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次明白,原来安全感是一种这么奇妙的东西。 光是看着他的脸,她就觉得自己哪怕是光脚站在黑暗里,也不会害怕。 她闹腾个不停,徐清让怕她摔倒,只能牵着她的手。 对于她的肆意,放纵到毫无底线。 吴婶过来开门,看到他了,笑道:“来啦。” 话音刚落,在看到他身后的何愈时,愣了一瞬:“这位是?” 何愈笑着和她打招呼:“您好,我叫何愈,是” 话说到一半,就被徐清让打断,他握着她的手:“我女朋友。” 吴婶有片刻没有反应过来,然后笑容才后知后觉的涌上。 “长得真水灵。” 徐清让的性子,和他爸妈都不像,过于深沉内敛,这些年来,那些名媛千金对他有意的不胜枚举。 可他从未表现出太大的兴趣,仅仅只是做到了最基本的礼貌。 他的年纪不小了,三十而立,是该成家的年纪了。 为此吴婶还担忧了好一阵。 现在啊,可算是松了一口气。 客厅灯光明亮,是和徐清让他家风格完全相反的类型。 暖色调。 何愈小小的惊叹了一下,徐清让他家果然很有钱。 怎么突然有一种,霸道总裁爱上我的错觉。 何愈被自己莫名起的念头恶寒出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楼上传来急促的脚步声,靠近些时,才逐渐变的缓慢。 何愈抬眸,二楼护栏旁,出现了一个女人的身影。 是熟悉的面孔,经常在电视里看到的。 苏汋。 第60章 第六十种爱 女人脸上的笑容在看到何愈后,微滞片刻。 徐清让将询问的眼神移向吴婶,似乎在疑惑,为什么她也在。 吴婶出声解释:“夫人生前和苏小姐的母亲是挚交好友,所以这次生日,特地让她过来。” 徐清让低恩一声,而后看着何愈:“饿了吗?” “还好。” 苏汋从楼上下来,脸上的笑容恰到好处。 她天生就长着一张温婉的脸,今天穿了一身浅杏色的长裙,更是将她身体玲珑的曲线给展现出来:“路上堵车吗?” 亲昵的语气,似乎和徐清让格外熟络。 屋子里开了暖气,才进来没多久,就察觉到了热意。 他脱了外套,搭放在手臂上:“还好。” 语调清冷,疏离感明显。 何愈哪怕神经再粗,也闻了那股不太对劲的味道。 突然想到白悠悠和她说的话。 所以现在她应该做点什么? 她当然相信徐清让,可是情敌都这么直白的在她面前勾搭她的男朋友了,她要是还坐视不管的话,岂不是显得很怂? 想了想,她也实在不知道说些什么。 平时说起骚话来头头是道,关键时刻倒掉起了链子。 楼上再次传来动静,是一道不太客气的声音。 “你怎么来了?” 何愈抬眸,楼梯之上,穿着藕粉色针织裙的女人拿着手机,视线从徐清让身上扫过,最后停在何愈身上。 沉默片刻,鼻孔出气:“哼。” 吴婶笑容有些僵,过去低声斥责她:“你怎么和你哥说话的。” 父母离世的早,徐铮是吴婶看着长大的。 是除了爷爷以外,她最为尊敬的人。 眼下她都开口了,徐铮只好不服气的闭上嘴。 家里人不多,而且都是些餐桌礼仪很好的人,一顿饭,吃饭的格外安静。 徐清让家的厨子手艺不错,除了清淡些以外,都很合何愈的胃口。 他们好像都吃不得辣,徐清让平时是一点辣都不沾,之前何愈不知道,带他去吃川菜,他要了一杯水,吃之前,他会先放进水里。 辣油漂浮在水面,可能是看着有点不适,他吃了一口就放下筷子,安静的看着她吃。 