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徒的侯府侍卫没能追得上,裴长淮交不出真凶,只得去皇宫请罪。 为着此事,他们心中内疚不已,此刻皆单膝跪在裴长淮面前,道:“请侯爷降罪。” “敌人早有准备,此事亦是本侯考虑不周。”裴长淮停了停,再问,“可在云隐道观附近找到辛妙如了没有?” “没有,依着侯爷吩咐,来来回回都搜遍了,也未发现辛小姐的踪迹。不过,辛小姐她已经回到尚书府了。” 裴长淮一蹙眉,“回去了?” “没错。”近侍点头道,“原本元茂公子一听说我们没找到人,一时心急,就要去尚书府,请老尚书帮忙找找。属下想,这样的大事瞒不了老尚书太久,便随元茂公子一同去了,怎料得尚书府的管家一下将公子推了出来,要他别信口胡说,辛小姐一直都在府上,从未去过什么云隐道观。” 另一个近侍补充道:“我等猜测着,老尚书许是为了辛小姐的清誉着想,才假意对外宣称女儿还在府上。属下正要跟他们言明辛小姐失踪一事,结果辛小姐就从内堂当中走出来了。” 裴长淮道:“人怎么样?” “并无大碍,只是……”近侍表情略有为难,顿了顿,再道,“辛小姐将元茂公子从前送给她的手镯丢给了他,她说,此次若非有人相救,自己不知要受怎样的糟践,她没想到大难临头时公子竟丢下她独自逃走,往后不想再与侯府的人有任何往来。公子觉得冤枉,还想解释,老尚书气得直接将公子打出府去了。公子回来哭了半晌,不吃不喝的,方才睡下不久。” 近侍更担心裴元茂一些,裴长淮却听得冷静无比。 半晌,他问:“是谁救了辛妙如?” 近侍摇头道:“尚书府并未透露。” “查。”裴长淮一字如石子入湖,沉悠悠的。 近侍肃容垂首,领命道:“是。” 临走前,近侍还回禀了一事,贺闰将军已经在小茶阁等了两个时辰了。 贺闰来侯府拜见,下人只说正则侯尚不能起身见客,劝他先回去。可这贺闰非要见裴长淮无恙后才肯离去,管家就请他暂且去到小茶阁中等候。 裴长淮也知贺闰的倔脾气,自己若是不肯见,他就算等到天亮也会等下去,便差下人去请他过来。 贺闰一听侯爷传他相见,却并未前去。裴长淮去皇宫请罪一事到底丢脸,京都不少人家都在看他的笑话,贺闰怕裴长淮心寒,此次前来只为表明自己忠贞不二,并无意看他狼狈。 贺闰请下人代为转答道:“得知侯爷无恙,我便也放心了,侯爷尚在病中,属下不敢叨扰,侯爷若有吩咐,只需知会一声,我立即前来领命。” 撂下这句话,贺闰就离开了正则侯府。 裴长淮心中感激他的体恤,折腾了这些时日,他早就疲惫不堪,仰在床上小憩了一会儿,等到天色完全黑下来,前院下人通传徐世昌来了。 裴长淮刚坐起身,徐世昌一手晃荡着两个小酒坛,一手拎着四层多的紫檀木食盒,大步流星地进到房中。 瞧见裴长淮,他眼一亮,笑道:“长淮哥哥,瞧我给你带了什么好东西。” 第50章 斗芳菲(一) 徐世昌别的不好说,张罗些吃食还是极有讲究的。 酒是一壶碧,食盒是芙蓉楼的,里头装着酥酪糕、芝麻卷、素三丝、翡翠虾饺以及碧玉粥,间或些酸口蜜饯,他又特意吩咐太师府的厨子炖了一碗官燕,全是裴长淮素日里爱吃的。 他一一亮给裴长淮看,笑道:“怎么样?见到我来,你高不高兴?” 裴长淮一笑,扶着轮椅到徐世昌身旁,与他一同坐下。 他道:“你能来,我当然高兴,坐。” 徐世昌看着他锦毯下的双腿,一时眼酸,抬手揉了揉眼睛,忍住泪意。 他道:“多少吃些。你在病中,酒是不能喝了,这是我为自己准备的。” 裴长淮没有多少胃口,但为着徐世昌的心意,自也吃了不少。 徐世昌因心中不怎么痛快,一直在喝酒,喝到醉醺醺的,裴长淮将酒壶挪开,不准他再喝了。 徐世昌不情愿,按住裴长淮的手,还没开口,眼泪就先流了下来。 他哭道:“长淮,你让我喝,我醉了更好。我口口声声说要帮你,结果什么都做不到,我、我让你受这么大的罪……你说,你说,我是不是废物?” 裴长淮温声道:“锦麟,你什么都不用做,这些事跟你没有关系。” 徐世昌含混道:“我什么都不用做,因为我就是废物!我明知道,我、我……” 后头的话,他说不出口。 他明知道太师府与尚书府提亲这事有蹊跷,明知道这次裴长淮去皇宫请罪,必然也是他爹在背后推动,但却不敢对裴长淮说出自己的父亲有多少算计。 他怕裴长淮听了以后就会讨厌他,其实讨厌他也不打紧,就怕裴长淮转头又去对付他爹,届时他夹在孝与义之间,都不知该帮谁才好。 徐世昌感觉自己都快要疯了,“为什么要这样呢?为什么,为什么……长淮哥哥,我到现在还记得,小时候你来太师府,你跟我,还有我的哥哥们,咱们一块上山去踏青,下水去捉鱼……府上得人送了一副象牙制的斗兽棋,谁都玩不好,就你最厉害,连我爹都说你聪慧,我长这么大,他都没夸过我的好,他讲你是同侪中不可多得的才秀,让我多多跟你向齐,可是、可是怎么都变了呢?” 他伏倒在桌上,泪水横流,“从前那么好,为什么都变了呢?” 听他说话还似个少年一样天真,裴长淮淡淡地笑了笑,抬手抹去他眼角的泪水,“锦麟,你没变就很好。” “不,我也变了,我变得更废物了!” 裴长淮一下笑出声,徐世昌则哭得更厉害,一边哭一边将自己狠骂一通,又抢过来酒壶,咕咚咕咚灌下好几口酒。 这下酒意烧到顶,他是全然醉了,借着酒疯拉住裴长淮的手,道:“长淮哥哥,你对我的好,我都知道。你放心,我徐世昌虽是个混世魔王,但我也懂的什么叫情,什么叫义!我、我待你是真心的,永不会变,就算哪日为着你死,我都心甘情愿。” “什么死不死,不许胡说。”裴长淮斥了一句,眼看他醉得不轻,唤人进来,将徐世昌扶到榻上休息。 这厮来探病的,倒把病人折腾得不轻,等晚间稍稍醒了酒,侯府的奴才就把徐世昌送回太师府去了。 徐世昌这一觉睡到翌日午时,头重脚轻的,又从床上磨蹭了好一会子才起身。他听说父亲下朝回来,便要去请安,从游廊过时,两个奴才就把他架住了,言说老爷吩咐,要他去见外客。 徐世昌一头雾水,“是谁来了?” 跟着来到小戏楼,府上请来唱戏的班子已经忙前忙后地在扮上了。 小戏楼上正坐着的是徐守拙,陪同的有徐世昌的两位兄长,还有几位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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