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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2章

你没有联系她吗?” 陈应台回答:“昨天下午,王佛就走了啊,还是王裙送的她。” “什么?” 江文东愣了下:“王佛,走了?” “嗯,她昨天就走了。” 陈应台压低声音:“她走之前给我打了个电话,告诉我说,她舍不得离开你。更不想,让你给她送行。因此,她选择了悄悄的离去。还说什么,这样能让你以后多想想她。” 接下来的几分钟内,江文东都没说话。 奇怪。 他现在的脑子里,就像演电影那样,浮现出了一幕幕的画面。 那晚在夜市内,他第一次见到娇弱贵妇般的王佛。 在王佛用细高跟虐猫时,被他背后偷袭,一脚踹进了臭水沟。 她穿着江文东为她特意购买的小鞋,随他下乡检查工作。 他们第一次—— 这一幕幕的,以极快的速度,从江文东的脑海中闪现。 最终定格在了,江文东抓捕苗世康后,给王佛下令让她去带队抓人的下午。 “那个喜欢喵喵叫的女人,静悄悄地离开了龙山市。” 江文东想到这句话时,徒增说不出的惆怅。 切! 好像知道他在想什么,陪着他沉默的陈应台,不屑的冷嗤一声:“又不是见不到她了,惆怅个什么?等你再见到她时,她已经抱着个孽种,对你使劲的得瑟了。” 江文东—— 满腔的惆怅,瞬间灰飞烟灭! 该死的牛仔裤,就知道破坏情绪。 不过她说的也没错。 “好,我知道了。” 江文东抬头,看了眼即将落山的太阳,说:“我马上给田红敏打电话,让她亲自带人找找王裙。你如果没什么事的话,也帮忙找找她。嗯,就这样。” 通话结束。 “那个变态玩意,能跑到哪儿去?” 和陈应台打电话时,不知不觉间来到家属院后面、那条河边的江文东,低声抱怨了句,呼叫田红敏。 对他的吩咐,虎子媳妇当然会马上办理。 随后,江文东又打了几个电话。 张小鹿、井霞、大强安保公司的老总苗世强等人,都被他调动了起来。 全力搜索王裙的下落! “这个变态玩意——” 江文东再次的抱怨时,电话再次响起。 王志英来电。 “可算是打通你的电话了。不是关机,就是总在通话中。” 王志英的声音里,带着明显的抱怨,随即开门见山的问:“你现在哪儿,有没有和裙裙在一起?” “我现在天桥镇,在办理一点私事。” 江文东回答:“昨晚喝大了,电话关机没注意。一直睡到办傍晚才醒来,充电开机。我并没有和王裙在一起,刚才我们市的应台市长,刚给我打过电话,也是为了王裙的事。我已经派市局的人,紧急搜寻她的下落了。” “江文东。” 王志英担心的问:“你说裙裙,不会出事吧?” 这个问题,江文东还真不好回答。 只能说但愿没事吧。 “我昨晚着急找她,是因为姚叶回到了国内。” 王志英压低声音:“而且姚叶,现在就在青山。她约我在酒店见面后,告诉我说,裙裙对她动了杀心。” “啊?” 江文东大吃一惊的样子:“她怎么会对姚叶,动杀心?” 呵呵。 老王没好气的笑了下:“你就给我装吧!姚叶说,裙裙对她动杀心,肯定和你有关。因为她说裙裙和你在一起,受到了你的影响。她这次悄悄地来青山,就是为了暗中观察你们两个的。只是她没想到,我们两个早就暗中结盟。我会把姚叶来到青山,和我说的这些话,都告诉你。我昨晚找裙裙,就是想和她协商这件事的。” 我装? 我装啥了? 谁不知道我江文东,从来都以真诚对人? 江文东满脸的不愿意—— 可无论怎么说,姚叶悄悄来到青山,王裙现在不知道死哪儿去了这两件事,都不是啥好事。 需要江文东认真对待! “王副省,请放心,我会动用所有能动用的力量,去搜寻王裙的下落。姚叶那边有什么新情况,麻烦您及时通知我。” 俩人又聊了片刻,才结束了通话。 那个死变态,跑哪儿去了? 江文东再次骂了句时,觉得这件事不能掉以轻心。 他认真的想了想,决定请黑丝小婉出手帮忙。 婉儿去了古都,已经那么久了,估计她的锦衣系统重新完善,并高速运行了起来。 帮忙找个人,应该没问题吧? 就是不知道,能不能打通她的电话。 嘿。 邪门! 江文东正在念叨婉儿—— 婉儿来电! 神秘兮兮的说:“死太监,告诉你一个消息。叶星云,染上了脏病。” 第1022章 江文东想到了一个小院 啥? 叶星云染上了脏病? 听婉儿这样说后,江文东顿时愕然。 随即就是满脸的不相信。 早在前世时,深陷悔恨痛苦中的江文东,就通过李昭豫的渠道,始终在徒劳的密切关注着叶星云。 他知道叶星云在外有女人,而且还很多。 但更知道叶星云挑选女人的品位,绝对是超一流的,不可能和那些乱七八糟的女人来往。 可婉儿现在却忽然打电话来告诉他,说是叶星云染上了那种病! 他愣了片刻,刚要说不可能吧时,却又忽然想到了两件事。 一。 黑丝婉儿的消息准确率,得高达99.9%,要不然她不可能给他的打电话。 