那次之后,何愈才知晓,他吃不得辣。 却还是依着她的口味。 吃完饭以后,徐清让公司有点事,出去接了个电话。 徐铮歪头打量着何愈,眼眸微眯,不知道在想什么。 何愈被看的有些不自在,起身四处看了看。 身旁递过来一个咖啡杯。 往下,是握着杯柄的手,纤细白皙,指甲的颜色,是浅棕色。 “我亲手泡的,味道应该还不错。” 女人笑着将咖啡杯递给她。 何愈伸手接过,说了声谢谢。 安静的环境,她正仔细打量着墙壁上的那副油画。 苏汋(QUE)晃动手中的杯子,歪头给她做起了介绍:“这幅画,是徐伯母亲手画的,当年,她和我妈都是美院毕业,从初中一直到读大学,都是同学。” 像是在急于证明什么。 证明,她和徐清让之间的关系,其实要比何愈和他的,要亲近很多。 莫名觉得,这种情况似乎经常出现在那些偶像剧和古早言情小说里。 何愈屈指挠了挠前额,有些尴尬。 一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其实吧” 正当她准备告诉苏汋,她已经和徐清让在一起了的时候,客厅外传来东西摔在地上,破碎的声音。 去到客厅的时候,下人正清扫着碎瓷片,吴婶拿了医药箱给徐铮包扎。 苏汋皱眉过去,问她:“怎么回事?” 吴婶叹了口气:“这丫头做事毛手毛脚的,非说要帮我收拾,结果好了吧,把自己给弄伤了。” 徐铮看着吴婶笑道:“我没事儿,就是不小心被碎片划到了而已。” 她的笑容,不同于面对徐清让时的刻薄和尖锐,纯粹的就像是一个小女孩。 何愈其实很不解,徐清让那么好的性格,为什么徐铮会这么讨厌他。 门被推开,徐清让从外面进来。 视线在徐铮包扎过的手上停留片刻,低声问:“怎么回事?” 吴婶收拾好医药箱起身:“刚刚不小心把碗给摔了,收拾的时候手划着了。” 他往前一步,刚想说些什么。 徐铮脸色瞬变,极不客气的从他身边走过去,冷哼一声。 徐清让没说话,站在原地,神色如初。 苏汋安慰他:“我去看看她的伤势,你别担心。” 然后也急忙跟了过去。 吴婶看到这幅景象,又是一阵长吁短叹。 徐清让很小的时候就被人贩子拐走了,那个时候徐铮还没有出生。 等她稍大一些了,家里的人会给她看徐清让的照片,说那是她哥哥。 那个时候,她总是指着照片,奶声奶气的喊哥哥。 再大一些了,还会问他们,哥哥什么时候回来。 可谁知,真见面了,却又一直不对付。 徐清让是个安静的性子,在外面受欺负了,也从来不会和谁述说。 什么事都是自己一个人藏在心里。 哪怕是徐铮对他的误会,他也从未开口解释过。 或许是懒的解释,也或许是,想解释的,可是又觉得,反正说了他们也不会相信,便放弃了。 他的脾气,其实和夫人更像一点。 水一样,温柔的,恰到好处,却又不动声色的和周边事物保持着距离。 所以吴婶才一直担心,他这样的性子,很难找到能陪其一生的伴侣。 好在,现在似乎找到了。 外面下起了大雨,台风过早的登陆。 吴婶让他们今天别回去了,路上不安全。 何愈也这么觉得,道过谢以后,便答应了。 她洗完澡出来,穿着徐清让的衣服,男女的体型差异似乎就体现于此。 他的衣服何愈穿着很大,下摆直接盖住了大腿。 深灰色的干毛巾盖在头顶,她边擦边往房间走,在走廊和苏汋不期而遇。 刚刚还只是在怀疑他们之间的关系,可是从他们进了同一间房开始,似乎一下子确定了。 