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好玩儿极了。 郑书夏忍着笑,无情摇头:“不行。” “……” “多吃水果对你身体恢复好。”她说完,凑过去亲了亲他当作哄人:“你就吃嘛。” “我胳膊早好的差不多了,你应该拿去给沈策吃。”林与骁用叉子叉着盒子里的芒果,闷闷道:“他受伤严重,才需要天天吃水果补充。” “真的吗?”郑书夏很有些无辜的眨着眼睛,歪头问:“你要让我把给你准备的水果送给别的男生?” “……才不行呢。”林与骁叹息着认输,把人拉过来吻住:“只能给我,一起吃。” 酸酸甜甜的芒果汁在两个人的唇齿间爆开,郑书夏红着脸推开他。 林与骁也没想着一直占便宜,又去叉菠萝吃。 郑书夏捧着下巴在旁边看他,忽然说:“刚才宋凛给我打电话了。” 男人的手一顿,侧头看她:“嗯,说什么了?” 现在提起这个人,两个人的语气和心境都是相当的平淡,这并非是刻意装出来的模样,而是互通心意后真正的心如止水。 “他说咱们两家的公司合伙攻击宋家。”郑书夏简洁重复了一下宋凛的意思,耸了耸肩:“不知道真的假的。” “真的。”林与骁把赵缘给自己打的电话和她说了说,笑笑:“因为正月十五那次打架,都气不过。”@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哦。”郑书夏点了点头,想想又问:“那咱们也帮不上忙吧?” “当然。”林与骁挑眉,说的理所当然:“商战那些勾心斗角的破事儿,咱俩什么都不懂啊。” 所以,是可以理直气壮的什么都不管的。 “我也觉得是这样。”郑书夏弯起眼睛:“所以他和我说这些,真的是对牛弹琴啊。” 正午的阳光透过明亮的窗子落在她的眉眼上,让女孩儿漂亮的眉毛和长睫毛都仿佛镶了层金色的光芒,跳跃着灿烂的星星点点。 十分……俏皮。 林与骁眯了眯眼,觉得小姑娘最近有点跟着他学坏了。 这算不算近墨者黑? 想着,他也忍不住笑起来。 - 五月末,林家和宋家那幼稚的商战才勉强结束。 郑书夏不知道自家有没有从中帮忙,她也没去问过郑其川,毕竟她在商场这方面是真的什么都不懂,贸然去问好像是给人压力一样。 随他们想怎么样都好,她是真的无所谓也不想管。 每个人都有自己善于应付的事情,她只要在部队里做好自己的工作就行了。 元气大伤的沈策凭借着优越的身体素质恢复的差不多,也在这个时候终于归队跟着做些基础训练。 无论他之前多么冷傲,但所有队友都忍不住的去慰问他。 也许是在生死之间走了一遭的缘故,沈策的臭脾气也好了不少,整个人瘦了一圈后也温和了许多,逢人只说是自己‘运气好’。 在经历了那样的事故之后虽然伤痛在所难免,但没有留下后遗症,还能继续从事自己喜欢的工作……这何尝不是一种幸运。 看着跑了十公里下来撑着膝盖直喘的沈策,郑书夏递了瓶水过去。 她说:“别太勉强。” “嗯,刚恢复总是有些辛苦的。”沈策一口气灌了大半瓶进去,清冷的眉眼还是有些微微沮丧,他硬撑着说:“但我早晚能恢复到之前的状态。” 受伤之前,他是全队体力前三名。 郑书夏笑了笑:“你会的,大概三四个月的时间就可以恢复。” 听着她无比笃定的语气,沈策疑惑:“你怎么知道?” “队长说的……”郑书夏眼睛瞟了瞟林与骁的方向,他戴着墨镜挡太阳,正站在台阶上和季匪说话。 闻言,沈策更不解了:“队长怎么知道。” “因为队长曾经受过和你一样严重的伤啊。”郑书夏声音有些轻,叹息着:“在几年前的事故中。” 沈策一愣,不自觉看向林与骁的眼睛里有丝难以遏制的震惊。 队长这样的人……也会受伤么? 经过这次的携手合作,在他心里早就把林与骁当成无比强大的崇拜对象。 只是,林与骁并不在意把自己并不是无坚不摧的这点暴露出来。 “是啊,只要是肉体凡胎就会受伤,受伤后暂时的停滞并不可怕,只要相信自己能走出来就好。”郑书夏看着沈策,认真的说:“这是他让我转告给你的。” ‘他’指的是谁,不言而喻。 为了自己手下的兵,林与骁可以展现出自己血淋淋的一面,只为了让其见到真实事例,不要气馁。 沈策眼神闪烁了片刻,随后笑起来:“嗯。” 他说:“我不会让队长失望。” 说完还没等郑书夏回应,身后就搭上来一只莽撞的手,还伴随着唐子励哈哈大笑的声音:“阿策你现在好菜啊都跑不过我了,好菜好菜好菜哈哈哈哈哈哈!” “……” 郑书夏强忍着笑,手指攥紧裤缝。 “你!”沈策脸都气红了,怒:“我才刚回队里!” “那又怎么样现在就是跑不过我呀。”唐子励说的理直气壮,勾着他的肩膀强行把人拉走:“你现在这么菜就得多吃点补一补,走走走去食堂,你现在不愿意吃肉可不行了……” 另外一只手勾住了郑书夏。 阳光下,三个人推推搡搡的身影被拉的很长。 偏航 转眼间又到了一年七月盛夏时。 每年最热的那几天, 郑家都会开始忙活郑书夏的生日宴——家族里唯一的小公主,每年的生日都要大办特办才有面子。 只是这个传统在女孩儿上了军校后就被她强制取消了。 郑书夏给出的原因很简单:没时间。 她一方面确实烦那些毫无意义的交际应酬,反正她以后也不会在商圈里混, 另一方面说的也是真话。 军校和其他普通大学不同,她确实是没时间想那些无意义生日节日, 更别提毕业后投身到部队里工作了。 今年江姝妍和赵缘一起打电话, 三番五次的询问她想怎么办,郑书夏依旧说没时间,且怎么都没有松口。 “宝贝, 你回家过个生日又不需要多久。”江姝妍苦口婆心的劝着她:“你不喜欢大操大办, 那就两家人一起吃个饭嘛,今年可是你和与骁在一起的第一个生日。” 郑书夏眨了眨眼, 这才有些被劝动了。 对啊, 她现在和林与骁是夫妻俩,有什么活动的话也应该两个人一起决定才是。 沉吟片刻, 郑书夏说:“那等有时间我问问骁哥。” 反正离她过生日还有几天,不着急。 挂断电话后她继续训练, 压根就没把这事儿当回事儿。 到了晚上,还是林与骁按捺不住,主动问的她:“过生日想去哪儿玩吗?” 郑书夏眨了眨眼,非常务实:“好像不放假耶。” 她今年的生日没赶上周末, 这也是江姝妍问来问去她都说没必要大张旗鼓的原因。 “傻宝宝。”林与骁无奈,大手似是怜悯一样的摸了摸她的头:“你不知道‘调休’这个词么?” 队里倒是也没有那么死板。 …… “别摸我头了, 讨厌。”郑书夏皱了皱秀气的小鼻子,手指不自觉的抓着发梢。 “我想把头发留长。”她看着林与骁, 目光中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小女孩儿情愫,试探着问他:“你觉得怎么样?” “行啊, 上次看你扎辫子还是你初中时候呢。”林与骁笑:“那就留吧。” 郑书夏微怔:“我初中的时候你还记得呀?” “记得啊,你哥忙着约会让我去帮他看小孩儿。”林与骁笑了笑:“结果那小孩儿看到我特失望,烦得不行,心不在焉……” “哎呀。”郑书夏受不了的捂住他的嘴,耳根都红了:“哪有你说的这么夸张。”@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好记仇一人。 “怎么没有。”林与骁继续逗她,故意越说越夸张:“我高中时可是理科状元,见到某些人化学不好还特意想给她讲讲题,结果那小孩儿连听都不听,啧啧啧,浪费我一片苦心……” “那又怎么了?”郑书夏听他是故意逗自己,也忍不住笑了,反唇相讥:“当初那个爱搭不惜理的小孩儿,现在是谁家的啊?” 林与骁黑眸顿了一顿。 在郑书夏笑盈盈的眼神中,他扯过姑娘的手臂,把人拉到了自己的身上。 修长的大手扣住她的后脑,林与骁亲了亲她故意嘟起来的嘴唇。 粉粉嫩嫩晶莹剔透的,亲着亲着就咬了起来,长驱直入,呼吸渐渐变得粗重。 “我家的。”林与骁指尖按压着她的红唇,哑声道:“我家的小孩儿。” “我初中的时候都不认识你,怎么理你呀?”郑书夏唇角的梨涡若隐若现,亲着哄他:“但我现在会天天理你的。” 有的时候想想人生的际遇真奇妙,初三的那个时候,她满脑子都是单纯的想着下一次见到宋凛会是什么时候。 完全不知道未来会相伴一生的人就在眼前。 后来和林与骁商量过后,郑书夏给江姝妍去了电话,说生日那天就两家人一起吃顿饭就好了。 大操大办什么的她是真的不喜欢,做长辈的了解,也就没有勉强。 毕竟郑书夏上大学后就很少回家过生日了,今年能回来就是件好事。 只是他们的这个夙愿到底是没能实现。 就在郑书夏二十三岁生日的前一天,谷阳市突发7.2级大地震,一夜之间半个城都沦为废墟,举国震动。 歼一的大部分人都被第一时间派去前线救援,其中当然包括林与骁和郑书夏,以及一队的所有人马。 本来孟钊是打算让沈策驻扎在部队留守的,毕竟他刚恢复好,如果去前线再遇到余震之类的未免太倒霉。 