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7章
了十八层地狱。 无数次他都觉得痛不欲生,但他舍不得死,每每想起那个沉在海里的箱子,他就跟自己打气:“再撑一天,就一天。” 那箱子里装着的,是国宝,是民族的根,他盼着有朝一日能把那宝贝完完整整地弄回来。 可隔天,伤口化脓得更厉害,他发起了高烧,整个人昏昏沉沉得,觉得自己怕是熬不住了,不能把秘密带到地下去,心一横,打算把这个秘密告诉狱友林风。 林风是穿山一派的传人,被关进来已经一个月了。日本人想让他带着去刨坟挖宝贝,他嘴上说着考虑考虑,内心却死活都不愿意干,说盗墓虽然缺德,但也不至于缺德到卖国啊。 赵晏宁刚开口想跟林风说出自己的秘密,就被林风打断了。 林风说:“你甭一副托孤的样子,你不会死的。” 赵晏宁这才知道,林风进来的第一天就开始秘密观察战俘营的地形和守卫情况。 他发现,战俘营的围墙虽然高大坚固,但有一处地方的土质较为松软,或许可以利用穿山一派的技艺打通一条地道。 每天晚上,等赵晏宁昏睡过去,林风都偷偷开牢房门出去挖洞,一个月真没忙活,还真把地道给挖通了! 当天晚上,熄灯之后,林风用铁丝捅开了自己和附近牢房的门,架着赵晏宁,趁换班的间歇,跑到了放风操场的角落里,准备钻进早就挖好的地道里。 就在他们准备离开时,一名守卫察觉到了异常。 警报声瞬间响起,战俘营里顿时乱作一团。 在保护赵晏宁和林风逃离的过程中,好多人牺牲了。 有些人赵晏宁知道名字,有些人他连名字都不知道。 本子上,他按照自己的记忆,把那些人的特征都记录下来。 赵晏宁和林风还有另外两名爱国人士好不容易逃了出来。 他们一路东躲西藏,辗转到了秦皇岛。 最终在海边,赵晏宁找到了自己当初沉下去的箱子。 林风问他准备怎么办,赵晏宁这时候已经不相信南京政府能保护好国宝了,就说想回自己的老家。 不知道是怎么走漏了风声,他们从秦皇岛走的时候,日本人在后面紧追不舍,跟一群闻到血腥味的恶狼似的。 赵晏宁和林风等人只得抛弃了笨重的箱子,用布包裹着国宝辗转奔逃,一路上风餐露宿,历经千辛万苦。 这一路上,他们多次路过敌占区,枪林弹雨、盘查搜捕,经过漫长的跋涉,只有三个人成功到了赵晏宁的老家。 那是一个隐藏在深山之中的小村庄,四周环山,地势险要。 赵晏宁把头盖骨埋了起来,并在笔记本中仔仔细细地画出埋藏的位置,生怕日后找不到。 笔记的最后,赵晏宁写那个爱国人士要去延安,自己和林风也准备同行,盼着能在这乱世里,为国家和民族再出份力。 ... 众人读完笔记本上的记载,心中满是震撼与感慨。 这些猿人头盖骨背后所承载的,不仅仅是一件珍贵的文物,更是那段屈辱历史中,无数中华儿女为了守护国家尊严和文化遗产而不懈抗争的见证。 赵晏宁的那本日记上,光有名有姓的,都有38人,还有诸如大长脸、酒糟鼻等不知道姓名的人... 也不晓得为啥,那笔记上写名字的人叫赵晏宁,这名字让赵振国听着怪耳熟的。 都姓赵,莫不是赵家的亲戚? 可他把族谱翻了个底朝天,也没瞅见有这么一号人物。 赵振国打着手电筒抹黑去问大哥,可大哥皱着眉头想了老半天,脑袋摇得跟拨浪鼓似的,说没印象。 他又跑去问王栓住,王栓住抽着旱烟,嘟囔着: “这名儿我好像在哪儿听过,可猛一下又想不起来。” 赵振国有点像只漏了气的皮球,结果王栓住一句话,又给了他希望。 王红旗听完赵振国的话,也顾不上吃饭了,就在自家院子里头,背着手,一圈一圈地转,转了三圈之后,突然“啪”地一拍大腿,扯着喉咙喊:“难道是他?” 346、械斗 赵振国最烦这种说话说半句留半句的人,可眼前这老头,岁数大辈分高,给他当爷都绰绰有余,当太爷都不过分。 他脸都绿了,又不能发作,麻溜地给老爷子递上一根烟,点上。 等老爷子舒舒服服吐了个烟圈,他才开口问:“您说的是?” 老村长慢悠悠地说:“听你说的这些,有点像是狗蛋…” 赵狗蛋?赵晏宁?这俩名字跟画风差了十万八千里,能是一个人么? 老村长看出了赵振国的困惑,长叹一口气,说: “要是狗蛋的话,也就说得通了。他是咱村子里第一个剪辫子的人,还说要闹革命,你们老赵家怕他连累全家老小,就把他从族谱上除名了,就当从来没这个人。” 