嫉妒像是一只蚂蚁,啃食着她的心脏。 她这一辈子过的顺风顺水惯了,想要什么没有,可唯独徐请让。 她喜欢了他很久,他甚至,从未多给她一个眼神。 见面时,礼貌的点头,似乎已经是最大的关注了。 “那个”过于强硬的自尊心,压迫了她一晚上。 不能开口。 可是另一方面,却又实在好奇。 终于,中间挡着的墙被推翻,她还是忍不住,问了出来:“你和徐清让,在一起多久了?” 突然被挡住了去路,何愈只能停下。 听到她的提问,短时间内晃了一下神。 努力回想:“好像有半年了吧。” 苏汋牙关紧咬,深呼吸着使自己平静下来:“那你们那个了吗?” 何愈眉头一皱,惊于她的大胆。 这种事情都要问。 话说出口,苏汋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有多不妥。 她只是刚才偶然看到徐清让脖子那个暗红色的印记。 都是成年人了,不会不知道那是什么。 徐清让的皮肤很好,脖颈处的白,甚至能看见隐约的血管,淡青色的。 让人忍不住,想要咬上一口。 苏汋从第一次见到徐清让的时候,就生出了这样的念头。 嫉妒和羡慕两种感情交织,苏汋觉得自己烦的不行。 明明论身材和长相,还有认识时间的长度,哪样她都要胜过何愈。 偏偏 可是又没办法去多说什么。 她有自己的骄傲和自尊,自然不会去做那些破坏别人感情的事。 当然,祝福也做不到。 苏汋看了她一眼,脸色不太好看的回了房。 她今天也没回家,而是在这里留宿。 何愈有些莫名其妙的把头顶的毛巾拿下来,耸了耸肩,推门进去。 徐清让的房间很大,可能是因为自从读了大学以后,他就搬出去一个人住了,所以这里的东西都还保持着他读高中那会的样子。 洋溢着,不太青春的气息。 但是至少,比他如今的稳重,要稍微年轻一些。 何愈有时候总觉得,徐清让其实只是外表年轻,内心估计比她爸心理年龄都大。 实在难以想象,他这张脸,以后会和胡同里的那些大爷一样,穿着白背心,出去遛鸟。 越想脑洞就开的越大,何愈吓的急忙摇头,把那些不太正经的思绪甩出去。 听到动静,徐清让将视线从电脑屏幕上移开,看着她,而后关了电脑,合上,随手放在一旁。 他拍了拍身侧的空位,轻声开口:“过来。” 何愈犹豫了一瞬,还是听话的过去了。 他的手接过她手里的毛巾,沾了水意,湿了一大片。 遇水的地方,颜色更深。 他给她擦着湿发,动作轻柔。 柔软的布料在她鼻尖擦过,因为她每一次的动作。 何愈抬眸,伸手去扯他的袖口:“你和苏汋,是什么关系?” 她的话,让徐清让的动作停下。 “苏汋?” 重复了一遍她口中的那个名字,似乎是在疑惑。 沉吟好久,才想起来:“你说的是徐铮的那个同学?” 何愈点头。 就算她的神经再粗,也不可能会做到在这样的事情上,还满不在乎。 更何况,他们好像的确认识很久了,而且苏汋长得好看,身材也好。 很难不让人有危机感。 有一缕头发落在她的唇角,痒痒的,何愈随手把它扒开。 徐清让的视线,随着她的动作,自然而然的落在了她的唇边。 未施粉黛的唇色,淡到像是沾了露水的蔷薇花。 毛巾被放在一旁的桌上。 下一秒,那双空出来的手,将何愈抱在怀里。 不算太厚的衬衣,恰好能够感受到,她温热的体温。 她看起来很瘦,其实身上也是有肉的,只是骨架很小。 