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夜的情色交易现场（短篇）_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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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1 离婚后，我公开发了条朋友圈。之后前妻对我纠缠不清，几次三番求我原谅。她的出轨对象也对我死缠烂打，深夜给我消息：「陈哥，求你了，跟林箐姐复婚吧。」我：「？」林箐拿到公司优秀员工奖当夜，我在家给孩子做手工作业。她的助理陆今召在直播镜头前捧脸跟她热吻。后半夜我实时刷到了他们幕后庆功宴的短视频。她跟陆今召贴着脸喝交杯香槟，旁边一群起哄的人。只见林箐眉眼含羞，陆今召欲拒还迎。整个场面说出来是庆功宴，说是喜宴也能有人信。我给她发了条信息：「速回，离婚。」她急回：「陈奕然！你真扫兴，你这样有意思吗？」确实挺没意思的，我把手上做的模型捏得稀巴烂。她急匆匆的赶回来，就为了当面训斥我，后面还跟着她的小助理。「陈奕然不是我说你！清清白白的事情你非要搞得乱七八糟。」陆今召跟在她身后装乖，把包包递给她说：「林箐姐，我走了，你有事给我电话啊。陈哥，你安生些吧，林箐姐这一天天的够累了，你就别给她添乱了。」我一个没忍住，冲上去给了他两拳。「这里是我家，哪里轮得到你说话！」林箐扑过来把我扯开，扯着嗓子喊道：「陈奕然，你能不能不要闹了，你看你都不如刚毕业的大学生懂事！」陆今召吃了我两拳，不怒反笑：「没事的，林箐姐，我先走了。」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林箐喜欢把我拿去跟陆今召相比较。我是她结婚八年的丈夫。陆今召是她共事了八个月的助理。「明天就去离婚。」我一个三十几岁的男人，懂事给谁看。2 夜里陆今召发了朋友圈，文案：配图是林箐朋友圈的截图。截图里林箐发了一张他们二人在办公室的大头合照。林箐的文案是：意思不言而喻——林箐说有陆今召真好。我点开林箐的朋友圈来回扫了两遍确定没有看到这条信息，绝对是她把我屏蔽了。于是我眼疾手快的截图，接着给陆今召点赞回复：果然，陆今召秒删状态。没关系，删我是吧，我自己发。我把刚刚的截图发出来，并且@林箐@陆今召：三重截图看起来非常好笑，深夜不睡的夜猫子都在评论下面给我打问号。一分钟之后，陆今召弹我小窗：「陈哥，没必要吧，不是你想的那样。」我懒得回复，当一个人跟你说「不是你想的那样」时，事情往往就是我想的这样。我决定成全他们，做那个捅破暧昧情侣之间那层窗户纸的人。3 沉默背对一夜，第二天林箐还是不依不饶，她还不知道夜里的小插曲。站在我面前信誓旦旦的说：「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样。」「陈奕然，我不会跟你离婚的，你最好想都别想。」她的语气里饱含着我再熟悉不过的不耐烦，像是在哄一只听不懂人话的狗。「不信你可以问小文，你不信我总信她吧？我记得你们关系挺好。」小文是我离职前的同事，因为跟我走得近，当时林箐还叮嘱过我不准跟她好。没想到五年过去，小文竟成为林箐感情清白与否的证人。林箐说着就要拨通小文的电话，被我制止。「林箐，你省省吧，你要不要看看朋友圈在说什么。」她火速打开手机，咬紧后槽牙一言不发。估计是找不到解释的理由。刚起床的陈豆豆打破了我们之间的沉默。「爸爸，我的作业！」孩子眼尖，看到桌上被我捏做一团的纸壳，嗷嗷大哭。我心累的说：「豆豆，今天爸爸就不送你去学校了，你跟妈妈去。」「那怎么行，妈妈是要上班的，不上班哪里有钱养我们。而且，我的模型坏了！你给我重做！」我要怎么跟一个五岁大的孩子解释爸爸在家里也有在赚钱，生活费还是我出的！陈豆豆这种语气跟他妈妈如出一辙，我心冷决定主动放弃他的抚养权。4 林箐把离婚协议收下，只说了一句：「我不会跟你离婚的，你想都别想。」她一切照旧的去上班，我反手联系了律师。豆豆在家里撒泼打滚，闹着要去找妈妈。他实在是闹得太凶，小脸通红，嗓子喊哑，哭得快要断气。