二。 那就是叶星云真要染上这种病,也不一定是通过女人,渠道还有一个是血液传染。 “根据我们的暗中调查,确定叶星云并没有通过血液,针头等渠道感染。甚至在过去的一年内,他都没感冒过一次。” 婉儿很清楚,这个消息对江文东来说很重要。 她特意给了江文东一些消化时间后,才继续说:“甚至自从叶老去世,尤其在他和王裙结婚后。除了王裙身边那个叫郎倩的秘书,他都没和任何女人来往过。我马上调查了那个郎倩,嘿嘿,你猜怎么着?” 死探子不愧是死探子! 连叶星云私下里和郎倩来往,都能调查的一清二楚。 江文东明白了:“郎倩,也有了那种脏病。” “对。” 婉儿说:“拿到郎倩染病的证据后,我意识到叶星云中招,极有可能和郎倩有关。开始调查郎倩的私生活,并在最短时间内,搞清楚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江文东点上了一根烟。 洗耳恭听婉儿的娓娓道来—— 当一个完整的锦衣系统启动后,郎倩这种小人物在婉儿的眼里,那就没有了任何的秘密可言! 江文东从古都回来不久,晚上经常悄悄去龙山水世界夜总会的郎倩,认识了一个帅气英俊、且成熟的金发帅哥。 俩人第二次见面时,就情动龙山,忍不住的滚在了一起。 那个叫麦克斯的金发帅哥,是来龙山工业园,考察投资环境的海外人士。 “麦克斯总共和郎倩在一起,呆了三个晚上,就悄悄回到了原籍。” 婉儿说:“我们的人,顺着这条线找到了他。发现他竟然是个资深脏病患者,压根不是什么投资商。我们的人,马上对他动用了一些小手段,他特识趣的招供是有人出高价,聘请他从海外来到龙山,专门勾搭郎倩,穿上她脏病。” 啊? 江文东有些吃惊,本能地问:“是谁,雇佣了这个肮脏麦克斯?” “要想找到这个问题的答案,对婉儿姐来说,简直是太简单了。” 黑丝小婉吹嘘到这儿时,忽然说:“喊我一声姐,我就告诉你答案。” 江文东—— 该死的死探子,这才多久没见啊,野心竟然膨胀如斯,敢要挟江文东喊她姐姐。 我呸! “姐姐。” 宁死不屈的江某人,喊出来的这声姐姐,可谓发自肺腑啊。 “弟弟乖!” 婉儿龙颜大悦,嘎嘎的笑着问:“等见面后,姐姐请你吃好吃的。说吧,想吃什么?尽管提。” 江某人羞羞答答的样子,小声说:“奶。” 啥? 电话那边的婉儿姐姐,瞬间傻眼。 随即羞恼的咬牙切齿—— 可这能怪谁呢? 只能怪死太监,简直是太了解她了。 早就算到他真喊她姐姐后,婉儿会得意忘形之下,顺口说出等见面后,会请他吃好吃的;还会特慷慨的问他,最想吃什么。 于是他就可以羞羞答答的,说出那个字眼了。 “死太监,臭流氓!我再也不理你了。” 嘴上说着再也不理江文东的婉儿,跺脚咬牙发恨过后,却继续给他解惑:“重金聘请麦克斯,去感染郎倩的那个人,就是龙山老鬼的马子,王琪。而这个王琪是谁的人,还用婉儿姐来给你解释吗?” 王琪是谁的人? 王佛! 王佛又是谁的人? 我东哥!! 呼—— 江文东重重吐出一口气后,抬头看向了西北。 肚子里孕育着一条小生命的佛儿,就在那个方向。 可她在临走之前—— 不但在帮江文东找好了接班的小秘书,更是通过极其巧妙的阴招,暗中让叶星云染上了不治之症。 王佛为什么这样做? 只能说她的余生,将会为江文东而活! “死太监,我已经终止了这件事的调查行动。因为我发现,如果再继续调查下去的话,百分百会调查到你的头上。就会入档我锦衣消息库,给你留下污点。放心吧,有婉儿姐罩着你,绝不会让你的名声受损的。” 这才多久没见啊? 就因为跟随陆小九,她就好像变了个人那样,不但喜欢当姐,还爱吹嘘。 唉。 搞的江文东在忽然间,从没有过的想她。 想掐住她的脖子,把她按在墙上,噼里啪啦打一顿屁股。 不过想到婉儿的大背摔—— 江文东赶紧收敛了按住她脖子,打屁股的野心。 语气诚恳地说:“姐姐,谢谢你为弟弟着想。” “呕,假惺惺的死太监。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主动叫我姐姐,就是想吃。咳,咳咳。” 婉儿及时干咳了几声,迅速岔开了话题:“我会继续密切关注叶星云、郎倩俩人的病情,随时通知你。但我可警告你,不许对叶星云的老婆王裙,有不健康的想法。你一旦染上脏病,哼哼,婉儿姐绝对会亲手,拿剪刀咔嚓掉你。” “胡说什么呢?” 江文东立即义正辞严,低声呵斥:“我怎么会对王副市长,有那种不该有的心思?谁不知道我江文东,是美色不能淫的正人君子?” 轰隆隆—— 明明大晴天的,可远处却传来了类似打雷的声音。 吓得江文东,慌忙缩了下脖子。 第八百次提醒自己,以后必须得做一个诚实的人之后,问:“婉儿,那你知道王裙现在哪儿吗?” 他把王裙忽然不见了的事,给婉儿简单地说了一遍。 婉儿马上说:“好。我立即派人帮你找找那个王裙。” 俩人又闲聊了几句后,结束了通话。 “那个死变态,能跑到哪儿去呢?” 江文东心里想着,转身往回走。 快要走到家门口时,就看到院门吱呀一声开了。 咔咔。 秀发高高地挽成少妇纂,身穿一袭大红裙,脚踩红色细高跟的大白鹭,轻咬着唇儿,垂着眼帘特淑女的样子,款款地走了出来。 “真美。” 江文东看着和平时判若两人的白鹭,情不自禁的赞叹。 忽然间—— 江文东随着白鹭从院子里走出,想到了另外一个小院! 第1023章 难道王裙在那个小院内? 身穿“大红嫁衣”的白鹭,从院子里走出,来找江文东回家吃饭,很正常。 赞叹她太美的江文东,却在她走出院子的瞬间,忽然想到了另外一个小院。 他的忽然间—— 来自擅于暗中搞事情的王佛! 王佛临走前,都暗中派人设局,让生子当如叶星云染上了脏病。 那么她怎么可能,会放过王裙? 当然。 一心要“撮合江王联姻”的王佛,肯定不会希望王裙,也染上那种脏病。 但她却极有可能,背着江文东极力蛊惑王裙,背叛自己成为最美祭品的最高信仰! 而带着王裙去那个小院—— 江文东的脑转速,在这个瞬间可谓是从没有过的快:“上次我去小院时,总是觉得有一双眼睛,在看不到我的地方盯着我。当时我以为是一种错觉,而且没有任何的不舒服。现在看来!如果王裙真在那个小院里的话,那么肯定是佛儿上次带着她去了那边,并藏在了夹墙内。” 江文东身为小院的绝对男主—— 当然得知道,小院被王佛重新精装修后,有可预防意外发生时躲避的夹墙。 “真要是这样的话,佛儿简直是太胡闹了。” “佛儿走后她心里长了草,就有可能独自悄悄的去那边。可以肯定的是,佛儿临走之前,给她留下了小院的钥匙。” “如果我分析没错,死变态真会独自悄悄去了小院内。但这也不是她长时间关机、并总是腻在那边的理由。” “除非——” 江文东心中飞快的想到这儿时,脑海中闪过了一个满是镜子的卧室。 “难道死变态,为了体验一把把自己挂在了墙上。却在自挂镜墙之前,忘记了先把对面墙上的钥匙拿下来?” “等她明白过来时,只能在墙上徒劳的绝望。” “哈哈,真要是这样的话,那可就太有意思了。” 江文东想到这儿时,脸上浮上了邪气的笑容。 让早就走到他的面前,要和他说什么,却看到他两眼直勾勾盯着自己的白鹭,芳心剧颤。 慌忙后退一步,脸红的不像话,低声娇嗔:“你在打我的坏主意?今晚,你走呢。” 啊? 江文东被白鹭的话惊醒,眨眼后随口问:“你说什么?让我走?” “嗯,你得走。” 白鹭说完转身就走:“回家吃饭。我妈他们,都在等你。” 大白鹭没有撒谎。 她是真心催促江文东,吃过晚饭后赶紧滚蛋。 看着脚步明显踉跄,急急慌慌逃走的白鹭,江文东很是自责。 却又莫名的骄傲。 好像征服了全世界那样! “东子,快,快坐下吃饭。” 看到江文东进来后,白母站起来热情招呼着。 看着他的眼神里,全都是的慈爱。 虽然只是简单的水饺,也是在江文东的家里,现场除了白家一家四口半人和江文东之外,就再也没有其他的贺喜宾客。 得知白鹭找回了曾经被她刻意屏蔽的记忆;以后再也不会因去想那段记忆,就会头痛欲裂后,白母更是激动的老眼模糊。 天,渐渐地黑了下来。 龙山。 龙山! 这是龙山—— 晚上十点。 这几天始终坐镇市大院的陈应台,神经始终绷紧,生怕会有什么意外发生。 一切都风平浪静。 “江文东能在天桥镇不回来,就证明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中。我其实没必要,把自己搞得这样紧张。” 陈应台决定今晚回招待所休息,在这儿睡不好,没有家的感觉。 她打开抽屉,拿钥匙准备回招待所时,却看到了另外一串钥匙。 这是小院的钥匙。 “今晚,去那边睡一宿吧。尽管江匪不在,但那边却又他的残留气息,可让我心安。” 陈应台喃喃地说着,拿出钥匙站了起来。 第1024章 你,有什么理由不死吗? 招待所的装修设施再好,服务再怎么周到,都不能给人家的感觉。 偏偏陈应台还不喜欢一个人,住在市家属院内。 那么那个小院,在她的潜意识内,就成了她的家。 果然。 当陈应台趁黑来到小院内后,就觉得心里踏实了很多。 “唉,可惜他不在。” 陈应台站在院子里,抬头看着苍穹上的月亮,轻轻的叹了口气。 这声叹息—— 饱含着空虚寂寞,和被逐渐冷落的哀怨。 吱呀一声。 小院客厅的房门,被轻轻推开时发出的声音,其实很轻。 但在寂静的,黑漆漆的小院内,却显得有些刺耳。 陈应台不喜欢这种感觉。 因为这种刺耳的声音,能让她那种玩腻后就冷落的孤独,无限的放大。 她赶紧开灯。 灯光亮起的那一刻,让她有些恐惧的孤独,立即哀嚎着被驱赶到了角落中,消失。 她站在门口。 看着收拾整齐的客厅,那种“这才是我家”的踏实感,再次缓缓地把她包围。 她的眸光,落在了沙发上:“这才是我的家。” 她开门走进了卧室。 坚信明天醒来后,自己绝对会精神百倍。 