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知:“我来替花先生测个血压。” 盛少游抽出手臂,转过身,走向病房门口。 刚走出一步,身后突然扑来一阵劲风,他来不及反应便已被人按着手腕,抵在门上。 砰—— 敲了半天门,门非但没开,门板还受到巨力冲击,被撞得向外一震。那位VIP病房的专属护士吓了一跳,磕磕巴巴地说:“如、如果两位不方便,我十五分钟后再来。” 病房里,盛少游被牢牢按在门上,后颈落在花咏温热的手掌中,被迫接受了一个刚刚没能完成的吻。 “你疯了?”他剧喘着躲开意欲纠缠的唇,怒目而视。 脆弱的后颈被紧紧按着,双腿被膝盖强硬地顶开。盛少游进退两难地被花咏钉在门板上,感受对方用胯骨暧昧地蹭他的小腹。 “我这么听话,盛先生不给点儿奖励吗?” 土匪一样地强取横夺,还好意思要奖励? “滚远点儿。”盛少游屈起手肘,毫不留情地把他撞得向后退了一步。 花咏吃痛地“嘶——”了一声,脸上却浮现出笑容,指了指唇角说:“盛先生这里长了朵兰花。” 盛少游摸了一把下嘴唇,隐隐觉得有些麻。 花咏善良地掏出手机,调到自拍模式,用前置摄像头对准盛少游的脸,“你看。” 盛少游瞳孔微缩,他的下唇被这小疯子的犬牙磕破了。一朵闪着粼粼微光的白色兰花,恰恰长在唇线与下颌的连接处。 花朵很小,并不违和,却让盛少游勃然大怒:“擦掉它!立刻!” 花咏被盛少游掐住了脖子,却不躲,也不挣扎,双手软软地按在他的手背上,张嘴求饶:“盛先生,疼。” 盛少游被他擅自标记的行为彻底惹毛了,像头抖着鬃毛的雄狮,咆哮道:“擦了它!” 花咏安抚地望住暴怒中的顶级Alpha,柔和的安抚信息素从后颈溢出来:“你别生气,那只是个临时标记,十五分钟后就会自动消失的。” “——盛先生。”被掐着咽喉,他倒还是很有闲情逸致,伸出两根手指按了按盛少游的眉间:“别皱眉,会长皱纹的。” 盛少游气得横眉冷对,但又不能真的掐死他,甩开手,冷着脸说:“你离我远点儿,我保准长命百岁,活到九十九还能一口气爬十楼。” “啊?”花咏搂住他的手臂不肯放,“可是,没有盛先生,我很快就会死的。” ????难道Alpha标记Alpha还有这种副作用? “为什么会死?” “爱而不得,郁郁而终。” 盛少游非常后悔和一个疯子认真地探讨生死,面无表情地把手臂从他怀里抽出来,讥诮道:“哦,那还真是不幸。” “没有。”花咏松开锁着他手臂的怀抱,冲他笑起来,“没有不幸,能遇到盛先生,就已经很幸运了。” 他笑得毫无心机,眼神里满是没有保留的纯真。 盛少游惊艳了一瞬,仿佛被闪电击中,左心口发烫。 笃笃笃。 敲门声又响起来了,那位坚守岗位的护士小姐居然没走,勇敢地杵在门外弱弱地问:“请问......” 盛少游按下门把手,打开门,见到一张表情复杂的脸。 花咏的血压很正常,只是心跳得有些快。 倒是那个听人壁脚的小护士,看起来血压比较高,一副快要中风的样子。 她抖着手量血压,眼睛完全不知道该往哪儿放。 花咏笑吟吟地对她说:“小妹妹,不要紧张,测个血压而已,你能不往我的Alpha身上乱瞟吗?” 呜哇!AA恋?妈妈我搞到真的了! 小护士量完血压,又测了血氧,最后,盯着盛少游嘴角的那朵小兰花,满脸通红地往外退:“那、那个,您二位继续,我就不打扰了。” 继续是不会继续了。 盛少游抿了抿破损的嘴唇,捞起外套想走。 花咏立马跟着站起来:“盛先生,回公司吗?