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瑟（强强）_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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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但你妈跪着求他，说雨薇就是他们的女儿，只是体检报告弄错了..." "现在雨薇考上清华，市里的首富提出联姻，男方家里要求婚检。需要完整的家族病史和基因检测报告。你妈走投无路，才想到用你的子宫来证明'姐妹关系'，堵住你继父的嘴。" 我盯着这条信息，突然明白了母亲所有的反常行为。她不是出于母爱，不是为了救"妹妹"，而是为了掩盖一个维持了十几年的谎言！照片上的婴儿，那个真正的郭雨薇，已经死了。而母亲为了维持完美家庭的假象，领养了现在的"雨薇"，并欺骗所有人这是她的亲生女儿。现在谎言即将被揭穿，她需要我的子宫来填补这个漏洞。我抓起水杯一饮而尽，冰凉的液体却浇不灭胸中燃起的怒火。所以这就是母亲突然找我的真正原因？不是愧疚，不是弥补，而是又一次的利用？突然想起小时候的一件事。那年我八岁，发着高烧，蜷缩在寄宿学校的医务室里。校医问我："你妈妈呢？怎么不叫她来接你？" 我咬着嘴唇不说话，因为我知道，就算打电话，她也不会来。现在我知道了，那时候她正忙着扮演完美母亲的角色，给那个领养来的"女儿"过生日，买昂贵的礼物，拍全家福。而我，她的亲生女儿，连她的一张照片都没有。纸袋里还有最后一样东西——一张医院的预约单，上面写着郭雨薇的名字，预约项目是"婚前检查及遗传病筛查"，日期是下个月，这就是母亲圆谎的最后期限。 07 我开始整理所有的证据，照片、文件、短信记录，一样样拍照存档。一夜未眠，却感觉前所未有的清醒，母亲用谎言构筑的完美家庭，是时候让它曝光在阳光下了。第二天一早，我直接去了继父的公司。前台小姐礼貌地拦住我："请问有预约吗？" 我微微一笑："没有，但麻烦你告诉他——" "他养了十八年的女儿，和他没有血缘关系。" 五分钟后，我被带进了总裁办公室。继父郭志强坐在宽大的办公桌后，金丝眼镜下的眼神锐利而阴沉。他手里捏着一支钢笔，指节泛白，像是在极力克制情绪。 "袁小姐，"他的声音冷得像冰，"你知道造谣的后果吗？" 我没说话，只是把牛皮纸袋里的东西一样一样摆在他面前。死亡证明。领养文件。DNA报告。他的表情从怀疑到震惊，再到暴怒。 "杨慧芳……"他咬牙切齿地念出母亲的名字，钢笔在他手中"啪"地折断。当天晚上，我的手机被母亲的来电轰炸。第十七个电话响起时，我按下接听键，她歇斯底里的声音立刻刺破听筒： "袁凌！你疯了吗？！你对你郭叔叔说了什么？！他刚才回来把整个家都砸了！我的首饰盒、收藏的画......他说要离婚！要让我净身出户！" 我靠在刚租下的公寓沙发上，新买的音响正播放着肖邦的夜曲，与电话那头的嘈杂形成鲜明对比。 "妈，"我故意用她最讨厌的称呼，"你不是一直说，雨薇是你的骄傲吗？现在，你终于可以光明正大地告诉所有人——" "她是你精心挑选的'女儿'。" 电话那头传来"咚"的一声闷响，接着是玻璃碎裂的声音。 "你......你怎么能这样......"她的声音突然变得极其虚弱，带着我从未听过的哭腔，"我是你妈妈啊......" "不，你不是。"我的声音平静得可怕，"从你抛弃我的那天起，从你给别人的孩子买钢琴却让我靠助学贷款上学的那天起，你就没资格说这句话。" 她突然爆发出撕心裂肺的尖叫："郭志强要跟我离婚！雨薇的留学申请会被取消！她会被学校退学！你满意了吗？！你这个白眼狼！" "满意？"我轻笑出声，"妈，你太看得起自己了。这才刚刚开始。" 08 三天后，郭氏集团召开紧急股东大会。会议开始前，所有董事和高管的邮箱都收到一封匿名邮件，附件里是母亲当年贿赂医院工作人员的证据、伪造的出生证明扫描件，以及她与福利院负责人的资金往来记录。更精彩的是，邮件最后附上了一段录音。录音里，母亲清晰地说："只要能让志强相信雨薇是我们的亲生女儿，花多少钱都行......" 股东大会现场一片哗然。据后来财经媒体的报道，郭志强当场宣布冻结母亲名下所有资产，并启动法律程序追讨这些年在"养女"身上的花费。有知情人士透露，仅郭雨薇的国际学校学费和钢琴课支出，就超过六百万元。股东大会结束后的第三天，我的银行账户突然收到一笔五百万的转账。备注只有简短的三个字："封口费。" 我盯着手机屏幕，嘴角微微上扬。郭志强果然是个聪明人。他不想让这件事继续发酵，影响公司股价，更不想让外界知道他被人骗了十八年。这五百万，既是补偿，也是警告——让我永远闭嘴。我给他回了条短信："钱收了，故事到此为止。" 他很快回复："别让我再见到你。" 我笑了笑，把手机扔到一边。一个星期后，我在财经新闻上看到了母亲的近况。照片里，她穿着某快消品牌的打折外套，狼狈地躲避着记者的镜头。标题写着：《前郭氏集团夫人涉嫌欺诈被调查，名下财产全部冻结》。而我的手机里，还留着最后一条她发来的短信： "囡囡，妈妈知道错了......