漏?那几个贱婢竟敢欺瞒本宫?!” 甄嬷嬷垂下头,低低说了句娘娘息怒,随即把马厩和毒香囊的事儿和盘托出。 “因着毓庆宫没有消息传出,我们的人不知明韵明心何时被贬去了马厩,这才……这才……”甄嬷嬷摇摇头,声音变得几不可闻。 皇贵妃缓缓坐了下来,许久没说话。 许是想通了,她狰狞的表情渐渐收敛,变为了难以掩饰的失望之色。 “是天意如此,还是胤礽命大?”皇贵妃喃喃道,“如此天衣无缝之局,他如何能避开?” 是啊,太子既不知情,又如何能够避开? 明韵明心为何恰恰被贬去了马厩?! 这也是甄嬷嬷百思不得其解的疑问。 “一击不中,再也没有这么好的机会了。”皇贵妃苦笑一声,闭了眼。 为了复仇,她搭上了所有的人脉,甚至动用了孝康章皇后留给她的底牌。 日后要想算计太子,哪有那么容易?几乎不可能了…… 即便索额图那老匹夫的踪迹暴露,即便乌雅氏那贱人永世不得翻身,皇贵妃依然不觉得欣喜。 他不倒,胤秅如何有出头的机会? 她又如何能够母凭子贵,重新成了大权在握的佟佳氏,百年之后……被新帝追封为皇后? 她重重地咳嗽了起来,半晌,沉沉念道:“太子,胤礽……” 永和宫和慈宁宫进进出出,闹出那么大的动静,云琇同样是知晓的。 相比其余妃嫔争先恐后地派人打探,翊坤宫半点动静也无。 无需宜妃娘娘用尽浑身解数,消息自然而然会传到她的耳朵里,因为……皇上雷打不动地在晚膳时分驾临。 康熙极少在御道上露出诸如愤怒、高兴之类的神色,大多都是淡淡的,可今日大不相同。云琇身披大髦,早早候在宫门处,终于瞧见了远处的轿辇,而后模糊地看向皇上的面庞,辨认了好一会儿,心下大致有了数。 她沉思着,如何让皇上在生气的时候,心甘情愿地做她的传话筒呢? 眼见传话筒下了轿,大步朝她走来,他的脸色缓和了许多,并微微诧异道:“今儿怎么想着出来迎朕了?快进去,外头冷,别冻坏了身子。” 不怪康熙诧异。宜妃娘娘越发“恃宠而骄”了,至于出宫相迎,这还是入冬以来的头一回…… 听言,云琇一笑,半是嗔怒半是埋怨道:“近来皇上的心都落在了乌嫔那儿,若臣妾再不相迎,便成昨日黄花了!” 这话若放在平时,康熙定然欣喜不已。他会想,琇琇居然再一次打翻了醋坛子,然后悄悄地把嘴咧到耳后跟去。 瞧瞧,这么直白地吃味,还是开天辟地头一回! 现在么 皇帝心下复杂,又喜又怒又膈应,怒的是今晨之事,膈应的是乌嫔……还有云琇的前半句话! 什么叫朕的心落在乌嫔那儿? 一想到那样的画面…… 康熙先是忍不住勾起嘴角,随即面色隐隐泛青,变脸变得十分迅速,最后幽幽地叹了口气。 牵起云琇的手,他板着脸道:“朕就算瞎了眼,也不会去宠劳什子乌雅氏!她竟疯了魔般地构陷太子,说太子谋划了一切,是胤祚中毒的幕后主使……” 云琇心头一跳,紧接着恢复了冷静,“构陷”这个词,就已经说明了一切。 那厢,康熙终于可以诉说憋了许久的怒火,已然把云琇当作了倾诉之人,打开了话匣子便一发不可收拾。 包括“乌雅氏不配做额娘”“太子受了委屈,朕很是心疼”“胤禔宣扬胤礽逃学,还是浮躁欠教训”,等等等等。 默默听完长篇大论,趁皇帝缓口气的时候,云琇抚了抚他的背脊,柔声道:“皇上消消气!时辰还早呢,您千万不要气坏了身子,慢慢地说给臣妾听。” 第63章 许是将积压许久的怒火发泄了出来,面前又是自己放在心尖尖上的宠妃,康熙虽然沉着脸,却露出了些许笑模样,想是极为受用的。 “好好好,朕听你的,朕不气了。”他牵着云琇缓缓进了内殿,心情渐渐平静了下来,“虽说今晨之事匪夷所思,可气怒伤身,坏了修养之道,着实不值得。” 梁九功战战兢兢地跟在后头,听言霎时松了一口气,谢天谢地,都快感动哭了。 你说这都叫什么事儿? 一群女人勾心斗角的,惹得皇上的后宫整日整日不太平。