只是沈策自己果断拒绝了这个提议。 永远都会选择最危险最艰苦的那条路线为人民服务,这就是他这个人的性格。 谷阳的停机场都变成了一片硝烟的废墟,一行人坐的飞机只能停在隔壁的临县,然后再开车过去救援。 一路都是磕磕绊绊的飞沙走石,地面似乎时不时都有轻微的震动,充斥着山雨欲来的隐患。 林与骁并排和郑书夏坐着,垂在膝盖上的手握住她的,用力攥了攥。 好几个小时的颠簸车程足以让任何一个不晕车的人都有晕车感,幸亏他们都是特意做过千百次眩晕训练的飞行员。 临近震源中心,余震的感觉也就愈发强烈。 一行人下车时,林与骁亲手把头盔扣在郑书夏的头上,还在她嘴里塞了块话梅糖。 他依旧是笑着问:“怕么?” “不怕。”郑书夏摇头,澄澈的眼睛看着他。 “也是。”林与骁指尖轻轻触了一下她的脸,随即有些缱绻的缓缓放下:“你经历过比这更危险的任务,确实不会怕。” “不是。”郑书夏却又摇了摇头:“这次是因为你在身边。” 刀尖上的这条路越来越窄小,可和他在一起,心境总是豁然开朗的。 仿佛尽头是死胡同,她也不怕。 林与骁深深地看着她,半晌笑了下:“夏夏,你好像越来越会…不,应该说是善于表达了。” “当然。”郑书夏仰头,有些得意的样子:“我一直觉得如果一个人连爱都不会说,连对不起都不会表达,那还不如当一个哑巴。” 所以她在爱上他之后,无论是什么情绪都会大胆的说出口。 哪怕一开始会羞赧,不好意思……但她喜欢看他为了自己而开心的模样。 林与骁沉默着看了她一会儿,忽然凑近说了声‘生日快乐’。 “这个时候说这个也没什么意义,但是…”他顿了下,理所当然地笑:“总该跟我家小孩儿说句生日快乐。” 郑书夏微怔,半晌后忍不住笑了笑。 她并没有对此回应什么,只是背上鼓鼓的行囊,临走酷酷的留下一句:“林与骁,你给我小心些,别不把自己的命当命。” 他们这种作战的兵种都是以一顶百的,现在赶到前线腹地,自然是要分散开救援。 受灾最严重的地方随时都可能有余震,塌陷,每个人都要提起一百二十分的精神来。 背包里都是装备补给,通讯设备挂在腰间,只要不离开这片震区,没有信号也能在局部内时刻保持着二十四小时的通讯质量。 郑书夏负责的是西区,一个下午就搜救到了不少被压在废墟砖瓦下的伤员。 一开始跟着救援队和消防队帮忙的时候,许多人见到她身上的军装却也嫌弃她是个姑娘家,直到她用手扒着砖块,展现出了力气丝毫不弱于大男人的一面。 傍晚时分,一行人坐在坍塌的废墟上就着开水啃馒头。 “这儿原来是座学校。”其中一个当地人拍了拍身下的砖头,面色灰败:“也不知道这场大灾带走了多少孩子。” 郑书夏咬着干巴巴的馒头,如鲠在喉。 “大家,那边有刚刚运过来的方便面。”有志愿者跑过来和他们兴奋地说:“你们都辛苦了,赶紧去吃点热乎东西吧。” “这不就是热乎的吗。”郑书夏笑笑,晃了晃手中的热水瓶。 现在是震后第二天,伤亡人员没法统计,大部分地区支援的急救队都没办法赶到,物流运输都是无比艰难。 这种最艰难的阶段,物资比金子都珍贵。 她不想代表别人发言,但她自己可以少吃一点方便面和饼干之类的东西,毕竟有很多埋在废墟里救不出来的伤员就指望着这些东西吊着一口气呢。 短暂的吃了口东西,搜救队继续行动。 这片地区之前是学校这话不是假的,他们一路行动,遇到最多的就是学生。 基本都是十岁左右的小孩儿,被压在废墟下满脸脏污,又疼又饿又冷,整个人都快失去知觉了。 连哭都都哭不出来,只能昏昏沉沉一会儿醒一下的状态。 第一批医生护士赶到时,郑书夏正陪在一个被压在石板下面的小女孩儿旁边喂她吃压缩饼干。 女孩儿五脏六腑都好像被重物压迫在了一起,连喘气儿都困难更是吃不下东西,可对于一个小孩儿来说一天一夜没进食是绝对消耗不起的。 郑书夏只能用热水把饼干泡软,一点一点给她喂进去。 还好医护人员来的及时,在小女孩儿气若游丝吃不进东西的时候能给她吊水注入营养,这样等到清晨,救援队就能把救援工具都运过来救人。 生命探测仪一直在响动,说明周围还有活人。 郑书夏见护士陪着小女孩儿,就起身准备离开,结果被一声虚弱的呼唤叫住了:“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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