可是。 当她抬手打开卧室的灯后,却愣住。 楞住—— 她看到了什么!? 她看到镜墙上,挂着个人。 那个嘴唇干涸的女人,也在看着她。 俩人四目相对,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陈应台才抬手用力擦了擦眼,再次睁大眼看过去。 没错。 她没有眼花,更不是在做梦。 她确实看到了,当前正被田红敏等人,掘地三尺搜寻的王裙! “她怎么会在我家?” “她怎么会知道这个地方的?” “又是谁,把她挂在了镜墙上?” “看她嘴唇干裂,有气无力的样子,应该是很长时间了。” “她知道了我全部的秘密!” “她,必须得死!” 死死盯着王裙的陈应台,用力咬住嘴唇想到这儿时,双眸里浮上了可怕的杀意。 很多女人,连鸡都不敢杀的,那就更别说是杀人了。 但对陈应台来说—— 想想她在去年时,曾经两次差点干掉江文东那些事,就知道她是个什么样的女人了。 再说王裙。 二十多个小时的不吃不喝,其实是个健康的人,就能熬过来。 关键是—— 她只要闭眼一想,自己会挂在这儿慢慢地腐烂,那种可怕的精神压力,才是最致命的。 这种可怕的精神压力,就像死神那样,死死扼住了她的脖子。 王裙有种清晰的预感,她熬不到明天早上了。 她会在这个漫长的夜晚,慢慢地死去。 越是这样,她就越想活下去。 越觉得能平平淡淡,健健康康的活着,才是真正的幸福。 什么最高信仰啊? 什么最美祭品啊? 统统地都是狗屁!! 人就是这样。 当长时间的深陷某种,不可抗拒的绝望中后,才会知道自己活着的意义。 王裙彻底的悟道—— 却已经晚了。 没有! 王裙的悟道,还不算晚。 因为就在她的意识,越来越模糊,感觉自己被一个看不清的黑影,带着走向无边无际的黑暗中时,忽然听到了开门声。 “有人来了!” 王裙精神巨震。 几乎是在瞬间,全身就鼓荡起了勃勃的生机。 可是—— 和陈应台对视了半晌后,王裙从她的眼眸里,看到有杀意渐渐地浮上。 “你,你要杀我?” 王裙沙哑的声音,颤声问。 咔。 咔咔。 陈应台迈着优雅的步伐,缓缓地走到了她的面前。 咯咯。 抬手用食指挑起王裙的下巴之后,她才咯咯轻笑着,反问:“你,有什么理由不死吗?” “有。” 王裙嘴唇哆嗦着回答:“我不想死!我可以对天发誓,我绝不会把你这一面,告诉任何人。” “可我不相信你。” 陈应台收敛了笑容,淡淡地回了句,转身快步出门。 等她再回来时,手里已经多了把锋利的刀子。 这是她用来防身用的,就装在衣服口袋里。 看到陈应台拿来刀子后,尤其她那双眼睛里,全都视人命如草芥的冷漠后,王裙就知道她在下一秒,就会对自己痛下杀手了。 王裙要想活下去,必须得在陈应台手起刀落,刺进她的心脏之前,找到阻止她下杀手的理由、 一切正如王裙所料。 陈应台根本不给王裙任何的解释机会,猛地抬手。 就在她狠狠地刺下来时—— 王裙嘶声大叫:“王佛临走前!让我来代替她!” 第1025章 王裙找到了 千钧一发之际—— 王裙脱口喊出了那句话。 于是。 这把即将刺穿王裙的心脏的尖刀,停住了。 双眼瞳孔猫儿般不住收缩的王裙,心脏剧烈跳动着,根本不管那把刀。 她只是死死盯着陈应台的眼睛,语速急促的哑声叫道:“其实早在前些天,王佛就已经带我来过这儿了。告诉了我一切。” “是吗?” 脸上还带着笑容的陈应台,盯着她看了半天,杀心渐渐地消散。 她走到客厅内倒来了一杯水。 看到她给自己喝水后,王裙就知道自己这条小命,暂时保住了。 她要想活下去,必须得彻底的打动陈应台。 让陈应台坚信自己来这儿,就是为了代替王佛和她一起搭档。 等熬过这次劫难后—— 王裙发誓,她将会利用二姨的力量,让陈应台死的没有最惨,只有更惨!! “谢,谢谢。” 喝了满满的一杯子凉水后,王裙的精神大振。 也算是用自身行动,诠释了“水就是生命之源”这句话,是何等的有道理了。 “说。” 陈应台简单的吐出这个字后,转身走到床前落座。 打开床头柜,拿出了一盒烟。 烟雾袅袅中。 陈应台架起二郎腿,细高跟轻轻的晃动着,看向了王裙。 王裙开始说。 一半真话,一半假话。 真话就是—— 她不喜欢叶星云,却喜欢江文东;就把这个心事,告诉了王佛;王佛带她来到这边,让她喜欢上了。以及前晚跑来这边,想体验下被挂在镜墙上的感觉;自挂镜墙后,才发现自己并没有把钥匙拿过来。 假话就是—— 王佛怀孕不得不调离龙山之前,给王裙做工作,希望她和陈姐一起,也正是这个原因,王佛才带她来“实地考察”,让她心动不已。 她说完了。 紧张的看着陈应台,就像等待被判决的囚徒。 细高跟轻晃中,陈应台满脸的似笑非笑:“我能相信,你说的这些吗?” 王裙连忙说:“我可以发誓。” 不等她发毒誓,陈应台就嗤笑了下,起身再次走了出去。 “这个心狠手辣的女人,去做什么了?” 