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5章
老爷…”她问,“你想堆几个啊。” 她问的是想堆几个,实则在问想要几个。 至于想要几个什么,自然是孩子。 沈渊想了想,随口道,“两男四女吧。” 酒酿头有点晕,以为又下雪了,眼前星星点点,张嘴愣了半天都没说出话, 她已经停掉避子药了,怀上孩子是早晚的事,她愿意给沈渊生儿育女,但六个…不是要了她命吗… 人一急,就会说错话, “六个都得我生吗?!”她大叫, 男人顿住,笑容转瞬消失,眸光暗了暗,“不然?” “不是不是…”酒酿讪笑着摇头,她又开始察言观色了,生怕触到沈渊逆鳞,“老爷,我给你生,你要几个我就给你生几个,我也喜欢孩子,再好不过了。” 他盼着孩子很久了, 宋絮身子弱,注定无子,恰逢李家送来试婚丫鬟,丫鬟而已,奴籍的,算不得人,物件罢了, 可这物件能给他开枝散叶,了他心愿,便拿来用了, 越用越顺手,越用越喜欢,喜欢攒满便成了爱,爱她,当爱人宠着爱着,捧手心里呵护着, 呵护多了,自然就有了感情。 … 酒酿想讨价还价,六个太多,三个正好,但她又想起自己身份,只是个吃穿精良,被养得很好的丫鬟,便也不敢再提。 她也蹲下,开始堆起第六个小雪人,很快白胖子一家就整整齐齐地挤在了小院正中央,一男一女,六个孩子。 “看天气,今年暖,应该只能存到三月初。”酒酿道,说的是雪人, 沈渊回,“可惜堆这么久,一个月就没了。” “雪人嘛,早晚要消失的,来年还会下雪,再堆就是。”酒酿安慰, 身边人沉默了一阵,抓住她手,捏得有些紧,掌心将她全部包裹住,笑道, “好在你不是雪人,化不了。” 酒酿懵了一瞬,她想起一个人的话, 江管事和她说过沈渊的过往,说他生而无母,被许多女子接替着带大,还说他最怕离别,最恐惧被抛弃, 可那是年幼的沈渊,现在大抵不一样了吧, 就像年幼的她怕黑,怕打雷,怕毛毛虫,现在的她可以做到在雷声滚滚的黑夜里玩毛毛虫, 人都是要长大的, 怎么可能一直和孩子一样。 第75章 谁重要 积雪融化的时候来了场倒春寒, 宋絮病了,不严重,但见不得风,偶尔会咳,只能成日在屋里歇着, 伺候沈渊的活就彻底落到了酒酿头上。 每日卯时跟着沈渊一起醒,伺候梳洗更衣,然后回去再睡半个时辰,便要去厨房做午膳了,不是给自己的,是要送去御查司的, 而宋絮大约会在巳时末起床,她得去陪她聊天解闷,再一同刺绣,她最怕刺绣,每每都硬着头皮上,到了点就和刑满释放一样, 接着就得随马车去御查司了,沈渊下了朝会直接过去,需给他更衣,布膳,再一同用膳, 再然后是御查司的例会,或是审查,或是审人,在沈渊干活的空当她也不得闲,通常在罗汉床上靠一靠,随便翻过几页书,便要回去准备晚膳了, 带着晚膳来,她会等到沈渊放衙,大多时间那人都一身宽袖素袍,见她来便贴上来要亲昵, 偶尔会穿窄袖劲装,周身带着还未散去的阴冷寒气,酒酿知道,这是下狱审人去了。 今日在他袖子上见了血,暗红色一大块,先以为是伤着了,心疼的她下床差点没摔一跤,那人笑着托住,把她扶回罗汉床,说不是他的血, 也对,谁能在自己的地界被伤着呢。 … 酒酿蹙眉,“老爷,你不是说御查司不动大刑吗,怎么把人打出血来了。” 沈渊脱掉吸满潮湿森冷气息的劲装,丢给随从,再在清水盆里洗了手,展开双臂,让少女给她穿上柔软的锦缎长袍,笑道, “他自己弄的,头撞墙,溅我一身。” 酒酿眉头皱得更深,“畏罪自尽?” 沈渊屏退众人,招来少女圈怀里,抱着伏案批公文去了, 酒酿双手抱着趴桌前,肩窝承着男人下巴,像个漂亮玩偶一样被抱怀里,眼睛却溜溜直转,目光跟着笔锋一同下移再左移, 这是在写日志,有一件就今日这场“血案”,酒酿跟着看,算是明白了, 这血确实是犯人自己撞出来的,倒不是畏罪自尽,是在死牢里关太久,疯了,门一开就当着众人面撞上石墙, 沈渊和她说过死牢,无声无影,骨头再硬的人关三天都会乖成只猫,她将信将疑,只听说过屈打成招的,没听说过把人关服气的。 日志无趣得很,但她几乎天天跟着看,大抵都记的是拨款动向,官员调动等等,再有就是查案和结案,每每写到“案结”二字,她都会想那家女眷会不会跟着遭殃,都是官家女子,大家闺秀,从小养在高墙深院,父兄惹上大案,那便是一夜之间天塌了。 沈渊的字极好,金书小楷,单文苍劲有力,成行后又不失潇洒飘逸,是她所见过的最好看的字,而执笔之人也是她所见过的最好看的人。 就是有点烦。 果不其然, “今天怎么来晚了。”男人问, 她是晚了,但只晚了半盏茶的工夫, 酒酿回道,“炖高汤放错了料,重做的。” “你在重做汤的时候就知道自己晚了?” 酒酿沉默,在想怎么说才能哄好,想了许久想不出,甚至在想宋絮以前是不是也这般无奈过, 也罢,直说吧, “…知道。”她开口没什么底气,“但我想着也就一小会儿,让车夫赶快点便是…哪知道还是晚了眨眼工夫…” “不是眨眼工夫,我等了你两盏茶的时间。” 这就是夸大其词了,她看着天时呢,不可能这么久, 见她不应,那人又问,“你觉得炖锅汤比见我重要?” 她还是没答案, 腰被掐了下,惊的她跳起来,又被按回去, “说话。” “老爷重要!”少女连叫道,“老爷比汤重要!” “那你怎么让我等这么久。” 怎么答,根本不会啊… 于是挡回了难题,反向抛出去一个,“老爷,汤自然没您重要,但往后呢…可有比您重要的人,还有好多,您排不上号的。” 抱着她的人一滞,勒在她腰间的手臂骤然收紧,叫她有些喘不过气来,她连忙去拉那条手臂,却似铜墙铁壁一般纹丝不动, 她顿时后悔说这种半截子鬼话了,晃着腿,大声解释,“我是说孩子!等我们以后有了孩子,您还和孩子吃飞醋吗!!您…您还要六个,到时候乌泱泱一大群,全都粘着我,哪有时间留给您呀!” … 沈渊意识到自己想得太简单, 他想让酒酿最好一直怀着,怀里也一直抱着,这样她就哪都去不了,只能在他身边, 可孩子终究要人照顾, 他自幼被接替着照顾着长大,照顾他的阿嬷们不与他说话,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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