抱在怀里,就像是一团会发热的棉花一样。 又软又暖。 清冽的嗓音在她耳边响起:“你知道吗,这是你第一次” 下巴摩挲过她柔软的发顶,似低喃一般:“第一次吃我的醋。” 有些抽象的吊灯,不算太明亮。 半开的窗帘外,甚至能看见雨水冲刷在窗户上,急切的,像是要撞破玻璃,进来取暖。 他说:“她是徐铮的同学。” 简短的一句话,再无其他。 何愈问他:“就这些?” 她的样子似乎不信,徐清让努力的回想了一下:“她母亲和我母亲,是校友。” “还有呢?” 徐清让摇头:“没了。” “要真这么简单,人家怎么会惦记你这么久。”何愈想逗一下他,于是故意问,“是不是你给了人家什么希望,让她觉得,你也对她有意思?” 徐清让皱眉,否认的很干脆:“没有。” 何愈忍住笑,继续半信半疑的看着他。 他面露懊恼,抬手按着后颈。 而后又松开。 “我不是这样的人。” 片刻,又补了一句,“你应该知道的。” 何愈终于没忍住,笑了起来:“我逗你的。” 她抬手去抱他,环住他的脖子,头埋在颈窝:“我当然相信你啊。” 刚洗过澡,身上还带着沐浴露的香味。 柔软的睡衣面料在她脸颊上蹭过,何愈喉间发出一阵满足的喟叹。 窗外,是没有停息的大雨。 而房间里面,她被喜欢的人抱在怀里,肆意感受着他带来的温暖。 感觉没有什么时候,比这一刻还要幸福了。 男人附身,低哑的嗓音在她耳边,像是一片羽毛一样,轻轻搔弄着她的耳廓。 让她痒的想颤抖。 像是在控诉着她的罪行:“你今天,还没有说喜欢我。” 第61章 第六十一种爱 何愈靠在他的肩上,轻轻蹭了蹭。 贪婪的闻着,他身上干净好闻的气息。 小声的凑到他耳边:“我喜欢你。” 灯光不算太明亮的房间,男人垂了眼睫,嘴角挑起一抹弧度,柔和的,像是毛笔笔触轻轻在宣纸上扫过。 是低软的嗓音,划破黑暗。 “我也,喜欢你。” 他的吻,落在她的发梢上,良久,低喃一声:“睡吧。” 何愈是真的困极了,所以刚上床,没多久就睡着了。 昏昏沉沉之际,能感受到,搂抱着她入眠的男人掀开被子,下床。 眼皮轻颤,她从熟睡中惊醒,睁开眼时,只能看见,刚被关上的房门,隔绝了她的视线。 困意还未消,疑惑被中止。 她不受控制的闭上眼。 很快,又睁开了,抬手掐了掐自己的脸,想要赶快清醒过来。 床头上的钟,时针指向的数字是四。 何愈也下了床,穿上鞋子出去。 北城的气温,说降就降,明明前段时间穿短袖还嫌热,现在就要开暖气了。 二楼的阳台,落地窗后面摆放着尺寸合适的桌椅,外面就是海。 深蓝色的夜幕,还没来得及被阳光稀释,仍旧厚重的,像是要挡住人的视线。 冷风一阵阵袭来,何愈冷的打了个哆嗦。 徐请让站在那里,入目看见的,是流畅好看的肩线。 何愈听见了打火机被擦燃的声音。 然后是一缕薄雾,在他面前消散。 徐清让不知道在想什么,神色格外入神,就连何愈过去了,也未曾察觉。 她裹紧了衣服,在他身旁坐下:“睡不着吗?” 她的声音,将徐请让的思绪给拉回来,几乎是下一秒,指间的烟就被掐灭,在烟灰缸里。 他起身脱了自己的外套给她穿上:“怎么穿这么点就出来?” 何愈冷的缩了下脖子:“我忘了已经冬天了。” 又问,“你睡不着吗?” 何愈的睡相很不好,总是喜欢到处滚来滚去,没一会就滚出了被子。 怕她着凉,徐清让整夜抱着她,她就在他的怀里蹭来蹭去。 总之哪样都不会安分。 