王裙听到开门声后,竖起耳朵倾听什么,却什么都听不到。 只因隔音设施太好。 她只能耐心的等。 等啊等啊。 王裙等得花儿快谢了时,终于再次听到了客厅门被打开的声音。 又过了几分钟后。 外出足足一个小时,也不知道去做什么了的陈应台,开门走进了灯光明亮的卧室内。 手里拿着一包东西。 “你,你去做什么了?” 王裙强笑了下,问。 陈应台却答非所问:“你想让我相信,你是真心要代替王佛,一起好好经营。而不是为了活下去,事后再暗中做掉我。除非,你得答应我一件事。” 陈应台相信王佛,是因为俩人是莫逆之交。 但她不相信王裙! 她外出的这段时间内,给王佛打过电话,俩人仔细协商了下。 找到了彻底让王裙,不敢在事后,对她下黑手的办法。 “答应!” 只要能活下去,让做什么都行的王裙,连忙用力点头:“别说是一件事了,就算十件事,我也会答应你的。你快点说说,让我做什么?” 陈应台打开了带来的东西。 看到那些东西后,王裙的眉梢眼角,猛地哆嗦了下。 纹身针。 她知道陈应台要做什么了。 利用这玩意,来拿住她的七寸。 不! 我不能纹身。 要不然—— 王裙想大喊,却及时闭嘴。 她很清楚,她如果敢拒绝,死亡就是唯一的下场! “我给你三分钟的时间考虑。” 陈应台点燃了一根烟:“如果不愿意。” “我,我愿意。不用考虑三分钟。” 王裙当机立断,一口答应后,又问:“什么,什么字?” 这个问题—— 起码江文东不知道。 当前,他正在青山中心医院。 按照他的行程计划,最多十点半,就能出现在那栋小院内。 只是谁也没想到,陆虎接他来到半路时,遇到了一件车祸。 一辆重卡和一辆小车相撞。 小车内有两个人,在车子狠狠撞在一起时,坐在副驾上的那个人,被甩了出去。 人还活着。 但必须得赶紧送医院。 遇不到也还罢了,既然遇到了,江文东也好,还是陆虎也罢,就不能袖手旁观。 来不及等待救护车,江文东当即决定抱着伤者上了自己的车,让陆虎用最快的速度赶往青山中心医院抢救。 那个被困在车里、只是腿被夹住的小车司机,江文东来不及管了。 因为伤者已经昏迷,身上既没有证件更没有钱,江文东把他送到医院后,只能自己拿钱。 先救人! 至于谁的责任,花多少钱,以及王裙是不是在那个小院内等等事,以后再说。 天渐渐地亮了。 因为抢救及时,那个伤者也终于脱离了生命危险。 始终守在手术室门口的江文东,也算是长长松了口气。 伤者被救活,也代表着他和陆虎所付出的努力,都值了。 伤者的家属也来到了医院。 白发苍苍的老父亲,一看到江文东就跪地叩首谢恩。 这年头,还没有出现“不是你撞的,你怎么会救他”此类的恶心事。 早上七点半。 江文东和陆虎才离开了医院。 “昨晚,过的好充实啊。” 坐在副驾上的江文东,回头看了眼中心医院的大门,感慨的这样说时,电话响了。 陈应台来电:“王裙,找到了。” 第1026章 黄泉路上别忘记等我 王裙找到了? 接到陈应台的电话后,江文东稍稍一愣,问:“从哪儿找到她的?” 陈应台回答:“她送走王佛后,因为最近的工作有些劳累,就坐着旅游大巴去了岛城。但在去了岛城后,在长途汽车站被偷走了电话。却丝毫没影响她放松的性质,要不是今天是周一,估计她还得在那边玩几天。她昨晚半夜打车,从岛城回到了龙山。” 像王裙这种早就财富自由了的人,周末时心血来潮坐车去外地游玩,又赶在周一上班之前返回龙山的操作,很正常。 在外电话被偷,联系不到她,那也没什么奇怪的。 只是,这多少有些出乎了江文东的意料。 他还以为这个大变态,会因王佛的蛊惑跑去小院,把自己挂在镜墙上了呢。 江文东并没有怀疑陈应台在撒谎,毕竟她没什么理由撒谎,为王裙隐瞒什么不是? “哦,原来是这样啊。行,我知道了。” 江文东点了点头,就想结束通话,再呼叫田红敏等人,即刻终止搜索王裙的行动。 刚要收线时,江文东忽然想到了什么:“应台市长,我听到小道消息,下午会有省报的记者,前往咱们龙山采访。采访主题不是招商、企业之类的。而是和农业有关。你先做个准备,以免记者在现场采访你。” 按照和苗世杰的约定—— 今天下午,江文东将会安排他远行! 在他不顾自己的年龄、身份,勇救落水女肖雅,就此壮烈时,陈应台和省报记者们,都会在事发后第一时间赶往现场。 苗世杰的壮烈,注定会成为备受人们称赞的楷模。 还会給儿子苗新,留下最为丰厚的政治遗产。 江文东这样安排—— 也算是作恶累累多年的苗世杰,在人之将死时幡然醒悟,协助江文东铲除了一些毒瘤,为龙山挽回一定损失的报答。 “是吗?行,我安排一下。” 陈应台也没把这事当作事,话锋一转:“中午你还回来,参加苗家老太太的出殡仪式吗?” 苗家老太太是三日丧。 今天中午十二点左右,抬棺出殡,入土。 还有因感觉对不起龙山人民,羞愧的再也无颜苟活,一根绳子吊死自己的苗世康,也会陪着老太太一起西行。 出殡之前,苗家的亲朋好友、同事都将会在现场,最后一次祭拜老太太。 “我就不去了。” 想到苗世杰今天下午就要远行后,江文东的心情莫名低落了很多。 从群众利益角度来看—— 早在清中斌被逼败走龙山时,江文东就把苗世杰当作了一个,还在喘气的死人! 可从私人角度来看—— 江文东却觉得,自己真愿意和苗世杰成为朋友,还是无话不谈、任何时候都会尊敬他的那种。 “可惜啊,他走错了路。这条路还不能回头,只有横死。” 江文东结束和陈应台的通话后,歪头看着车窗外飞速倒退的景色,低声自语。 开车的陆虎,能清晰感受到姑爷当前的心情,甚为惆怅。 他也紧紧地抿着嘴唇,再次提快了车速。 “虎子,我们去吕茂酒店。” 江文东迅速调整好心态之后,对陆虎说道。 他去吕茂酒店,是找现在已经拥有了新身份的肖雅。 肖雅肩负着在下午时,在某条河边落水,送苗世杰大行的重担。 尽管此前,江文东早就和她协商好了。 事到临头,江文东还得和她仔细说说,以免出现什么差池。 “好的。姑爷。” 陆虎点头,右手拿起电话呼叫吕茂。 车轮滚滚。 时间流逝—— 正午十二点! 艳阳当空照,也是阳气最盛的时候。 凄厉尖锐的唢呐声中,鞭炮阵阵。 男女老少足足百余个披麻戴孝的苗家人,在嚎啕的哭声中,脚步踉跄的跟着,两口棺材冲出了苗家老宅大大门。 “拆灵棚,撤祭桌!” 起灵仪式正式开始后,随着负责丧礼外务的外柜一声令下,早就安排好的人,立即拆灵棚,抬走了摆酒的桌子。 无数的花圈、金山银山、白马老黄牛以及纸人等东西,被孩子们都扛了出去。 按照龙山当地的风俗,扛花圈的这些孩子们,事后每人都会得到一个白包。 白包内包着一块钱。 一片花花绿绿中,有大红色的旌旗被挑了出去。 刚一出老宅门,早就等待多时的妇女们,就一拥而上,争先恐后的去撕扯旌旗。 撕下来的红布,可以給家里的婴儿用。 缝制在虎头鞋,或者帽子上。 出殡时的大红色旌旗,可辟邪。 但扛旌旗的人,也得留下一小块,用来包括骨灰盒或者覆在棺材上。 鞭炮齐鸣。 唢呐凄厉。 已经哭软了腿的苗世杰,在儿子苗新和侄子苗林的搀扶下,跪在了灵车后面,正对着被人抬来的棺材。 地上摆着一块石头。 还有一片灰色的小瓦。 抬棺起灵。 孝子摔瓦。 恭送大行, 继承家业! 火光熊熊。 黄牛、白马、金山银山、抬轿子的纸人等纸糊东西,全都在灵车前方的大火中,迅速化为灰烬。 “妈——” 苗世杰嘶声大哭着,举起小瓦狠狠砸在了石头上:“您和小康一路走好,黄泉路上别忘记等我。” 砰。 小瓦四碎时,本来就响成一片的哭声,分贝猛地拔高。 因为这是孝子贤孙,最后一次哭送亲人的时候。 摔瓦完毕后,抬棺的人会用最快的速度,把棺材抬在灵车上。 灵车启动后,任何人都不许再哭泣。 以免逝者走的不安。 也只有这一刻,孝子贤孙才会猛地察觉到,此后再也见不到亲人。 那是一种心头肉,在被无形刀子割般的感觉。 “妈——” 苗世杰双眼一翻,直接昏死了过去。 抬棺的青壮们却视而不见,粗暴的抬脚把跪了一地人踢开,带着哭腔的大吼:“闪开,都闪开!” 出殡的这个环节,是最让人感觉不是滋味的时候。 别说那些泪点低的人了,就算是前来祭奠的王裙这种变态,都会觉得鼻子发酸。 滴滴。 两口棺材放在灵车上后,车门被砰地关上,有人用力拍窗。 车子迅速启动。 “妈——” “婶子——” “奶奶——” 苗家很多人都连滚带爬的去追时,外柜老头拦在了前面,大喝:“止哭!丢掉哭丧棒,摘孝(白帽子,袖章和白花等东西)!” 哭声逐渐的落下。 被苗新抱在怀里,坐在地上的苗世杰,也幽幽的睁开了眼睛。 他两眼无神的看着太阳。 忽然诡异的笑了下,喃喃地说:“终于,要结束了。” 第1027章 您,该上路了 父亲在喃喃些什么,苗新并没有听清楚。 他当前也深陷在祖母大行的悲痛中,只是紧紧抱着苗世杰,默默地流泪。 “起来。” 苗世杰声音嘶哑:“小新,扶我起来,送应台市长等人。” 苗新赶紧擦了擦泪水,爬起来后再把他搀扶起来。 陈应台也带着除江文东之外的所有班子成员,走到了他面前。 和他逐一握手,低声劝他节哀顺变,不要因悲伤而哭伤了自己的身体。 “苗书记,文东同志因某个原因不能前来。他让我向您,转达他深深的歉意,还请您能海涵。” 在上车离开时,陈应台又握着苗世杰的手,低声说道。 江文东委托过她,对苗世杰表达深深地歉意来着了吗? 没有! 这是她担心江文东的缺席,会被苗世杰給记恨在心,才“自作主张”帮他多多美言几句。 陈应台这样做时,并没有意识到她已经在不知不觉间,开始站在江文东的利益角度上,来考虑事情了。 她当然不知道,苗世杰和江文东早在吕茂酒店时,就已经敞开心扉的相谈了很久。 以后再也不见! 这是苗世杰在离开吕茂酒店时,对江文东说过的一句话。 他也早就知道,江文东今天不会来参加出殡仪式。 “没事的。应台市长。” 苗世杰含笑摇头,在松开手时,忽然轻声说:“祝你和的文东同志在以后的工作中,合作愉快。