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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3章

我给你抵命,我给你抵命好吗!” 她仰天大笑,浑身颤抖,是解脱,是兴奋,是痛苦, “沈渊,你听好了,我宋絮以宋家一百五十七口人的人命下咒,咒你不得好死,咒你一无所爱,咒你此生孤老,咒你天煞孤星永世不得安宁!” “沈渊,我告诉你,你是有女儿的,她活着生下来了!我咒你永远找不到她的踪迹,咒你们父女永生都不得相见!” “你永远见不到她,永远见不到!” 她抖得太厉害,刀刃划破皮肉,留下几缕细长的鲜血, 她看见黑暗中埋伏着的人了, 看吧,是个多无情的人呐。 烈焰蔓延到前厅,火光将一切照得清清楚楚,心和明镜似的, 她就要死了,那个对她说此生必不负她的男人马上就要杀了她, 她低下头,因为复仇的快感而声音颤抖, “柳儿…记住你们叶家的仇,记住这是一个多么无情的人,柳儿,不要爱上他,千万不要再爱上———” 银光闪过,直插咽喉,箭矢封住了她未来得及说出的话,她向后倒下, 她听见叶柳在尖叫, 善良的小傻子不肯逃,非要拖着她一起走,她拽着她的手,使劲拖着,脖子上还流着她亲手划出的血, 那人冲了进来,强行把那小傻子扛了出去, 烧断的横梁砸了下来,挡住了他们的身影, 火舌贪婪地舔舐着一切,就快到她了罢。 她拿出那只小盒子,插在咽喉中的羽箭让她好难喘息,此时呼吸声一定像个破风箱,喉咙外面也许还冒着血泡, 多滑稽呀。 她一遍遍摸着阿娘的小像, 那是个日头高升的中午,四周挤着看热闹的人们,浓烈的血腥味弥漫在周围,刽子手擦去刀上血痕,饮下一口烈酒,喷在巨大的刀刃上。 她的阿娘被捆着,跪在高台上,身后插着斩首的令牌, 她们互相望着,阿娘泪如雨下,她又何尝不是, 那一道银光好像砍在了她身上,将她的魂魄砍成了两半, 阿娘的头滚到了她面前,银光落下前,她明明看见了阿娘的唇在动, 她一定是想和她说些什么的罢, 是要她报仇吗,是要她去找罪魁祸首,为宋家一百多口人报仇吗? 她记不清了, 耳边尽是木头燃烧的噼啪声,烟熏火燎, 最后一次抚摸阿娘的小像,轻轻的,指间是竭尽全力的温柔,就像阿娘抚摸她的脸颊一样, 她听见外面有人在哭喊, 声音尖利,带着凄厉的绝望, 是那个小傻子的声音,她尖叫着, “大家来救你了!坚持住啊!” “水来了,不要死,水来了,坚持住啊!” “不要死,活下去!” “活下去!” “活下去啊!” 那个日头高升的中午,砍刀落下前,她的母亲涕泗满面,嘴唇蠕动了一下, 啊, 她想起来了, 阿娘说的是, 絮儿,活下去。 絮儿,活下去。 “娘…” “娘啊…” 她抚摸着小像,眼泪在地上聚成了一汪,深深吸进一口气,火舌像舔进了嗓子里,肺里,烧得她痛不欲生, 那口气憋在喉头,她紧紧闭上眼,释放出最后的气力, 厉声高喊, “娘啊———————” … “呼——” “呼——” 酒酿再一次在深夜惊醒,她坐了起来,靠在床头,一身冷汗, 抹开贴着脸颊的湿发,摸黑下床点上了蜡烛, 窗外锣声敲了三下,是三更天了。 床上的男人跟着起了,声音带着责备,“怎么又不穿鞋乱跑。” 她很快回了床,钻进男人怀里, “我又梦见她了。” “嗯。” 男人用手臂环住她,环住,抱紧,贴得不留一丝缝隙。 酒酿脸埋进他怀里,声音瓮声瓮气, “她穿着春天的衣裳,是我们第一次见面时穿的那件浅翠色长裙,头上只有一支玉兰花簪,笑吟吟地看着我。” “她说她要走了,她找到阿娘了,要和阿娘一起转世…” “转世了,也就安宁了。”男人说, “转世了,就不会再入梦来看我了…” “我以为你是恨她的?” 酒酿摇了摇头,蹭在秦意心口,蹭得他一颗心酥麻柔软, “我不知道…”酒酿说,“我不知道对她是什么样的感情…” 第193章 柳儿饿了吗 铜锣敲响六下的时候,院外传来了马蹄声和车轮声, 是沈府的马车来接她了, 今日是月末,不上朝,或许沈渊也跟着来了。 她不想起,贪婪地往秦意怀里又钻了钻, 厚实的被子下, 轻薄的寝衣盖住了一道道狰狞的伤疤。 都是她自己用刀,用碎瓷片,用木头的尖刺划出来的,到了后来她沈渊命人把她屋里所有的东西都搬走,她就用牙去咬手臂,咬嘴唇,咬一切可以咬到的地方, 那时的她刚从疯病中恢复,比起得了疯病,恢复正常的她更像个疯子, 她见不得沈渊, 那人一靠近她就厉声尖叫,做出自残的举动。 沈渊愿意给她治疯病,不过是想问出女儿的下落, 是宋絮死前推了她的一把,逼迫沈渊不得不这么做。 女儿的下落她必然不会说,反而以此为契机要求见秦意, 那人让她见了,先只给在沈府见,一人站屋门口,一人站院门口,脸都看不清, 她当晚就往房梁上扔白绫, 后来给他们面对面见了,必须在院里,乌泱泱一群人看着, 第二天她就跳进了湖里, 第三次准他们在沈府的屋里见,而且可以关着门。 当晚她给沈渊做了碟桂花糕,把那人震惊得说不出话。 打一巴掌给颗枣, 师从沈渊,如今用以对付沈渊。 底线就是用来被突破的,那人对她一再纵容,就是为了换她个笑脸。 底线的尽头大概就是在秦意的宅子里留宿吧, 不过可她也是最近才知道的,秦意为了见她,拱手把东明岸交了出去, 而他本人也被软禁在了盛京,眼下住的宅子是他先前购置的私产,否则他们连个屋子都没有,保不齐要去客栈过夜。 房门被扣响三下, 酒酿冲门外喊滚。 应该是个侍卫,只说沈督查在外面等着,说完就离开了。 两人又相拥小憩了一会儿,大约是屋里炭火烧得太旺,就真的睡了过去, 宅子在闹市区,集市的喧哗隐隐传来,一觉醒来,该是晌午了。 门再次被扣响,这次传来的是沈渊的声音, “柳儿,饿了吗。” 酒酿闭眼不吭声, 秦意也在她耳边问,“柳儿,饿了没?” “嗯…” 秦意起来了,想去柜子里找些零食给她垫垫,被酒酿一把拽回被子。 “不是肚子饿。”酒酿跨坐上去,被子一蒙,“好好伺候。” 尽量快点结束了,但下床已是日落黄昏, 真正意义上的快饿晕了,酒酿穿好衣服不得不回去, 秦意脸色并不太好,每当这时他的脸色都不可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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