我开车送你。” “不必。”盛少游斜斜地瞪着他:“我去找个进化生物学方面的专家,好好问问他,Alpha究竟是怎么能标记Alpha的。” “——作为□□都毒不死的,还能标记Alpha的怪胎......等着被活捉去实验室吧!花先生。” 第61章 花咏最终也没被活捉去实验室。 赶在盛少游和各路生物学专家们开圆桌会议前, 他们接到了陈品明的电话。 陈品明说:盛放醒了。 盛放已经昏迷了很久。 在开始使用X控股研究的靶向药前,他的昏迷程度一度保持在不容乐观的四级,药和食物都经由鼻饲管饲入。 盛少游对他的好转不敢抱太大希望, 生怕希望越大失望也就越大。 看到盛放半卧半坐靠在病床上的那一刻,盛少游有一瞬的恍惚, 进门的脚步不由一顿。 花咏虚虚扶了一把他的后腰,问他:“怎么不进去?” 身边人漂亮的脸孔和温和的语气, 让盛少游找了回点真实感。 盛放刚醒,还很虚弱。久病卧床, 他整个人都瘦得脱了相,颧骨很高,眼睛深深凹陷在眼眶里。 盛少游看多了他闭着眼睛卧床不起的样子, 骤然见他睁眼清醒, 竟有些不敢认,静了许久, 才张开嘴喊:“爸。” 盛放瞥了眼跟在他身后的花咏, 没说什么,轻轻朝盛少游点了点头, 嗓音嘶哑:“来啦?” 盛少游也比盛放印象中瘦了许多, 更干练也更成熟。 高大的年轻Alpha立在床前, 令鬼门关前走过一遭的盛放恍若隔世,觉得熟悉又陌生。 父子俩抛出干巴巴的两句问候之后,室内恢复了寂静无声。 一旁的护工大概也觉得尴尬, 找了个由头便出去了。 自从盛少游的母亲去世后, 父子俩的关系就一直不算太好。私下里相处, 也总是相顾无言。 见盛少游像只锯了嘴的葫芦, 被盛放故意冷落的花咏主动打破僵局, 温声说:“盛伯伯好,初次见面,我叫花咏。” 盛放早就注意到了这个外貌出色的年轻人,此时,他大病初醒,头晕鼻塞闻不到味道,但光凭纵横情场多年的直觉,也已判断出这是个漂亮的Omega。 盛放想起来,不久前,他曾见过花咏。 那会儿,他的清醒时间很短,某次一睁眼,就见到盛少游抱着人家,在他病床前亲嘴。 “花咏?”盛放做了一辈子的主,哪怕病重也气势犹在,他注视着盛少游,“少游,能被你带来探望我的朋友,应该不止是普通朋友吧。” 盛少游没说话,眉头微蹙。 花咏替他答:“我和盛先生正在交往。” “交往?”盛放下巴微抬,疲倦的眉眼间露出一丝傲慢:“江沪市有名有姓的人里,好像没有哪家姓花。小朋友,你爸叫什么名字?” 花咏微微一笑:“盛伯伯,我是P国人,去年才刚来江沪,我父亲已经去世了。” “那母亲呢?” “母亲也去世了。” 孤儿? 盛放有些意外,但又觉得孤儿也有孤儿的好,婚后不容易有家长里短的麻烦事。只是,双亲缘这么薄,也不知道命怎么样,总不至于克夫吧? 打量着花咏俊秀的脸和劲瘦的腰,盛放想:这么弱的小身板,也不知道能不能生。 “你家里还有哪些人?” 花咏张嘴,刚想答,盛少游皱着眉打断了他。 “刚醒就着急做人口调查?您不嫌累?” “你和小花交往多久了?” “没多久。”盛少游自己的事,从来不和父亲多讲。从小到大,他早习惯了盛放的缺席。 自母亲去世,他的家长会、运动会,父母席位更永远是空着的。 这十几年,盛少游一直独自长大,如今都快三十了,实在没必要突然演起父慈子孝。 “没交往多久就能带来见家长?”盛放的口吻严厉起来:“小花年纪不大,本事倒是不小。” “盛伯伯过奖了。”花咏浑似没听出盛放话里的尖诮,毫不自谦地应下:“我这个人嘛,的确有点儿东西。” 