我相信龙山在你们的带领下,能在最短时间内实现经济飞跃。文东同志为人重情重义,对付他的最好方式,就是真诚以待。在真诚面前,他所有的手段无法使出来。” 陈应台—— 她早就知道,随着江文东在古都市击毙白文举,将会成为龙山的市长。 苗世杰则会被调离当前岗位,由她来接替他的位子,成为正儿八经的龙山一姐。 她知道的事,苗世杰也知道没什么奇怪的。 奇怪的是—— 苗世杰怎么会在丧礼刚结束时,对她说这些话。 又怎么会特意“传授”給她,怎么对付江文东的招数? 不过。 陈应台并没有多想,只是含笑点头后,缩回手上车。 她带着班子成员,缓缓地的离开。 苗家的孝子贤孙们,除了陪着父亲的苗新之外,也都回到了老宅。 大家得收拾下家里的家具,处理下老太太的遗物。 那些她用过的东西,打包运到坟前,烧給她。 等灵车从火葬场回来后,大家还得去坟上。 “小新,你也回家,帮大家收拾下东西。” 打发儿子也回家后,苗世杰点上一根烟,走向了不远处的路边。 那边站着三个人。 三个女人。 分别是田红敏,张小鹿和井霞。 这三个女人在过去的十多年内,都是苗世杰最亲近的人,也算是他的左膀右臂。 “敏敏。” 苗世杰走到了田红敏的面前,笑道:“是江文东,让你们来这儿的吧?” 回头看了眼站在不远处的张小鹿和井霞,田红敏点了点头。 “敏敏,珍惜你现在所拥有的。去吧。” 苗世杰看着这个明明很熟悉,现在却有些陌生的女人,犹豫了片刻,摆手让她离开。 “苗书记,我会记住您说的话。还请节哀顺变。” 田红敏弯腰給苗世杰行礼后,转身快步上车。 目送她的车子离开后,苗世杰看向了张小鹿和井霞。 张小鹿和井霞会意,快步走了过来。 “抱住他,永远都不要松开!” “如果有一天,你们的家族和他发生利益冲突,你们也要坚定不移的站在他那边。” “只要你们听我的话,即便是五十年后,你们也会感激我的。” 苗世杰说完这三句话后,挥挥手正准备让她们也离开时,却又忽然想到了什么。 他回头四下里看了眼。 眼里闪过促狭的笑意,压低声音说:“再告诉你们一个,天大的秘密。你们现在紧紧抱住的那根腿,是个正常的男人。这,是我最后一次帮你们。” 什么? 张小鹿和井霞愕然。 “嘿嘿,临行前还能为你增加点烦恼的感觉,简直是太好了。唉,江文东啊江文东,你不该在和我对饮时,和我说出你这个秘密的。我不算计下你小子,让你小子喝我的刷锅水,我在黄泉路上走的不开心啊。哈,哈哈。” 苗世杰心中狂笑着,不等张小鹿和井霞有什么反应,转身走向了老宅门口。 脚步轻快,好像放下了千斤重担。 他不用回头,也能察觉出有四道越来越亮的眸光,在盯着他。 更能察觉出这两个聪明的女人,得知这个秘密后,绝不敢告诉第三人。 但她们则会把对方,当作自己最大的对手。 两者为争宠之间的斗争,会越发的激烈。 这样才更能有利于江文东,牢牢的控制她们。 苗世杰在临死之前,还是忍不住技痒,施展手段暗算了江文东一把。 也算是給江文东提个醒:“有些秘密,也许只能对不再喘气的死人说。” 好像卸掉千斤重担的苗世杰,回到家后,就把苗新叫到了书房内。 在接下来的几个小时内,苗世杰始终谈性甚浓。 说了很多,让苗新犹如醍醐灌顶的话。 畅谈了他以后和谁家的姑娘结婚后,该怎么合理安排工作和家庭,以及孩子叫什么名字等琐事。 苗世杰更是再三叮嘱苗新,江文东是值得他,坚定不移的永远追随的“明主”;以后如果因为工作需要,单独执政一方时,也要时刻把群众的利益,放在首位! 但江文东給苗新的好处,包括不限于股权、礼品此类的东西,他不用任何的犹豫,全盘接受就好。 还有很多很多—— 苗新越是听,越是奇怪。 尤其苗世杰在起身要去坟地之前,竟然拍着他的肩膀,说:“小新,你的婚事这方面,一定要征求文东同志的意见。他在看女人这方面的眼光,还是很准的。好了,你什么都不用问。我就是在你祖母和二叔都去世后,忽然想到了很多。忍不住的,想和你叨叨几句。走。我们去坟地。” “我爸说的这些,怎么像是在和我交代后事?” 苗新看着父亲的背影,心中忽然浮上这个念头时,吓了一跳。 赶紧抬手拍了下后脑勺,逼着自己别胡思乱想。 下午五点。 这个季节的太阳,还高高的挂在天上。 苗世杰的母亲和二弟,都已经被安葬在了他爸的身边。 父母合葬,右边是小康哥的葬身之所。 左边,那就是苗世杰百年后的归宿! “大家都回去吧,我一个人静静。” 看着新坟,苗世杰缓缓地吩咐苗新等人。 苗新他们早就知道,苗世杰经常来这儿陪着父亲说话。 现在老太太和苗世康都埋在了这儿,他肯定会单独和他们说说。 因此也没谁觉得有什么不对,只是嘱咐他早点回家后,就一起离开。 “小新,再见。” 看着儿子的背影,苗世杰轻声说道。 十几分钟后。 独自盘膝坐在坟头前的苗世杰,脚下的电话嘟嘟响起。 他的眉梢剧颤,迫不及待的接起来,放在了耳边。 “苗书记。” 坐在远处车子里的江文东,远远地看着苗世杰,轻声说:“您,该上路了。祝,一路走好。” 第1028章 有人落水! “好。谢谢。” 接到江文东的电话后,苗世杰那颗悬着的心,终于彻底的落地。 尽管他很相信江文东的人品。 苗世杰也能确定,江文东既然答应送自己,以“光辉”的形式离开这个世界,就绝不会再变卦。 但事到临头。 苗世杰还是担心会出什么意外。 怕自己被身败名裂,不但无法给儿子留下丰厚的遗产,还会成为儿子的耻辱! 现在好了。 苗世杰抬头看向那条河的方向,即将结束通话时,忽然“玩心大起”,笑道:“文东,我今天午后送我妈走后,在和小鹿和井霞俩人道别时,不小心说出了你是个正常男人的秘密。嘿,嘿嘿,还请你能原谅我啊。” “啥?” 本来心有戚戚的江文东闻言,顿时猛地瞪大了眼睛。 抬手重重的拍下—— 啪! 开车的张小鹿,右腿忽然遭到重击后,娇躯剧颤张嘴就要惊呼,却又及时咬住了嘴唇。 江文东可没意识到,他在做什么。 只是满脸的羞怒,嚷道:“苗书记,您也太不厚道了吧?我那样实心实意的对您,您却在临走之前坑我一把!这。” 这什么? 哈,哈哈。 苗世杰用一阵得意的大笑声,打断了江文东的话:“我终于出了一口,被你小子压着打的恶气啊。哈,哈哈!文东,如果有来生。我希望,能追随你的尾翼,共创美好未来。” 说完,苗世杰结束了通话。 临走之前,狠狠坑了江文东一把的这件事,让他的每一根眉毛,都在向外散着得意的喜悦。 把电话关机,郑重地放在墓碑下。 苗世杰站起来,双手按在左腿膝盖上,屈膝跪地。 “爹啊,妈。还有大姐和小康。你们都等我,我这就去找你们了。” 苗世杰给父母双亲,恭恭敬敬的三叩首后,爬起来转身。 腰板笔直高抬头,大步流星,走向了那条河的方向。 嘴里哼着敢问路在何方—— 远远远远地那辆车里,江文东慢慢地放下了电话,看着那条河的方向。 左手在张小鹿的黑丝腿上,轻轻弹奏着“敢问路在何方”的节奏,轻声问:“小鹿,你知道我给苗书记打电话,提醒他该走了。并祝他一路顺风,是什么意思吗?” 张小鹿摇头。 迟疑了下,才说:“江局,您是担心苗书记在父母的坟前,悲伤过度,才催促他快点离开吗?至于您祝他在新的旅程上一路顺风,是因为苗书记将会退居二线,或者去别的地方生活了吗?” 她虽然聪明—— 却绝对看不出,苗世杰和江文东之间的约定! “不。” 江文东摇头:“我在催促苗书记,要去另外一个世界,去见他的父母了。” 啊? 张小鹿那丰腴的娇躯,再次猛地剧颤。 脸上的血色,也在瞬间消散。 就算是打死她,都不会去想有一天,龙山王者会主动赴死。 而且他主动去那个世界,还是江文东一手促成的。 更不敢相信,苗世杰在临走之前,还在和江文东通话时,笑得是那样的得意。 “可惜了。” 江文东闭上眼,后脑靠在座椅上,好像自言自语般地说:“他在临走前,之所以告诉我,对你和井霞说出我的秘密,狠狠地坑我一把,就是察觉出我心有戚戚。他不喜欢,我用这种心态为他送行。他希望,我能为他的离开而高兴。” 张小鹿呆呆的看着江文东,半晌都没有动。 她以为,她已经很了解苗世杰了。 毕竟,给他做了那么多年的情妇。 但现在她才发现,她从来都没有了解过苗世杰。 这个世界上最了解苗世杰的人,竟然是他的敌人,江文东! 更让张小鹿感觉这个世界,相当很不正常的事,苗世杰在临走之前,竟然和江文东成为了相互了解的朋友! 她不了解苗世杰。 更不了解,能让苗世杰主动赴死的江文东! 但这有什么呢? 嗡嗡—— 一群带着鸽哨的鸽子,从天空盘旋着,飞过了即将迎来丰收的麦田,滑翔向了那条河的方向。 鸽群的下方,有一群穿着板正工装的人,在田间地头上说笑着前行。 足足得有二十多个人。 大家众星捧月般地,簇拥着一个穿着牛仔裤,上衣是白色长袖衬衣的美少妇。 来自青山市里的几名记者,都把镜头对准了她。 “陈市长。” 省报的记者在提问:“您能大约的预估下,今年龙山市的小麦产量,和去年相比,是多还是少吗?” “当然可以。” 陈市长微笑颔首—— “去年接连几场大雪,不但杀死了潜伏在土壤中的害虫,更是为小麦盖上了棉被。” “老百姓常说,冬盖三层被,来年枕着馒头睡。” “尤其年后的几场雨夹雪,让返青的小麦,得到了更充足的营养。” “营养足,害虫少。关键是,并没有能把小麦催倒的大风,不用担心减产。” “今年的小麦产量,不丰收都不行啊。” 面对记者的提问,戴着金丝眼镜,穿着勒沟子牛仔裤,把书卷气息、性感妩媚却端庄等因素,全都融为一体的美女市长,浅笑嫣然间,侃侃而谈。 从她把各种农业数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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