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5章
样的恶人和沈渊相互折磨便好。 沈渊在奏折上写完最后一个字,盖上御印,这才抬起头。 “说了在找,就这么等不急?”男人蹙着眉,声音沉着。 “多久了,你用这句话应付我多久了!吊着我有意思么沈渊,你肯定是知道了什么对吧...你肯定知道什么但就是瞒着我...” “算我求你了,你就告诉我吧...就算,就算是...” 她哽了下,沉下肩,垂下昂起的头颅, 就好像即将说出口的话会将她击溃,整个人都没了精神, “就算是死了,好歹也给个准话吧...” “没死。”沈渊道,“别瞎想,继续等我消息。” 是没死,但不如死了。 他说完一展宽袖起了身,大步向外走去,“备马,进宫。” 酒酿还在怔愣着,回神后人已经走远了, 又去宫里,也不知要待多久... 沈渊就是这样的,宠她的时候毫无底线,心一旦硬下来,跪地上求他都不看一眼。 垂头丧气的回沈府,见大娘蹲花丛里打理月季, 卸了金钗玉镯的女人变回成了记忆里的样子,干练,利落,强势的外表下藏着浓浓的儿女心。 大娘一旦有心事就会摆弄那些花草,这个习惯自从她记事起就存在, 她何尝不懂,定亲啊,建琴房啊都是大娘给自己找的事做,就好像做了,叶青回来这事就有盼头了。 没去打扰大娘,她一人回了屋, 刚关上门就听身后传来敲门声, “夫人,我来收空碗了。” 是那女子的声音。 酒酿头皮发麻,掐了掐掌心,压下满心愧疚, 她别过脸,甚至没转身,冲着外面说, “让他...让他回去吧,夫妻一场,既然写了休书,只愿各自安好,祝他寻得良人。” 门外许久没出声, 好安静啊, 深吸一口气,正欲再开口,就听门外说,“世间没哪个女子有您心狠。” 远去的脚步声多少带着怒气, 酒酿想反驳,到底谁心狠,世间哪有人会这么不辞而别,连休书都是旁人代劳送她手上的。 是命, 命中带缘,可都是孽缘,修不出好结果, 这辈子就算了,还是为家人而活吧, 若有来生,再续夫妻情罢。 第228章 去寺庙 沈渊进宫的两天后派人接走了轩儿, 她本不想给,但轩儿似乎和来接他的侍卫们很是亲近,一见来人非要阿叔阿伯们抱,她不给,轩儿就用小拳头锤她,边锤边闹, 逆子, 送走拉倒。 沈渊走了,轩儿也走了,沈府一下子空了下来, 她眼看着大娘精神一日不如一日,成天在园子里摆弄花草,便提议去庙里拜拜。 “拜拜也好,拜拜也好,找观音娘娘拜拜,再找方丈求个签,总能得个说法。” 大娘说话的工夫酒酿关起了车窗,将喧嚷的人声挡在车外, 再过一条街就到东市口了,她不想看到那个甜水铺。 “大娘,闲来无事,在庙里住一阵子可好。” 马车平稳地行驶在昭明大道上, 入秋了,正是饮八宝茶的好时节, 打开巴掌大的小罐,往水晶壶里放上三勺,再加两块黄冰糖进去, 水一开,从壶底冒出的泡泡把山楂红枣卷着往上窜,不一会儿甜酸香就弥散在了整个车厢里。 这时叶青小时候最爱喝的, 每晚一从学堂回来就要咕嘟咕嘟灌下一大碗,然后笑眯了眼,把先生刚给的册子递给她,手伸得老长,邀功似的。 八宝茶是她们亲手做的,切红枣的时候还说着,说要是年前能找到就好了,一家人一起过个团圆年, 她甚至想好了,如果真找到叶青,她甚至可以邀请沈渊一起过年, 家人回来了,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过日子总要往前看。 马车停得突然, 酒酿往前一晃,从壶嘴落下的茶汤甩了个弯,洒一桌子。 “怎么回事?”她敲了敲车厢问马夫, 就听窗外响起喧闹, “乞丐吧这是...” “哎呦呦,怎么这么惨,躺路边都没人管?” “胳膊都没了,腿就剩一条,怎么搞的。” “给点钱吧,真不容易...” 几枚铜板咣当落进破碗,趴地上的男子脏发蓬乱,抬起头,露出抹布一样破烂的脸,咧嘴一笑,算是道谢了。 天子脚下,盛京百姓哪见过这惨状,有人问男子从何而来,怎么落到这个地步的, 男子只是嘿嘿笑,痴傻了一样,问什么都不回, 还好有人见多识广,告诉众人,“这叫采生折割,先拐来大活人,再把胳膊啊腿啊给卸下三两个,牙敲碎,脸上再划上几道,总是怎么惨怎么来,接着丢路上讨钱,讨多讨少都是赚,反正一天喂几口泔水就能活。” 围观众人听得频频抽气, 就听那开口之人叹了声,“哎,基本都是从小拐去的,又是切胳膊又是碎骨头的,十个里能活三个都不得了了。” “人命不值钱啊...” 围观的散了,不远处雕花马车的车窗被打开一个缝隙, 啪,又瞬间关上。 车厢里,酒酿拍拍车厢,示意马夫快走。 马车继续前行,她只觉身子都软了, 也不知脑子怎么就抽了,她总觉得要确认一眼地上那人才安心, 是个三四十岁的男人,胡子拉碴, 还好不是... 还好不是叶青... ... 两人在庙里住下了, 是沈家产业,住持听闻她们要来,早早给安排了朝南的屋子。 吴慧有一半时间是在观音殿度过的,上香,跪拜,磕头,如此重复,直到用尽力气。 刚住进来的时候她们相互间还会说些打气的话, 比如,“都十几年了,肯定不好找。” 又或者,“好事多磨,好事多磨嘛...” 是的,好事多磨,否极泰来,飞来横祸让他们一夜之间骨肉分离,个个当牛做马, 一家人吃了这么多苦,该过过好日子了。 吴慧把三柱细香插进铜炉,虔诚地磕了几十个头,实在磕不动了,才到外面石阶上坐下。 秋高气爽,百年古寺的银杏落下叶子,铺了一地的金色。 母女二人肩靠着肩,坐得很近, “六六,你问过沈老爷关于咱们家的案子不?”吴慧问, 又一片小扇叶子从高处飘落,酒酿目光一直追着,直到叶子落地才开口,“问了。” “哪个不长眼的判的啊,你知道不?” “知道。” “谁...” “不认识,刚上任的一个小官,想邀功,逮着什么都重判。” “沈老爷知道吗...关于咱家的案子...” 酒酿自嘲似的笑了声,“咱们小门小户的,他哪有工夫管...” 女人重重地“哎”了声,“也罢...就当咱命不好吧,注定有这么一劫。” “可惜啊...你娘和容儿没撑到好日子来的这一天...” 是啊,没撑到... 怎么就没撑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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