惠妃那一茬过去没多久,乌嫔又闹出了幺蛾子;闹出幺蛾子也就罢了,竟还不要命地构陷太子爷。 那可是万岁爷最上心的孩子,太子爷的地位,称一句稳如泰山也不为过。乌嫔连这马蜂窝都敢捅,真是,为了荣郡王还有自己不能诉之于口的私心,什么都不顾了。 不用皇上出手,太皇太后就能干脆利落地废了她! 梁九功摇摇头,从前的德妃如何就成了今日这般模样? 他忽然间冒出一个大逆不道的念头:就这样还能封妃,皇上莫不是瞎了眼? 当然,这话是要烂在肚子里的,他惜命得很。 撇开女人间的争斗,前朝也不消停。索额图犯下的大罪,让梁九功心惊胆战的,唯恐皇上暴怒之下气坏了身子。 因为一个“祚”字,他竟把手伸进后宫之中,千方百计地毒害六阿哥,这是何等的胆大包天?! 一个外臣而已,平日以太子长辈自居也就罢了,他真当毓庆宫是他的后花园,想进就进、想出就出不成? 包括很早之前,索额图在皇贵妃仪仗上做了手脚,万岁爷虽怒,还是轻飘飘地放了过去。盖因皇贵妃怀孕后德行有悖、举止失常,故而对于此事,主子爷只是采取了清查内宫、整治内务府的手段,并没有对索额图降下惩罚。 时过境迁,若皇上记起旧账,与谋害皇子之事一块清算……梁九功不敢细想下去,心里叫苦不迭,只盼着万岁爷不要迁怒他们才好。 乾清宫当差苦哇。等出了慈宁宫,还没消停多久,小太监悄悄附耳和他说,太子逃学的流言忽然传开,是大阿哥干的好事。 梁九功觉得起床的时候没有好好看黄历,今儿的日子和他犯冲,还不是一般的犯冲。 他哆嗦着小腿肚子进去禀报,果不其然,迎面而来一只蘸了墨的朱笔,紧随而至皇上的怒吼声:“混账东西!叫老大给朕滚过来!” 大总管顶着满脸的墨水,领命退下,心有戚戚焉。他的脑中忽然闪过了一个念头,此时此刻,唯有宜妃娘娘能够安抚一二了。 想是这么想,可想象真的变为了现实,梁九功还是想哭,高兴的。 见康熙阴云密布的面庞放晴了些,他在心里大喊祖宗,恨不得把云琇立个长生牌位好好地供起来。 宜主子真乃神人!! …… 对于云琇解语花似的的贴心举动,康熙惊诧过后,有一瞬简直忘记了前朝后宫的糟心事,心里美的很。 琇琇用极温柔,极体贴的语气说着动听的话,这放在往常,可是难得一见的场景。康熙深深地记得小九出生前后,她对自己的态度那叫一个秋风扫落叶般毫不留情,什么大逆不道的话都敢说。 对比现在 皇帝:温水煮青蛙果然是有用的!琇琇愈发爱重于朕了。 见云琇目光灼灼,满是安慰与关怀之色,康熙心里熨帖极了,缓缓和她说了慈宁宫正殿的场景,而后淡淡道:“朕不否认乌雅氏对胤祚的慈心,可若是牵连到保成,便是其心可诛。” 胤祚中毒,难道他不心痛?乌雅氏这般不信他,言语间处处求个公道,将他这个皇帝置于何地? 别提乌嫔恨极了太子,等于触了他的逆鳞。就凭这一点,她就得老老实实待在宫里治疯病! 胤秅与茉雅奇不能有个得疯病的额娘。 太皇太后同他提了一提,康熙气怒之余,得了空便在琢磨此事。 茉雅奇还好,满月不久的孩子认不得乌雅氏,更改玉牒是可行的,与她日后的额娘也可好好培养感情。谁来抚养五公主,皇帝思虑一圈,心中已有了大致的人选。 端嫔入宫早,资历足,早年失过女儿,日日都要在小佛堂诵经;且她生性低调,未曾掺和造谣独宠一事,与安嫔、敬嫔、平嫔、僖嫔那几个蠢货大不一样,多年来安分守己,茉雅奇给她养,合适。 可胤秅就不同了。 他已是记事的年纪,知道乌雅氏是自个的亲娘,且皇贵妃是他的养母,要改,他只能记在皇贵妃的名下! 此事还需同老祖宗商量商量,从长计议。 说罢,康熙揉了揉眉心,冷声提起了索额图:“朕给予他朝堂之上大权在握的尊荣,可他如何回报的朕?暗害小六不说,还往毓庆宫安插钉子,不知撺掇了保成多少回!朕断断不能饶了他……” 云琇心知索额图讨不了好,却远远达不到完蛋的地步。 