我今天项目ddl，实在是没有心情和时间跟他闹：「你到底去不去学校？」无奈给他屁股上来了一巴掌他也没消停，只是一个劲的喊：「我不去学校，不要爸爸！我要妈妈！」我给林箐打电话她不接，只能带着孩子去她公司找她。我平时很少在工作时间联系她，怕打扰她工作。几年下来公司里没几个认识我。电话还是没有接通，我只能牵着孩子去到公司前台。前台保持着礼貌不失疏离的微笑：「抱歉，先生，我们这里不托管孩子。」「你给xx部门林箐打电话，让她下来一趟。」「林总吗？你稍等一下。」听到林箐的名字，前台都变得和颜悦色。不一会，接了内线电话的林箐匆匆赶下来。「怎么了，陈奕然，我要上班的呀！」她把我拉到角落里抱怨一通，脸色很不客气。陈豆豆看到她停止了哭闹，只是扯着她的衣角小小声讨好着叫妈妈。「今天事情太多了，我这边也是忙不过来，你能不能先......」我话还没说完就被她打断。「你的项目多少钱，我的工资多少钱？忙不过来你就推掉呗，这点小账你都不会算吗？」林箐气急败坏。再一次，我无言以对，只能把另外打印好的文件递给她。「离婚协议书我也给你带来了，你要是不签，我只能走诉讼渠道。」我把孩子和协议书都塞她手里。刚想离开，就看到陆今召从电梯口走出来。他笑岑岑的牵过陈豆豆的手，对林箐说：「林箐姐，我先陪一会豆豆，你到会议室继续开会？」他来得及时，笑得从容，不愧是林箐大力夸赞的好助理。说完他转头跟我打招呼：「陈哥啊，豆豆就交给我吧，没事的。」我忍住翻白眼的冲动，这家伙总是幻想别人家里出事，仿佛有大病。5 傍晚，陈豆豆被陆今召送回来。陆今召还是站在门口，礼貌的叫我：「陈哥，我送豆豆回来啦。」陈豆豆拽着陆今召的袖口不让人走，闹着说：「小陆哥哥不要走，我还要跟小陆哥哥玩。」陆今召揉了揉豆豆的头顶，温柔地说：「豆豆乖，下次小陆哥哥跟妈妈还带你去海洋公园。」陈豆豆非常给面子，当着我的面开心起来：「好的，小陆哥哥最好了，我要小陆哥哥当我的爸爸！」陆今召脸上颇有得色的看着我：「小孩子乱说话，陈哥别放在心上，我先走了。哦对了，林姐回公司加班了。」直到陆今召跟我道别转身下楼，我都回不过神来。我在家里做好一桌子饭等他们回家，收到的却是儿子想认别人做爸爸的有害信息。我看着一脸意犹未尽的陈豆豆，问他：「豆豆，你真想陆今召做你的爸爸？」陈豆豆一脸天真：「对啊，小陆哥哥可好了，跟妈妈一起带我去看海豚，他还让我坐在他的肩膀上跟白鲸鱼贴贴，妈妈也好开心，我从来没见过妈妈笑得这么好看。」「好，你记住你今天说的话。」林箐笑得好看吗？我才想起，她已经好多年没有真心实意的朝我笑了。本来就不热的心，现在更凉到透。6 离婚事宜的后续我委托律师迅速跟进。在诉讼之下，调解之后，我还是坚持离婚，林箐不得不妥协。「陈奕然，我是不想离婚的，是你非要逼我，你以后别后悔。」她愤愤不平。她还在继续说：「这套房子和豆豆的抚养权......」房子当初是我全款买的，自然是不可能给她。于是我好心提醒她：「这套房子是我的婚前财产，不纳入财产分割范围。」「陈奕然你！非要把事情做得这么绝是吧？！」果然，她表面上的镇定都是装的。「至于豆豆的抚养权，我不要，法院肯定乐意判给有稳定收入的母亲。」「我也不要......我这么忙，哪里有时间带孩子。」「那怎么办，只能把孩子送到乡下了，你忍心你的孩子输在起跑线上？」我知道她不是不忍心，只是不想输。果然，她妥协了，在离婚协议上签字。「既然离婚了，你找个时间搬出去吧。」我转身进屋，暗自盘点要如何跟她的物品分开，然后发现很难办到。八年太长，长到日常生活中分不出你我。八年太短，短到还来不及履行结婚誓言。「老公......能不能不离婚？」她跟着我走进卧室试图用身体纠缠。「不能，林箐，我对你很失望。」爱不会消失，只会转移。我丝毫不怀疑林箐爱过我，只是现在不爱了，罢了。7 按道理来说，已经离婚的人，不适合再住在一起。但是林箐哭着说暂时还找不到落脚的地方，我心软了。我让她暂住到找到房子之前。然而，她找房子找了一个礼拜都没有找到。只是每天按时下班，买菜做饭好不殷勤。她还在演，我冷眼旁观。「你这周不忙了？」我问。她甜腻的说：「工作哪里有生活重要，更没有你重要。」「妈妈，你还是不要做饭了，你做的饭好难吃，我要吃爸爸做的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