赵振国问这是哪一年的事儿,老村长摇摇头,无奈地说: “记不清了,听长辈无意中说起过这事儿时,我才七八岁,他应该比我大个六七岁。算起来,他应该是你堂太爷。” 夜幕如一块巨大的黑色幕布,沉沉地压在了小山村上。白日里的喧嚣早已消散,只剩下偶尔传来的几声犬吠,在寂静的夜空中回荡。 赵振国还想从老村长嘴里再挤出点故事,这堂太爷太厉害了,不知道当初把他除名的那位赵家祖宗,后不后悔把这么一个大英雄给除名了。 也不知道这人后来怎么就音信全无了,这样一个人到了延安,也不可能是个无名之辈... 可还没说几句,王栓住就像被鬼撵了,跌跌撞撞地跑了进来,扯着嗓子喊,“不好了!不好了!” 两人心里一“咯噔”,赶忙围了上去。 王栓住喘着粗气,上气不接下气地说:“考古队、考古队跟村里人打起来了!” 考古队挖的日子也不短了,从山脚一路挖到了村里,就差没把村里的房给刨了。 眼瞅着播种的时节就要到了,好不容易分田到户的村民急眼了。 一个个都愁的要命,但有些坐得住,有些可是坐不住了。 李二牛等几户人家一合计,决定夜间偷挖田垄,先把地整好,把小麦种上再说。 有这么耕地的么?一挖挖半米,那是种地么?简直是刨坟,瞎帮忙! 夜深人静,月黑风高,村里一群年轻力壮的小伙子,拿着锄头、铁锹,偷偷摸摸地来到了山坡。 打算趁着考古队不注意,赶紧把田垄挖好。 而考古队那边,为了防止有人破坏挖掘现场,安排了队员守夜。 这些队员,一个个年轻气盛,责任心也强,他们拿着手电筒,在山坡周围来回巡逻。 当村民偷偷摸摸地来到山坡开始挖田垄时,守夜的队员很快就发现了动静。 他们赶紧跑过去,手电筒的光直直地照在村民身上,大声制止: “你们不能在这儿挖,这是考古现场,受保护的!” 村民哪肯听啊,李二牛梗着脖子,借着微弱的月光,瞪大眼睛说: “你们不是说来帮忙耕地的么?咋又成啥考古了?” 队员意识到自己情急之下说错话了。 李二牛看对方被自己噎得说不出话来,更觉得自己有理: “我们种自己的地,关你们啥事儿!庄稼耽误不得,你们别在这儿瞎捣乱!” 双方你一言我一语,谁也不肯让步,气氛越来越紧张。 一个村民挥舞着锄头,想要强行挖田垄,一个队员眼疾手快,伸手去拦,结果两人一下子撞到了一起,肢体冲突瞬间爆发。 其他村民和队员见状,也都纷纷围了上来,场面一度十分混乱。 有人喊着:“别打了,别打了!” 可在这混乱的局势下,根本没人听得进去。 村民们的吼声、考古队员的喝骂声交织在一起,锄头、铁锹与考古工具碰撞出清脆又杂乱的声响,人影在月光下胡乱纠缠,仿佛一群失控的野兽在撕咬。 就在这时,老村长拄着那根磨得发亮的拐杖,脚步匆匆却又带着几分沉稳,赶了过来。 王栓住和赵振国紧紧跟在后面,满是焦急与无奈。 赵振国也没想到这次考古发掘的时间会这么长,以至于村民们等不及了。 而杨教授和贾教授也一路小跑,气喘吁吁地加入了这场混乱的“调解”之中。 老村长一到现场,便猛地跺了跺拐杖,拐杖在地上发出“咚咚咚”的闷响,他扯着嗓子,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都给我住手!你们这是要翻天呐!” 村民们听到老村长的声音,动作不自觉地缓了下来。 他们熟悉这声音,也敬畏这声音背后的权威。 那些原本挥舞着锄头的手臂,渐渐垂了下来,眼神中流露出一丝慌乱和不知所措。 杨教授也冲到了考古队众人面前。 他涨红了脸,额头上青筋暴起,大声喝道:“都停下!你们这是干什么?我们是来考古的,不是来打架的!” 贾教授扶了扶眼镜,语气急切地说:“大家冷静点,有问题好好说,动手解决不了任何问题!” 考古队员们原本紧绷的神经,在两位教授的呵斥下,渐渐松弛下来。他们松开了揪着村民衣服的手,放下了手中用来防御的工具,脸上露出了一丝尴尬和懊悔。 月光下,老村长的脸显得格外阴沉。 他说道:“你们这是干啥呀!考古队是为了保护咱国家的宝贝,咱村民种庄稼也不容易,可咱不能这么冲动啊!这事儿得好好商量,不能动手啊!” 一场风波暂时平息了下来,但矛盾并没有彻底解决,像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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