皇上先是帝王,才是皇子的阿玛,深谙一个制衡之道。不说前朝斗得乌鸡眼似的两家人,一旦群龙无首,便会惹得朝堂大乱;若是处死索额图,哪还有牵制明珠的人物? 梦中也是这般。等权臣盛极而衰,党争渐渐消弭,留下的账再来慢慢清算…… 云琇一直静静地听着,没有开口,只这时温柔一笑,轻言道了句:“今晨凶险,万幸太子爷安然无恙,皇上应当欣慰才是。任凭索额图智计频出,太子爷不信他,也不信他派去的人,他就算捅破了天也无计可施!否则明韵与明心哪会在马厩做事?臣妾瞧着,太子爷心里明镜似的清楚,您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是啊,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这话说到了康熙的心坎里,听着就如三伏天吃冰镇西瓜般舒爽。 之前,赫舍里家与太子亲近,皇帝并未阻止,想着元后早逝,保成从小没有额娘,有外家关怀也是好的。 索额图手伸得长,他隐隐是知道的,但太子需要后盾,需要老臣来保驾护航,他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地默认了此事。 可索额图的心大了。起初他与明珠政见不合,到后来,两股势力便渐渐发展成了党争……党锢之祸的危害自不用提,前朝是如何灭亡的,谁也不敢忘! 此外,赫舍里氏是太子的外家,纳喇氏是胤禔的外家,照这样发展下去,兄弟俩长大之后,能闹成什么样? 康熙心里不得劲了起来。 加上老父亲的心理作祟,偶尔他会别扭地想,保成是不是极依赖他的叔祖父,相处之时,比他这个皇阿玛还亲近? 因着太子还小,猜忌什么的都是天方夜谭,皇帝不过是吃味罢了。 只是在看不见的地方,种种隐患悄悄种下,藏在深处,等日后浮出水面,成为父子两人渐行渐远的催化剂 现在倒好,催化剂没了,让皇帝别扭的东西也没了! 云琇的话恰恰点醒了他,若保成信任索额图,怎么会安排他的亲信做下等粗活,赶得远远的,不让探听消息,也不让贴身伺候呢? 据梁九功所报,不止明韵明心,其余的奴才也是一样。 “不信索额图”这五个字在康熙脑海中循环播放,数不尽的喜悦之情上涌。 他担心的事儿统统没有发生,老匹夫安插的眼线等同于摆设。在他不知道的境况下,太子长大了,懂事了,自觉疏远了索额图…… 不愧是朕最看重的孩子,大清后继有人,后继有人啊。 皇帝紧紧握住云琇的手,欣慰地长吁短叹,哪还记得来时的怒气冲冲? 他的眼里闪烁着微光,还有扎根已久的情愫。琇琇总是一针见血,字字句句说到了心坎里,满宫上下,无人比她更善解人意,更直言不讳了。 也不怪皇帝给宜妃娘娘套上了十级滤镜。 目睹了皇贵妃“涵养全失”、惠妃“人设破碎”、乌嫔“心如蛇蝎”等等事迹,康熙嘴上不说,心里生出了抗拒厌烦,他简直怕了这些女人。 谁能知道,她们温顺的外表之下藏着一副怎样的性子? 忆起他从前一而再、再而三地加恩乌雅氏,甚至给了“德”这个封号,康熙:“……” 他今儿午膳都没吃好! 皇帝暗想,日后当多多驾临翊坤宫,既能洗洗眼睛,又能与琇琇相处,再两全其美不过。 想到此处,他揽着云琇进怀,温声道:“你说的不错,朕没什么不放心的。只是太子年幼,很是重情,索额图犯下如此错事,他指不定会偷偷地哭,明儿朕得好好地安慰他。” 若说康熙从前对太子是疼爱,经历太子被冤枉一事,又亲眼见他流泪,心痛不已,疼爱差不多变为溺爱了。 他恨不得把全天下的好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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