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声,仿佛骨头错位。这一下,裴长淮脸都白了,屈膝跪倒在地。 谢知钧没松手,道:“你不该用谢从隽教你的招式。” 他贴向裴长淮的后背,闭上眼睛,脸颊挨蹭着他散下来的头发。 谢知钧轻声说:“长淮,还记得么?也是在这里,你对我发誓,会永远陪着我。” 裴长淮眼睛赤红,铁了心不让他如意,“早忘了。” “骗子。” 谢知钧眼神冷冰冰的,张开嘴一下咬在裴长淮的肩膀上,越咬越狠,直至咬出血来。 他就是想要让裴长淮疼,要让他悔。 肩膀上被他咬伤,裴长淮忍不住低哼一声,也不知怎的,竟连疼痛都感觉分外畅意。 听着裴长淮发出的声音,谢知钧笑了笑,道:“我说过我让人在香料里添的是好物,果然绝妙,是不是?” —— 搞搞春药play。 (跟赵昀。?(?ˊ??ˋ)?? 第26章 风波恶(三) 澜沧苑是取乐之所,自然少不了一些床笫间助兴的好物,诸如勉子铃、角先生、银托子一类外用的淫器,还有斗春、衔香、粉黛油等内用的药物,更在东苑设了芳室,专门用作寻欢取乐。 有的官人喜好上鞭子,专爱听那一声叫,也爱看白玉无瑕的肌体被蹂躏的惨状。能受得了这种苦痛的妓子小倌始终不多,于是便有人研制出了一味药,唤作“忘生散”。 只要添一点在香料中,吸入体内,遭了什么样的疼痛都会化作细密的酥痒。 裴长淮对风月之事一向不贪爱,但经常与徐世昌那等纨绔子弟交往,对此道多少也了解一些。 不想谢知钧竟拿这种下作的药物对待他。 他反抗,谢知钧却仿佛对他的招式烂熟于心,拆招拆得恰到好处。 裴长淮力气殆尽,又被谢知钧按在地上。 温泉池上腾升着雾气,熏得地面也是湿漉漉的。水珠浸着他的衫袍,裴长淮背上很凉。 谢知钧胡乱摸他的胸膛,啃咬他的脖子,他做这种事没有爱意,只有发泄。 被他触碰过的地方泛起一阵阵隐秘的快意,可这种快意让裴长淮恶心。 谢知钧抚到他腹下,隔着衣衫都能感受到那物硬烫,他凤目一眯,道:“长淮,你还是需要我。” 裴长淮艰难地喘着,话却说得冷漠:“这种手段,换个人来也是一样。” 谢知钧脸色变了变,随即又隐去怒意,冷笑道:“你想换个人?那找两个驴货伺候小侯爷,你可愿意?” 说着,他就对外吩咐了一声,堂外有他的人在守,听到命令,就去找人。 裴长淮见他作真,寒声说道:“你敢。” “有何不敢?” 方才一番揪扯,谢知钧衣衫也散了,索性解去腰带,赤裸着上身。 不像养尊处优的世家子弟,谢知钧的身形修俊,肌肉匀称,乃是常年习武、严于律己的结果。 可见在青云道观这些年,他不曾懈怠过一日。 裴长淮一眼就看见他心口上有道伤疤,像是剑伤,伤口不长,但却能看得出很深。 这样致命的地方给剑捅伤,没死就是万幸。 裴长淮不知谢知钧何时遭遇过生死一线的险事,若是从前,他或许还愿意问一问,可惜,这早不是从前了。 发现裴长淮的眼睛盯在自己胸口的剑伤,谢知钧低头摸了摸那伤痕,笑着问道:“想不想知道这是怎么伤的?” “没兴趣。” 裴长淮听着浴堂外有脚步声,心下更焦急,暗暗运力,却发现四肢越发没了知觉。 忘生散的效力又猛又快,摧得他心肝都如火烧,身体里慢慢腾升起一种空虚感,痒着,热着。 谢知钧擒住他的手腕,“长淮,你真不关心?” 谢知钧近在咫尺的呼吸像羽毛,扫在他的耳尖上,裴长淮心跳得极快,背后起了一层热汗。他喉结滚了滚,暗自咬住舌尖,那疼痛不明显,却教他不至于失去理智。 他必须离开这里,尽快离开。 裴长淮一心思考着对策,不应谢知钧的问题,也没发现他的变化。 他眼神都冷了,显然动了真怒。 正当此时,门外有人请见。 来的两个人都是澜沧苑侍奉贵人的小倌,穿着干干净净的白袍,手脚修长,身材高大,模样也甚是清秀。 他们进到浴堂当中,立在屏风外,低着头等命令。 谢知钧眯起眼睛,点了其中一个人进来。 裴长淮身体一轻,被谢知钧抱到榻上。谢知钧摸了一下他的脸,对外吩咐道:“你来侍奉正则侯。” 随即他起身,离开榻边,让那小倌走近。 裴长淮脸色剧变,骂道:“谢知钧!混账!你做什么!” 那小倌眼见正则侯不愿意,自己不敢碰他一下,跪地将头埋得低低的,道:“奴、奴不敢。” 谢知钧似笑非笑,从靴中取了一把薄刃匕首来,慢条斯理地抚着刀锋,说道:“不敢,我就杀了你。” 小倌浑身打了一个哆嗦,看看谢知钧,又看看倒在榻上的裴长淮。 传言正则侯心肠柔善,如果知道他也是被人胁迫的,想必不会太怪罪;肃王世子却不一样了,他们都知这位爷的性情,稍有不慎,就会取人性命。 这小倌心一横,慢吞吞地爬到裴长淮身边,将他抱进怀里,僵硬地亲了亲裴长淮的脸颊。 他能看到裴长淮苍白的嘴唇,还有狠狠拧起的眉头,知道自己这是在冒犯,可亲这一下,他心里又涌出莫大的、见不得光的愉快。 因为不是谁都能有这样的机会,能近正则侯的身。 京中人人都知,这位小侯爷长相文秀俊美,姿仪华彩,乃是白玉一样的人物。他不贪念情欲,也无其他恶习,身边连个侍婢都没有,多少人想要在床上侍奉他一回,都没有机会。 如今这样仙人一般的人就在他眼前,在他怀里…… 他腔子里有什么东西在乱撞,撞得他脑袋发昏,快不能思考了。 这人痴迷地闭上眼睛,肆意地去亲吻裴长淮的身体,边吻边说:“奴会尽心侍奉侯爷。” 每一下,都让裴长淮战栗。 这小倌擅自抱他、亲他时,谢知钧就袖手立在一侧,仅仅是看着,什么也没有做,可裴长淮感觉真正在侵犯他的人是谢知钧。 谢知钧的眼神冷得好似毒蛇一般,湿滑的鳞片从他身体上掠了过去,激得他浑身颤抖。 这种莫大的羞辱,让裴长淮胃里如同翻江倒海。他没想到谢知钧会做到这种地步,何至于做到这种地步? 裴长淮再如何讨厌谢知钧,到底还念着两人少时的情分。 他们曾经是朋友,纵然后来分道扬镳,也是因为各从其志,不曾有过深仇大恨。 谢知钧被幽拘在青云道观十年,裴长淮与他割袍断义,谢知钧对他有怨有恨,所以回京后,他就利用裴元茂一事挑衅侯府;今日在澜沧苑,谢知钧也是成心来找他不痛快。 这些,裴长淮都能理解,他以为谢知钧再过分,也就仅此而已,仅此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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