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第1章 1 竟宁元年,未央宫内。 李元瑛跪伏在地,直接说明来意:“啊瑛愿意代替公主赴塞和亲。” “你可想清楚了?” 听到这决定,皇帝深感讶异,只见她抬起头,眼神无比坚定。 “继家父遗志,为国效忠义不容辞。” 李元瑛顿了顿,继续说:“也请求陛下赐予阿瑛一道和离书,从此我清清白白、与萧家再无瓜葛。” 皇帝叹了口气,最终答应了。 “好!朕允了,十日后你便是永嘉公主启程前往塞北,代表我朝结联邦之好。” 出宫后,李元瑛回到萧府。 府里的下人见人回来了,神情皆是如释负重,老管家徐伯往里屋边跑边大喊。 “将军,夫人回来了!” 不到一会,萧衡急忙走了出来。 他将李元瑛搂在怀里,无比紧张问:“啊瑛,你去哪儿了?” 人一脸惊慌,言语尽是担忧。 李元瑛一时失了神,又随即缓了缓,扯了个谎回:“明日要去金元寺,我便想着买些抄经用的麻纸。” 话毕,她晃了晃手中的物品。 正是一叠麻纸,这是在回来的路上顺道买的,她知道萧衡一定会问。 萧衡一听眉头才舒展开。 又将怀中人搂紧了几分,低头在她发髻落下一吻,语气温柔又宠溺。 “这些交给下人去办就行,或者喊我陪你去也行啊,你独自出门万一有个好歹,可让我怎么活。” 李元瑛没再作答。 而下人们对眼前一幕却司空见惯。 全府上下,乃至整个长安城,谁人不知萧衡这位少年将军爱惨了自家的夫人,刚刚就差带兵搜城了。 唯独一新来的小厮甚是不解。 “夫人出门也才不到两个时辰,将军有必要如此惊慌失措吗?” “你个蠢货懂什么!” 徐伯瞪了他一眼,又得意道:“将军和夫人自幼青梅竹马、情比金坚,夫人是将军的命,自然一点闪失都不能有。” “就是就是。” 一旁的婢女也连连点头,羡慕地说:“有此良夫女复何求啊!” 李元瑛闻言垂下眸。 是啊,萧衡一直都很爱自己。 金钗之年,她不慎跌入了荷塘,萧衡二话不说也跳入池中,因救人心切忘记自己也不懂水性,险些被淹死。 豆蔻之年,她说将来要嫁给像爹爹那样的大将军,萧衡便弃文从武,拿起长枪日夜苦练,只为早日成为她的盖世英雄。 及笄之年,她的父兄战死沙场,母亲积郁而终,树倒猢狲散,李家由盛转衰,是萧衡将她护在身后,扬言非她不娶。 后来,他都做到了。 这么多年萧衡爱她如命、疼她入骨,她从未质疑过他的真心。 可真心却往往瞬息万变。 数日前她偶然发现,萧衡在长安城的一处偏僻院落里偷养着一个外室。 那女人娇态百媚,婀娜多姿。 她跟踪到门口时,人正缠着萧衡在庭院内耳鬓厮磨,还问他:“萧郎,你说我和啊瑛姐姐谁更讨你欢心?” “自然是你。” 萧衡勾起她的下巴,眼神迷离道:“特别是你在床榻上的功夫,无人能及。” “讨厌!羞死奴家了~” 当时,李元瑛整个人如坠冰窖。 她从未想到会有这么一天。 曾在母亲病榻前立誓绝不纳妾、此生只独爱她一人,甚至连通房丫鬟都不曾有的萧衡竟也和其他男人无二样。 什么情比金坚、海誓山盟。 统统都是荒诞! 回过神,李元瑛嘴角扯出一抹讥讽。 身为李家儿女,她爱得起放得下,绝不可能让自己困于后院宅斗之中。 若躲不过一嫁,那便为国而嫁吧。 至少是嫁得其所。 第2章 2 翌日,萧衡陪她来到金元寺。 每年的今日李元瑛都会来这,为她的父兄、以及战死的每一位李家军诵经念佛、超度亡魂。 