妈妈现在什么都没有了......你能不能......帮帮我？" 手指在屏幕上悬停许久，最终只回了一个字： "不。" 发送成功后，我长按那个号码，选择了"加入黑名单"。母亲和郭雨薇彻底消失了。有人说她们去了南方的小城市，也有人说她们出国了。但无论如何，那个曾经光鲜亮丽的"郭太太"，再也没在社交圈里出现过。我最后一次听到关于她的消息，是在半年后。一个老同学偶然在某个三线城市的廉价出租屋里见到了她——她在一家小超市当收银员，而郭雨薇则辍学打工，母女俩挤在一间不到三十平米的房子里。同学偷偷拍了张照片发给我，照片里的母亲穿着超市的工装，头发凌乱，眼角的皱纹再也遮不住了。她正低头数着零钱，而郭雨薇站在一旁，表情冷漠，再也没有了当初那个"清华才女"的傲气。我看了几秒，然后删掉了照片。她们过得如何，已经与我无关。 09 我用那五百万做了三件事：还清所有债务——助学贷款、信用卡、甚至小时候欠姑姑的几千块钱，全都一笔勾销。买了一套小公寓——不在市中心，但阳光很好，有一个大大的阳台，可以种我喜欢的花。辞掉了那份天天加班的工作——开了一家小小的咖啡书店，每天闻着咖啡香，看喜欢的书，再也不用看老板的脸色。有时候，我会坐在咖啡店的窗边，看着外面的行人发呆。二十年前，那个被抛弃的小女孩，大概怎么也想不到，有一天她会活得这么自由。第1章许雾重生在和林清也结婚的前一个月。睁眼的那一瞬间，他先是一阵迷茫，而后猛的抬起右手！五个指头指节分明，完好无损的长在手上，活动自如。他激动的快要哭出来，双手颤抖。上一世，他和林清也结婚。新婚夜趁着女人沉沉睡去，跑进她的书房，从保险柜里取出了那封林清也珍藏了多年情书。 “嚓嚓嚓”几下撕碎，将纸片从窗户上撒出，扔的远远的。结果被当场抓包。林清也按着他在外面找了一夜，可纸片早就被风吹跑了。第二天一早，她命令手下敲断他的食指。林清也眯着眼睛，说出的话更是比冰棱还要寒透人心： “才刚结婚，你就什么东西都敢撕？” “许雾，是我平时太惯着你了，今天就敲断你一根指骨，长长记性！” 这两句话，一直到许雾从楼上跳下去的那一刻还萦绕在他的脑海中，久久不散。哪怕现在重新来过，他再想起来也还是觉得毛骨悚然！林清也的别墅就像是吃人的妖洞，处处透着压抑。他看了眼时间，是上午十点，林清也应该刚去上班。他掏出手机，找到了那个五年没有联系的号码，拨出去。那边几乎是下一秒就接起，女人的声音能听出来尽量压制着激动： “许雾？你在哪？！” 他睫毛一颤，尽量平静道： “江爱，如果你还愿意和我在一起的话，三天后，来林家别墅找我。” “林家？” 江爱微惊：“这五年你不回家，就是一直和林清也在一起？” 许雾的心脏就像是被大手攥了一把，一阵钝痛。他没有隐瞒，轻轻的“嗯”了一声。 “江爱，你要是不愿意的话，就当我……” “我愿意。” 江爱坚定的声音透着听筒传进许雾的耳朵，再一点点从每一条神经滑进心里，缓解了他的痛楚。 “许雾，我愿意和你在一起，只要你肯回来，怎么样都行！” 挂断电话后，许雾开始收拾行李。不是他不愿意立刻走，而是因为东西太多了，他得好好收拾。和林清也在一起的五年来，他画了上百幅画，还谱了一首钢琴曲。所有的东西都在别墅的地下室放着，他打包收拾好，最少也得三天。白色钢琴被擦得一尘不染，许雾用食指在上面随意敲了几下。短促而又悦耳的声音响彻地下室。许雾是海城艺术协会的会员，不仅画的一首好画，弹钢琴的手艺也首屈一指。在没结婚之前，林清也最喜欢听他的琴声。可因为那封情书，他被敲断了食指，再也不能弹琴。他叫来佣人，将那一百多副画打包好，搬到院子里，以便运走。佣人一趟趟忙碌时，他就站在钢琴前，看着那首他谱了五年的曲子。不知过去多久，身后突然响起林清也的声音： “不挑选婚纱，倒腾这些画做什么？” 许雾回过身，林清也正站在地下室的门口。她身段矜贵，气质疏冷，面上一如往常，情绪淡淡。在她身边，站着那封情书的主人——齐泽意。对上许雾的视线，齐泽意弯眉一笑： “许雾，看什么呢这么入神，我们都在门口站了好一会了。” 许雾没有说话，默默地将谱曲放下，用画遮住。林清也见许雾脸色不怎么好看，竟然主动解释了一句： “你不是说今天选婚服吗，我也不懂这些，就把泽意叫来了。” “他眼光好，让他帮你选吧。” “不用了。” 许雾拒绝的很干脆。林清也缓缓蹙起眉，有些不耐地开口： “又怎么了？是你说要结婚，我答应你了，现在你又这幅态度？” 许雾抬眸朝她望去，面上一丝表情都没有，冷静又淡然道： “我后悔了，林清也。” “咱们分开吧。” …… 林清也脸色沉下来，细眉拧起。许雾不退不避，迎着她的视线道： “反正你本来也不想跟我结婚，我又何必强求呢？” “依我看，你和齐泽意就很合适。” 林清也好听的声音中蕴藏火气： “许雾，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齐泽意拉住林清也的手，小声道： “别生气，或许是我今天不该来，让许雾生气了。” “你俩别因为我吵架，我先回去吧！” 话虽这么说，可他的脚却始终没有挪动一下，一点要走的意思都没有。许雾在心里冷哼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