头发也因为她糟糕的睡相而变得炸毛。 徐清让想,要是现在有一面镜子,她看见里面的自己以后,会不会捂住他的眼睛,红着一张脸不许他看。 良久,他摇头:“不是。” “那是。”何愈的心瞬间提了起来,“又病发了吗?” 徐清让笑了笑,屈指在她鼻梁上刮了一下:“没有。” 停顿片刻,他的视线落在远处的海边,宁静的,无风也无浪。 “我只是在想,她是一个怎样的人。” 何愈自然知晓,他口中的那个她,指的是谁。 刚想开口,他垂了眼睫,视线落在烟灰缸上,那截才刚点燃就被掐灭的烟上。 “吴婶说,她是一个很温柔的女人,气质教养,都很好。” “她还说,我和她很像。” 他的神色,难得染上了一抹不太好的情绪,像是在忍耐着什么。 努力,不将自己的负面情绪在何愈面前展现出来。 他深知自己的毛病,给何愈带来多大的困扰。 所以也知道,不能将她拉向更深的旋涡,两个人在一起,是要互相为着对方改变的。 所以他也要为她改变,变的阳光开朗一点。 只是今天,实在是忍不住,那些情绪像是乱麻,在他脑子里缠绕。 他是有病,可他亦只是一个普通人,渴望亲情,也会难过,只是他隐藏的太好。 总是怕打扰到别人,宁愿躲在阴暗的角落里自舔伤口。 “怎么可能会像。” 极轻的叹息声,落在何愈耳边,“我这样的人,怎么可能会” 这句话终止在,突然多出的那个怀抱里。 何愈抱着他,因为身高差距的缘故,她得踮了脚,才能将下巴置放在他的肩膀上。 “我不喜欢你总是这样贬低自己。” 她的话,像是带着一丝埋怨,“因为这总让我觉得,你在诋毁我的审美。” 风似乎刮的更狠了一些,就连天空里的那抹深蓝也逐渐被吹散。 不知被吹到了什么地方。 恍惚的愣怔过后,他的手也轻轻环绕住了她,像是在对待一件易碎的珍宝。 甚至不敢使太大的力。 很多时候,他都在庆幸,或许曾经的自己不是太幸运,可至少,能让他喜欢的人陪在他身边,这已经是最大的恩赐了。 他从未恨过谁,包括那对亲手将他推进地狱深处的夫妇。 那个时候的他,只是想要逃。 逃离让他奄奄一息的地方。 他不需要太幸福,只是希望,能别太难堪的活着。 这么多年来,早就习惯了一个人生活,甚至连做手术,也是一个人去。 后来何愈告诉他,她会陪着自己。 一直陪着她。 短暂的喜悦后,是惯有的小心翼翼,他说:“你别骗我,好不好?” 得到了确切的回答以后,才突然安心。 黑夜本身就是一个容易勾起人所以记忆的时刻,更何况,是在这隆冬之夜。 突然很想看一眼,那个甚至不曾在他梦境里出现过的父母长什么样。 肩膀上的人,呼吸不知道在何时变得平稳。 徐清让偏头,无声的笑了起来。 小心的抱着熟睡的何愈回了房—— 苏汋工作繁忙,一早就走了。 徐铮坐在客厅里昏昏欲睡,脸都快埋进面前的餐盘里了。 要不是吴婶提醒她,恐怕那张刚化好精致妆容的脸,就要印上荷包蛋的轮廓了。 她握着刀叉,打了个哈欠,正好抬眸,看到同样一脸睡意的何愈从楼上下来。 两人几乎同龄的年纪,再加上何愈的性格,不是徐铮讨厌的那种。 所以对于她,徐铮是没有敌意的。 只是每次想到,她是徐清让的女朋友,就很难给她好脸色看。 刚要放下叉子起身,就被吴婶拦住了:“你胃病那么严重,怎么能不吃早点呢。” 何愈也是被徐清让喊醒的,今天要上班,她这个月已经迟到好几次了,要是再迟到的话,估计饭碗就保不住了。 