年年如是,今年已是第三年了。 余晖将落,李元瑛才步伐蹒跚地走了出来,眉眼间尽是淡淡的忧伤。 候在殿外的萧衡立马上前搀扶。 他将带来的披风披在李元瑛身上,轻声安慰道:“逝者已逝,啊瑛莫再伤神,父兄在天有灵,定也不舍得看你伤心的。” “嗯。” 李元瑛点了点头,表示赞同。 兴许是跪久腿麻,也许是感怀伤情的缘故,此刻她暂时忘记了那些不快,有些贪恋地倚靠着萧衡。 寺内的香客不少,纷纷认出了他们。 “这是萧将军和他夫人吧!” “两人果然如坊间传闻般恩爱,只是萧将军常年征战沙场,从不烧香拜佛,如今也信奉佛祖了?”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 面对那人的疑惑,有人站出来说:“萧将军本不信鬼神,直到三年前,李家惨遭变故萧夫人一病不起,连太医都束手无措。” “是萧将军从金元寺山脚下一路叩拜到主殿门口,一跪一拜,共百步台阶,其诚心感动了佛祖,萧夫人才无恙醒来。” “老天爷,真是感天泣地啊!” 听到众人赞颂,李元瑛端正了身子。 她抬眸看向萧衡,眼前的人曾爱她爱到天地可鉴,可如今怎么就变心了呢? 恍惚间,身后突然冒出一小卒。 他恶狠狠地撞向李元瑛,她来不及躲闪一个踉跄被撞倒在地,手上的佛珠顷刻断了线弹落四处。 李元瑛跌坐在地,错愕住了。 她的手肘和掌心都擦破了皮,细密的血珠不断渗出。 小卒睥睨了她一眼。 紧接着看向萧衡恭敬说:“将军,小的有要事禀告!” 萧衡见此场景,蓦地皱起眉。 “敢冲撞夫人,你是不要这条命了!” 一脚朝小卒胸口踹了过去,却在看清那小卒面容时及时收住了些力道。 可人还是被踹倒了。 “啊,好疼~” 小卒捂住胸口,含泪看向萧衡。 李元瑛听见声音变得娇柔,抬眼向人望去,目光倏地一滞。 居然是那外室林玉娘。 此刻她乔装成小卒的装束,一张白皙如玉的脸楚楚可怜,魅惑至极。 萧衡想扶她但忍住了。 转而满脸心疼地将李元瑛抱了起来,眼神慌张地说:“手下人鲁莽,啊瑛你别和他一般见识。” “我有那么不讲理吗?” 李元瑛将手缩进袖口,一声冷笑。 她还未说人半句不是,他便袒护上了。 萧衡面露尴尬,急忙解释:“我不是这个意思,啊瑛自是通情达理的。” 然后扭头对林玉娘怒喝。 “有何事!” “军中有情报,小的特来呈给将军。” 林玉娘委屈起身,递出信笺。 萧衡接过一看,眸色微变,不经意间瞥了林玉娘几眼。 但仍一脸冷峻,厉声回了句:“本将知道了,你退下吧,下次胆敢再这么鲁莽,定不会轻饶了你。” “是。” 林玉娘瘪了瘪嘴,转身走了。 萧衡盯着离去的背影踌躇,过没一会便看向李元瑛,神情心虚又愧疚地说。 “啊瑛,军中有要事我得去一趟,我尽快忙完再回来陪你。” “去吧。” 李元瑛平淡地回道。 按照往年惯例,她会留宿一晚,在寺内禅房抄写佛经,萧衡也会陪她。 今年怕是不行了。 因为萧衡的心早就随人飞走了。 她适才瞥见了那信笺上的内容,里面并非阐述军情,而是写着: “今夜山下茅草屋,妾恭候萧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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