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
棍棒的闷响和哭喊就没停过, 好在大娘子手边的桂花糕快吃完了,颇有些停手的意思,众人这才默默松口气。 ... 李悠早就看见躲最远的酒酿了,她是故意留到最后的, “昨晚是不是有人不安分来着。”她缓缓道, 酒酿忽然感觉四周投来的目光和刀子一样,她脑子一片空白,下意识地往后退了半步,却被赶来的婆子一把揪住了耳朵,尖声道,“大娘子问话,你躲什么!” “我…没有...主子,我真没有...”酒酿连忙摆手,被婆子狠狠一推,踉跄着扑到院子正中,膝盖磕在石砖上,生疼得她直吸冷气。 李悠咬着后牙,皮笑肉不笑,昨晚沈渊去后厨找酒酿的事她都知道了,大清早更是有人见沈老爷从主母院里出去, 她真没想到酒酿有这种狐媚子本事,能把沈渊迷到这个份上! 李悠懒懒地抬了抬手指,“都说不安分,那就得好好收拾收拾,来人,把她外衣给我扒了。” 话一落地众人哗然, 沈府一向家风严正,赏罚有度,怎能当众扒人衣裳! “一个个的都闭嘴!主子还没说话谁敢开口!”婆子对着人群大骂!下面人再不满也不敢再说些什么了, 酒酿跪在地上,眼眶通红,还没等她辩解,两名粗壮的婆子走上来,毫不费力地按住她的双臂,将她身上的棉布外衣硬生生扯了下来,换上一件颜色艳丽,料子轻薄的青楼舞女衣裳。 衣服绣着艳丽的杨花,腰身束得极紧,袖口和领口却大敞,露出大半肩膀, “头发也给我散了。”李悠缓缓抬起茶盏,笑容越发讽刺,“既然这么不安分,就该有不安分的样子。” 话音一落酒酿头发就被粗暴地扯开,散乱地披在肩上,木簪子被丢弃在地,少女眼里含着泪,满面羞红,双手紧紧揪着身前的衣摆,无助极了, 她不知道李悠要做到何种地步才能放过她,但她知道的是这一切的起因都来自沈渊,她简直恨死那个男人了!一声不响跑来找她,人前正经人后尽干龌龊事!阴魂不散让人恶心! “《月下花娘》会唱吗?”李悠笑道, 这是青楼里用来助兴的淫词艳曲,传开后人人都知道它下流,酒酿没听过,但光名字就知道是什么... 她连连摇头,哀求道,“主子...这歌我真不会...我知错,我不敢了...真的不敢了...” 李悠挑了挑眉,睥睨看着酒酿,“不会就学,学不会就趴地上给我学狗叫,阿娘教我要宽厚待人,也算是给你的宽恕。” 空气像是凝固了一般,所有人屏息看着这一幕, 酒酿眼泪打着转,终于落了下来,她固执地摇摇头,不肯就范, 李悠笑意一僵,眼里闪过一丝恼怒,盖上茶碗起身离开,“那就拖下去,重打五十棍吧。” 婆子们应声而上把酒酿按住!手臂粗的棍子高举在空中,转眼就要落下! “给我放开她!不然等老爷回来有你们好看!” 清脆的声音从门外传来,这声音李悠一辈子都忘不了! 她一回头,果然, 宋絮一身青色软烟裙,面色沉沉地走进院里,不同于其他后宅妇人,跟在她身后的不是丫鬟小厮,而是几个带刀侍卫。 ... ... 傍晚,正是晚膳时, 酒楼顶层的雅间里帷幔低垂,隔绝了外界窥探的目光。 沈渊推门而入,带进一阵秋风, 他一袭墨色长袍,衣襟绣着海水暗纹,整个人被衬得愈发沉稳俊朗,微微颔首示意,在座众人纷纷起身,弯腰抱拳回以全礼,“沈大人。” “程贡监今日也有空来?”沈渊自然地落坐于主宾位上,随手满上酒杯, 自是有人主动敬酒, 同僚小聚,看似聊天说笑,实则暗潮涌动, 程贡监年过五旬,平日鲜少参与沈渊的局,可眼下不得不入, 他贪了太多贡品,涉及朝中数人,皇上已经着手调查了,眼看大祸临头他不得不搏一把,联合夫人做局,希望能把沈渊拖下水,好草草结案,保全性命。 酒过三巡正题总算开始,他主动聊到近日失窃的夜明珠,以此观察沈渊的反应, 还未深聊, 只见雅间大门被人推开,御查司的侍卫匆匆走了进来,俯身在沈渊耳边轻言, 男人神色顿时阴沉下来,随即自罚一杯,道,“诸位,家中有事,恕不能陪各位尽兴,宴席依旧,诸位自便,沈某先行告辞。” 第23章 忽视 宋絮动了气,刚说完就捂嘴轻咳,她快步走到李悠面前,行了个妾礼, 李悠气得牙关发酸,面上却不肯丢了份, 她才是大娘子,难不成会怕个外室扶正的妾吗! “宋姨娘这是何意?赶不及的要管家了?”她嗤笑道, 宋絮根本懒得回话, 蹲下身,捡起地上的外衣披回酒酿身上,又给她挽起发髻,从自己发间抽出一支金丝琥珀绣兰簪固定,在她耳边悄悄道,“不怕,老爷马上就回来了。” 提及沈渊酒酿周身一僵,她把头深深低下,裹紧了衣襟一言不发。 头上明晃晃的绣兰簪扎了李悠的眼, 这簪子多金贵...她求了阿娘好久都没给买,现在倒是被个妾室用来随手赏人,用的指不定还是沈府的银子! 她怒从心底起,狠瞪了两人一眼,手一扬,厉声吩咐, “来人,把这两个不要脸的一并掌嘴!打完关进柴房思过,看她们还能跋扈到几时!” 婆子们闻言犹豫了一瞬,但见李悠脸色铁青,知道她已是真怒,便提着胆子上前,一左一右伸手去抓宋絮与酒酿。 为首的侍卫猛地上前一步,抽出一截刀,寒光瞬间乍现,吓的婆子连连后退,脚后跟绊着台阶,直愣愣摔了个跟头, “官...官爷别...别介...有话好说,有话好说...”婆子坐地上连连摆手,讪笑着求饶, 她门清得很,知道这些人都是边疆战场上回来的,哪个刀锋没舔过血,要动真格了,切人还不和切菜一样, 宋絮缓缓站起身,直视李悠,虽面色略显苍白,但语气却带着几分轻蔑,“沈府规矩森严,犯错的确该罚,大娘子管教下人天经地义,但您的手段似乎已逾越了沈府规矩,若老爷回来听闻此事,恐怕未必会认同吧?” 人群里传出低沉的议论声,多是沈家仆从的赞许,李悠被刺得胸口发闷,脸色青白交加, 若不是碍于几个拿刀的...定要把不服管的都打服了! ... 一妻一妾二人僵持不下,偌大的院子只剩风吹过树荫的沙沙声, 李悠嗤笑,缓缓走下台阶,步步逼近,和宋絮面对面,目光交汇, 抬手就是一耳光! 侍卫抽刀上前刀尖直指李悠! “我看谁敢!”李悠厉声呵斥,昂高了头颅怒视侍卫,“我是沈府明媒正娶的大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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