所以昨天睡觉之前,她特地叮嘱了徐清让好几遍,让他到点了一定要喊醒自己。 因为半夜那个突然的插曲,导致她没睡好。 明明都是一起睡的,徐清让睡的时间甚至还比她的要短。 可看上去,他似乎一点也不困。 真奇怪。 何愈睁着惺忪的睡眼去倒水,强打起精神和吴婶说了一句早上好。 听到她们对话,下意识的开口:“胃病也是会遗传的吗?” 徐清让也有,不过还好,不算严重。 可能是因为和他饮食不规律有关,这人平时工作起来就会忘了时间。 不过何愈也没脸去说他,毕竟自己有时候也嫌麻烦,宁愿饿着肚子也不想去吃饭。 徐铮的神色变了变,抬眸看了她一眼。 最后还是什么话也没说,低头安静的吃自己的早点。 何愈吃饭很快,三两下就卷干净了。 徐清让从楼上下来,手指勾着领结,略微松了松。视线落在何愈身上,低声问:“吃完了吗?” 何愈抽了张纸巾擦嘴:“吃完了。” “恩,走吧。” 徐清让在玄关处换鞋子,似乎想到了什么,他抬眸,看着徐铮:“要一起吗?” 徐铮放下刀叉起身:“不用了!” 徐清让沉吟片刻,低恩一声,收回视线。 过后,轻声叮嘱她:“今天路上可能有点滑,你开车小心点。” 他话音刚落,徐铮就回了房,给他的回应,大概就是一个背影。 看着紧闭的房门,徐清让沉默片刻,直起身子。 “走吧。” 徐请让的公司和何愈上班的地方并不顺路,今天似乎还有点堵车。 何愈上车没多久就睡着了,包里的手机一直响个不停。 正好在等红绿灯,徐清让看着何愈的侧颜,沉吟片刻,还是叫醒她:“何愈。” 她嘤咛的睁眼,白皙的脖颈,有一条被安全带压出的红痕。 来电铃声在她清醒之前就已经停了,所以她疑惑的看着徐清让:“到了吗?” 然后移了视线,看向窗外,是不太熟悉的建筑。 还没到。 徐清让说:“你的手机,一直在响。” 刚睡醒的脑子还有些懵,花了整整十秒才反应过来。 那十秒里,何愈整个人都像石化了一样,坐在那里,连眼珠子都没有转动一下。 徐清让早就习惯了。 像是给电脑开机一样,她每次睡醒,都需要那么一点时间来缓冲。 十秒过了,她拿出手机,摁亮屏幕。 八个电话,全都来自她亲爱的妈妈。 眨了下眼,她深叹一口气。 还是按了回拨。 那边很快就接通了,应该是还没来得及把手机放下。 背景有点吵。 “何愈啊,今天下班了记得回家一趟,你几个阿姨都过来了。” 一种不太好的预感萦绕上来,何愈皱了下眉。 却还是不得不点头:“好。” 过后,那边沉默片刻,再次开口:“你问问小徐有没有时间,记得把他也带上。” “他。”何愈有些为难的看了徐清让一眼,她妈的那些朋友,实在是不好对付,她担心徐清让应付不来。 “他工作很忙,应该没时间。” 似乎意识到,何愈口中的那个他指的是自己,徐清让垂眸看了她一眼,然后又将视线移到前方的路况上。 她妈遗憾的应了一声:“这样啊。” 然后简单的嘱咐了她几句,按时吃饭,多穿点,小心感冒之类的。 挂断电话后,徐清让问:“伯母?” 何愈低恩一声:“让我今天回家吃饭。” 徐清让点了点头,没再开口。 车停在研究所门口,何愈正解安全带。 徐清让单手握着方向盘,轻声说:“我今天不忙。” 何愈没反应过来,下意识的应道:“那你记得早点休
相关推荐:
艳鬼压床
鹿鼎记之韦小宝
华娱2007,养成系巨星
重生之愿军多采撷
室友说他是直男
圈套/玩物
我的女奴
春日
我的修仙过于简单
美丽灵感