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5章
抬手。 保安冲上去,摁住满身是血的人和他的朋友们,将其架往外拖。 人群尖叫起来,因为喻清从沙发上跳了下来,他们又想伸手去摸,被保安拼命隔开。 老板处理完了事情,抹了一把汗,对喻清说,“你怎么冲下来了?先去后台休息吧,待会我再找你谈谈!” 说完,两只小小的眼睛望向二楼。 那里很暗,灯光是朦胧的。 唐柔也看过去。 二楼一直传来让她讨厌的气息。 是教堂里那个牧师的味道。 等到闹事的人被拖走,阿瑟兰终于松了一口气,凑近了悄声问唐柔,“枪呢?” 唐柔眨眨眼,“藏起来了。” 阿瑟兰伸手摸她的额头,表情越来越严肃,“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没告诉我?” 可此刻的唐柔回答不了,虽然表面上一派清明,可眼神呆滞,一看就知道是喝醉了。 那个冲上来解围的乐手还没有离开,阿瑟兰狐疑地朝对方看去,那人也正好回头看向唐柔。 脸上有妆,很奇怪,没有涂粉底,皮肤很好,眼睛狭长黑亮,眼尾勾勒出长长的深蓝色线条,不是眼线,更像随手画出的图腾。 喉结清瘦,分明是标准的男性特征,可唇上却涂了鲜艳的红色,鼻梁很高,像直挺的山峰。 那人沉眸看着唐柔,莫名让人觉得他在后怕些什么。 阿瑟兰近距离地看着乐手,莫名感到熟悉,某个时刻睁大了眼睛,啊了一声。 “我!你!我听过你的演唱会!” 她认出了眼前的人是谁。 “你以前很火的,我大学的时候还和柔一起去排过你的校园演唱会,但最后去的人太多了,我们根本没有挤进去!” “对了,你能给我签个……” 话说到一半,她噤声。 喻清的样子和几年前红遍大街小巷时,充斥在所有肉眼可见的所有商业广告上时那个意气风发的模样截然不同。 黑色的发丝间垂着两条长长的柔软的兔耳,眼尾画着绮丽的线条,嘴上涂着鲜艳的红色,身上的衣物欲露不露,诱人至极。 人群朝这边拥挤,许多人伸出手,穿越过保安的阻挡,抓向喻清。 把他拉扯得向后踉跄,看起来很狼狈。 很风尘。 以前的喻清和现在的喻清截然不同。 他……怎么会变成这样? 阿瑟兰当然不会问。 网传喻清因为绯闻被雪藏,是个从大众视野中销声匿迹的年轻偶像。 阿瑟兰默默地闭上了嘴,怕提起尴尬的过去,对他的尊严是一种打击。 二楼有人走了下来,对着喻清说了什么,要请他去楼上。 他沉默不语,深深地看了唐柔一眼。 费力地挤过人群,到吧台前。 保安紧跟着他,为他开路。调酒师被驱赶到一旁,任由他在里面上下翻找。 很快,他找到了什么。 唐柔正和阿瑟兰交换信息,背后的嘈杂声再一次响起,她回过头,发现是喻清挤了过来。 他走到暗处,避开二楼的视线,朝唐柔伸出手。 抖落掉外面的纸,露出里面一包未开封的手帕纸。 纸? 唐柔疑惑,对方却不再看她,把纸放进她手心里,被人带着走向二楼。 嘈杂的环境中,她感受到对方身上散发出了绝望的气息。 是牧师。 牧师就在二楼。 唐柔有种不好的感觉,“上去看看。” 却被人一把拽住。 阿瑟兰认真地说,“别去,保安很多,今天动静太大了,你先醒酒。” 环顾四周,许多人都在若有似无的打量着她们。 异乡人,陌生面孔,闹了那么大动静。 还让喻清冲下了舞台。 倒让她们变成了站在聚光灯下的人,一举一动都被注视着。 这种情况下,想要躲避掉所有人的视线上楼,是天方夜谭。 第一次进入这间酒吧时,唐柔便已经感受到了喻清身上,与教堂里那位领唱颂歌的牧师有相似气息。 他们染上了彼此的味道。 可不同的是,牧师贪婪而餍足,喻清却是痛苦的。 他似乎处于绝望当中,像快要溺水的可怜小动物。 地下城中,唐柔嗅觉异变,在海兔子身上也闻到过那种味道。 只不过那时的她不懂,所有感官都被放大,她以为自己出问题了。 第324章 离开酒吧,唐柔察觉到阿瑟兰的不对劲。 她一直捂着半边脸,表情痛苦,追问之下才慢吞吞地回答,“刚刚不该喝甜酒,我的牙疼。” “你蛀牙一直没补吗?” 阿瑟兰拉着唐柔的袖子,小声抽气,“有没有止痛药?我说话都疼。” 唐柔锁着眉,“那先找药,再找牧师……我还要回罗刹海市。” “罗……什么?” “罗刹海市。” 阿瑟兰一愣,疑惑地问,“世界上没有罗刹海市吧?这怎么像古籍里的名字?” “有的,我去过了。” 脚步声回荡在无人的街道上,显得格外空旷。 视线都染上暗色。 唐柔说,“海兔子那里消失的,我在梦中见到了他,他在里面。” “那你确定,你现在从梦中醒来了吗?” “什么?”唐柔回过头。 视线模糊一瞬,随即明亮起来。 像镜头虚焦又被迅速调整回来。 阿瑟兰捂着脸,信誓旦旦地说,“这条街上肯定有药店,我不相信这座城市的人不吃药!” 唐柔眨了眨眼,跟着笑。 今晚喝得有点多。 时间已经迫近12点。 唐柔陪阿瑟兰到处寻找治牙疼的药,然而12点之后,地上城任何商业形式都会停止,不再营业。 一连找了几条街,没有找到开门的药店,找到了一家药品自动贩售机。 阿瑟兰看着橱窗里的药,神色忧愁。 “怎么办,看不懂,能随便吃吗?” 唐柔尝试扫描虹膜。 付款失败的提示跳出来。 她们身份信息大概被联合体封禁了。 “封我们干吗!” 阿瑟兰很烦躁。 唐柔拔出枪。 电子屏轰地一声被打爆,玻璃柜门摇摇晃晃打开。 她打开柜门,仔仔细细地看过上面的说明,摇头,“这里没有我们能看懂的文字。” 阿瑟兰开始哀嚎,捂住脸几乎哭出来。 她的酒劲慢慢上来,看起来有些可怜。 唐柔犹犹豫豫的问,“那怎么办?” 阿瑟兰解决问题的思路简单粗暴。 回去。 睡觉。 睡着了就不痛了。 …… 唐柔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 酒力缓缓涌上来,她后知后觉感受到了醉意。 趴在放平的座椅上,有人给她喂水。 唐柔老老实实张嘴,耳旁还有阿瑟兰的哀嚎。 最后的知觉,是有人覆着她的耳朵,将她轻柔地抱进怀里。 再睁开眼,唐柔站在十字街口。 周围都是高矮无规律的楼,光洁的玻璃被折射着四面八方的建筑投影,像一座座矗立在街道上的墓碑。 很安静。 周围安静到听不见风声。 天空像泡沫。 不断地下坠,云层是流体的形状,鼓出一个个巨大的气泡,像随时可以坠落下来。 气泡的外层折射出腐烂的偏光色泽。 梦是混乱无序的。 眼前的城市乍一看和正常人类城市无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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