盛放一噎。 盛少游“噗嗤”一声笑喷了。 X控股只手遮天的主子,年纪轻轻,但跺个脚就能让P国政商两界地动山摇。这样的权势滔天,可不止是“有点儿东西”。 在长辈面前,花咏还是太保守谦虚了。 盛放的康复和吃瘪都让盛少游心情大好,看向花咏的眼神里也不自觉地带上了和煦的笑意。 盛放本以为这么个牙尖嘴利的漂亮小玩意儿,多少有些以色侍人的意思。但接触了不到半小时,他便惊讶地发现,这个叫花咏的Omega并不只虚有其表。 盛少游不是会主动和盛放聊天的人。 他过分的沉默,衬得坐在他身边“知无不言”,回答着盛放各个问题的花咏格外活泼。 花咏的话不少,但每一句都拿捏着分寸,说得恰如其分。 盛放的提问总是话里有话,而花咏永远温声软语,不卑不亢,像块没有脾气、早已打磨得十分圆滑,却异常坚硬的顽石。 他坚持自我,又不过分尖锐,春风和煦地打着太极,几乎滴水不漏。 盛放老谋深算,几个回合下来,便已清楚地看出,这个姓花的后生正是谈判局中最难应付的那种对手。 其城府之深,心性之幽,恐怕连盛少游都不是他的对手。 而更让盛放惊讶的是盛少游对花咏的态度。 从头到尾,盛少游虽然不怎么搭话,但只要花咏开口,他的目光就永远落在他身上。——这是对待伴侣或旗鼓相当的对手时才会有的尊重。 盛放了解自己的孩子。他看得出来盛少游非常重视花咏,甚至有些忌惮他。 盛放并不明白,这个年轻漂亮的小Omega到底有什么过人之处,但光从他游刃有余的谈吐和面对长辈时从容松弛的神态,就足以看出,这个年轻人并不简单。 聊了半个小时,盛放开始露出疲态。花咏敏锐地捕捉到了他的倦色。 “盛伯伯,您要是累了,我和盛先生就先告辞了。” “我不累。” 花咏终于知道,盛少游的嘴硬像谁了。 “小花,你先出去,我和少游单独说两句话。” “不必。”一直沉默的盛少游开了尊口:“他没什么不能听的。” 花咏却已经站起来,双手轻轻按了按他的肩膀,体贴道:“你们父子俩很久没聊天,是该好好说说话,盛先生,我在外面等你。” 室内没了花咏,顿时静得落针可闻。 盛放清了清嗓子,问盛少游:“定下来了?” 盛少游没立刻答,反问他:“你觉得怎么样?” “年纪轻,心却不浅,看样子家境应该也不会太差,你要是喜欢,想要他进门,我不反对。” 盛放知道,盛少游对他和他母亲的婚姻关系心存芥蒂,因此从来没认真谈过恋爱,更没考虑过婚姻。 如果这个花咏能让他愿意安定下来,倒也不是坏事。 盛少游难得没有嘴硬,如实地说:“我是挺喜欢。不过,即便你愿意,他也未必肯。” “笑话。”没有外人在场,盛放的盛气凌人便如数显露出来:“你一个S级Alpha,身后又有一整个盛放集团。盛家家主伴侣的位置,是多少Omega梦寐以求的。小花不肯?那也太不识抬举了。” 抬举? 盛少游又想笑了,心说:你还真当全世界都要高攀盛放生物? 再说了,花咏要是真和他结婚,谁攀谁还得两说。 想想盛放为了事业,一贯没有下限。要是知道这个“小花”就是X控股的神秘人,指不定要怎么说服盛少游快点儿“和亲”,好让盛放生物背靠大树,在江沪乃至整个亚太地区无人能敌。 盛放和盛少游没聊几句便彻底困倦了,眼皮重得睁不开。 盛少游找个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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